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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新月在宫门口上演的这一出大戏,自然有人报给三巨头。皇帝一听,怒了:那些侍卫探子是吃白饭的?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干什么?革职处理!呃,皇帝啊,你这是没见过新月彪悍的样子啊!发起疯来的新月可是像大力水手附体一样的,不然她怎么能从荆州民乱中毫发无损的逃出来?皇帝正怒着,云南那边的战报到了,皇帝一看,这是惊喜啊:努达海领兵云南屡战屡败,不堪打击,在战场上自尽了,副将请皇帝定夺这仗还如何打下去。皇帝心情大好,但是仍然拟旨:他他拉家努达海精忠报国,虽然得了败仗,但也是尽力为之了,既然主将已去,朕甚忧心,决定让军队班师回朝,安抚殉国将士,流寇一事日后再议。红脸白脸,他一个人这算是做全了。
呃?他自杀怎么就成功了?因为这次他的“月牙儿”没能在关键时刻阻止他啊!
太后一听,也怒了,这新月如此不知好歹,皇帝这边是想尽办法的低调处理,她那边可是竭尽所能的闹得天下皆知啊!太后刚要派人通知皇帝,问这努达海如何处理,这边皇帝已经到了。听得太后询问,就把努达海“以身殉国”的消息告诉太后,母子同喜。努达海“为国捐躯”是好事,只是这等祸害可不能再留了!等等,祸害?对啊!这祸害到哪不是个祸害?与其让她祸害自己,倒不如让她去祸害别人。反正她这一嚷,她和努达海的□差不多就算是天下皆知了,想指给别人是不太可能了,反正这努达海现在已经回不来了,那么就把她指给努达海做小妾,让她去给努达海守寡吧!
太后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太后立即着人,把自己的意思告诉皇后,顺便叫她提点一下待会儿来请安的雁姬:那新月过了今日,就叫是你们府上努达海的一名侍妾了,和硕格格的名号、玉牒姓名什么的自然是抹的一干二净了。人给了你们,就是你家的人了,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念在她还有个弟弟的情况下,不得伤及新月的性命。至于宗室,他们没砍了新月以泄心头之恨,就算便宜了这个坏了整个爱新觉罗家姑奶奶名声的东西了!新月的前途,就这样无“亮”了……
而消息到了皇后这,皇后更是火冒三丈: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生辰啊!她新月竟如此藐视我,坏我好日子!还有那努达海,也不是个好货!本来,这皇后还有点同情雁姬的:正妻难为啊。结果这下子,连雁姬都被迁怒了。而容嬷嬷只得劝着皇后:以大局为重,别气坏了身子,委屈了肚子里的皇子……正在这劝着,那边老佛爷派人传话来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听得皇后直乐,太后果然高招啊:这新月害得将军府家破人亡,这老夫人和雁姬能放过她?恩,不过给她最爱的努达海守寡,想必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吧?皇后有些邪恶的想着。
后来,雁姬同老夫人给皇后拜完寿,被皇后单独留了下来,把老佛爷的意思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并没有说努达海已死——皇帝还没让四处宣扬呢,谁敢说?雁姬自是满面苍白,但老夫人却显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有个“前”和硕格格给自己的儿子做妾,努达海还怕没前途?更何况她还有个仍是世子的弟弟呢!一想到,曾经的和硕格格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每日在自己面前立规矩了,老夫人的笑就有点过分灿烂了。皇后看在眼里,冷笑在心:你以为白捡了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是吧?可惜啊,儿子已经没了!
新月听得这个消息,激动的热泪盈眶、感动的无以复加,不断的磕头谢恩,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砸向皇后。皇后看着新月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想反胃,告诉雁姬和老夫人,这人,你们现在就可以领走了,老佛爷懿旨随后就到你们府上去。于是咬牙切齿的雁姬、笑的跟朵菊花似的他他拉家老夫人以及腰扭得像要断掉一样新月回将军府去了……等待她们的,除了老佛爷的懿旨,还有努达海战死的丧报!
宫中的三巨头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那日这三个宫中伺候的人都因为主子心情好而多得了好多赏赐,其中以皇后的坤宁宫为首。
努达海的丧事
皇宫里边的事,我们就先不管了,我们来观摩一下新月的婚后生活吧!
新月和雁姬以及老夫人一同回了将军府,刚进府,就有珞琳带着下人迎出来,见到新月,珞琳的满面笑容登时消失。
“珞琳啊!见见你阿玛的新姨娘,新月。”老夫人笑眯眯的拉过羞涩的新月,跟珞琳介绍。
珞琳满脸怒火,不接话,老夫人见了,有些不高兴:雁姬不高兴努达海纳妾,她已经不计较了,这珞琳是怎么回事?她爹纳妾她还要管了?结果,还没等到老夫人发怒,太后的名旨已经到了,于是,一家人忙活着接旨,打点宣旨太监,这边宣旨的人刚走,还没撤香炉香案什么的,皇帝也派人来了——报丧!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老夫人、雁姬、珞琳都傻在那里了,新月当场晕倒,没人理她。直到传旨太监不耐烦道:“努达海将军也算为国尽忠了,你们还接不接旨啊!”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雁姬,努达海,可是一个从没打过败仗的人啊!这次怎么会屡战屡败?莫不是心不在焉,心有旁骛吧?僵硬的接了旨,看到昏倒的新月,雁姬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都是这个祸害!要不是她,努达海怎么会那般对自己,这个家怎么会散掉,努达海在战场上怎么会失利?
雁姬想到的,老夫人怎么会想不到?老夫人看着一身素白的新月,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本以为娶回家来的是个金凤凰,谁知到竟然是个丧门星!努达海啊!自己就那么一个儿子啊,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怎么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老夫人嚎啕大哭,目光一瞥,看见一身孝服的新月,她这是给谁戴孝呢?她阿玛额娘莫不是被她克死的吧?咳咳,老夫人,那新月的阿玛额娘的命也太硬了吧?新月这都多大了,他们才被克死?
老夫人哭开了,珞琳也被这哭声惊醒了,虽然对阿玛也没什么指望了,可是阿玛始终是自己的阿玛啊!珞琳也哭开了,只有雁姬一人强撑着,打发那送旨的太监。新月这时候也醒过来了,一把拉住即将离去的太监,说:“你骗我的是不是,努达海他怎么会死,他不是常胜将军吗?他是神一样的人啊!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
太监看着新月这副样子,撇了撇嘴,这“前”格格还真是个不着调的!一把推开新月,也不看她,只是对着雁姬说:“夫人,您这将军府里的下人还真是好规矩啊!”雁姬忙喊人拉住那像吃了摇头丸一样的新月,同那太监赔不是。
强忍着伤痛,雁姬送走了太监,让下人们开始布置灵堂等物,等着努达海的棺材和军队一起进京。对于努达海,雁姬的心情很复杂,虽然和努达海的夫妻情尽,自己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可是,这个人突然间不在人世了,自己竟然空落落的。伤心吗?心好似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可是不知道是痛的麻木还是真的麻木。眼泪吗?眼里模糊的影像告诉自己,自己确实是在流泪的,她很想停止,却不知道如何停止。好累,好想躺下去,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就这样睡去。一觉起来,什么就都恢复原样了。
但一转头,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珞琳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夫人,她觉得,这个家,似乎只能靠她撑着了!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看着骥远光宗耀祖,还要看着珞琳嫁人生子,她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和未来!再一看那新月,忽然记起了皇后的吩咐:留她条命是吗?很好,让人死容易,可是太便宜她了;就要她生不如死才能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她搀起老妇人,劝着:“额娘,您要多保重啊!如今努达海已经去了,您要是再有个万一,您让我和珞琳还有骥远如何是好?”说着,脸上一怒:“新月,你还不快来搀着老夫人?”她不提醒,老夫人都快忘记新月这个人了——唯一的儿子死了,谁还有心情想那么多?刚刚那抱怨只是一个闪念,瞬间就被哀伤代替了,这次老夫人才又“好好”的记起了新月。
“哼!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用她来扶!”说完又哭:“努达海,我的儿啊……”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是你害死阿玛的!你陪我阿玛!”珞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新月的脸,巴掌就招呼上了。
“努达海,我来陪你了!”不料,新月一把推开珞琳,想往墙上撞去。雁姬喝到:“还不把整个贱婢给我拉住!”
几个早就守在旁边的婆子七手八脚的按住新月,拿了粗绳捆上。等着雁姬把老夫人和珞琳送回了房,回来发落新月。这新月也是个神人了:能有几个人今日嫁人、今日守寡、今日守孝的啊!
不一会儿,雁姬回来了,一巴掌抽在新月脸上:“想死?没那么容易!”眼看着新月貌似要咬舌自尽,雁姬冷笑:“我告诉你,咬舌是无法自尽的,你若自此不想讲话,我就成全你!找个大夫来,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新月还要挣扎,几个婆子却丝毫没有放松压制的意思,把新月押的死死的。
我们不说新月没了舌头以后是如何生活的,只是单说努达海的棺材到京那日,有专人把努达海的棺材送到将军府上,说了一些节哀顺变的客套话,人离开了,于是,将军府开始了治丧的日子。
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新月这样重要的人物被委派了一个极重要的任务——哭丧!决不能静静的流眼泪,要哭,要嚎啕大哭,以哭破嗓子为最佳,每日会有人把她跪绑在努达海灵前痛哭,不哭?不放声大哭?自由嬷嬷奉上“甩针舞”,嗯,别以为这甩针舞只有容嬷嬷会跳,她只是个中翘楚,别的嬷嬷跳的不如她老人家优美,但是效力是一样的。
啥?有人给努达海奔丧?他他拉家最最荣耀的就是努达海这支了,别的不是不任官职,就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跟努达海这领军打仗的将军没办法比。如今,树倒猢狲散,谁还来给他奔丧啊!而其他的达官贵人们当然知道他和那个新月格格之间那点“不能说的秘密”,明显的,他他拉家努达海这一支是遭到了皇帝厌弃了,谁还要在皇帝面前找这等不自在啊!不值当啊!
综上所述,就是把新月捆在努达海的灵前哭灵,也没什么可丢人现眼的——因为现场根本没有外人!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当和亲王弘昼知道新月被捆在灵前哭灵的时候,眼里闪着奇妙的光芒。于是,这个“治丧爱好者”带着他的“治丧委员会成员”到将军府观摩学习来了。
“她这个样子,哭不了几日吧?”和亲王一脸严肃的问着他他拉家的管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亲王问的是什么学术问题呢!
“呃……”那管家对着这个从不按理出牌的和亲王毫无办法,您这是奔丧还是看热闹啊!“夫人每日会给她灌养喉咙的药品”
“哦?”和亲王看着又被嬷嬷扎了几针,继续惨叫的新月,“她不反抗?”
“每日会有五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日夜轮班看守她。”管家尽职尽责。
“参见和亲王。”骥远这时才出现,向和亲王请安。因为前几日都没有人来奔丧,故而将军府也闭门谢客,只是自家人在办丧事,没想到和亲王突然杀来,故而骥远还在老夫人那里宽慰老夫人呢就听下人来报,说和亲王带着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