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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倒进去的那批黑蛙开始缓缓游动。
“这些……也是梅达告诉你的?”
杨铭博冷哼了一声,他自然是知道梅达不会告诉杨妤思这些东西,这是高级巫术,比起杨妤思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方法,他更在意她是怎么施加巫术的。
眼前这个弱弱小小的女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吗?
杨妤思手里的动作一滞,随即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垂着眼帘看着黑蛙的动静,语气幽幽地说道:“我们几人当中,就我巫术的天赋最高,你别忘记了,当初妈为了让我研习巫术,可是给了我不少巫书,我是从那里面找到的。再说,这些都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提炼的,与巫术没多大的关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杨铭博心里还是充满了疑问,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最不了解妹妹的那个。
众人各怀心事间,黑蛙已经在年鉴上排列成了字符,杨妤思只扫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杨铭博,“你古拉丁文是最好的,翻译下。”
杨铭博闷声笑了笑,“它是问我们要看哪年哪月的日志。”
“应该是我出生前,具体的年月……”
杨妤思皱着眉头想了想,眼角瞟到不明状况,站在一旁边充当路人甲的太叔攻,双眼一亮,“攻,你上次说的,地狱大门被打开那一年,是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
在杨妤思失望的眼神中,杨铭博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我好象听二哥提到过,应该是……”
他伸出手指胡乱的在年鉴上比划了几个数字。
杨妤思与太叔攻凑了过来,摒住呼吸看着黑蛙们肆意流窜,然后……排列成了两段文字。
这是……
杨妤思专注的眼睛紧了又紧。
年鉴上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杨铭博不甘心地又比划了其他几个年份,当年的大事件都有记载,惟独地狱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年什么都没有。
“哥,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杨妤思苦巴巴地看着杨铭博,她该不是白忙一场吧?
不带这么玩的!
杨铭博似乎也很气愤,“不可能,我不会记错,虽然我那时年纪小,但我记地很清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
良久,他警觉地说道:“我记得这是小时侯二哥告诉我的,他说地狱大门被打开那年,妈刚生了三哥和四哥,还在家里修养。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突然变地凝重,每天都有很多人进出,父亲与其他几个元老每天晚上都在书房里商讨事情。那一年,不仅是异形,就连猎人都异常骚动,天灾人祸反复无常,总之,是发生很多怪异的事。母亲还未修养好,就回到‘狩猎区’,消失了半个月后才出现。”
竟然有这些事?
杨妤思垂着眼帘扫了年鉴一眼,心里蓦地一紧。
091 赠送的那部分
怏怏地回到小楼,杨妤思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里慢慢回到了卧室。
仰面躺在床上,她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六哥没有记错年份,地狱大门真的是在三哥和四哥出生那年被打开,为什么年鉴里没有记载,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委员会要刻意隐瞒下来?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按照猎人界里的规定都必须如实记录在案,以便后人遇到某些意外的时候有案可查,能最终找到头绪,制定出解决的办法。
还有,如果这件事是三哥他们出生那年发生的,为什么不是与五哥有关,偏偏是中间隔了一个的自己?
越来越烦躁的杨妤思胡乱抓了抓头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哥!
整件事他或许不是最清楚的那个,可他是自己唯一可以问的人。
杨妤思半眯起了眼睛,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杨二不起疑心的情况下从他嘴里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有爱清莹。
自己是无从下手找到她的踪迹了,杨六马上要到北方执行任务,要不……拉上杨二?
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当第二天杨妤思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颜魍卧室里的时候,颜魍皱起了眉头。
“豆豆,你这几天在折腾什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颜魍心里很不爽,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平时就算有其他猎人找他帮忙,如果不是危及到猎人界的安危,他一般都是袖手旁观,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可他现在居然讨厌这种被排斥的感觉,他心里隐约知道对面那个丫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可他等了半天,那丫头竟然连点向他汇报,或者找他出手帮忙的觉悟的没有。
作为她的导师,颜魍的真是怒了。
“没有,”仍旧没有一点觉悟的杨妤思果断摇头,强忍着呵欠,懒懒地说道,“最近有点走火入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颜魍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要是被我知道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别扭地停了下来,心虚地转过目光。
“爸,你来做什么?”
杨妤思跟在颜魍身后走到客厅,还没从空气中飘荡的香味里分辨出早餐是什么,就看见杨睿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瞧瞧,”杨睿青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唐弘,“我家豆豆才在外面呆了半年,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要是她毕业后分配在了外地,几年都见不到一、两次,我能放心吗?”
唐弘讨好地笑道:“豆豆像她几个哥哥,有很强的责任心,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弟。”
杨妤思白了他一眼,突然警觉,父亲最近忙着筹备敢死队的事,而唐弘又掌管着实习生的分配问题,两人同时出现,难道说对她的去留有了决定?
偷偷看了太叔攻一眼,见他也颇为紧张地看着自己,杨妤思心里有着小小的忐忑。如果能再来一次色、诱就好了,至少可以保证她与太叔攻可以在同一个地方。
杨睿青朝饭厅的方向望了一眼,自来熟地对众人说道:“真好,我们也没吃早饭,大家一起吧。”
杨妤思不明状况地看了一眼颜魍,眼角瞅到似乎对杨睿青等人突然来访很是意外的花岵迭,跟着众人到了饭厅。
因为有王萍负责众人的伙食,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杨妤思喜欢的菜式。
杨睿青满意地看着餐桌上的燕窝粥和各式早点,笑眯眯地对杨妤思说道:“这些都是你母亲送来的?”
杨妤思期期艾艾地点了点头,又是燕窝,又是意斯达金桂鱼,再加上时不时的法式午餐、意式晚餐,纵使师叔祖脑袋上顶了一脑袋的头衔,那点微薄的薪水也经不起她母亲这般折腾。
所以云凝会隔三岔五地派人送点食材过来,满足众人的食欲。
一桌人无话的吃完早餐,杨睿青又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一杯绿茶后,才对紧张兮兮的花岵迭说道:“我听时旭紫说,你拒绝了敢死队的邀请。”
“是。”
花岵迭面无表情的回答让杨妤思有点摸不着头脑。以她对此人的了解,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轻易放弃,进敢死队虽然危险系数很高,但以花岵迭的身手和经验问题不大。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能进敢死队,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个爱显摆的家伙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狐疑地皱起眉头,杨妤思等着他的后话。
花岵迭果然接着说道:“我知道敢死队的重要性,我也不是推委责任。可太叔攻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也带了豆豆一段时间,彼此的配合也慢慢熟悉起来,我和师叔祖如果都到了敢死队,这两人便要重新分配导师,从头摸索。这两人资质不错,遇到好的导师自然可以激发他们的潜能,可如果遇到个方法不当的,只会浪费了他们的天赋。我想留下带太叔攻和豆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的默契度极高,把两人放在一起训练,对彼此的成长都是一个助力。”
他在前面说地冠冕堂皇,杨妤思在后面听地唧唧歪歪。
这家伙到是很会说辞,竟然把她和太叔攻当成了挡箭牌,理由还如此充分。
杨妤思转过目光,幸灾乐祸地看着杨睿青,这下看他怎么说。
却不想颜魍接过了话茬,“我不同意。”
嗯?
众人皆是狐疑地望向颜魍。
“即使我带了敢死队,也一样可以带豆豆。不过是几个实习任务而已,我还应付得了。”
“那可不一定,”花岵迭反驳道,“简单的,您是可以应付,可遇到危险的呢,比如这次的狩猎者,要是您有空或许也可以,可如果您在前线执行任务,谁带豆豆?谁保证任务地及时完成?”
“总之,豆豆是我带的实习生,轮不到你说话。作为徒孙,师叔祖的话你也想反驳?”
见颜魍不厚道地抬出了辈分,花岵迭愤恨地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在猎人界,“辈分”是很苛刻的划分,他先前那番话严格说起来,已经越界,是要受到惩罚的。
见两人僵持不下,众人将目光转向杨睿青,事端是他引起的,善后的自然也是他。
杨睿青挥了挥手,拖着长长的官腔对众人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说这件事,对于敢死队和豆豆等人的实习问题,委员会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
“委员会?”杨妤思哭笑不得,她不过是个还未毕业的初级猎人,委员会怎么关心到她的实习问题了。
她还在腹诽,杨睿青笑眯眯地众人说道,“你们都被编排在了敢死队一队,狩猎者就是你们第一个任务。”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杨妤思、太叔攻和沙蓉芷,他们三个实习猎人竟然被编进了敢死队一队,这是嫌他们活地太没激情了,还是嫌他们活地太长了?
杨妤思唧唧歪歪地撇嘴,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还记得在剿灭研究所时遇到的那个恶魔的话,如果她真的和恶魔一样,那么……这应该是变相的监视。
甩了甩头,挥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安静地听着杨睿青的安排。
“这次敢死队一共有三队,你们是第一队,成员有豆豆、太叔攻,沙蓉芷和杨皓轩,岵迭、堪柳和刘阳是对应T队,杨二和杨五是最高T队,颜魍是队长,一共十个人。”
“那我呢?”一直沉默的杨亦博问道。
“你和他们,”杨睿青指着他身边的另两名金牌猎人说道,“都跟我回去,负责第二队的工作。”
“那第三队呢?”杨妤思多嘴地问道。
“由你三哥和四哥负责,和杨六到北方,负责那边的工作,”杨睿青瞟了一眼杨泽博,“杨五,你也在三队。”
杨家八个孩子都被编进了敢死队里,杨妤思的心情突然变地沉重,想到母亲的担心,她莫名惆怅起来。几个哥哥平时出去打猎,母亲都坐不住,现在他们全都上了一线,那母亲……
想是从她脸上看出了端倪,杨亦博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妈虽然有时霸道了些,但在正事上很深明大义,她知道敢死队的特殊性,也知道我们身上的担子分量有多重,她……会调整好的。”
嘴里虽然这么说,杨亦博的眼神还是落寞地黯淡了下去。
重新分配好队伍后,众人开始到各自的阵营报道。
而杨妤思所在的阵营大本营就是颜魍的这栋小楼,队伍当中只有包括花岵迭和杨庆博在内的三名金牌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