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很用力的击打在泡芙爪子前的地板上。
正常大小的小鱼干……的脑袋部分。
“我猜剩下的部分在你肚子里。”泡芙嗅了嗅小小鱼干,捏了一根起来,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没有灰尘——温姬的清洁工作做的简直棒极了。
“显然你不是一只来自外星的超猫。”
无论是谁,都很难假装看不到这两只猫之间各种奇诡反常的互动——如果真的是妖,为什么在他这么一个外人面前也毫不掩饰?还是,这根本就是一种试探?花满楼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不会的,劫了镇远镖局的八十万两镖银的那次是那个人唯一见过他的一次,他确定那名少年不在小楼里才敢过来的。
那么难道是昨天晚上二娘在惊慌之下流了下了对他不利的线索?
不会的!二娘根本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
鬼?妖?这世上难道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金九龄望着那只表情动作都惹人发笑的胖猫,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而感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冷意爬上了他的脊梁。
这地方不能再呆了!
金九龄对车捕头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给我找个权利查案的,虽然不是皇上,却是王爷!”他冷笑,“你还想把我抓到大牢里去吗?”
金九龄的语气依然冰冷,但花满楼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之前没有的紧绷。
他在戒备,他在警惕。
车捕头哈哈大笑,他的手按和酒囊一样从不离身的刀柄上,冷冷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章丘有个当兵的是出了名的快刀,有名匪徒行刑前求他操刀斩头,当兵的一刀下去,匪徒的人头一下滚出数步之外,转动未定的人头开口赞了声:好快刀!”
“你信不信?”
“你想说你就是那个当兵的吗?”金九龄不屑的说道,“这种荒唐的事情——”他原本想说不信,但忽然忆起二娘的那些话,看到正一脸专注的看热闹的胖猫,不由迟疑了一下。
若他根本不信那些荒诞无稽的东西,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要证实二娘的话到底是她受了惊吓所致的疯言疯语,还是真的。
然而,车捕头才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金九龄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拔刀的动作,他的眼睛只捕捉到了一道光——刀锋的反光,他的耳朵只捕捉到了一声响——刀被插回鞘中的声响。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车捕头:“……”
金九龄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章丘快刀?”就如同最初被车捕头讽刺那样,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该把绣花针还给我了?如果你不乖乖配合的话,我会很难和王爷交代的。”
说话甚少的赵将军站起来:“七公子,届时请一定来参加舍弟的婚礼,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花满楼站了起来:“我送将军。”
“好……不用了。”赵将军生硬的改口,脊梁又莫名其妙的僵硬了,这世上的目光千千【】万万,偏偏他只对一个鬼的目光最敏感,“我认得路。”
花满楼眼睛里浮出笑意来:“温姬,麻烦你代我送一送赵将军。”
温姬笑盈盈的说道:“是,公子。”
赵将军姿态越发冷峻严肃,从金九龄身边走过之时,稍稍停了一下,沉声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王爷给了你权利,我两天后递交给皇上的奏章就可以参他一笔了。如果不是真的……”赵将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这么狂,本将军真的很想将你斩杀当场!”
金九龄顿时僵硬了,脸色青灰的犹如死人一般。
赵将军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肩平步稳的随温姬下了楼。
温姬一直偷偷的盯着赵将军瞧,好像他脸上忽然开出了一朵花似的,两人到了花园里,受不住的赵将军转头盯着温姬脑袋上的钗环严肃的说道:“剩下的路我认识了。”
赵将军:口误。
他脸上忽然有些发热,心里有些窘,忍不住看了一眼温姬——盯着她眼睛,没左顾右盼的那种看。
那姑娘正抿着嘴吃吃笑,眼含秋波的望着他。
赵将军奇怪的发现温姬对他的态度好像一下子温柔了许多,温柔的让他那种每逢见了温姬就有的“落荒而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温姬微微低着头,眼睛闪烁的瞧着他,咬了咬嘴唇,笑容竟然显得有些羞涩:“赵将军以后可以常来坐一坐。”顿了一下,她又十分期待的问道,“小女能去找将军的妹妹玩儿吗?”
赵将军:“……你想来就来,我回家了。”他转身大步离开,走了两步就忍不住迈开长腿飞快的跑起来,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落荒而逃。
温姬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叹道:“公子啊,小女忽然不喜欢书生了。”
金九龄失魂落魄的从她身边走过去,温姬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笑道:“这样的人有时候也可以多出现几次的。”
——
花满楼笑道:“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的耳朵不要这么灵。”
车捕头莫名,他什么都没听见,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心情太好了,所以忍不住哈哈笑两声让大家伙都知道。
花满楼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刚刚那一刀其实并没有落空,对不对?”
车捕头故作神秘,笑而不答:“他不是你朋友吗?”
花满楼道:“他是我六哥认识的人。”
“你这么不给他面子,难道不怕他翻脸?”这个问题从金九龄走进来开始车捕头就有了,他认识的花满楼不像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人捉弄的这么惨却置之不理的,但对待金九龄花满楼似乎有些过于疏离和冷淡了。
花满楼的手指捻着那根绣花针,说的话却与车捕头的问题一点关联都没有:“这根针上没有毒,也没有机关。”
车捕头点点头:“我检查过才敢给赵将军。”
花满楼微笑:“金九龄给你的时候,是不是直接用手拿着给你的?”
车捕头惊讶:“没错,他甚至没提醒我,就这么把针给了我,我真怀疑天下第一名捕的称号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花满楼淡淡的说道:“有的不是水分,是鬼胎。”
“你怀疑他?”车捕头眼睛一亮,“要不要我马上追上去逮捕他?”
花满楼失笑,十分委婉的提醒:“你的刀的确很快,可要战胜他恐怕还有些吃力。”
车捕头大笑:“那也得看他的裤子是穿着的还是掉下去的!”
花满楼怔住:“你弄断了他的腰带?”
“还有裤腰带!”车捕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当时不会断,只要他走上一盏茶的功夫,满大街的姑娘小伙子大叔大婶们都会把他当流氓的。”
花满楼:“……”
“所以我现在必须先走了,就算不能把那家伙投入大牢里,也不能错过那场好戏!我现在赶过去,还能看到一个尾巴!”车捕头说完,迫不及待的冲下了楼,没一会儿就听不到脚步声了。
小楼里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安静了。
泡芙躺回猫窝里,对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青花下了一道小奶猫永远也完成不了的任务:“厨房里有一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猫,你把它找来我就和你玩儿‘比赛咬尾巴’的游戏。”
小青花领命,哒哒哒干劲儿十足的往楼下跑。
泡芙:你瞧,支开一只小猫真的一点都不难。
泡芙让太阳铺满自己的肚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着身体,露出享受的慵懒表情,眯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能有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挠一挠我的下巴,顺便随便喂我点什么——只要能吃的——那就更完美了。”
一双手忽然把她从猫窝里抱出来,泡芙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满楼,伸出爪子做出“求抱抱”的动作:“如果你非要抱着我,我也不介意偶尔在你怀里睡一次——明天、不,后天早上准时叫我起床,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
花满楼笑道:“我们去找一个人。”
泡芙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认真的问:“其实你本来是想说‘我’的对不对?”
花满楼笑了笑,残酷的话语打破了她美好幻想:“我们——我和你,还有小青花。”
花满楼:“你在想什么?”
泡芙诚实的回答:“吃掉你。”
第 40 章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是个很胖的胖子。
他姿态放松,舒舒服服的坐着;这样一动也不动的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他的眼神呆呆的;怔怔的在出神,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想的太入迷了。
看到眼前的地面上边长的影子;感觉到有人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像个活了过来的蜡像;眼珠子先动了一动,然后慢吞吞的掀起了眼皮。
只看了一眼,男人就怔住了。
会来找他的人有很多;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据说他是鲁班大师的传人,会做很多你想不到的奇怪、精巧的东西,这世上好像的确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
这样的人,用得着他来找他的当然也不会少。
所以有人来找他;他一点也不奇怪。
假如来找他的是一只猫的话,就很奇怪了。
现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就蹲坐着一只很胖很胖的大猫,乖巧安静,漆黑的眼睛圆而深邃,正用一种审视的、研究的眼神打量着他。
男人不动,也不说话,除了眼睛在动外,他看上去真的就和蜡像没什么区别了。
过了一会儿,这只猫忽然站了起来,男人以为它要有什么行动了,不由更加的专注了。
只见这只肥猫抖了抖身上的毛,迈着优雅闲适的步子,挪到他的太师椅右边蹲下,看也不看他,目光严肃的平视前方。
男人想了想,没想明白这只猫到底在干什么,于是又回过头来,继续痴痴的发呆。
这一左一右,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看起来竟然意外的整齐和谐,像两尊蜡像,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人,一个是猫,但他们都是胖子。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只十分奇特的猫哒哒哒哒的跑进来,男人听到身边的胖猫抑扬顿挫“喵喵喵”的叫了好几声,那只刚刚跑进来的青花色小奶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只胖猫,伸着脖子,软绵绵的叫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泡芙很严肃的问小青花:我看上去有没有瘦一点?
小青花比对过后点头:喵。
泡芙得意:让自己快速变瘦的秘诀是,和比你更胖的人站在一起。
男人偷眼瞧着它们,不动声色,其实对它们两个究竟交流了些什么内容好奇的要死。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猫,他做了一辈子有趣的、神奇的东西,比如说会走路的木头人,他还想做一只能把人载上天的大风筝,可他都觉得这些小玩意不算什么,真正精妙的的东西应该是活着的东西,人无疑是个中翘楚,也许还有比人更加精妙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活物,比如说这两只猫。
它们交流的内容一定和自己有关。
既然和自己有关,他就更加没有理由不对此感到好奇了。
但他是人,不可能听得懂猫在说什么。
不过总有一天,他要做出一样能让人听得懂动物说话的机关器具。
这时候又有人走了进来,一个声音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男人道:“花满楼?”
花满楼笑了笑:“老板。”
朱停就是“老板”,“老板”是朱停的外号,并不是真正的老板。
朱停没有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他是个很懒的人,只要一在这张宽大而舒适的太师椅上坐下来,这世上就很难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从这张太师椅上站起来。
“我是很好奇。”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