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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背心上,如流星下坠般,鸠摩智被砸在了地上,地面发起一阵震动,灰尘滚滚上升。
劝说(2)
鸠摩智到底内力深厚无比,虽然受了伤,但很快从地面越起,望着岳空问道:“你的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岳空却反问道:“鸠摩智大师,少林七十二绝艺可分为三十六硬功与三十六柔功,每一绝艺要小成普通人也要练五六年,大成更是要三四十年的修炼,而大师以一人之躯把常人无法练会的少林七十二绝艺都练成,这要是让少林的大部分和尚听到,他们还不拿快豆腐撞死?
鸠摩智回道:“小僧不才,只是均略知一二而已!”
鸠摩智十分谦虚地说着,虽然心中不爽,但岳空的话让他十分高兴。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岳空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有一言相问,还请大师莫怪。那少林七十二绝技既称绝技,便是每项均有独到不凡之处的,在下于大师的那一本少林绝技中却也是有学得两三项的,是以身有体会。这少林寺自从达摩祖师东渡到慢慢发展出这七十二项绝技后,几百年来,向执武林之牛耳,从此也可见这七十二绝技的不凡之处。普通人便是学得一门至精通,也足可横着行走武林了。这七十二绝技个个都是绝技,且又有七十二项之多,大师既已把这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已全部练会,为何却又要再来多求这些武学典籍呢?”
鸠摩智十分耐心地听着他的话,听他前面一直都是在夸赞少林七十二绝技,想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此时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一出。鸠摩智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虽即又恢复正常,然后笑道:“所谓艺多不压身,公子来这,难道却不是与小僧同等心思吗”
岳空听着他的反问笑道:“确实是技多不压身,但如果尽是些烦琐甚或无用的技艺,尽皆压在身上那便是多余了,而且说不定还会造成祸害,反累了己身。在下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与大师相同的,但却是也有不同之处的。”
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心中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公子与小僧的目的却是有何不同之处呢?”
岳空道:“在下此来虽也是想来学习一些技艺,但更多的却是来做下参考,想与在下自创的一套拳法做些比较,好从中瞧出在下自己这套拳法的弱点与不足之处,以做改进。另就是希望搏采众家之长,揉合各门各派中的精华于其一,溶汇贯通于在下自己的拳法之中,以使之更加完善精妙。其实在下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功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别人家的武功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是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一般吻合的,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所以在下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其实不见得要看这人的悟性有多产,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反之,则不然!”
劝说(3)
这一席话让鸠摩智更加吃惊了,因为岳空这全新的武学论点基本上已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武学理论。一门武艺,学得好不好,不在于学习之人的根骨悟性,而在于这学习之人与当时创造这门武功者的条件是否最大程度上吻合。这种观点是他以前闻未闻的,他一时间不由怔在了那里。好长时间后,方才长叹出一口气,向岳空合什道:“公子的这番武学见解实是异于常人,但却又似大有道理,小僧一时之间,实是难于取舍!”
岳空笑道:“我的招式就是融合了自身特点而来的,只有属于自己的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便如大师自研所创的火焰刀,以在下看来,便觉着不会输于那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去!”
鸠摩智又怔住了,他自创的火焰刀便不会输了六脉神剑去。既如此,那自己又何必辛辛苦苦煞费心思地要去学那六脉神剑,只要把自己的火焰刀精研透彻了便是了。自己忙来忙去,总是想要把天下的各种绝技弄到手中,为此不惜犯了许多佛家戒律。但到头来,眼前这人却告诉他说,你自己的就已很厉害了,为何却还要舍本逐末地去学别人的呢!这真的是完全的颠覆了他心中的所有理论,总是认为前辈高人所创下的绝技才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殊不知自己所创的却也不差了他们去。
鸠摩智听到岳空的话后便怔在了原地,一时间脑内思绪翻滚,想及平生所作所为,为了追求至高武学而几乎不择手段,犯了佛家大戒。现在得到岳空点醒,他只觉自己实是可悲可叹可笑可恨。自己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到头来所寻找的却就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长叹出一口气。然后合什躬身恭敬地向岳空行礼道:“听公子一席话,实是胜读十年佛经。小僧虽在佛门,但自从练了武后,却是争强好胜之心日盛,因武成痴,总是想要去追寻前辈高人所创绝技,要将他们一一尽学在手。实已犯了我佛门贪、嗔、痴三大戒律,今日听公子一席话后,小僧才猛然惊醒。只觉往事不堪回首,一错再错,便如泥足深陷一般。今日若不是得公子点化,小僧却不知还要错到何时。大恩大德实是无以言谢,但小僧却还是先要在此拜谢过公子,日后定当图谋报答!”
他终究是一代高僧,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大喜大悲之后,终于得以大彻大悟。岳空其实最初并没有想要点化鸠摩智的意思,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仅用几句话就能够点化鸠摩智的本事。他最初确实只是无聊想跟他随便聊两句打发下时间而已,间中说了一下自己多年看武侠小说所得出的独特观岳空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一句话就点醒了鸠摩智,望着鸠摩智清澈的眼神,岳空知道这番僧应该真的是放下屠刀,大彻大悟。
毒(1)
鸠摩智从小就在佛门下长大的,虽然由于练武,心中欲望膨胀,犯了佛门许多戒律,岳空随意说一番话却是在鸠摩智缴起了风暴,他一生都为武痴,与是他拼命练武,后来更是四处寻找前人的绝招绝艺,以为练到更深更多的武功,便可以更加厉害,谁知道今天一个打败了他的年轻人只说了一句“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创的“火焰刀”,在天龙寺中的一番打斗,“火焰刀”所展开的威力不比“六脉神剑”差,那自己为何还要寻找那“六脉神剑”,那为何自己还要寻找那天下武功?鸠摩智不断的在内心深处问自己,终于心中的迷雾越来越少,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朝得道吧!
岳空仔细的打量着鸠摩智,只只见他印堂灰暗,双目以一种平和的色彩代替了往日炯炯逼人的光芒,然而此刻的他却是神态闲适,气度比以往的更具雍容。身形因为受伤而漂浮无力,却隐约中暗含一种佛家的圆润之气。
岳空没想到这些话竟然能够引发鸠摩智的深思省悟。这可真是无心插柳之举了,不过既然引发了鸠摩智的深思省悟,却也是他所欣见的。因此当鸠摩智呆在那里沉思悔悟之时,他便静静的默立一旁,并不打扰。此时见鸠摩智省悟道谢,他连忙拱手道:“大师实是言重了,在下却是没有这般本领的。只是几句无心之言而已,能够帮助到大师,却也是在下的福份!”
鸠摩智又合什道:“公子不必过谦,不管有心还是无心,总是公子的这几句话点醒了小僧,小僧心中是万分感谢的。只是空表谢意,甚是惭愧。不知公子有何愿望,还请说与小僧知道,小僧定会尽己所能帮助公子!”
岳空笑回道“大师这句话可真的是言重了,在下实是不敢恭领!”
岳空又拱手还了一礼,转移话题道:“现在大师不需要焚化段公子吧。”
鸠摩智点头道:“自然如此,不过终究还是要去一趟祭奠一下慕容老先生,以抱他当初的知遇之恩。”
岳空笑道:“那正好,在下虽不是来扫墓的,但也跟着一起去参合庄。就有劳二位姑娘了。”
至于那个被鸠摩智抓回来的假冒货,早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岳空忽然心中闪过一丝念头,似乎隐隐把握到一些什么,偏偏又极为模糊。
阿朱阿碧自然都是点头,道:“如此,我们去给三位客人准备吃的。”
段誉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道:“那就谢谢两位姐姐了。”
岳空暗自好笑,这家伙嘴一直这么甜,不过二女都比他小,而且其中一人还是你妹妹,你这称呼到是搞笑了。阿朱阿碧告辞为三人张罗去了。
过得小半个时辰,一名仆人出来道:“阿碧姑娘请三位到‘听雨居’用晚饭。”
毒(2)
曲曲折折走过数十丈小径,绕过几处花木,来到湖边。只见柳树下停一艘小船。那仆人指着湖中央一座四面是窗临空架在水上小木屋,道:“就在那边。”三人坐船片刻即到小屋。
从松木梯级走上听雨居门口,只见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她身边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的年纪,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自然是阿朱。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而那阿朱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众人入座,一会儿仆人端上蔬果点心。四碟素菜是为鸠摩智准备的,跟着便是一道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桃火腿,龙井茶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
段誉在桌上与阿朱阿碧一会便已熟络,有说有笑,令岳空在一旁暗叹“有其父必有其子”。
镇南王段正淳的风流事迹,岳空多少也都有些二闻。
段誉道:“阿碧姐姐,刚才阿朱姐姐说你的琴弹得很好,想请你演奏一曲,也不虚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说道:“只要公子勿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
阿碧走到屏风后面,取出一具瑶琴。阿碧端坐好将琴放在几上,向岳空和段誉招招手,问道:“两位公子请过来看看,可识得这琴?”
岳空点头,走上前去,就在这时候,他身后鸠摩智路出狰狞的神色,一指点向岳空后背死穴。这一指快如疾风却无声无息,岳空更本就没有想到已经涣然悔悟的鸠摩智会下杀手,只有位置稍微偏后的段誉看得到,当下大叫道:“武大哥小心!”
岳空在未来身经百战,已经培养出了野兽般的直觉,本能的感到危险,猛的一转身,只来的及右手手掌格当,岳空现在全身的筋骨强悍,可以抵抗住任何铁棒,铁捶的击打,任何钝器都难以将他击伤,普通高手就是手此利刃也奈何不了他,但是鸠摩智的指劲却是四梢惊起,爪之所至,穿金洞铁,再厉害的的皮肉自然抵挡不住。
一般来说外家功夫着都是体力悠长,骨骼坚硬强横,但却并没有内劲如针的穿透力,打在人的身上,靠的是震荡。冲击,并不穿透。岳空修炼了天罡后地筋骨,皮络强悍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任何钝器的击打,都可以说是丝毫无损。内脏坚固,骨骼凝练,任何震荡也奈何不了,而且气血凝固如真铅,就算人从三十丈悬崖上直挺挺的摔下来,也不见得会受伤。
但是内力阴劲却能够刺破他地身体皮肤,对他造成伤害就正如铁捶捶不破牛皮,但针却很容易刺破。
刚劲柔劲,一个扫荡之力,一个刺激穿透之力,就正如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