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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说呢?”
他怎么老喜欢这般回答问题,让小仙忍不住想学习白云上仙那样一记巴掌甩在他头顶心。可惜这自然只能白想想,我讨好地又问道:“不知吾凤在生我的什么气?桃笙笨得实在揣摩不出来。”
吾凤一声冷哼,回答:“你倒也知道自己笨,当日白云跟你说那些话,你怎么好直接拒绝了!”
“……”我不拒绝难道还欣喜着答应吗,不带这样强迫人的。
吾凤看我满脸委屈,又道:“你就应该先答应了她,或者对她说一切全听我的意思。”
“然后呢……”
“然后就没你什么事情,娶不娶你都是我说了算的。”他鼻子对着天。
我悄悄白他一眼,再问:“那吾凤神君您真的打算娶我吗?”
他那指着天的鼻子飘出一记嗤,回道:“这全凭本神君高兴。”
“想不到您对小仙还存着这份心思,真是折煞了我。那事已至此,您要小仙如何弥补?不若我们这就去追回娘娘和老神君,叫他们为我们主持婚礼?”我讽刺他道。
他倒回答得认真:“本君暂时没有要娶你的意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本君就是警告你,没有本君的允许,切莫自作主张!”
乃真真是天界第一大恶霸!我咬牙切齿地想着,面上还是笑眯眯答应了。吾凤这才对我满了意,悠游自在地踱步去了大厅喝茶。只是这日后,吾凤府上的小仙娥又开始风传,那许久不见踪影的辣手摧草神秘人又出现了,将刚刚养好的小草儿们又折磨得没有一根完整的,真真可怜!
第二十一章 桃枝绿扇微风发
话说小仙又开始在姻缘阁早出晚归,月老对我这时不时便寻不见踪影的事儿已经睁一眼闭一只,十分习惯。见我来,也就笑眯眯地同我打打牙祭,理理红线,看看人世的悲欢离合。
“月老,我以前在凡间听过一个故事,可是关于你的。”我忽然想起从前在大街上听人讲的一段说书。
月老听是关于他的,无趣道:“老头儿能有什么故事,无非是这些凡人编出来说我又给谁谁谁特意下凡牵红线,佳偶天成罢。”
我却遥遥头,兴致盎然地说:“这个故事可不是那些老套的,你这老头儿倒成了主角,你可知这女方是谁?”
月老这才提起兴趣,好奇地要听我继续讲下去。
我得意一笑,说道:“这女方啊,是那三生石边,奈何桥上的孟婆。”
只听“咯噔”一声,月老把持不住从椅子上掉下来脑袋磕在小桌子上的声音。我赶紧起身去扶他,怎生他也同我一样,听到受不住的消息就爱腿软往地上摊呢,真不是个好习惯。
“这故事是谁想出来的,老头儿定要剪断他的红线让他一辈子打光棍!”月老愤愤地说。
我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逗得乐翻了,也扶不住他,自己前俯后仰笑着。
这时,姻缘阁的老木门被谁人开了,发出木头转轴“吱呀”的声音,我与月老连忙收了笑脸,正色往门外看去。原是司香苑里那个守门的小仙娥,我见过那么一两回。
“仙娥来此处是有何事?”我问她。
她礼貌一笑,向我和月老福了个身,说道:“我家仙君想请桃笙仙子去一趟司香苑。”
这万年冰山脸找我作何?我十分纳闷。遂又问道:“可有说是为何事?”
小仙娥摇摇头,只等着我移驾司香苑。
本仙盘算着现在与临柏也算是相识,去一趟他那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顶多被他那张二愣子般呆到极点的小脸冻冻。便和月老告了个假,跟着仙娥去了。
到了临柏的院子,却不见他在厅里等我,候着我的仙娥将我直接带到了他的书房,也就是他配置各种香的地方。上回匆匆那么一趟,也没有仔细瞧,今次闲下来认真看去,倒也让我开了一回眼界。只见那屋子用两个大大的书架分隔成了差不多大小的两部分,那一半的书架上放着书,另一半却被各色的琉璃瓶占着,琉璃瓶里都存着缤纷好像有生命般的烟气在流转,仿佛只要一拔了那堵着它们的塞子,它们要跑出来到处调皮。还有各种的花啊草啊和没有见过的奇形怪状的物件摆在靠外一半的屋子里,我忍不住捂着嘴“哇”了一声。
临柏在里间,正埋头案前制着香,听到响声才抬头看过来。见我远道而来也无甚表情,只隔着那些瓶瓶罐罐的间隙里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走过去。那仙娥将我推进去一些,转身将门关住就离开了。我十分不情愿地挪过去,问他道:“司香仙君此番找桃笙前来,所谓何事?”
他不说一句客套话就直接丢给我一块黑褐色的木头,叫我辨认这是什么。我扫了一眼,丢还给他道:“普通的沉香木啊!”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那块木头,又拣起另一块差不多的木头丢给我,示意我再看这块。我一头雾水,将那木头拿到眼前看了看,与之前的沉香木十分相似,我细细闻了闻,回答道:“这块可是伽楠木?”
临柏这时才露出了那么一眯满意的意思,颔首肯定了我的答案。
敢情您让我来此就是为了分辨这两块香香木头的呀。我疑惑地看着他。
“桃笙可知道些什么关于沉香木的有趣事儿?”他突然问我。
“……”小仙眨巴了两下眼睛,真真是从进了他这门开始,脑门子上的问号就没有消失过。我以为司香仙君人呆冷了点,也不至于脱线,怎生今日却如此让人毫无头绪。
临柏见我不答,从书案前起身,绕道书架那排摆着琉璃瓶的架子边,抬手从最高的那一栏上面取下一只粉红色的瓶子。递与我道:“送给你。”
我纳罕,好奇心又难忍,遂伸手接了过去,那粉红色的琉璃瓶中有一团烟在上下左右地冲撞,不不,应是说那琉璃瓶里粉红色的烟气。我将那琉璃瓶紧贴着眼睛,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临柏见我如此辛苦地瞪着眼睛,好笑地又抢走我手中的小瓶子,将那塞子打开了去。我不禁嘴里“啊”着就要扑过去,怕那团小东西就这么给溜走了。却见那烟慢慢从瓶子里钻出来,在空气里面变得有拳头那么大,渐渐又凝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噗”得一下,变成了一只身着粉衣,带着一双透明翅膀的小家伙。她震动着双翅,绕着临柏飞了一圈,十分高兴,见到旁边还惊讶地张着嘴的我,还会“咯咯咯”地笑。有阵阵桃花的香气,从她出现以后就不断在流动,好像回到了凡间那小院子里,神树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
“这是我将桃花香气凝结成的灵,你给她吃一滴你的血,她便认你做主人了。”临柏与我解释道。
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小仙我看得着实有趣,用手指头伸到那小香灵面前,大方道:“给你吃。”
“吱吱吱。”香灵不屑地转向临柏,好像在说本仙土。
临柏似乎挺同意她的话,与她眼神交流了下,才与我道:“她不会咬你。”说罢,竟趁我不备,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指上凭空扎了一针,血珠子就冒了出来,疼得我哇哇直叫。
司香仙君你真了不起,隔空取物取得如此快且顺溜,我埋怨地瞅了他一眼。他根本不看我,示意那小精灵可以去吸血了。小精灵看上去十分不愿,其实小仙我也对这样的认主方式有些腹诽,好像是凡间那夏日里四处叮咬饶人的蚊子。不过我二人都迫于临柏的淫威,勉勉强强完成了这认主。
不想那小家伙喝了我的血,一下就来了精神,竟“吱吱吱咯咯咯”叫个没完,兴奋地在临柏面前一个劲飞。我俩被她这打了鸡血的行为弄得甚为迷茫,临柏喃喃道:“她好像在说你的血很好喝。”
“……”合着您这用香气凝结成的低等精灵还真是只高等的蚊子啊!我忍不住白了一眼临柏。
那小精灵在临柏面前“咯吱”完,又飞到我面前。我以为她又要对我一番“咯咯吱吱”,她却出乎意料地变出了一朵桃花瓣,抱着送到我跟前。让我又被惊奇了一下,望向临柏道:“这孩子还是个有礼貌的呀,送我分见面礼呢。”送了她的桃花瓣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真好闻。那满足感,应该与老鼠闻见大米香是一样的。
临柏也没有料到香灵会有此一举,疑惑地说:“这灵十分低等,应是变不出这桃花瓣的。”
“那是她主人我的血精贵,被她喝了去才会如此。仙君可知,名师出高徒,好主养肥仆。”我不假思索地接口道。这毫不谦虚的性子越发不可收拾。
临柏不承认也不否认,饱含深意地瞟了我一眼。捉住香灵送到我跟前,对我道:“给她起个名字吧。”
这提议甚好,小仙接过小精灵,低下头认真思索起来,忽然想到一首诗,念道:“石榴绞带轻花转,桃枝绿扇微风发。我就叫她桃枝好了!”
“桃枝。”临柏轻轻念了一声,点头与我道:“没想到桃笙还有如此诗才。”
桃枝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临柏说完她就在我掌心里打着滚笑。
尔等太看不起本仙了!
正要炸毛,临柏又道:“礼物你也收了,现下可好讲故事与我听了?”
“司香仙君,您没说收了礼还要讲故事的。”我喊道,直欲将那躺在手心里的小妖精给甩回去还给他,桃枝聪明得紧,此时抱着我的手指不肯撒手,任我想还也还不了。我十分怀疑其实这小东西心里还是以临柏为主人的。
“唔……”临柏扶额想想,严肃地颔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道,“是我忘记说了,我将桃枝送给你,你以后天天来这里讲一个时辰的故事。”
我听到那最后“天天来这里讲一个时辰的故事”一句,蹦跶起来,脱口而出:“你问过吾凤了吗!吾凤不会同意的!他之前就是不同意的!”
临柏很是淡定,压根儿不把我口中的吾凤当回事。径自又走回了书案前,坐下悠哉地压了口茶水,才说道:“本君看桃笙今日没有准备好故事,也就罢了。你在此处与桃枝先玩一会,一会本君送你回去,顺便同他吱一声。”
“……”您这口茶喝得真是时候,好似与本仙说话费了您不少口舌。本仙内心的小恶魔桃笙已经不能再控制地冒了出来,开始在内心一个劲嘀咕,倘若这口茶给我喝,本仙定要一口茶水喷死你!我仿佛看见了吾凤要将我咬死的狠样,真真是咬牙切齿。
桃枝“吱吱吱”就攀上我的脸亲我,我斜视了她一眼,连带着将她也一道骂了,真是狗腿!
第二十二章 仙君请闻女儿香
当我跟着临柏,桃枝跟着我,仨人出现在吾凤殿里头时,吾凤这家伙将将好从东厢那儿换了衣服过来。见到我们的组合有些小惊讶,指着那乱飞的桃枝问我:“桃笙,你从何处弄了只虫子回来?”
桃枝一听吾凤说她是虫子,“吱吱吱”叫着飞过去,在吾凤眼前晃了一圈,示意自己不是虫子。我作为她的主人,替她解释道:“她不是虫子,是司香仙君今日送给我的小宠物,叫桃枝。”
吾凤闻到桃枝带过来的味儿,颔首说:“她和你倒是一家的。”
“可不就是一家,桃枝是桃花香里凝练出来的嘛。”
“你若带着她回凤凰山,可要看紧点,指不定哪只鸟儿以为是虫子就给吃了去。”他非常邪恶地打趣,“还有你那白头问跟班,也要留心着。”
桃枝又“吱吱吱”叫着飞回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打滚,那哀怨的小脸让人看了忍不住笑出声,十分有趣。
吾凤也朗笑几声,迎了临柏去屋子里坐。临柏从善如流地跟了去,丝毫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