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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闭观了?”颜魍眼角上挑,冲花岵迭仰了仰下颚。
“嘿嘿,”花岵迭讨好地笑道,“您追那只淫妖追了一个多月,我觉得用‘闭观’这个词更……更妥帖。”
“这么说,我得谢谢你的体贴,免去了外人对我的能力的质疑。”
“师叔祖言重了,”花岵迭干巴巴地笑道,“为师叔祖排忧解难,是徒孙应该做的。”
颜魍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正色说道:“你那边查得怎样?”
“还没有头绪,”花岵迭收起脸上的纨绔,神色凝重地答道,“师叔祖,淫妖一般情况下性别皆是女性,这次……难道是那边……”
“我正在查,这几天就应该有消息了,”颜魍阴鸷地半眯起了眼,“看好那两个小家伙,别让他们多事。”
“我瞧着那丫头精明着呢,这种热闹不会凑。不过……”花岵迭摸着下巴,犹豫地问道,“师叔祖,您说他们是不是冲……那个来的?”
“能知道那东西在‘纸醉金迷’,看来他们还有点能耐。委员会和杨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问过了,那两边暂时没有异常,看来他们是先对我们动手了。”
颜魍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师叔祖……”花岵迭犹豫地看着颜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问还是不该问。
想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颜魍不以为意地说道,“暂时很好。”
那就好……
花岵迭小小地松了口气,可紧锁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016 再生魔
杨妤思与太叔攻再次来到郊外的厂房时借口学校有事,将工作给辞了,借着到办公室结算工资的机会再次将整个厂房巡视了一遍。
太叔攻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环视了一眼一楼操作区,将工资揣进了裤兜。
杨妤思将手臂搭在走廊围栏上,皱着眉头看着角落里纤细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哪里?”太叔攻凑到杨妤思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朝下望去,“她?我看着不像啊。”
“不是她。”杨妤思瞥了一眼停放在厂房外的大货车,那名贼眉鼠眼的男子正在清点货物,准备签字。
她灼灼的目光一直挂在男子身上,确切地说是挂在他颈间的彩色项链上,她总觉得这条项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太叔攻打量着那名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个大男人带个这么……有个性的项链,还真是……拉风。”
杨妤思噙嘴笑了笑,一巴掌拍在太叔攻的肩上:“走吧,我们下去瞧瞧。”
顺着楼梯往下,杨妤思的目光一直挂在那串色彩艳丽、造型夸张的项链上,越瞧越觉得眼熟,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冒哪个字,一时之间很是郁闷。
两人走到男子身后三米开外的地方,此时男子正“含情脉脉”地对着那名背影纤细的女孩说着什么,牵着女孩的手,手指在她手心上细细摸索。
杨妤思站在两人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周围偶尔有两个路过的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太叔攻站在一旁,尴尬地红了脸,拿手肘轻轻碰了她两下,见她没有反应,索性埋头数着地上的蚂蚁。
“攻,我总觉得那条项链我似乎见过,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杨妤思撇了撇嘴,“你有没有印象?”
“那个?”太叔攻摇头,“我没见过。”
“是吗?”
想了想,她还是不甘心,悄悄走到男子身侧,盯着项链的正面,仔细看着上面刻着的纹路。黑色的线条顺着木制的链条蔓延,纠结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亮,隐隐散发着朦胧的黑色雾气。
“你做什么!”贼眉鼠眼的男子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杨妤思摆了摆手,打着哈哈说道,“胸肌不错,呵呵。”
迅速转身,闪人,她小跑着回到了太叔攻身边。
太叔攻将她挡在身后,皱眉说道:“贵妃,你怎么了?”
“出、出大事了!”杨妤思急促的呼吸里满是紧张与不安。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的时候还是凌晨四点,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两人摸到教师公寓,顺着排水管道爬到了三楼花岵迭的寝室。
杨妤思还没来得及喘气,见着穿着丝质睡袍,胸口半敞,睡眼朦胧,似乎很疲倦的花岵迭与他身边一身黑色棉质睡衣,精神抖擞,甚至还红光满面,明显是得到某种满足而精神焕发的颜魍,胸口的气没提上来,呛了两下。
“做贼心虚呢?”花岵迭挑了眉,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才做贼呢,”杨妤思没好气地冲他翻着白眼,“我不过是被你们震撼到了,琢磨着我与攻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颜魍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将右手手掌盖在杨妤思头顶,用力朝下压了了压。
花岵迭五彩斑斓的眼底目光灼灼,暧昧地笑道:“不错嘛,有几分眼色。”
正得意笑着,眼角突然瞅见颜魍微紧的双眸,遂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说吧,什么事这么急,要你们俩半夜爬墙?”
“是、是再生魔。”
“再生魔!”花岵迭收敛起纨绔的眼神,神色凝重地看着太叔攻,“怎么回事?”
太叔攻睨了一眼杨妤思,见她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在洗衣店的厂房那里发现一只再生魔。”
“说详细点。”问话的是颜魍。
太叔攻吁了一口气,将路上杨妤思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照本宣科地说了出来:“洗衣店里有个负责送货的家伙,他戴了一个……”
太叔攻突然卡壳,路上杨妤思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因为太过震惊,他整个人处在混沌状态,完全没记住她说的那几个专业名词,现在照搬她的话,有点接上不趟。
颜魍玩味地看着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眼珠一转,轻轻扫过眼睛瞪得如铜铃的杨妤思。
花岵迭走到沙发前坐下,颇有耐心地等着太叔攻继续。
纠结了半天,太叔攻支吾地说道:“他身上有‘罪恶之链’。”
“确定没看错?”
迎上颜魍质疑的眼神,太叔攻坚定地先头:“绝对不会错。”
虽然他不知道那花哨的项链到底是不是“罪恶之链”,可他相信杨妤思的话。
“这下麻烦了。”花岵迭期期艾艾地说道,“幕后主使来头不小啊。”
颜魍沉吟几秒,说道:“这件事我和岵迭接手,你们俩没事别到处乱跑,特别是你,”他抬头,看着杨妤思说道,“晚上没事就待在寝室,那人还没抓到。”
杨妤思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偷窥狂,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回宿舍的路上,太叔攻偷偷问道:“贵妃,那个什么‘再生魔’是什么,学校好象没有教?”
杨妤思一愣,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学校没教,可我大哥告诉过我啊,我看过图片。”
太叔攻了然地点头,作为初级“猎人”学校只传授最基本的猎杀技能,主要是对付常见的异形,只有在通过实习之后,学校会从应届毕业生当中挑选十名进行资深培养,相当于“研究生”级别。这群人会进行深层次的培养,所学的东西当中涉及到“地狱”、“圣经”之类的东西,他们毕业后会成为“皇家猎人”,如果有出类拔萃的,再深造,也就是成为“博士”,这类精英则有可能成为猎人史上最强大的一类——金牌猎人!
猎人史上达到这个类似于“博士后”的人屈指可数,不过“少”并不等于“不可能”,最近的两个金牌猎人就是同时出现,彼此还是师兄弟的关系——杨妤思的父亲杨睿青与他的同门师弟颜魍。
他们是在沉寂了百年之后冒出来的奇葩,猎人史上的奇迹。
杨妤思回到寝室见大家都蔫耷耷地坐在床上玩笔记本电脑,自从出现偷窥狂后,大家晚上没了去处,扎堆缩在寝室里,无所事事。
洗了澡坐在床上,她给六哥杨铭博发了封电邮,几个哥哥中,或许是因为年纪相近的缘故,她与六哥的关系最好。大哥虽然最疼她,可作为杨家未来当家,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难免带上了不苟言笑的威仪,这让杨妤思无法实实在在地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那点小九九。
比起在大哥面前撒娇、卖乖得好处,她更喜欢跟在六哥屁股后面到处惹是生非,横行霸道,反正有什么事,六哥总是背黑锅的那个。
至于那条“罪恶之链”……
杨妤思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这种东西他们这个级别的猎人不会学到,她哥哥也没告诉她,可为什么她会如此熟悉?
是在几个哥哥书房里不小心翻到的?
不可能,她翻的都是限制级别的画册,那是二哥的珍藏,以二哥的头脑,不会有这么高深的画册。
那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杨妤思开始钻牛角尖,思忖中,她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还在胡思乱想,左手手腕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惊得她手腕一颤,手链上的几片卵圆形的三角梅叶子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惊恐地张大了嘴,她小心翼翼地转了转手腕,不确切先前的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抚上手链,略带温润的触觉通过指尖传递,她蹙起眉头,想起母亲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嘱咐,迅速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
“妈,它……有动静了。”
……
实习生在完成第一个实习任务后要回学校进行汇报,作为迈向“猎人”的第一场实战,学校专门请了心理辅导老师对有需要的学生进行辅导。虽然“猎人”大多从小就对“杀”这个词并不陌生,也亲眼见到过无数次残忍的杀戮,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杀”得越多,这种心理负担越严重,所以学校有专门的心理导师,凡是有需要的猎人都可以进行心理辅导。
杨妤思与太叔攻向花岵迭请了一天假回到学校,琢磨着做了汇报之后回家里蹭顿晚饭。
“贵妃,你说它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太叔攻将手里的饮料递到杨妤思手里。
“我猜它们是为了扩大自己的队伍,”杨妤思咬着吸管说道,“地狱之王有自己的地狱军队,今年是地狱大门可以被重新打开的轮回之年,他自然要殊死一搏,打仗首当其冲地就是军队,为了在人数上占便宜,扩充军队是他首要的任务。”
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她继续说道,“‘罪恶之链’是与地狱之王定下生死契约的信物,以自己的灵魂与筹码,得到地狱之王的庇佑,或者发笔小财,或者取得某个辉煌的成绩,当他站在顶峰的时候,也就到了他下地狱的时候。”
017 他是我的人
“正好印证那句古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跌进地狱,还真是……”太叔攻讥讽地笑了笑,“不过,那家伙怎么会与恶魔勾搭上关系?”
“或许是他心里有了不该有的奢愿,”杨妤思想起那抹纤细的背影,语气淡淡地说道,“那群丑陋的东西总是伺机潜伏在人类中,窥视人类心里最底层的欲望,千方百计地找空子钻进去。一旦发现心怀贪念的人,便会与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