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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腰立在门口,气势汹汹,就差没有拿把厨房的菜刀对着他。辛泽许是被我的霸气震慑,呆呆站在原地,须臾后对我紧张道:“小仙女我就是想来悄悄看你,不要让那临柏知道,你不要出声”
我无语凝噎,你这厮竟然喊我“小”仙女,让我万把岁数情何以堪还有我本来就不能出声,魔尊大人您多虑了他见我不说话,胆子大了些,朝我这边靠过来,边走边说:“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原来那个桃笙,我就是想看看,不做别的。”感觉他好像在靠近一只怕生的小猫崽,生怕动作大了把我吓跑。那小心翼翼的神态,有些可爱,我挑眉看他,不做动作。
辛泽绕着我转了一圈,忽然伸手到我胸前。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弹出去老远,警惕地盯着他,丫儿这厮原来是个色鬼?辛泽连连摆手,声音压抑着,“小仙女,我真没想怎么你我就是看看我送给你的魔晶还在不在你身上”
魔晶?我纳罕瞪他,不知道辛泽口中的东西是何物。
他似乎明白的我不解,从手上变出一粒红色的晶体。我看到那小东西就记起来,从前他给我瞧过,还问我有没有见过它。因为有趣所以印象深刻,原来这个就是魔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他在我伸着脖子打量魔晶的时候,出其不意将另一只空着的手快速在我胸前一扫。尔后失落地耷拉下脑袋,自己喃喃:“确实不在你身上,你到底是不是桃笙……”
我被他纠结的样子戳中了笑点,过去抓住他的手在上面写道:我不是那个桃笙。
辛泽猛地抬起头,那精致的五官挤在一起,要打架了。
虽然辛泽和吾凤昨天晚上都追着我跑,害我吓了半天,不过辛泽给我的感觉与吾凤不同。吾凤看我的眼睛,是恨不得抢了我来吃光抹净才安心,压力甚大。辛泽显得无害单纯很多,不过是一种担心,急着要知道一个朋友的下落,只要知道了这个人的下落他就能安心。
我本来心中就对辛泽有些好感,看他这副纠结的样子于心不忍,遂拉了他到厨房的灶台边揭开锅子。里面果然盛放了多种吃食,还冒着热气。我先将旁边的奶黄包抓了两个,塞进辛泽怀里,又去取来两个小碗,盛满银耳莲子放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两碟茶点。
辛泽一手一只奶黄包放在胸前,我看着好笑,遐想他如果去男扮女装,定然有不计其数的男人倒在他石榴裙下面。抿嘴笑着拉他在桌子边坐下,示意他吃。
“小仙女,你拿来都是给我吃的?”他举起两包子,脸上感动。
我立马伸手抢过其中一只包子,本仙方才没有手拿,不过是暂时让你保管一下而已。
辛泽笑起来,“像你,像你”
像哪个我?他还在相信我是桃笙……
他又凑过来问:“小仙女,现在吾凤和临柏都不在,你告诉我实话,你当真不记得从前那些事儿了?”
我无奈看他,脑袋摇晃得与拨浪鼓一般。不是不记得,我们丫儿不是同一个人啊咬了一口包子,倒了一杯水,又在旁边的筷笼里抽出一支筷子,沾着水在桌子上写道:你也爱慕那个叫桃笙的姑娘?
辛泽看完我的字,本坐着的身子跳起来老高,提高了声音对我喊道:“小仙女你胡说什么我和你清清白白,不过是当初你硬要和我交朋友,我才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好意我们只是朋友知己没有旁的帐”
我见他这副直欲咬断舌头给我解释清白的架势,深深相信他所说之话。再咬了口包子,又在桌子上写起来:那你当初在酒楼里弹曲子,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安静下来,不回答我。
当初我觉得他曲子弹得好听,不光好听而且动人。本以为他和那桃笙也有所牵连,缅怀的是她,但现在重新想想,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那曲子里明明存着许多伤情的味道。
等了半天,一个包子已吃光,辛泽依旧在原地发愣。我耐不过他,侧身过去推推,又指指桌子上的银耳莲子羹。再不吃可要冷掉了。
“我在青州的事情,你不要跟别人说。”辛泽郑重地说,脸凑过来俯视我。
我看了他片刻,终是笑着答应了。他既然不说,定然是没有脸见人的恋情,损别人的事情本桃花仙从来不做。拍拍他肩膀安慰他,复热情地招呼他快吃东西,临柏的手艺不容错过。又问他:你专程来南海找我们?
“嗯,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就跑来找你了。总觉得放不下,要来再看一看你。幸好来的不晚,你还在这里。”辛泽恢复正常后,乖乖按照我的话喝起莲子羹,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碗眼神兴奋地问我,“小仙女,你怎么没有声音了?从前你叽叽喳喳讲八卦,可好听了”
不由脸黑……说了半天,你还当我是桃笙呢?
“我帮你看看,是哪里出问题了?”辛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扑过来要查看我的脖子。我赶紧推开他,猛摇手。我大师兄下的封音咒,虽然辛泽或许能解开,但是解开了以后我就难向临柏交代了不能动,不能动。
辛泽不明所以,大概是以为我排斥他,脸上又露出那种受伤的神情,我见犹怜。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去分散他的注意力,朝他招招手,从怀里摸出乾坤袋要给他展示我和临柏半夜里寻到的好东西。
他果然被吸引,狐疑地凑过来打量,我先掏出那个夸父神位牌,然后摸出拳头大的沉香,摆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辛泽拿起石头牌位,左右翻转查看。
我觉得这牌位十分稀罕,想必他也没有见过,自豪地昂首挺胸,戳戳牌位上的字,要让辛泽看清楚。辛泽轻轻念了一遍,复狐疑看我,似乎不太能理解我为何宝贝它。我无声叹了口气,又在“阿主夸父”四个字上面重重点去,他怎么就接不到我的领子。夸父神的牌位啊你见过?
“你从土里挖出来的?”辛泽换了个方式问我我点点头,看来他也不笨,转身指指窗外的大山。
“山上有供奉夸父的祠堂?”辛泽仍旧是满头雾水。
我又点点头,复摇摇头,从前有现在没有了。
辛泽凌乱,干脆丢了石牌位不再理会,拿起闲置的沉香看起来。魔尊对沉香还是认识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对我道:“这香还嫩,不过也算是上品。”
可不是么,半夜刚被挖出来的,在树根下面藏得宝贝着呢,美人相公还说要用它雕成我的小像。想到此处,我又是一阵骄傲,得瑟地摇摆脑袋。我看辛泽把注意力放到沉香上,松下心来坐回凳子上把玩那石牌。
也不知道这牌位被埋在地下多久了,样子繁复,有点上古的风格。我在未明师父那里看到过一些上古遗留下的宝贝,所以对这些花纹雕饰有一些熟悉。或许这石头牌位刚做出来时,离上古时代并不远,还说不定雕刻的人见过夸父神的样子。如此一想,心中激动澎湃,对我手中的牌位生出敬仰之情。
辛泽将沉香还给我,凑到我身边嘟囔:“一块牌位宝贝成这样,虽然夸父是神,怎么说也是死了,别揣着这东西了,怪诡异的。”
我白他一眼,拿起桌边的抹布擦拭牌位。半夜的时候只清理了一下正面的几个字,牌位后面和侧边上残留着许多泥巴。辛泽不懂我对这种古物的喜爱,我其实不是喜欢这石头,而是喜欢藏在石头后面的,不为人知的传说和故事。上古的神长什么样子?他做过什么?可与什么女神有所瓜葛?脑子里已经想得很远。
“这里还有一行小字……”辛泽脸挤到我手边,指着牌位底座对我说。
我一愣,尔后连忙将石牌翻了个身去看,确实有一行凹进去字,看不甚清楚。激动地用布头和手指抠起来,因为没有续指甲,手指头抠得生疼。我倒是从没有想到去留意牌位底座,心情澎湃,终于看清那行字,写的是:葬神于海殿,安息。
第一百四十章 心念动而轮回转
我的手指摩挲底座上的字,心中疑惑升起,葬神于海殿?
有一瞬,好像抓到了某个关键,忽地却又消散不见。
正在思忖间,院子里传来呼唤声:“蛮蛮阿娘,我带了些粮食和鲜鱼来。”是海星,听声音她正在往我这厨房而来。我现在脑子很清醒,转头看到在一旁悠哉吃着半碗莲子羹的辛泽,觉得孤男寡女让海星撞见不怎么好。本来吾凤的存在,就让丰乐乡村民有许多猜疑,又多出来个如花似玉的陌生男子,啧啧,不好不好。
一把拎起辛泽的后衣领,要赶他走。辛泽聪明,压低声急道:“别扯,小仙女,别扯我衣服。我马上消失还不行么”说罢,身形一晃就不见了。我觉得辛泽这身功夫,与美人相公应该不相上下,将来说不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下次遇见,还是要客气点才好。
不容我多想,辛泽将将消失,厨房的门就被海星推开。她今日起来得好像也有些晚,脸上还带着红晕,那些话怎么说来着?芙蓉帐暖度*宵*宵苦短日高起*宵一刻值千金我被那些鸳鸯交颈的画面淹没,为老不尊得自己先笑起来,边笑边对海星竖了个大拇指,海星阿娘越发美丽动人了。
海星一个新婚妇人,脸皮薄,将手上的东西一丢,脸红到脖子根,作势就要来追打我。我捂着肚子逃开,去门边把她丢下的东西拾起来。这一年都是靠海星他们家还有村长等人的供给,才没有缺粮断水。神仙纵使可以不吃不喝,但万万离不得美人相公的饕餮美食,食材缺少不得。
“蛮蛮阿娘,你尽逗我”海星嗔我,十足的小妇人。
我举起手中的物品,朝她递上谢意,不再开她玩笑。她过来帮着我,一起把东西放置妥当。海星动作间,看见了桌子上的茶碗等物,疑惑问我:“蛮蛮阿娘,刚才有客人?”我转头看去,两只碗两双筷子,凳子都被搬动过,确实像两个人在此吃东西的模样。我朝她摆摆手,在她手上写道:我摊开来忘记收拾了。
海星点点头,不疑有他。却又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石牌,惊呼着跑过去拿起来,“蛮蛮阿娘,你怎么在厨房里放我们阿主的牌位”那语气里,除了震惊还有些恼意。我迷茫起来,不过是方才拿出来研究研究,还没来得及收拾,她作何如此激动?
我在她手中写道:这是我昨天晚上捡到的,刚才在研究,你怎么了?
“我们这里有习俗,蛮蛮阿娘不知道,只有结婚的时候才能拿出阿主牌位,平常都封在村长爷爷家里。”海星向我解释。
她说的一部分,我昨日也发现了,继续问她原因,为何只在结婚时供奉。
海星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传说是阿主的遗言,从很久以前就传下来的习俗,村长爷爷都说不清楚具体原因。”
我越发奇怪起来,这夸父的遗言好生奇特,竟要自己的神位看着每对成亲的新人,是想感受那般热闹甜蜜又幸福?那他也算是个特立独行的神。
为何平常封在盒子里?我又问海星。
海星回答:“从前先辈建过祠堂想供奉,刚建成就山崩坍塌了,祖先觉得是上天有意,遂将阿主的牌位封在历代村长家中,只在嫁娶时拿出来供奉。蛮蛮阿娘,你对此很感兴趣?”她大眼睛探究看我。
我点点头,确是很好奇。但连丰乐乡的人都不知道其中具体的事情,看来是要回昆仑墟后问问未明师父。临柏说师父是从上古末时就一直活到现在的貔貅,六界最老的那一只,一定有所了解。这般想起未明,我忽然脸黑,师父那帅气的样子,莫非是幻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