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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什么都没做,也没睁开眼睛看她一,他只是微笑着,状似无意的朝里翻了个身,身体却如同秋日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浮着,挪到了安的位置,而那只势在必得的坏猫,一脸的自信在最后关头扭曲成了“哦,好像有点糟”的表情
“嘭——!”
泡芙:猫的自尊被伤到了。
不知道有没有摔成大饼脸。
她用爪戳了戳腮帮,肉嘟嘟的,手感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于是放了心,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眼花满楼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傲娇的“哈”了一声,竟然不再磨着花满楼带她去觅食,抖抖腿脚跳床,优哉游哉从门缝里挤了出去,先是头,然后是两只爪,接着……接着她就不动了。
泡芙:被卡主了。σ(⊙▽⊙〃a
“嗷——!”泡芙惊慌失措的大声求救,“土豪救命!我被卡主了!”
花满楼忍的肚疼了,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这只猫脑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样肥胖的身体竟然还妄图从门缝里挤出去吗?他知道猫的骨头软,皮毛蓬松,能轻易的从比身体还狭窄的缝隙中通过,可那是正常的猫……而不是他家里这只有时候一天就能吃光他几十两银的大胖猫。
为什么八童总喜欢干这样的蠢事?
把垂头丧气的大猫拯救出来后,花满楼强行把她按到自己枕边:“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泡芙屁股对着他,坏心眼的把尾巴往他脸上甩。
花满楼别有深意的一笑,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这只自称聪明天第一的猫从来不长记性?他伸出手,悄悄的捉住泡芙调皮的尾巴,轻轻一捏。
泡芙:(*▽*)q
——
另外一边。
在华山顶峰吹夜风吹的很爽的陆小凤:“……”人呢?猫呢?
——
天还没亮,安幼舆就来敲花满楼的门,花满楼睁开眼睛,应了一声:“安公?”
安幼舆在门外道:“花公,小生要山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山里的清晨远比山外凉的多,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了七月旬,空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寒凉,泡芙还在睡,花满楼轻手轻脚的了床,走出来,顺手把身后的门给带上。
院里除了安幼舆之外,还有章老头。
“天好像还是黑的。”花满楼道。
安幼舆点点头:“没错,还要在等小半个时辰日头才能出来。”
花满楼顾虑昨晚见到的蛇精,眉头微蹙,随即又展开,委婉的提议:“山里路况不好,安公何不等到天亮再走?”
安幼舆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怕家人担心,想尽早回去,章公会送我一程,花公不用担心小生。”
“这样。”花满楼微微颔首,笑了笑,道,“如此甚好,安公路上小心,可惜我和八童不能再与安公作伴了。”
安幼舆遗憾之情展露无遗,诚恳的邀请道:“若花公和八童山了,请一定要我家中坐一坐,我家就在山的镇里,姓安的就我们一家,花公随便找个人就能问的到的。”
花满楼含笑应,两人互相作别之后,章老头方与安幼舆一同山去了。
花满楼想尽快和陆小凤汇合,天色渐亮,此时上山比夜间更加安稳妥。
他回屋抱上泡芙,打算向章老头打听上山的路。
此时花姑也起了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饭,四溢的香气顿时把睡的死沉死沉的泡芙从梦中叫了起来,花满楼一个没注意,泡芙立刻从他怀里跳了来,冲到厨房,爬到灶台上往锅里瞅,问花姑:“好香!你煮的是什么?!”
花姑促狭道:“是老鼠汤。”
两只说话外面的二人听的一清二楚,章老头又是一副被他胆大妄为的姑娘给吓到的抽搐表情,知道泡芙和花满楼都不会怪罪,于是忍着没发作,只挽留花满楼:“请用了早膳再走吧,上山的路难走的很,待用了早膳,小老儿亲自给公带路。”顿了一,章老头解的问道,“公的眼睛?”
花满楼不厌其烦,心平气和的解释:“七岁那年就瞎了。”他微笑着补充,“不过能看到章公的原型。”
章老头一笑,不甚在意的摸了摸胡,然后又颇为奇怪的问道:“不是有……那位在,难道也不能治好公的眼睛?”
花满楼怔了怔,治好它?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若鬼狐精怪有这样的事,温姬和老白跟着他那么久,不可能一次都不提。
他早已习惯了自己的眼睛,习惯了黑暗的世界,泡芙的出现让单调的黑暗世界多了许多精彩的画面,常人看得到的世界他看不到,然而他能看到的却是常人看不到的,比起这世上大多数人,他难道还不够幸运吗?
大多数情况,他没觉得瞎有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自从有了八童,甚至连以往偶尔来光顾一两次的寂寞也没再出现过了。
想到泡芙,耳边听着泡芙和花姑嘀嘀咕咕的说话声,花满楼“望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忽然莞尔一笑,神情湛然静好。
他缓缓收回视线,嘴角仍然噙着一抹浅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样。
章老头有些被他的情绪感染,尤其是这个年轻人的笑容的确很容易让人觉得愉快。
花满楼玩笑道:“莫非章公能治好在的眼睛?”
章老头无言,他活的年岁足够大,见过的人类多不胜数,但真没见过有哪个像花满楼这样的,他摸了摸胡,干咳一声,道:“老朽可没这个事。”
“啊!”厨房里传出花姑的一声惨叫,花姑冲了出来,小脸惨白,“爹,猫大人把刚出炉的肉包都吃了。”
章老头吃了一惊,随即道:“吃了便吃了,大惊小怪作甚!”
花姑继续道:“可她把两层的笼屉也给吞到了肚里!”
花满楼:“……”
。
再说花姑这边,她和泡芙嘀嘀咕咕的讲了会儿不着边际的话,包出锅的时候到了,她刚刚打开第一层笼屉,忽听耳边风声作响,回过头来便看到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迎面而来。
花姑吓呆了,身僵硬动弹不得。
然而那只血盆大口并没有伤害她,却把两笼屉还没出锅的肉包连着笼屉给一口吞了去。
血盆大口的主人自然是被香味诱惑忍不住变大冲上去抢包吃的泡芙,刚刚把笼屉和包吞去,就听到花姑的叫声,这只猫意识到自个儿干了什么之后,一就傻掉了。
花满楼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爪不住的在肚皮上乱按,声音透着万分的惊恐,叫道:“我竟然吃了两个箩筐!”
花姑纠正道:“是笼屉!”
泡芙:“这种东西能消化掉吗?!”她自己吓自己,“我觉得肚里有个硬疙瘩!土豪快来帮我检查一!”
花满楼检查的不是她的肚,而是她的喉咙,确定她的口腔和喉咙依然整没有受伤出血后,花满楼提着的心才放了来。
什么都能消化掉,不代表不会在吃的过程中受伤。
花满楼不知道泡芙是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他知道,这只猫曾经有过不小心咬着舌头后疼的泪眼汪汪的经历。
所以花满楼刚刚真的很担心。
泡芙小心的偷瞄了眼花满楼的脸色,难得有了做错事的觉悟,耷拉着耳朵,尾巴也没精打采的垂着,小小声的叫唤了一。
花满楼把她放到床上,淡淡道:“这次是笼屉,次也许是架在火上烧沸了的鲜汤和铁锅,陆小凤的运气有用光的时候,猫大人难道就没有碰到克星的时候吗?”
泡芙一声不吭,乖乖的听他教训。
花满楼看到它这幅模样根硬不起心肠来,他摸了摸泡芙的脑袋,轻轻道:“你也为我想一想。”说,他站起来,沉默着走了出去。
泡芙:好像我惹土豪不高兴了。
其实猫也是有良心的。
比如现在,她也有了一点点的愧疚和难过。
她是不是应该克制一自己?
花满楼从门缝里最后看了泡芙一眼,收回了视线,把门关上,随即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花姑和章老头在外间等着,见花满楼出来了忙问泡芙的情况,花满楼笑道:“她的肚好像什么都能消化掉。”花满楼看着代表花姑的小獐,认真的问道,“包是什么馅儿的?”
花姑愣了愣,迟疑着说道:“是……”
章老头看到自家闺女的反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严厉的说道:“花公问你,还不快说!”
花姑咬着唇小声道:“是蛇……我原是要自己吃的……”
“恐怕不是普通的蛇肉吧?”花满楼隐隐约约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果然,花姑点了点头,在她父亲满含怒火的目光中小声的说道:“是蛇妖的……”她撇撇嘴,不屑道,“道行那么低,还敢变成我的样去害人,恰好被我撞到,打死了了事,吃了还能增加道行……谁知道猫大人会……”
花满楼叹口气,他家那只吃货猫对造孽深重的妖精一向没有抵抗力,来就是个爱吃的,美味在前怎么能够忍得住?鸦头那次不也是不受控制的就变化了身形,一口吞掉了两只狐妖么?
章老头满脸怒气,对花满楼叹道:“都叫老夫给她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为有了三分道行就敢去招惹那些心狠手辣的东西,却不知道真正厉害的就在老巢里伺机而动,这次她杀了海公的蛇蛇孙,华山这地方我们也呆不久了,得尽早搬家。”
花姑吃惊:“海公?何时华山有了这么号妖怪?听说它是条快要化龙的大蛇妖,这是真的吗?”
“化龙没化龙不清楚,倒真是只了不得的厉害蛇妖,少说也有几千年的道行。”章老头瞪了花姑一眼,“现在知道闯祸了?!”
花姑笑道:“海公如何知道是我动的手,那么多蛇妖,也许十年八年它也未必发现少了一条。”
章老头气的直翻白眼。
花满楼奇怪的问道:“海公就在华山吗?”
“公也听过他?”章老头抚着胡须,“那倒不是,不过如今华山的蛇妖们都归它管的。”
花满楼蹙眉,道:“我的朋友也许还在峰顶,麻烦章公给我指条上山的路。”
章老头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花公莫急,我有个朋友恰好住在峰顶,正是那蛇妖的天敌——老鹰,我那位朋友最是热情好客,若公的朋友真的在顶峰,这会儿恐怕早被他给请回家中喝酒了。”说到此处,章老头掩饰性的咳嗽一声,问,“公的朋友,人品想必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章老头还没继续说去,只听花姑在边上抢着说了句,“因为那位鹰伯伯可是吃掉过好多居心不良的坏家伙的。”
花满楼:“……”
不管怎么说,花满楼是一定要上山的。
昨天晚上迷了路是不得已,天已经亮了,没有再耽搁去的理由了。
和章老头商量好了,花满楼回到了客房,泡芙一见到他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跳了去,左看看右看看地往前走,那副有意为之的漫不经心透着一股浓浓的心虚感。
“喵?”泡芙伸出爪踩了踩花满楼的脚,猫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花满楼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面对面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泡芙立即露出享受的表情,使劲儿把她的脑袋往花满楼手里送,顺杆往上爬:“巴来两,土豪!”
花满楼卷曲着手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不等泡芙抗议,手指乖乖的转移了阵地,挠挠巴,摸摸肚,顺顺毛,把泡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脸幸福。
“老实说……”泡芙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腿上,安心享受着花满楼给她梳理皮毛的特等服务,右眼睁开了一条细缝,斜斜的瞥了花满楼,敏感的问道,“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花满楼:“……”
花满楼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