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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我可以试着说服上面的,把你列入‘保释’范围。”
食尸魔看着地上恶心的猪脑袋,开始纠结。
“保释”这个词他听其他异形提到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曾心动过,毕竟能光明正大的生活,且没有性命担忧,是每个异形追求的最高目标。可是看到那颗在地上安静躺着,嘴角似乎还带了微笑的猪脑袋……
食尸魔顿时觉得胃里泛起了酸水,一阵阵朝喉咙里涌,干呕了两下,抽地他整个胸腔都难受起来,憋了口气,他努力调整呼吸。
杨妤思惋惜地摇了摇头,“以你的资质,要想保释有点难度,你自己考虑吧。”
吐了几口唾沫,食尸魔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胃里的翻腾,随手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灌了两口,岔开话题问道:“你朋友怎么回事,是不是晕血。”
见杨妤思点头,他接着问道:“他晕血关我什么事,把我弄来做什么,你随便找个其他种类,什么安息日的山羊、魅魔什么的,能力比我强多了。”
杨妤思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食尸魔见状,继续说道:“喂,说正经的,是不是我帮了你朋友,你就帮我弄个保释证?”
杨妤思索性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食尸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保释证’不是‘保命符’,你违背了被保释的条件,一样会被猎杀。”
“这样啊。”
食尸魔失望地撇了撇嘴,眼睛转向一旁,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良久,他继续说道:“那我改掉吃人的习惯,以后就吃这些,你是不是可以帮我?”
他指着死猪头,视死如归地问道。
见杨妤思点头,他谄媚地笑了笑,讨好地说道:“我叫赛潘安,你叫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现在的模样,要不……我就留着这张脸?”
他使劲眨了眨眼,将脑袋朝杨妤思跟前凑了过去。
“拿远点,”杨妤思将身体朝一边偏了偏,黑着脸说道,“休息几分钟,等会继续。”
在赛潘安无比怨念的眼神中,她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里的书上。
她研究了很久也没找到“女巫之眼”里埋着的暗术。
通常女巫在施巫术的时候,会埋下一个或者几个潜伏的暗术,能力越强,埋下的暗术越多,这些埋下的暗术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除了可以迷惑外人,防止他们解开自己的巫术外,还可以为自己进行第二次施加巫术提供便利。
就像催眠师在催眠时,设置了双重密码,一旦有别的催眠师解除了第一道密码,看似解救了受害者,却不想激活了第二道密码,受害者自动运行第二道命令一样。
上次她催眠了花岵迭之后,对手链的作用有了新的认识,如果说手链的明术是为了防止她与师叔祖进行精神交流,那暗术就是透视地狱的眼睛。毕竟这是按照“女巫之眼”字面的最佳解释。
可新的疑问又来了,她与师叔祖会有什么精神交流?
为什么他们一进行精神交流,师叔祖就会变异,而她更想知道的是,师叔祖会变成什么?
复杂地看了太叔攻一眼,她腹诽着:难不成师叔祖会和这家伙一样,进入游离状态,将身边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可是她记得花岵迭说过,好象和地狱有关。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烦躁,杨妤思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贵妃……”
太叔攻慢悠悠地睁开眼,正好看见杨妤思焦头烂额的模样,习惯性地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你休息好没,休息好了我们继续。”
见太叔攻点头,赛潘安唧唧歪歪地噘了噘嘴,却还是认命地站了起来,朝平地走去。
杨妤思手里拽着鼻烟壶跟在两人身后。
这次的对决没了上次那种犀利的感觉,仿佛是有了默契一般,太叔攻进攻,赛潘安防守,偶尔看准时机意思意思地偷袭一下。
杨妤思蹙眉,她自然是知道赛潘安的意图,他们这次的目的是解决太叔攻晕血的毛病,技能训练什么的,统统靠边站。只要他“不小心”受伤,太叔攻多见几次血,多晕几次,没准晕啊晕的,就习惯了。
她的心思还在脑袋里乱转,那边太叔攻已经一掌朝赛潘安抓去,赛潘安慌乱中抬起胳膊挡了一下,“不小心”擦着了自己的脸,一道殷红的血渍如胭脂般扩散,晕染着他的脸颊。
太叔攻双眸一紧,咬着牙,身体虚晃了两下,奇迹般地挺住了。
杨妤思暗叫一声“好”,就在她双手攥成拳头替太叔攻加油的时候,众望所归地,太叔攻硬挺挺地倒了下去。
“贵妃,这样不是办法啊。”赛潘安熟练地将太叔攻扛在身上走到杨妤思面前,摇头说道,“我还没使全力呢,只防守没进攻哦,还有,”他侧着脑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忿忿地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这张脸就无法赛潘安了。”
杨妤思白了他两眼,让他将太叔攻放在背阴的灌木丛边上,解开他领口的纽扣让他呼吸顺畅。
这次……好象比上次的情况好了些,就是不知道太叔攻能坚持多久,她的方法又对不对。
看了一眼手里的鼻烟壶,她郁闷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给他用?”赛潘安奇怪地问道。
“用多了对身体不好,”杨妤思摇头,“等会吧,让他休息下,没准他一会儿就醒了。”
以她的经验,太叔攻会昏厥24小时,他们自然没那么多时间耗,不过她也不想拔苗助长,每次都用这个弄醒太叔攻,对他的身体是种伤害,一步步地来吧。
073 孤男寡女
杨妤思熟练地在帐篷前升起了一堆火,又添了点干树枝才慢悠悠地坐下。
看了一眼东倒西歪瘫坐在地上的太叔攻和赛潘安,她抿嘴笑了笑。
一下午的地狱式磨练,太叔攻虽然还是见血就晕,好歹他现在苏醒的时间缩短成了一个小时,这……也算是进步吧。
杨妤思看着太叔攻脑袋上还未煺去的疙瘩轻笑。
这些食人蜂与大自然中的食人蜂外形看上去极其相似,甚至连习性都差不多,可这种食人蜂的职责不是采集蜂蜜,而是采集人类的骨髓,提供给蜂后。这种食人蜂的“蜂后”外形与人类没有区别,混迹在人类社会里,有的甚至还有体面的工作,自己的家庭,除非她们进食,否则根本无法找到她们。
一般的“蜂后”会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建造蜂巢,或者就是自家后院的某棵树上。她们驯养属于自己的蜂队,食人蜂采集骨髓的方法与采蜜一样,甚至连酿造蜂蜜的程序都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它们那对左右对称的咀嚼式口器吸吮的不是蜂蜜,而是人类脊柱中的骨髓。它们将骨髓吸食干净后,人类就会变成一具木乃伊,并在24小时内风化。所以很难有人找到他们作案的证据,这样死亡的人,一般都会被警察列入失踪人口,无处可查,到最后成了死案。
这种蜜蜂只有一种天敌——火,不管是什么火都可以彻底将它们烧死。
所以杨妤思实在不明白太叔攻怎么会中招。
从背包里拿出手掌大小的玻璃瓶,她走到太叔攻的身边。
“贵妃……”感觉到突然覆盖过来的阴影,太叔攻条件反射地睁开了双眼,撑起身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杨妤思蛮横地打开太叔攻的手,用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抹在他的脑门上,指腹来回擦了两下,将药膏抹匀。
太叔攻小脸涨地通红,脑门上微凉的感觉非但没有降低直冲脑门的温度,还让他的呼吸不自然地急促起来,带着一股股的潮热如蒸汽一般在他面门上冲,脑袋里“呼哧、呼哧”地,就快要爆炸。他慌乱的眼神四处乱瞟,找不到聚焦的地方。
“这个很痛吗?”赛潘安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指着太叔攻脑袋上层层叠叠的包块问道,“我看你好象很难受的模样,它们有这么厉害吗?找个机会我和它们交手看看。话说,那个蜂后是不是女的,漂亮不?”
他大煞风景地在这里自说自话,太叔攻在那里晕头转向。
杨妤思白了两人一眼,收回了手,走到火堆旁将烤着的羊腿转了一圈,涂了一层蜂蜜上去。
“对了,贵妃,你不是说有巡逻的人要来吗,你在这里又是烧烤,又是搭帐篷的,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赛潘安捏着鼻子走了过来,任何食物煮熟的味道对他而言都是种折磨,他还是喜欢尸体发酵腐烂时发出的那种气味,那是任何美味佳肴都无法比拟的。
“我用了巫术,说了你也不懂。怎么,你以为我是在骗你,要不,你自己出去逛逛?”
杨妤思揶揄了赛潘安一句,冲太叔攻招了招手,掏出匕首从羊腿上切了一大块肉放在盘子里,又撒了盐和孜然,递给太叔攻。
众人无话,吃完各自的食物之后,杨妤思自己先缩回了帐篷,不一会儿,太叔攻扭捏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杨妤思,躺在了她身边。
两人从小玩到大,用杨妤思的话说,该看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也摸了,她到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再加上在学校的时候,她经常半夜抱着枕头到太叔攻的房间里蹭床,在她的潜意识里,自己与太叔攻就是同吃、同睡的姐妹,除了身体构造有区别外,其他都一样。
所以看到太叔攻突然的扭捏,她鄙夷地翻了翻白眼。
局促了半天,太叔攻偷偷看了一眼杨妤思,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杨妤思的小脸折射着半透明的光亮,他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捻了捻手指,太叔攻强行压下了想抚上去的冲动。长而微翘的睫毛在杨妤思眼睑扫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像只欢快的蝴蝶,随着她每个眨眼的动作一上一下,翩翩飞舞。
太叔攻喉结一动,咽下口水,声音沙哑地说道:“贵妃,月底梅达结婚,我们俩是伴娘和伴郎。”
“嗯。”杨妤思轻轻应了一声,注意力仍旧挂在手里的书上。
太叔攻转了转眼珠,不敢拿正眼看她,状是不经意地说道:“一般情况下,做伴郎和伴娘的,会是下一对结婚的。”
说完,他偷偷转过眼珠瞅了杨妤思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似乎是应了自己一声,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末了,他又不甘心地张了张嘴,终是不好意思地咽下了解释的话。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话说地清楚一点,胸口一重一暖,杨妤思已经缩在了他怀里。
“冷?”
杨妤思点头,将脑袋枕上他的肩头,捧着手里的书,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要不要我把取暖器打开?”太叔攻作势要起身,却不想杨妤思突然抬脚,将自己的双腿压在了他的腿上。
无奈地重新躺下做肉垫,他拽过毛毯搭在两人身上,习惯性地伸手,让杨妤思枕在自己胸口,自己的左手则轻轻地从她身后绕了过去,最后按在了她的腰间。
“攻。”
娇啭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太叔攻只觉得浑身酥软,鼻尖下幽幽的清香让他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咽了咽口水,他声音暗哑地说道:“什么?”
“你对地狱知道多少?”杨妤思终于将注意力从书上挪到太叔攻身上,还没等太叔攻从飘飘欲仙的状态下回神,她突然关切地说道,“攻,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蜂毒发作了?”
说完,她抬手试了试太叔攻额头的温度,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