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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他循着声音望去,秦受龇牙咧嘴地站在楼梯上,冲着他的方向竖起后背上的毛,两只眼睛发出幽暗的光亮。
不自量力!
花岵迭轻蔑地哼了一声。
将杨妤思挡身后,他从腰间抽出了银匕首。
“你敢!”
杨妤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浓烈的威胁,语气微微喘息,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回神。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唇,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好歹也是她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玩完了!
太不小心了!
杨妤思愤恨地磨牙,恶狠狠地瞪着花岵迭,这件事,没完!
她异常冷静,没有大哭小叫,更没有寻死觅活地指着花岵迭义正词严。
比起哭闹,她更加知道稳定自己的情绪才是思考应对策略的方法,吸了口气,杨妤思清冽的双眸漆黑,闪烁着灼灼光亮。
花岵迭宠溺地笑了笑,杨妤思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捻了捻手指,他想再一次抚上那如凝脂般的细腻,还未说点什么,后背突然一紧,回头,望向了楼道口。
太叔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四脚着地,姿势别扭且怪异,一双兽类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楼下的人,确切地说,是盯着他。
这下麻烦了,花岵迭眉心一拧,太叔攻“变异”之后能力远在他之上,要同时应付他们两个……
眼角瞄到楼道暗处的阴影,他双眼一亮,促狭地说道:“师叔祖,蹲墙角可不是你的行为。”
阴影一滞,慢悠悠地从墙角走了出来。
颜魍阴着一双眼,目光直直地戳在花岵迭身上,没有温度的眼底如千年潭水般幽暗,疏离且淡漠的眼神竟然比平时还有阴狠几分。
花岵迭眼珠一缩,突然朝杨妤思身边靠拢,挑衅地冲颜魍笑了笑。
“吼——”
这次发出声音的是太叔攻,即使处在神智游离的状态下,他也不忘保护杨妤思,或者应该说,他对杨妤思的占有欲在此时毫无顾忌地表露了出来。
“师叔祖,我知道你在乎豆豆,即使你有私心,也不应该拿徒侄孙当炮灰啊。”
花岵迭的话彻底激怒了太叔攻,还未等阴森森的颜魍发话,他已经第一个扑了上去,秦受紧随其后。
花岵迭郁闷地叹了口气,一脚踢向沙发边的矮桌,借着力道,整张矮桌冲太叔攻飞了过去。
杨妤思心里一紧,虽然此时的太叔攻所向无敌,可这些伤痛会在他恢复神智后折磨他,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事过之后那如同被拆了骨架的痛楚会让他生不如死。
捻了捻垂在腿边的手指,她放弃了想要上去帮忙的念头。
“豆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记着,这可是你欠我的。”
花岵迭哀怨地瞟了她一眼,纵身一跃,加入了战斗。
红色的影子穿梭在一人一兽之间,只是竭尽全力的防守,却没有进攻。
他这是……
杨妤思心底被莫名地触动,她知道花岵迭是在消耗对方的体力,力求在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将两人抓获。秦受或许还可能,太叔攻……
花岵迭根本就无法抵挡这样的太叔攻。
“这是……”
三人僵持间,杨皓轩推开了房门,看着屋内正在打斗的两人一兽和满地的狼籍,他将狐疑的目光转向了杨妤思。
杨妤思无辜地耸了耸肩,心里却在奇怪,杨庆博曾经与他一起研究过专业技术类的片子,告诉过他,男人在亢奋的时候,除了变得比平时敏感外,那帐篷类的东西会阻碍行动,连走路都很困难,更别说……这么高难度的打斗场面了。
可看着花岵迭还算得心应手的身影,她纳闷了,那家伙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颜魍看了楼下两人一眼,温吞吞地对杨皓轩说道:“抓住花岵迭。”
呃?
杨皓轩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杨妤思,扔掉手里的外套,认命地加入了战斗。
颜魍似乎是铁了心要将花岵迭“绳之以法”,不仅弄出了太叔攻,叫上了秦受,甚至连杨皓轩也没放过。
杨妤思幽幽地抬头,迎上颜魍审视自己的眼神,此时的颜魍如同那日在包厢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和厌恶。他的嘴角依旧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依旧透着点坏坏的味道,只是比起那日,他的眼神更加凛冽,甚至带上了一丝疯狂的猩红,一点点受伤,一点点执拗,瞪向自己的眼神突然了没往日藏着的温暖。
杨妤思别扭地撇嘴,被人吃豆腐的可是自己,她都没准备吃人,这家伙这么别扭做什么!
两人眼神交流间,那边花岵迭已经被两人一兽压在了地上,胸口朝下趴在门框边,整个客厅里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如幽灵般突然而至的刘阳目光犀利地站在门外,没有要帮手的意思。
花岵迭没有挣扎,懒洋洋地吐了口气,他突然闷声笑了。
颜魍紧了紧眼,重新缩回了墙角,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回到了走廊尽头。
“攻,受受。”
杨妤思轻声唤着那一人一兽,低沉的呜咽声之后,他们走到杨妤思的脚边,蹭着她的腿。
杨皓轩见状也跟着收回了手,尴尬地看了花岵迭一眼,冲杨妤思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回房间了。
身上没有压制力,花岵迭翻了个身,大字躺在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刘阳才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坐了起来。
杨妤思朝他的下身扫去,恶作剧地哼了一声,不错嘛,反应依旧热情,24小时,等着吧。
转身,她领着太叔攻与秦受朝楼上走去。
“豆豆。”花岵迭叫住了她,微微喘息的口气说明他还未从刚才的激战中恢复,“你就一点也不为我担心?”
嗯?
杨妤思莫名其妙地看着即使身上挂彩,却依旧保持着妩媚的花岵迭,神色凝重地说道:“自信是好事,可自负……会害死你的。”
花岵迭单手勾着刘阳的脖子,半撑着身子望着杨妤思的背影,突然自嘲地笑了,随即笑声越来越大,震得他的胸口撕裂般疼痛,整个屋子回荡着凄楚的笑声。
037 端倪
几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晚,第二天花岵迭带着一头雾水,想八卦却找不到人开口询问的堪柳和始终阴森森的刘阳到了市里家具专卖店挑选家具。
头天的激战过后,客厅里的东西无一幸免,连沙发都只剩了一个框架,这更刺激了堪柳的八卦之心,可屋内明显低压的气氛让他不敢开口,想了想,他决定在进城的路上单独问问花岵迭。
沙蓉芷这次回来明显收敛了许多,杨妤思观察了她很久,从昨天开始,除了吃饭她会到客厅外,其他时间都缩在书房。
小楼本来就不大,只有两层楼,三个客房,起初杨妤思与太叔攻各占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是偶尔回来的刘阳住的,他大多数的时间在“纸醉金迷”,每隔两天会回来汇报一次情况。后来堪柳和杨皓轩来了之后,堪柳住进了刘阳的房间,杨皓轩则和太叔攻住在了一处。
这样话,杨妤思就应该与沙蓉芷一个房间,不过因为两人的不对盘,彼此都不愿意,沙蓉芷就住进了书房,晚上就睡在贵妃榻上。杨妤思虽然不知道堪柳会怎么与沙老说起沙蓉芷的问题,但她知道堪柳绝对不会嘴下留情,沙蓉芷应该得到点教训,这样她才会知道轻重,懂得收敛。
虽然杨妤思平时也插科打诨,贪生怕死,可她知道团队的重要性,知道在打猎的同时更要对同伴的生命负责。沙蓉芷从小的毛病就是太争强好胜,彰显个人能力固然是好事,可过于个人主义,爱出风头会将全队带上死神之路。最好在她未酿大祸之前让她得到教训,否则后患无穷。
杨皓轩和恢复成人形模样的秦受留下来打扫客厅,颜魍则宅在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昨天他莫名其妙与花岵迭杠上之后,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怪异,彼此别扭地不说一句话,像对闹情绪的情侣。想到这里,杨妤思突然顿悟了什么,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她忘记了,花蝴蝶身上的反应要24小时,而他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带着两个男人进城,难道是昨天晚上将火泄完了?
太彪悍了!
极度YY中,杨妤思吸回嘴边的口水,到厨房沏了杯茶走进颜魍的卧室。
颜魍坐在沙发前,皱着眉头看着手的报表。这份报表是西南各个地区的猎人队长每月一次的报告,对各自管辖区内的猎物做个汇报——在猎物当中,对于安分守己,没有伤害过人类的,他们可以让其留下性命,不过这些猎物每周根据需要,必须定期到上面的猎人那里报道,做汇报。类似某些被保释出来的犯人必须定期到保释官那里报道一样,然后这些汇报的资料统一交到分部队长那里汇总后交给花岵迭。
除此之外,猎人也会详细记录下每次打猎的经过,每个月连同财务报告一起提交。花岵迭是整个西南地区的主管,这些报告最后都会汇聚到他这里,颜魍有时也会翻看,在作出批示之后递交到委员会存档。而财务报告由专门的会计部门审核之后,报销帐目,拨新款。
其实猎人混迹在正常的人类社会当中,都有掩饰的身份,比如花岵迭自己就是“纸醉金迷”的老鸨,还有的在政、府部门任职,在医院卧底,在律师界混得小有名气,诸如此类的身份因为都有薪水、奖金、分红什么的,个别猎人的“小金库”银子还不少。这也成了猎人流失的原因——光鲜的身份、多金的职业、稳定的生活会迷惑猎人的心智,让他们忘记自己的职责,从而选择放弃猎人生涯。
杨妤思端着茶走到颜魍面前,淡淡的茶清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的时候,颜魍才慢悠悠地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
杨妤思按捺住心里的八卦,索性面瘫着一张脸迎上了颜魍审视的眼神。
两人目光对峙了近一分钟,颜魍终于将她手里的茶杯接了过去,抿了两口。
“昨天的事……”颜魍垂着眼帘,盯着碧绿的茶面想着怎么开口。
“什么?”杨妤思奇怪地看着他,吃不准他是不是要秋后算帐。颜魍昨天那样对花蝴蝶,说不定就是在吃醋,花蝴蝶当着他的面吻了自己,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两人闹起了情绪。
想到这里,杨妤思心里一紧。
糟糕!
她似乎算漏了一项!
如果颜魍因此迁怒于她,以后的实习任务让她自己上,那她不是……随时可能嗝屁?
郁闷地叹了口气,她琢磨着有没有办法回旋一下目前的不利局面。
“昨天的事我姑且当你们是闹着玩,以后再这样没有分寸,别怪我不留情面。”颜魍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淡淡的茶香随着荡起的涟漪缓缓释放,他看着渐渐淡去的水纹,语气淡漠地说道,“以后你离他远一点,明天回学校,你准备下。”
杨妤思点头,心里却在腹诽:是,我离花蝴蝶远点,免得插了你队,碍了你们的眼。
颜魍盯着茶杯的目光轻轻一转,瞟向杨妤思的手腕,扫了一眼藏在她袖口下,只露出一截的银质手链,微微蹙起了眉头……
杨妤思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正好看到花岵迭等人从市里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家具卖场的运货车,工人们正在卸货,除了沙发,还有饭桌、椅子等等。
她兴冲冲地跑下楼,踮着脚尖朝门外瞅了瞅。
“豆豆。”花岵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