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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说边笑,重新摆起了棋局。
下着下着,孟琉璃发现这一次她虽然没有悔棋,但是卫天音明显在故意让她,于是她笑着说了一句:“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难道你喜欢上我了?”看似无意,其实是在试探他。
不料卫天音看着棋局,眼皮都不抬一下,回了一句:“你少自作多情了。”
孟琉璃立时没了笑容,虽然是玩笑话,但是还是让她觉得很伤心,放下棋子,说道:“总是我赢,也没有意思,我不玩了。”
这时,内务太监总管吴总管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对着卫天音施礼说道:“天音公子,原来您在这里哪,皇上让老奴来请您立刻进宫里商议事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阿璃,正好我们棋也不玩了,我现在进宫里去,你如果有事可以找侍音。”卫天音起身便走了。
孟琉璃看着他走远,回身看着棋局,百感交集,叹道:“对我再好也不过是当我是朋友罢了”
雪域魔宫之中,凌诚正与云翳大摆筵席庆贺昨夜攻下了边城罗澜。
“这一次突袭,攻下了边陲城池,照这样下去,相信很快整个文禄国就会回到我的手心里了。”凌诚笑道。
“这一次送给你的十二魔卫,表现没有令你失望吧?”云翳问道。
“确实厉害。只不过,我希望你们魔族的人不要在罗澜城犯事,在昨天攻城之时,幸好被我及时叫住了,不然,那几个平民恐怕就要被你们魔卫杀死肢解了。”
“那些平民都把凌曦当成他们的君主,岂不是死有余辜?”云翳说道,眼里露出寒光。
“现在,杀戮还不是时候,收买人心,然后再慢慢报复,毕竟凌曦这十年,已经有些根基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可以直接派人暗杀了凌曦,何必采取这样舍近求远的方法呢?要知道,这种游戏要慢慢地玩,才有意思,我猜如今凌曦应该是寝食难安了。现在先给那些老百姓一些甜头,老百姓都是没有什么大脑的人,只要有好处,就会慢慢聚拢到我身边来,到那时,他们就可以被我奴役,替我卖命了。”
“凌兄,确实很有道理,这就是人类的统治之道哪,奴役百姓,百姓还很乐意做统治者的奴隶,甚至引以为荣。可惜这在我们这里是行不通的,我们魔族自古以来和后羿神族就是正邪不可两立,对于神族,我们绝不可以仁慈的。”云翳冷笑着,捧起酒杯,和凌诚一干而尽。
黑魄从门外走了进来,附在了云翳耳边轻轻说了一番话。云翳放下酒杯,对凌诚说道:“凌兄,您尽可自便,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先告辞了。”便急急地走了出去。
“打听清楚了?沈?弃的儿子沈轩他往云梦泽方向去了?”
“正是,他现在正在去云梦泽的路上。”
“去云梦泽做什么?难道是和定魂珠有关?他们神族一直在暗中寻找定魂珠,是有什么目的呢?不过,他们无论想要定魂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得到的,还有通天塔里的秘密,我迟早也会查清楚的。”他看了看山顶,掐指一算,暗暗说道,时机如今已经成熟了,卫天音那边正忙着对付凌诚,定然无暇顾及沈轩这小子。
“黑魄,随我去雪顶换生池。”云翳嘴角露出一丝叵测的冷笑,与黑魄一起向雪山之顶飞去了。
卷二炼魔篇 第五十八章 2)、换生池
雪域北峰山顶,是雪域最寒冷之处,漫天飞雪,终年不停息地下着,极目所见处皆是白雪苍茫,山峰最高处横着一道极为陡峭的石壁,云翳取出他的魔君圣印按在岩壁凹凿处,石壁上现出一个黑洞,里面隐隐闪烁着幽蓝的火光,他走了进去,黑魄则一如既往很自觉地站在洞门外等候着。
这时,云翳回头说道:“这回你也进来吧。”“是。”黑魄尾随而进。
二人进去之后,身后的洞门关上了,石壁之中原来别有洞天,两侧点着发出幽蓝色火光的灯盏,这是幽冥深处取来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凡人只要碰到一点,就会被烧成灰烬。石壁之中刻着诡谲的壁画,各种魔神鬼怪,狰狞可怕。他们两人走过长廊,尽处是一扇石门。云翳启动石门开关,门缓缓打开,里面隐隐地传出水波流动的声音,室内四壁上投射着粼粼水光。
二人接着一步步拾级而上,阶级尽处是一个水池,中间不断地翻滚着水泡,翻着浪花的水中似乎沉浮着什么。水池之中高台上坐着一位披散着白发,一身白衣的老太婆,缓缓站起身,走向云翳魔君,她的脸上尽是深深的皱纹,泯着干枯的嘴,浑身散发着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息,最令人觉得恐惧的眼睛处是两个黑糊糊的凹洞:“云翳,你来了。”她的声音阴冷得仿佛能够渗进人的骨子里。
“巫蚀,时机到了,替我唤醒圣女吧。”云翳魔君说道。
“哈哈哈,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巫蚀发出一阵阴冷干枯的笑,“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需要她替我去做一件事。”云翳魔君回答道。
“那么开始吧。”她坐在高台上,开始念起咒语来,咒语是用一种魔族最古老的语言来说的,除了巫蚀之外,魔族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够操控这种古老的魔咒了。在这种近乎吟唱的诡异的咒语声中,水池里的水开始急剧地翻滚起来。
极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翻滚的水浪之中,浮现出了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体,她那黑黑的长发在浪花中飞散纠缠着,容颜绝美,肤色白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长而细眉飞入鬓角,眼睛紧闭着。她就在水中起起浮浮,似乎在沉睡又似乎早已经死去。
巫蚀的声音越来高越来急促,突然她举起右手,用那长长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立刻流了出来,不断地滴落水池之中。
水池里清澈透明的水立刻变了颜色,先是浅红色,接着红色越来越深,整个水池变成了诡异的血色,越来越深,巫蚀猛地站了起来,枯如瘦柴的两只手高举起来,指向空中:“醒来吧,快醒来吧,忘却过去,换生池中,重得新生,从此你的一切都属于魔君的。醒来吧!迎接你的新生。”
那水池之中的女子蓦然地睁开了眼,眼眸黑亮得如星辰一般,定定地看着云翳魔君。
云翳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她缓缓地从水中走出,走向云翳魔君,水珠从她光滑的身体上不断地滑落,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身上,美到了极致。然而云翳眼里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待她跪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他抬起手,按在她的眉间,轻轻地念动咒语,将转生的印痕印入她的身体之中,从此以后,她就成了完全忠实他的傀儡。
巫蚀从高台上飞下,站在一旁,有些得意地说道:“她真的是换生池里最完美的作品,从此以后她不会再记得过往的一切,只会听从魔君的命令。”
“这次任务,我要试试看她的能力究竟如何。”云翳魔君走上前,将她的下巴高高扬起,“她这样子和当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看来这次她一定能够把我要的答案带回来的。”
他转身对黑魄说道:“她就交给你了。”然后凑近黑魄耳边说了一番话,黑魄点头称是。
待云翳魔君和黑魄带着那女子离去,巫蚀又独自坐回到了高台上,身影干枯而孤寂。她仰头对着虚空说道:“岷儿,我那夭折的孩子,你在天上看到了吗?一切都快结束了,等着看神族的人自相残杀直至毁灭吧,让这雪域的白雪被鲜血浸染吧,你会看到的,夫君,岷儿你们就快看到了……”她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狰狞可怖,突然她的干枯的眼窝里涌出了浑浊的眼泪,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不起,我的乖女儿,对不起,等这一切结束了,你就可以从神族回来了,魔族如今只剩下你一个血裔了,这十五年来,我用尽方法也无法感应到你的存在,女儿,你千万不可以出事呀……我要再试试看,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乖女儿?”她双手交错,开始念起了咒语。
“魔君,这个计划是早就已经定好的吗?如此高妙,属下真的十分佩服您的深谋远虑。”黑魄说道。
“不是,十五年前,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那时候,只因为她是看护魔族禁地的圣女,身上拥有着魔族上古之神的血液,如果死了就太可惜了。”云翳临着狂风,站在雪山顶上,看向南面,说道,“是凌诚提醒了我,我才在一个月前想出了这个计划,如果我想要的目的过早地实现了,那么就太没有意思了,对于仇人,我们应该慢慢地玩,就像是慢火煮青蛙,看着它慢慢地死,那才有趣。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滋味,凌诚和我都曾经受过,现在,就该轮到他们尝尝了,这种痛苦有时比身上的伤痛更让人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卷二炼魔篇 第五十九章 明争暗斗
卫天音前脚刚走,清河公主就来了。上回,在卫天音面前,被孟琉璃抢白了一番,她为了顾全自己在卫天音面前的单纯善良的形象,强咽下这口气,这回一听说皇兄请卫天音进宫去了,她便跑来寻衅了,而且带了一车子东西来,瞧那架势,俨然已经把国师府当成自己家了。
她一进来,便让手下们将东西一箱一箱地搬进了府里,又喊道:“吴妈,带人把夏竹林旁边那处小楼整理一下,把这些东西搬进去吧。”
吴妈有些好奇地问道:“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以后就住在国师府了,虽说我和天音的大婚被人破坏了,但是他既然已经将我迎进了府里,那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了,您说是吗?”
“这……这……公主所言甚是,来人快把东西搬去景莲阁。”吴妈忙招呼下人搬东西。
这时,清河公主看到孟琉璃从后堂走了出来,便趁机又说道:“吴妈,等会叫下人们来院子里开个会,我担心呀着府里的人呀被人给迷惑了,不清楚这国师府里到底谁是女主人了,有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不过一只麻雀,还妄想当凤凰,真是给脸不要脸的。”
孟琉璃听到这番话,立刻变了脸色,怒火烧上了心头,真想立刻走上前跟她大吵一架,但她转眼一看那些来往云集的仆人,他们看向清河公主的眼里充满着敬畏,便忍下了气,停下脚步,清河公主毕竟是皇帝的亲妹妹,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乡人,明斗定然是占不到便宜的,何况,以卫天音的脾气,他也绝不会为了帮我而去数落他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的,她只好选择不听不看,转身就走。
“呦,孟姐姐来了,我刚才都没看见,真是不好意思呀,孟姐姐,你走这么急,是打算去哪呢?如今表哥不在,不如我俩好好叙一叙旧呢,要知道,姐姐当年羽扇纶巾的模样,连表哥都被你骗过去了,为何不再穿了呢?呵呵,就像是那戏台上的戏子,只是不知道你唱曲好不好听呢?”
孟琉璃僵在那里,良久,回答道:“听闻妹妹要来府里久住,没有经过主人同意,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你怎么知道天音哥哥没有同意呢?其实今天早上,皇兄叫天音哥哥进宫里,就跟他说了这件事了,哥哥他当即就同意了,他们觉得虽说要补办一次婚礼,但是,二次过门毕竟不吉利,索性就让我住在府里吧,这样也省去很多麻烦了。难道孟姐姐你不欢迎我?”
“我不过一个借住在府上的外乡人,怎么敢呢?公主,我要回房休息了,您自己找人陪吧,恕不奉陪。”孟琉璃快步地走远了,再不走,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