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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转了转,她撒娇地拽着云凝的胳膊晃了晃,“妈,你一来就凶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
云凝气歪歪地哼了一声,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杨妤思赔笑着:“妈,你来是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我家宝贝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上次你回去瘦了那么多,妈心疼,和你二哥带了点你喜欢的点心过来。别人不把你当宝,妈可是宝贝着你呢。”
046 躺着也中枪
云凝阴阳怪气地把话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颜魍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地坐在对面,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蹿了上来,碍于在坐的都是晚辈,她不好发作,只能把火气全发在了杨庆博身上。
“老二,我怎么说来着?我说我要亲自来一趟,你偏要向着豆豆,说她可以自己解决,她解决了吗?你也不想想,她不过是个实习生,有谁会在乎她的死活?遇到个懂事的,还会看在我们杨家的面子上照顾她一二,遇到个不懂世故又自以为是的,还不知道怎么虐待我家豆豆呢?”
杨妤思哭笑不得地看着同样一脸无奈,冲自己摇头的杨庆博,心里直叫委屈,母亲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先前回老宅的时候,母亲因为心里不舒坦,横竖挑着她身上的毛病,硬说她瘦了,还要怒气冲冲地亲自上门兴师问罪,为了避免事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她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用非常强硬的口气向师叔祖阐明杨家的立场,让他不敢亏待自己。
可这不过是她为了安慰母亲,随口答应下来的,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警告颜魍,不是她不敢,只是在打猎的过程中,颜魍把她照顾地极好,她压根就没有要特别嘱咐的必要。
众人皆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云凝作为屋内辈分最高的长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是一个人唱独角戏觉得无趣,云凝嘴唇动了几下,最后把话题转到了杨妤思身上,“妈这次来给你带了些东西,皓轩,”她抬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杨皓轩,对他说道,“你和杨二去把东西取出来,食材放到厨房,拖车里的那几件家具放到豆豆的卧室,那几盆迷迭香放到走廊上,还有,那几副画是豆豆的最爱,一定要挂到她卧室床对面的墙上。”
杨妤思听着云凝的话,越到后面脸色越难看,抬眼,她冲杨庆博眨了眨眼,用眼神问道:“妈不是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搬来了吧?”
“还差了点,只搬了你喜欢的。”
读懂杨庆博眼神的意思,杨妤思转了转眼珠子,对众人说道:“我出去看看。”
跟在杨庆博屁股后面出了小楼,她轻松地吁了一口气,继续呆在里面,下一个中枪的没准就是自己了。
“贵、贵妃。”
杨皓轩期期艾艾地走到杨妤思面前,怯生生地看着她。
“你打电话给我妈的?”
杨皓轩点头,小声解释道:“临走的时候,妈叫我看着你,有什么情况都要向她汇报,我见你的伤口很深,所以……”
“我知道了。”杨妤思点头,没有过多地为难杨皓轩。她知道自己母亲惟恐天下不乱的脾气,自己性格里有很大部分遗传了母亲,有时做起事来从不计较后果,反正天塌下来有她几个哥哥顶着,她做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就行了。
“你……你不生气?”
杨皓轩不确切地看着杨妤思,他已经做好了被奚落、被排斥的准备,现在见杨妤思面色无异,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被奚落、被排斥他多少还有点存在感,可如果杨妤思对自己不闻不问,他连最后的存在感也没有了。
“我生气做什么,”杨妤思好笑地看着他,“你有自虐症是不是?我不骂你几句,你心里不舒服。”
“不、不是,”杨皓轩摇头,“你骂我,说明你眼里还有我,至少我做的事你还在乎,可如果你连骂都不骂我了……”
见他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不自信,杨妤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回头对杨庆博说道:“二哥,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你说呢?”
见杨庆博对着自己促狭地笑了,杨妤思冲他吐了吐舌头。联想到以前自己对杨皓轩的种种霸道,她不自在地咳了几声,一把勾过杨皓轩的脖子,却因为他的身量比自己高了很多,她只得别扭地踮着脚,挂在他身上,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是杨七,自信点,作为杨家的老八,我还靠你们七个罩着呢。你这样,我以后遇到什么情况,你怎么罩我?”
杨皓轩心脏猛地一提,随即重重落下,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瞪着杨妤思,结巴地说道:“贵、贵妃,你、你的意、意思是……”
杨妤思鄙夷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杨皓轩的反应很不满,遗憾地摇了摇头,她朝路边的汽车走去。
“该叫‘豆豆’了。”杨庆博冲杨皓轩温吞吞地笑着,意味深长地冲他挤了挤眼。
“豆、豆豆……”
杨皓轩激动地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眉毛、眼睛古怪地挤在一起,不知道该拼凑出一副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有杨妤思的家人才可以叫她“豆豆”,二哥的意思是说……
不敢相信突如其来的喜悦,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如针扎一般的疼痛顺着大腿朝心脏蔓延,他扯着嘴角笑了。
“豆、豆豆,我来帮你搬东西。”回神后的杨皓轩磕磕绊绊朝前跑去。
刘海下,杨妤思漆黑的眸子在弯着的眼角中闪亮闪亮。
看着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挤满的卧室,杨妤思用胳膊肘蹭了蹭杨庆博,“怎么把我的床也搬来了?”
杨庆博促狭地哼了一声,“老妈说,你一定是晚上睡地不安稳,所以脸色不好。要想有好的睡眠,床的质量一定要最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吃味地看着杨妤思,“我们八个当中,只有你享受了这样的待遇,你这张床当初可是大张旗鼓地搬到了学校,现在又搬到了这里,猎人当中,你也算极品了。”
杨妤思冲他翻了翻白眼,指挥太叔攻和秦受,连同杨皓轩一起把床给拼起来。几人忙地热火朝天中,楼外又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杨妤思紧张地看着杨庆博,师叔祖住的这条街道上都是独栋小楼,有自己的停车位,可听外面的声音,似乎、好象、大概停在了这栋小楼的外面,该不是后面还有大部队吧?
果然,杨庆博幸灾乐祸地哼了两声,“做饭的,打扫的,修理花园的,都来了。”
杨妤思的脸上已经挤不出别的表情了,木讷地看着杨庆博,一字一顿地说道:“给个解释。”
“还不是老妈怕你累着,你也知道实习生除了打猎,还要照顾导师的日常生活,老妈把这些人叫来伺候师叔,洗衣、作饭兼打扫什么的,一周一次。”杨庆博似乎是心里不平,故意拉长了调调,尖着嗓音补充道:“想当初,我可是给导师洗了三年内裤呢。”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杨妤思抽搐着嘴角,声音弱弱地反驳道。别说颜魍的内裤,她连自己的衣物都是太叔攻帮着洗的,有洗衣机,干嘛还用人工?
想了想,她不放心地到了楼下,才走到楼道上,就见到满屋子四处乱窜的人,这些人她都认识,负责做饭,特别是做她爱吃的饭菜的王婶,管家李伯正指挥花匠到后面暖房打理花草,那个叫不出名字,却十分眼熟的年轻小伙子是专门给二号楼打扫卫生的,还有负责洗衣服的张姐。
这些人……全都到齐了。
她僵硬着一张脸慢悠悠地走下楼,眼角扫到一脸促狭的花岵迭,没好气地冲他翻了翻白眼。
“豆豆,你来得正好,这些人,我把王婶留在这里,你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这三年就负责这里的伙食。其余的,一周过来一次,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吩咐他们,”云凝边说边瞟了颜魍一眼,见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杯里的茶,高傲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需要动手的事都留给他们做,你乖乖地站在后面就行了。”
起身,她环视了众人一眼,看着杨妤思说道:“豆豆,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望着已经朝小楼后院走去的云凝,杨妤思回头,尴尬地看了颜魍一眼,“师叔祖……”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颜魍难道用略带温柔的声音说道,“这群人只要不是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还可以接受。”
听他这么一说,杨妤思小小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朝后院追去。
花岵迭玩味的眼神一直挂在杨妤思身上,直到看不到她的影子,他才将脑袋凑到颜魍身边,问道:“师叔祖,你说那丫头的性格……是不是转变了?”
“她天赋本来就高,演技也好,竟然骗过了学校里那群废物,师兄因为爱女心切,再加上她故意的插科打诨和无理取闹,自然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可是,天赋就如同一枚炸弹,在体内爆发后,那无法抑制的能力慢慢从体内渗出,在她还未发觉的时候,改变她。再说……”
颜魍抬眼,深邃的目光离开茶杯,望着杨妤思背影消失的地方,微微噙了嘴,疏离的眸子瞬间变的清冽,语气幽幽地说道,“豆豆性格本来就不坏,她不过是故意把自己弄得嚣张跋扈,掩人耳目罢了。”
047 大张旗鼓
花岵迭意味深长地瞟了颜魍一眼,吃味地说道:“师叔祖,你什么时候与我家豆豆这么熟了?”
颜魍轻飘飘地哼了一声,眼神重新回到手里的茶杯上,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们……还有笔帐没有算。”
“哪、哪有。”花岵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好运可以蒙混过去,不就是个吻嘛,上次这老东西不是已经叫人教训他了吗,有必要计较这么久吗?
颜魍抿嘴而笑,小酌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矮桌上,慢悠悠地抬眼,道:“走吧,很久没到后山去了。”
这是……下战书?
花岵迭鄙夷地撇了撇,跟在颜魍身后慢悠悠地朝后山晃去。
云凝领着杨妤思到了小楼后院,后院并不大,被密实的高栅栏围了起来,阻挡了外面的视线。沿着栅栏,顺着墙角种上了茂密的三角梅,一如既往的是鲜艳的红色,在秋末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红艳艳的光亮,没有一点杂质,纯净地让人心情跟着愉悦。
玻璃暖房折射着刺眼的光亮,将里面的巫药包裹上一层诡异的朦胧光亮,两个花匠,一个整理着三角梅,一个打理着暖房里的巫药。
云凝瞟了那两人一眼,将杨妤思带向角落。
“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嗯?
杨妤思奇怪地眨了眨眼,老实摇头。
云凝脸上的表情一松,似乎是吁了口气,她伸手,抚上杨妤思的小脸,声音柔柔地说道:“这种灼热以后还会伴随着你,你自己要小心。妈带来的药材里有专门的巫药,你要一直带在身上,如果身体有不良的反应,比如……”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想怎么措辞。
这是杨妤思第一次见母亲这般模样,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与自己一样,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的那个,何时怕过什么?不管是人是兽,只有它们怕她的。这样的犹豫,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云凝叹了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她说道:“它可能会影响你的记忆,如果你出现幻觉,不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