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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叹了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她说道:“它可能会影响你的记忆,如果你出现幻觉,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知道吗?”
杨妤思木讷地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手链会影响自己的大脑,把这个炸弹带在身上实在不安全,想了想,她试探地问道:“妈,我可不可以把它取下来?”
私底下,她曾用了很多种方法想弄断手链,可不管她用物理的还是非科学的手段,手链都完好无损地挂在手腕上,像新的一般,连银色的色泽都未改变过。
“不可以。”
听到预料中的回答,杨妤思不屑地撇了撇嘴。
想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不满,云凝好脾气地说道:“妈知道这手链产生反应的时候,对身体是种很痛苦的折磨,可是你要相信妈,妈和你干妈,连同其他几个高级女巫,花了很大的心血在这条手链上,确保你能无灾无难地长大,一般的恶魔无法伤害到你。可你也知道,在保护里的过程中,手链产生的不良反应会影响到你,妈知道这很痛苦,可也无奈。你是妈最宝贝的女儿,妈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现在又到了一个轮回年,地下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你戴着它,妈才稍稍安心。”
重复听着单调的话,杨妤思已经懒地去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每次当她有疑问的时候,家人都是用这样的话解释,可连花蝴蝶都磕磕绊绊用这样的理由搪塞,这不得不让她加深了心里的怀疑。越长大,她越觉得家人似乎瞒着自己什么,只仅仅因为她是杨家盼了九代的嫡出女孩,众人就这么没原则的宠溺她,这不符合父亲严格治家的原则。
想了想,她终于把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问了出来,“妈,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云凝好笑地看着她,“你是我们最宝贝的孩子,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只是宠你宠地惯了,对你的每件事都小心。你不知道,上次你回家你父亲表面上没什么,可头天晚上他还在屋子里抓狂呢,我和你几个哥哥都不敢招惹他。”
“为什么?”
杨妤思好奇了,她的父亲从来都是稳重、大气的男子,她从未见他因为什么事情困扰过,即使在对付高级恶魔的时候,父亲也沉稳地让人烦躁——烦躁的那个是她,以她的性格,恨不得拿起砍刀直接冲上去,可父亲却不急不噪,放长线钓大鱼,最后剿灭了一个营的恶魔。
她是无法学会父亲的淡然,所以对母亲说的父亲的烦躁,她持怀疑态度。
“还不是因为你对付‘再生魔’,”再次提到这个话题,云凝心里又憋了气,嗔怪地说道,“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家里最宝贝的就是你,你要是出了事,你爸和我……”
说到这里,云凝声音哽咽,眼睛湿润。
“妈,”杨妤思见状,只得岔开话题说道,“我知道了,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这样了。对了,你和二哥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云凝摇头,“我约了你干妈,最近有批新款,我和你干妈去逛逛,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给你买几套。女孩子,还是要打扮自己,我家豆豆模样本来就不差,这个年纪,是女子一生中最灿烂的季节,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会为我家豆豆着迷呢。”
怎么又来了?
杨妤思满头黑线。
云凝伸手,摩挲了两下杨妤思的脸颊,感慨地说道:“你这么快就这么大了,妈都没来得及好好抱抱你,以后啊,你有了男朋友,妈见着你的时间又少了,我和你爸……”
见云凝又要发作,杨妤思郁闷地叹了口气,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对了,妈,上次我看到梅达与沙岩九在一起。”
“她呀,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云凝揶揄地笑了笑。
“为什么是沙家,她明知道我和沙蓉芷不对盘,从小到大我们俩在一起就没舒坦过,她还和沙岩九约会,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杨妤思轻佻地哼了一声。
云凝好笑地看着她,亲昵地捏着她的鼻子拧了一下,“你干妈和谁约会那是她的事,你掺和做什么。说到这个,”云凝突然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说道,“你大哥叫你最近小心点,防着些沙蓉芷。”
“妈……”杨妤思蹙眉,抬头。
“沙家,还是学不会安分。”云凝勾着唇角,勾出一抹轻飘飘的微笑,似乎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冲杨妤思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走了。记着妈说的话,有事没事都躲在太叔攻和杨皓轩后面,冲锋陷阵什么的,那是颜魍和花岵迭的事,你别去搅和。”
杨妤思正色点头,挽着云凝的胳膊朝客厅走去,“妈,你先坐会儿,我上去叫二哥。”
她偷偷摸摸地摸回卧室,太叔攻领着杨皓轩和秦受已经将床组装好,那几副画也按照她的习惯挂在了床对面的墙上,几盆食人花摆在门边,杨庆博手里拿了半块生猪肉正在逗那几个花骨朵。
“二哥,”杨妤思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说道,“我有东西给你。”
在行李箱里一阵捣鼓,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乌木盒子,贼呵呵地递到杨庆博面前,“喏,我们家最宝贝的东西,你可仔细收好了,回去后放回老爸的保险柜。至于这上面的封印……
杨妤思迟疑了,封印已经被解开,以她与杨庆博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再把它封起来,万一老爸闲地无聊把它翻出来看看……
这还是其次,封印什么的,总是会有期限的,她就是怕那团看着就阴森诡异的黑色雾气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现在的猎人和女巫还有没有能力把它放进去。
看着杨庆博将乌木盒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她送他到了楼下,下人已经将小楼认真打理了一番,除了做饭的王婶,其余的人按照来时的位置坐上了面包车,跟着杨庆博的车驶向街头。
杨妤思四下看了一眼,没见着颜魍与花岵迭,琢磨着要不要上去继续研究那本《中世纪女巫守印》,才回头走了两步,一串不温不火的脚步声传到了门口。
“学长?”
她狐疑地看着刘阳,从她见到这家伙的第一眼起,感觉就不怎么好,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冷,与颜魍的阴鸷不同,刘阳身上的气息是那种……
对了,是冷血!
杨妤思眼神一闪,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这两个字。
那是没有人性的情绪,是诛杀一切的心狠手辣。
作为一个猎人,或许没有感情是件好事,毕竟杀戮太多,心理会有负担,遇到被逼上绝路的异种,手一软,谁知道后面会引起什么蝴蝶效应。可是,刘阳身上的煞气太重,而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就让这股气息突兀地停留在他身上,像个移动冰箱,走到哪里释放到哪里。
她很奇怪,这家伙明明与花蝴蝶就是两种不同的人,怎么好地可以穿一条裤子?
难道花蝴蝶好这口?
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用晚辈不应该有的语气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岵迭出事了。”
048 强强对决
刘阳的话让屋里的众人心里一凛,杨妤思还来不及问是什么东西出的手,他就径直走向阳台旁的杂物间,拿出医药箱。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一眼,也跟着走出了小楼。
沿着上山的碎石路众人走到后山腰,太叔攻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对刘阳问道:“学长怎么了,是恶魔吗,有多少?”
在众人的想法里,能伤着花岵迭的也就只有中级以上的恶魔了,就他们几个小喽罗,对付起来估计有点难度。
却不想刘阳轻飘飘地睨了他们一眼,对太叔攻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继续朝前走。将众人带到空地上,众人立即傻眼了,这又是唱地哪一出?
颜魍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空地偏左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空地右边,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花岵迭。他的身上还有残留的煞气,就连空气都还未从先前的停滞状态缓过气。
虽然花岵迭一身红衣,可胸口部位的红色却更加艳丽。
秦受抽了抽鼻子,小声对杨妤思说道:“是血。”
杨妤思双眼微眯,静静地看着空地上的两人,地面上依稀有打斗的凌乱痕迹,看情况这两人不是切磋而已,而是……动了真格。蹙眉,她狐疑地左右看了看,颜魍依旧是往日的那般阴鸷、疏离,一双淡漠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温度。花岵迭脸色微白,似乎他脸上所有的血色汇聚到了胸口的那抹嫣红里,已经不再喘气的身体极其放松,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刘阳带着医药箱赶来的缘故。他收敛起眸子里的流光,微微垂着眼帘,唇角戏谑上扬。
这两人又在闹什么别扭?
杨妤思鄙夷地撇了撇嘴。
刘阳提着医药箱走到花岵迭身边,扯开他的衬衣,即使杨妤思站地远,她也看到了胸口上不断朝外涌的鲜血。伤口不大,却极深。她转过脑袋看了颜魍一眼,不见他身上带了武器的模样,难道这伤口是他徒手弄出来的?
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她实在猜不出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看着刘阳先帮花岵迭止血,抹上药膏后,用纱布将他的胸口缠了起来。颜魍自始至终都操着手站在空地的另一边,直到刘阳给花岵迭抹上药膏后,他才抬脚朝山下走去,与杨妤思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回去了,先到我房间来一趟。”
“是。”
待颜魍走远后,杨妤思领着其他几人走到花岵迭身边,白色的绷带上还有几处被渗出的血液染红的地方,触目惊心地横亘在那里。
杨妤思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蝴蝶,你没事招惹师叔祖做什么,他是金牌猎人,你打又打不过。”
花岵迭苦笑,慢悠悠地抬手,系好胸口的纽扣,漫不经心地问道:“豆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好歹也心疼一下。”
“为什么要心疼?”杨妤思好笑地看着他,“这是你自作自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心疼?切,你还没睡醒,在做梦呢。”
花岵迭突然抬眼,神情无比凝重地看着杨妤思。漆黑的眸子下眸光微转,将她的影子牢牢地吸在自己眼底,一点一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那骤然变得温柔且专注的眼神让杨妤思心虚地别过视线。
花岵迭闷声笑了,从嘴角扩散的笑容仿佛被墨汁渲染的宣纸,带着他的风情万种渐渐蔓延,“豆豆,你这话很言不由衷哦。”
杨妤思唧唧歪歪地撇了撇嘴,索性站了起来,朝山下走去。
太叔攻等人见状,犹豫了两秒,也跟了过去。
“岵迭……”
“我知道。”花岵迭回头,迎上刘阳微眯的冰冷双眼,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她与师叔祖之间的……纠葛,可这并不代表她会是那老东西的女人。”
“好自为之。”
花岵迭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刘阳看了几秒,促狭地说道:“刘阳,你今天的话多了点。”
“我是为你好,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只是一时失手,再说,他是师叔祖,我得让着他。”
“你就嘴硬吧,我等着看你死的那一天。”
“你舍得?”
“你觉得呢?”
“我说……”
“……”
……
杨妤思回到小楼,按照颜魍的吩咐,她敲开了他的卧室。
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