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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空这种级别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岳空指着那三十多匹品相不凡的宝马,说:“我可以不杀你们,但你们必须将帮我这些宝马赶到飞马山庄,顺便为我印证一些说法。”
“哼!”
其中一个相貌粗旷的大汉刚一冷哼,未等他继续说下去,就有一道寒芒没入了他的喉咙里。
这一下,马贼精锐们都禁声了。
他们都知道岳空要他们背叛自己的老大,更知道岳空要把他们交给飞马牧场,但他们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怨言,毕竟不听话就是死,听话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的,这些对马匹有充足认识的贼匪顺着岳空的指令,开始驾御起马匹,迅速向飞马牧场奔去。
……
“来人止步!”
一个有点修为的武将以内力大喊道。不过他呐喊的同时,关上的飞马将士全部都进入攻击状态,以防岳空这群奇怪的人的偷袭。
在早些时候,二执事柳宗道带着满身的鲜血回来,就让关上的长胡须将领把心提到了顶点,现在更是来了一大群面目狰狞、满身血污的精锐骑兵,特别是领头的那一个人,他浑身那种看不透的气质更是让长胡须产生一种无力的颓废感,这怎能叫他们放心得下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眼光比较毒辣的飞马战士在那长胡须将领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随后那长胡须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复杂。顿了一下,长胡须对着岳空大声询问道:“敢问阁下是小宗师岳空?”
“正是。”
基本的礼貌岳空还是懂的,更何况这一次关系到自己以后与人说话的资本,岳空自然是要小心应付。
岳空一应,城关上马上起了喧哗。
那长胡须不愧是镇关将领,镇静得很,进一步询问道:“不知道阁下此来是要做买卖的?还是跟阁下身边的那群人有关。”
“都有。”
岳空明白长胡须的意思,补充解释道:“本人此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笔关于牧场生死存亡的大交易。至于这些人质,他们乃是四大寇里的流寇精锐,更是偷袭柳执事的罪魁祸首,算是本人的见面礼而已。”
长胡须听得是目瞪口呆。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马上招呼士兵下去开关,但就在关卡重门刚刚打开的时候,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响起来了。
来者正是飞马牧场的内奸——三执事陶叔盛。
借你头颅一用 (8)
这个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相貌相当的突出,岳空一下子就任出来。只不过这个家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没有其他高层陪伴,显然是冲着柳宗道安全回归的事情而来,看来事情不是岳空计划的那么顺利。
陶叔盛看到岳空的装扮,眼神急剧缩了起来,显然是知道了岳空的身份,但当他看到其他的人之后,眼神闪过一个骇人的光芒,恐怕他已经有了决断。
很快的,陶叔盛就引着近百名全副武装的飞马战士来到了岳空的跟前。
陶叔盛问道:“不知名满天下的小宗师岳空要与我们飞马牧场做什么买卖呢?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在这里说明吧,我们飞马牧场是不轻易接纳外人的,特别是你身边的这群贼匪。”
果然,陶叔盛一撩拨,那些马贼精锐马上杀意大起,眼露凶光。只不过这一切平息得很快,岳空一个眼神就让马贼精锐都平歇下来,比羔羊还要老实。
岳空也知道这个陶叔盛是要阻止自己进去飞马牧场,阴笑着回道:“如果你能代表整个飞马牧场,又能保证这里的人不会泄露半点消息的话,本人就可以把这笔买卖的内容说出来。如果不行,就去请你们的商场主出来吧。”
“哼!”
这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是事实。
被激得脸面发红的陶叔盛带着怒意耐心反驳道:“虽然鄙人不知道阁下与这些贼匪的关系,但这一次我们的二执事柳宗道被他们伏击是铁一般的事实,若不是看在阁下的面份上,我们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在这里猖狂。”
话到这里,无论是关上还是关下的将士,统统流露出一种有若实质的杀意,看来他们与四大寇的恩怨已经深厚到不可化解的地步了。
陶叔盛根本不给岳空辩驳的机会,乘胜追击道:“虽然阁下武功超凡脱俗,但这里是飞马牧场,由不得阁下撒野。如果阁下若真的有意与我们飞马牧场做买卖的话,那就请卸下兵器,随我们一起去见商场主吧。”
“卸下兵器?”
岳空终于知道这个家伙的杀手锏了。
不过岳空可不会那么容易就顺从陶叔盛的逼迫,高手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冷言回道:“这天下没有人能叫本人卸下兵器,即使三大宗师也不可能,你只不过是飞马牧场一条会噬主的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叫我卸下兵器?”
恼羞成怒的陶叔盛等的就是岳空的狂言,下命令道:“飞马牧场的将士听命!如果这些人胆敢带着兵器进入我们飞马牧场,就格杀勿论!”
“喔,想动武了,有点意思。”
岳空笑了,笑得很冰冷,很碜人。
贼咬一口 (1)
“喔,想动武了,有意思!”
岳空笑了,笑得陶叔盛打了个冷颤。
陶叔盛这才想起岳空的修为有多么的恐怖,如果他想杀自己,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陶叔盛直接喝令道:“截住他!所有的飞马将士听命,马上把这个狂徒给我拿下来!”
陶叔盛真的被怒火烧糊涂了,居然彻底与岳空翻脸。
不过说实在的,陶叔盛的狗腿子还真不少,伴随着陶叔盛一声令下,就有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飞马将士鞭笞着战马,挥舞着武器冲杀过来。放眼全天下,除了盛产战马的塞外民族,中原地区也只有少数势力能拥有这么多的战马能将大部分的将士装备成骑兵。
数十个骑兵一齐冲锋的威势是相当可观的。
只可惜论起马来,岳空这边似乎多上少许;论起马匹的质量来,两者更是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哪知道岳空的一帮“人质”似乎看来了生机,以为岳空惹上了连他们也为之头疼的飞马牧场,很难再顾及到他们,马上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去。
“天真!”
岳空的笑意更浓了。
在这些“人质”还未达成共识的时候,岳空就洞察他们的意图。所以在人质们刚刚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开的时候,一连六道寒芒划破天际,直接没入了那六个马术最为精湛、最有可能逃跑的人质的后背心。
这一下,不仅是人质们不跑了,连飞马牧场的将士也强行勒马停步,用着一个恐惧的眼神看着岳空。只要是人都会对死亡产生恐惧,更何况他们都是陶叔盛的狗腿子,都是一帮功利心沉重的家伙,自然对自家小命看得比一般人重。
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一些人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只见岳空的身影一阵恍惚,等及大家定神一看,这才发觉岳空已经来到了陶叔盛的前方上空,一记平平无奇的拍掌直接印了下去:
大拍掌!
这一记拍掌源自于世俗武学里的“八卦大摔手”,在此之前岳空已经施展出数次。不过这一次岳空融合了象形拳法里的“羚羊挂角”和江湖把势里的“鲤跃龙门”招数,威力倍增。
陶叔盛跟毛燥一样,压根儿想不到一个人的身法能快到如此地步。不过陶叔盛毕竟不是毛燥这种白痴,他见识过无数江湖高手,又亲身体会过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非凡手段,大惊之下,也能聚起七成的内功使出了一招在标准不过的“天王托塔”来抵挡岳空这平平无奇的一掌。
喀嚓!
一个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震住了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战马的惨嘶声,以及重物的坠地声。
贼咬一口 (2)
“我的手啊!”
陶叔盛的双掌全非、手腕爆裂、手骨粉碎性骨折,恐怕他这一生休想再用双手使用武功了。以岳空超越李密、杜伏威这种成名十数年的枭雄级人物的内功修为,别说是区区的陶叔盛了,即使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等等横练功夫的大高手,在岳空这一掌下也只能落给筋骨尽断的结局,
陶叔盛疯狂地惨号起来,其声音之凄厉,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
饶是飞马牧场的人再是忌惮岳空的修为,再觉得陶叔盛的人品不行,出于同乡同盟的同仇敌忾,也被岳空暴戾的手段激得群情汹涌,不约而同地朝岳空冲杀过来。
“住手!全部都给本场主停手!”
一个娇喝声大喊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飞马将士是不会听的,但“本场主”三个大字的震慑力是根深蒂固的,一下子让所有的飞马将士勒马停战。
除了商秀珣还能有谁。
只见一身劲装的商秀珣在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陪同下,引着近百骑迅速杀到了事发地点;而这一次的正主柳宗道赫然在其中。
虽然柳宗道的脸色有点苍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但他本人是一条硬汉子,在关边军营里疗伤的他一听到贼匪追杀而至,马上提起精神,刚一出来就与恰好赶到的商秀珣,所以就联袂而来。
商秀珣也是在听闻自己最为器重的柳宗道被人埋伏,身负重伤,不得不在军营中紧急疗伤,于是,马上请出牧场的两大元老高手前来一看,恰恰好碰到了陶叔盛刻意刁难岳空的妙事。
这一下,飞马牧场的主要人物都齐了。
商秀珣看了脸无血色的陶叔盛一眼,柳眉大皱。虽然商秀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奇女子,但她可不像一样有公主病的单婉晶那般无知,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强忍着怒气质问道:“敢问阁下究竟有何不满,竟然在我们牧场的关前欺辱我们的三执事?”
岳空回道:“其中的缘由,你自可询问你那般属下。本人这一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个大买卖的,这个东西算是本人的一点见面礼吧。”
话完,岳空就将一个满是鲜血的包裹扔了过去。
岳空真的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根本找不到破碎虚空的确切途径,他早就把白清儿、或者婠婠俘虏起来做人质,威逼阴癸派交出《天魔策》了。
那长胡须将领恐防有诈,先一步打开岳空的鲜血包裹:
头颅!
里边竟然是一个头颅,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
“毛燥!”
贼咬一口 (3)
那长胡须将领哪里不认识毛燥这个屠杀了多少飞马子弟兵的巨寇,登时惊得说不下去。不仅是长胡须将领,包括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在内,统统都被岳空这个恶心又惊人的见面礼惊得说不出话。
一小阵之后。
听完属下报告的商秀珣强忍着呕吐之感,以着一个更加戒备的语气质问道:“不知道小宗师究竟有什么买卖,值得阁下以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作为见面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岳空这般作为,实在是太令人放心不下了。
岳空见自己的见面礼终于打开了话题,马上直入主题:“难道诸位不觉得柳执事被埋伏,无论是埋伏地点、时间,还是柳执事的兵力都拿捏得无懈可击么?”
所有的人,特别是陶叔盛一听完,脸色当即大变。
柳宗道带着三分怒火说道:“我早就怀疑我们牧场里边有内鬼了,否则怎么可能把握得这么准确。”
不过柳宗道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马上体会到岳空话里的意思,追问道:“听阁下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我们之间的内鬼。”
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