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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颠叫道:“且慢!铁冠杂毛,这儿如此荒凉,等你找到了人,韦一笑早就变成了韦不笑。死尸倘若会笑,那就可怕得很了。说不得,你布袋中那个人,拿出来给韦兄吃了罢。”
说不得仔细一想,自己一开始不过好奇又想到她于殷天正那三个仆从有恩,才捉了这个小姑娘,如今用她来救了韦一笑,这个买卖倒是划算些。
说不得道:“我怎地忘了!”他放下布袋来,道,“小姑娘,我原只是有趣,想不到你有如此大用,你放心,我明教平稳经此劫难,定然记上你一笔。”
宋青殊被这神逻辑给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趟还有性命风险,随即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颠看了看宋青殊,咋咋呼呼道:“老蝙蝠今日艳福不小啊!刚刚跑了一个大美人,现在又来了一个不输刚才的!”
说不得忍不住又好奇道:“小丫头,你叹气做什么?”
宋青殊道:“我原该问问你们几位的姓名,至少能死得瞑目。但是我现在不用问了。”
铁冠道人问:“为何?”
宋青殊沉郁道:“因为……我识得诸位啊。”她这句话里饱含深意,那种怨念简直情真意切得近乎实体化,让在场几位都愣了几下。
他们自然不知道,宋青殊这股子怨念跨越了时空,追溯到了前世的某个日子。太惨烈了,几乎让她不忍直视。总之,因为那篇奇惨无比印象深刻的论文,让她知道面前几位的名字。
“诸位前辈便是明教的五散人……”干不死。宋青殊指着说不得道:“前辈您自我介绍过啦,布袋和尚说不得。”嗯,金庸原创人物。
“后面那人是铁冠道人张中,适才说话的是周颠先生。这位定然是彭莹玉彭和尚了。”你们都是历史真实存在的人物,不过被金老抓壮丁了。
最后,宋青殊看向了冷面先生冷谦。这一下她幽怨的目光让这五位都忍不住心里一颤。
“您便是耽美子,冷谦先生吧。”
她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她把“冷谦,字龙阳子”,写成了,“字耽美子”。至于后果……总之是个男默女泪的故事。
五散人:“……”
宋青殊在他们愣怔时又道:“在下也非常想要为我大喵……明教的事业添砖加瓦啊,但是不太可能啊。”
冷谦最先回过神来,还是下意识道:“为何?”
宋青殊道:“在下自身也有寒毒在身,适才听了诸位说这位前辈的病症,若是吸了我的血,只怕这位前辈当即就死了!”
她和张无忌这个寒毒资深患者一起呆了两年,何况是修习的是九阴真经,用内力催动模仿那种脉象,恐怕当世只有胡青牛和张无忌能判断出来,当下彭莹玉捉了她的手探脉,立即就叫道:“啊呀,那便不成了,万万不能吸她的血。”
说不得急道:“我们还磨蹭什么?再拖延下去,韦兄就死透了。”
他说到这里,伸右手贴在韦一笑后心“灵台穴”上,运气助他抵御寒毒。周颠叹道:“说不得,你为朋友卖命,那是没得说的,可是你小心自己的老命。”铁冠道人道:“我也来相助一臂之力。”伸右掌和说不得的左掌相接。两股内力同时冲入韦一笑体内。
过了一顿饭时分,韦一笑低低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但牙关仍是不住相击,显然冷得厉害,颤声道:“周颠、铁冠道兄,多谢你两位相救。”他对说不得却不言谢,他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口头的道谢反而显得多余。
彭和尚道:“六派分进合击,渐渐合围。天鹰教来此忽然和五行旗算起旧账来,结果五行旗竟是诡异消失了!眼前之计,咱们只有先上光明顶去。”周颠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杨逍那小子不来求咱们,五散人便挨上门去吗?”彭和尚道:“周颠,倘若六派攻破光明顶,灭了圣火,咱们还能做人吗?杨逍得罪五散人当然不对,但咱们助守光明顶,却非为了杨逍,而是为了明教。”说不得也道:“彭和尚的话不错。何况,最近江湖上一直传着有什么教主,我好奇许久了。想要探查一番。”
周颠道:“你们要向杨逍屈服?当时咱们立过重誓,说明教之事,咱们五散人决计从此袖手不理。难道从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么?”冷谦道:“都是放屁!”
周颠大怒,霍地站起,道:“你们都放屁,我可说的是人话。”
宋青殊在一边听着,见日头渐渐低了,自己简直饿到不行,只得道:“谁说上门求了?前辈若是不满,不如打上门去,争个说法,让他更加焦头烂额些。”
周颠深以为然。
宋青殊看了看这山势,自己一路都是在袋子里,没能记路,觉得若是现在返回,指不定会迷路,既然武当众人都会来光明顶,只得和五散人一同上山。五散人见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够跟上众人
一行人又行了一日一夜,穿过山腹的隧道,前后一共过了五个隧道,忽听周颠叫道:“杨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来找你啦!”
宋青殊瞬间泪目,终于到了……明教应该不会差自己一口吃的吧。
到了这里,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张无忌,但是她该怎么说呢?
嗨,杨作(左)死(使),我和你家教主是旧识!
……会被弹指神通点死的吧。
不对,这之前绝壁要被五散人给撕了。
张无忌原来混得这么好了啊……好得自己想见他一面都难了。
忽然,宋青殊眼睛一亮。
“纪姑姑!”她轻声唤道。
纪晓芙一愣,抬头看到宋青殊后笑起来。
于是杨逍心里咬手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在自己面前亲热拉走宋青殊。
五散人瞬间觉得三观被清洗了。
这弱气可怜的货真的是以前那个眼高于顶的杨逍吗!
好好聊了一会杨不悔现在的情况,被问起为什么到了这里,宋青殊表示实在一言难尽,顺势可怜巴巴提出:“纪姑姑,我好饿!”
纪晓芙噗哧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拉了她的手穿过重重回廊,指着一个房间:“去那个房里吧,想吃什么自己点。”
宋青殊欢快道:“谢谢纪姑姑!”
结果推开门后,宋青殊决定收回适才的话。
一身玄衣男子坐在案前,垂目持笔不知道在写什么,神色淡漠专注,日光投射下的身影峭拔,莫名带着一种威势。
“什么事。”他并不抬头,冷淡道。
宋青殊下意识站直了身,看着张无忌,道:“无忌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张无忌:“……”
☆、45。真流氓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是煞笔。——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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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殊这一顿饭吃得非常之不自在。
倒不是不好吃,相反比起这之前一路上的干粮来说,简直好吃得自带中华小当家特效。
她的怨念源头就来自于她对面那个一直死死盯着她的人。
宋青殊忍不住放下筷子:“无忌师兄……”
张无忌当即熟络无比接口:“添饭吗?”
“……”怎么办好想把碗扣到他头上。
宋青殊认真考虑了下两人的战斗力差距,无力摇头:“饱了。”
张无忌道:“嗯,那走吧。”接着自有人来收拾走了碗筷,宋青殊只得跟着他起身。
张无忌步子不快,宋青殊很轻易就在他身侧和他并行。
“你是怎么上来的?”
张无忌倒是没料到宋青殊会这么早上光明顶来,他原以为再见也是六大派打上门来的时候了。
这三年里他实在忙得很,不论是明教还是复仇,都是难以言道的困难,艰辛。其中种种阻碍亦是如此。
宋青殊摸了摸鼻子:“被你的好属下一路带上来的。”
张无忌一愣,思忖后道:“五散人可不算我的属下。”
宋青殊若有所思瞧向他,恰恰对上他的双眼,急忙移开。
张无忌解释:“我与他人结盟了。这明教,我可不愿有半分势力。”
宋青殊被其中的信息量吓了一跳,忍不住道:“你……你不必同我讲这些。”
张无忌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似笑非笑道:“即使我与蒙古人结盟?”
宋青殊心里一跳。
“即使我和这些虎狼共事,也没关系吗?这也同你无关吗?”
宋青殊抿着嘴,看着他不说话。
她确实是来自一个五十六个民族一家的时代,但是……在襄阳的这些年,还有太师傅的教诲下,她根本不会把现在的蒙古人同未来的一国人相论。
张无忌想要做什么?宋青殊觉得害怕起来。为了复仇,真的可以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吗?张无忌凑了过来,宋青殊清楚感觉到自己携带着的淑女剑在颤动。
“果然是在后悔当初劝我活下来吧?”张无忌道。
“不是。”宋青殊迅速道。只是对方的表情看来,这句话似乎是愉悦了他一般。
其实如果回到那时候,她还是要劝他活下来,即使知道他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那些人,又与她何干呢?那时候的她只知道,张无忌如果死掉,太师傅和爹爹叔叔们会伤心。
忽然冒出的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无忌轻笑:“阿殊。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不是那天她发现他的秘密,沉浸于复仇的他是不会去靠近这个看起来泡在蜜罐子里的小姑娘的,如果不是他欺负她威胁她,她也是不会愿意就呆在他这种阴沉沉的人身边的。
本来就只是暂时的。
只是,那些年他对她毫不掩饰,她也就不再收敛,他怎么看不出来,宋青殊其实是和自己是同路人呢。
更何况,她知晓他的所有,他在父母死后的哀恸软弱,他在决心复仇后的卑劣龌蹉的阴暗心理,他的一切隐秘又肮脏的手段,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对一切都不相信时,是这个人在自己爹娘墓前发誓要在未来接纳自己。
这是他俩隐秘的共谋。
他简直爱她到了极点。极端起来,甚至都会想着是不是要捉了她上光明顶来,永远囚禁于身边,永远都只看着他,一切都袒露于自己面前。
张无忌迫近,似笑非笑道:“你在怕什么?我诈你的,我怎会同蒙古人结盟?也不过利用一番罢了。我的同盟另有其人,今日你暂且在他夫人那里住一宿。”
宋青殊秀眉一扬,嗤笑道:“无忌师兄,你惯是爱唬我,我怎么会当真。”
张无忌看她生气了,觉得很有趣,轻声道:“是我的错,不该试你的。自此以后,我不再骗你了。”
宋青殊无奈,想着他如果真的同蒙古人结盟,她也没什么立场,最多对他失望罢了。
两人默契揭过这一页不提,继续向前走。
“这几年,太师傅还好吗?”
宋青殊轻哼道:“你怎么自己不去看?”
张无忌听她噎他,倒也不意外,甚至低低笑了起来。
“我担心一旦上了武当山,自己便再也离开不能了。”
他生得好看,一时间衣袂飘飞,月下如幽冥中人,此时垂目瞧着她,眉宇微低,自带昭华柔色。
相处这些年下来,她还从来没有见他露出如此神色。
宋青殊有些慌乱,偏头看着前路,掩饰道:“你却没想过太师傅他们担心你?”
张无忌却不放过她,又道:“那你呢?”
似乎也不是想要她的回答,他继续低声道:“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