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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蜂毒发作了?”
说完,她抬手试了试太叔攻额头的温度,发现异常烫手,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他脸颊上那两团酡红不断朝外散发着热气。
“不、不是。”太叔攻眼神躲闪,“就是觉得空气有点闷。”
他边说边做作地抬手在耳边扇了两下,然后滑到领口处,将领口往下拉了拉。
“地狱,我知道的和你一样,都是教科书里的那些,关于地狱的形成,什么撒旦啊,路西法啊。”
杨妤思点头,作为初级猎人,还是没有毕业,没拿到学位证的初级猎人,对地狱的了解仅限于地狱的形成,而且还是从圣经里摘抄的那段,很有宗教教条形式。说是“知识”,她觉得更像是“传说”,里面涉及到的人物都是被神话的人物,根本就无法解释地狱的存在。
想了想,她接着问道:“那‘千年轮回’,‘地狱大门’又是怎么回事?”
见太叔攻揶揄地看着自己,她心虚地眨了眨眼,强硬地说道:“别看我,你知道上课的时候我在做什么,考试的时候我只负责抄答案,不负责思考。”
太叔攻宠溺地笑了笑,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地狱大门由猎人女巫镇守,因为负能量积攒的缘故,还有星星排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说不清楚的玄机,每千年的某个时期是大门最薄弱的时候,里面的生物会伺机跑出来,当然最猖獗的,自然是那些恶魔,妄图重新执掌人间。”
“这么玄?”杨妤思瞪大了眼睛,唧唧歪歪道,“我一直以为那是神话故事,什么天使啊、恶魔啊,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太叔攻好笑地摇头,“书上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不知道,谁也没见过。只是每千前的时候,的确有不少生物从地底下跑上来,猎人这个时候伤亡率是最高的。其实那扇门是真实的存在,只有最高级的猎人女巫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平时的时候也有地狱生物从裂缝里跑上来,可这些零碎都兴不起什么大风浪,一、两个金牌猎人就能解决,可一旦地狱大门被打开,整个地狱大军席卷人间的时候,不管是猎人女巫还是金牌猎人都无法阻止。所以镇守地狱大门最为关键,好在虽然猎人和猎人女巫死伤不少,但地狱大门从未被打开过。”
“一次都没有?”
见杨妤思歪着脑袋,难得一副认真的模样,太叔攻温柔地笑了笑,将她朝自己怀里带去,“好象有过一次,不过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而且奇怪的是,并不是在轮回年,大门最薄弱的时候被打开的。”
“这么厉害!”杨妤思眼睛灼灼发亮,侧过身子,整个人靠在了太叔攻怀里,“那下面都有些什么东西,除了恶魔、地狱大军,还有什么?”
“这个我怎么知道,级别不够,学长他们应该知道吧,”太叔攻看着杨妤思的侧脸,抿嘴笑了笑,突然正色说道,“贵妃,你今天的问题多了点,在算计什么?”
“什么算计,我不过是想着毕业后我就是学姐了,要是以后带实习生被问到这些问题答不上来,很没面子。”
她边说边冲太叔攻龇了龇牙。
太叔攻好笑地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了,年鉴里面应该有记载地狱大门被打开的事,要是能把年鉴借出来看看就好了,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年鉴,又是年鉴!
一想到那块冰坨坨,杨妤思的脸就黑了下来,不知道杨铭博那家伙有进展没有。
074 赐你我的名
第二天的训练到也顺利,太叔攻十次见血也有三次可以坚持住不晕,虽然成效慢了点,好歹有了进步。
趁着午饭的时间,赛潘安想不过,偷偷溜到杨妤思身边,指着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忿忿不平地说道:“这是我最好的衣服,现在全成流苏了,我还怎么见人?”
杨妤思白了他一眼,一边用长勺搅着锅里的食物,一边拿另一只手指了指背包,“那里有攻的衣服,你们弄完了,自己去换一套。”
赛潘安闻言走了过去,拿起背包仔细翻腾着,最后选了套最喜欢的,小心眼地藏在了自己的包裹里。
太叔攻抱了一捆干树枝过来,把火升地旺些后,从杨妤思手里接过了长柄汤勺,搅拌着锅里的食物。
“贵妃,这些东西吃腻了吧?等我们回去了,我带你去法国餐厅,吃你喜欢的法式蜗牛。”
太叔攻赔着笑脸,他到不是为了讨好杨妤思。这两天她为自己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总觉得委屈了她,不管用什么方法补偿,都还不了她这两天为自己的牺牲。杨妤思从小对食物就很挑剔,睡觉还择床,可为了帮助自己克服晕血的毛病,她硬是陪着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着罐头食物,睡着帐篷。
一想到这里,太叔攻心底荡起了点点涟漪,说不上那是种怎样的情绪,可满满的,都是幸福。
唇角的笑容蔓延扩散,他不觉笑出了声。
将煮好的食物盛在碗里,他递给杨妤思,挨着她坐下。
“对了,攻,你今天的感觉怎样?”
杨妤思搅着碗里米糊状的食物,胃里泛着恶心,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强行压住胃里的抽搐,她轻轻吁了口气,状是不经意地将碗放在了一边。
“好多了,”太叔攻点头,“乍一看到那血淋淋的颜色,脑袋也不会突然一片空白,然后就开始发晕。”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角瞟到杨妤思放在一边的碗,随即说道:“对了,我看没多少矿泉水了,要不我到超市买一点回来。”
“不是还有很多吗?”
一直打酱油的赛潘安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抱着啃了一半的死猪头,打着饱嗝将脑袋凑了过来。
杨妤思抿嘴笑了笑,拿起碗勉强吃了一口碗里的食物,“不用那么麻烦,我记得后面有条河,那里的水质还算干净,凑合着喝吧。”
见太叔攻似乎是要坚持,她继续说道:“你翻出去再翻进来很麻烦,再说马上就要到巡逻队巡逻的时间了,别到处乱跑。你也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要是你不小心破坏了我的障眼法,我们被抓住了,可不是被撵出去那么简单。”
太叔攻闻言便不再坚持,走到帐篷里一阵翻腾,从背包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杨妤思:“我的胃不怎么舒服,不想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你帮我吃吧。”
所有的食物都是在来之前,杨妤思和杨皓轩在超市里买的,除了挑选了一些方便携带,好煮食的速食外,她还选了一些太叔攻和自己喜欢的零食,不敢多买,一是东西太多麻烦,二是谁也不知道在训练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意外,没准到时逃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工夫打理包裹。
而太叔攻手的巧克力是他最喜欢的杏仁口味,他又怎会恶心吃不下。
杨妤思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彼此的心思对方都清楚,当下也不扭捏,她一把接了过来,直接塞进了嘴里,含在舌尖下,让它慢慢融化。
浓郁的可可豆味道弥漫在嘴里,顺着鼻腔往上冲上脑门,又顺着食道往下,滑向胃里。
杨妤思抿嘴笑了笑,仿佛脱胎换骨般,整个人都香喷喷的。
众人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太叔攻起身,转了转脖子,似乎是准备开始下一轮的训练。
冬日的暖阳下,太叔攻整个人笼罩在橙色的光晕里,没那么刺眼,温温暖暖的,让人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笑。秀挺的鼻子从浓密的黑发下欲说还羞地探出一点点,羞涩中带着无尽的诱惑。阴影扫下,将他脸上的轮廓雕刻地更加俊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杨妤思弯着眼角笑了笑,微微摇头。
身边的玩伴都长大了,很快,大家都会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珍惜的人,她……似乎不能再这么依赖他了。
一息失落砸在胸口,杨妤思好不容易明媚的情绪又被覆盖上了一层阴霾。甩了甩头,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道犀利的身影再度纠缠在了一起,如同绕在树干上的藤蔓,纠缠、缠绕,没给赛潘安一点喘息的机会。
赛潘安也不弱,虽然他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治愈太叔攻晕血的毛病,可他不会放太多的水,毕竟这还关系到自己在食尸魔当中的地位。
两人迅速变换方位,攻守转换的速度极快。
杨妤思站在离两人稍远的地方,看地津津有味。突然赛潘安曲起五根手指,以虎爪的模样将右手狠狠地朝太叔攻胸口抓去,力道之大,即使是站在远处的杨妤思也看到了他手背上冒出的青筋。
“糟了!”
她踮起的脚尖还没来得及点地,朝前纵身,太叔攻看似一个简单的抬腕,以一个标准的太极动作轻飘飘地挡住了赛潘安的进攻,才刚一挨着对方的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手腕一转,反扣住了赛潘安的手腕。
抿嘴一笑,他稳住下盘,再一翻腕,上身一侧,借着转身的惯性腰一带劲儿,将赛潘安摔了出去,他抽出匕首,稳稳地骑在赛潘安身上。
杨妤思双眼一紧,紧张地看着太叔攻接下来的动作,先前的惊讶已经被此刻的担心所取代。与太叔攻多年的默契,她自然知道那家伙要做什么,只是……他能承受得了吗?
比起那些擦挂的小伤口,太叔攻接下来要在赛潘安身上戳的洞那就厉害了,要是一不小心,他就会进入游离状态。
“他是……要下死招了。”
还在晕头转向的赛潘安也察觉到了这次的不同,太叔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如他们第一次交手那般,甚至更浓。求生的本能让他将所有的力气积攒在腰间,想借势翻过身体,却不想太叔攻早就杀红了眼,坐在他身上,一手死死压着他的肩,将他按在地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狠狠刺了下去。
“啊——”赛潘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平地里回荡。
太叔攻猛地抽出匕首,顿时猩红的血液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刺激的血腥味道直直冲进他的鼻腔,以洪水猛兽之势灌了进去。
杨妤思捂着胸口朝前一步,紧张地看着他的反应。
太叔攻似乎是抽搐了一下,晃了两下身体。
赛潘安呜咽了两声,不敢轻举妄动,僵硬地转过脖子,他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杨妤思。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是在无声地与她说着什么。
此时杨妤思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太叔攻身上,任凭赛潘安向自己递眼色递到眼抽筋也没理他。
太叔攻已经收回了手腕上的力道,一双呆滞的眼睛紧紧地戳在赛潘安肩膀上正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
赛潘安大气也不敢出,想了想,他放弃了坐起来的念头,索性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到不是破罐子破摔,任由太叔攻摆布,而是他知道现在苗头不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刺激那个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理智地选择了“逆来顺受”。
太叔攻浑身僵硬,呼吸急促,一双没有聚焦点的眼睛木讷地盯着那红色的液体,身体的抽搐加剧。
几秒的时间,对众人来说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杨妤思试探着朝前走了两步,不敢轻易靠近。
终于,太叔攻突然仰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两秒,再重重吐出,从赛潘安身上站了起来,收起匕首,朝他伸出了手。
赛潘安犹豫地看着他,良久,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拽着他的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