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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落地,魂鸢抬目看了那人一眼,微张着嘴,似乎尚未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小心!”一道黑影闪过,大手环上她的小腰,用力一扯,便将魂鸢带回了崖边。
她才刚刚飘出几步远,下方一股灼热袭来。
怎知——
身子轻盈浮起,脚下悬空,魂鸢幽幽向对面飘去,掠过那断崖之际还不忘欣赏下方岩浆涌动的盛景。
魂鸢蹙眉,目光顺着悬崖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一片通红,是沸腾的岩浆,时不时还冒一团火。魂鸢抬目,远眺过去。这么小的坎,自然拦不住她。
也许曾经这里确然有一座吊桥,因为对面悬崖边上还吊着一些残存的木板,而且她脚边还有两根粗壮的木桩。想必是时间太久,吊桥的绳索断了,桥也就垂在了绝壁上。
接下来的场景却叫魂鸢震住了,并非她下意识里浮现的那座腐朽的吊桥,而是——悬崖绝壁。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石洞的出口。
两旁的石壁凹凸不平,一看便是有人凿出来的。这一路场景,她莫名熟悉,甚至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前方的光景。真是奇了怪了,她应该没有来过这里,至少记忆里没有来过这里。
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她的目光四下打量,才发现这石门只是一个开端,她如今所在,便是以这石门为入口的石洞。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她此刻正站在一道敞开的石门前,方才那道光其实是门前两旁的夜明珠散出的。魂鸢抬手,在门前取了一颗夜明珠拿在手里。转而提步,穿过石门往里走去。
眼睛被刺得微疼,魂鸢落地,半晌才轻启眼帘,还不忘眨两下。
一道亮光呈现,魂鸢运气俯冲下去。身体从黑暗中脱出,融进光明之中。
——
这样一想,他立马折身追去。
“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男音轻缓,十分低沉。他只告诉自己,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还没有让她尝过蚀骨钻心之痛,怎么能让她死在这里。
那道白影远去,夜狂眉头蹙得更紧,空空的怀里还残存她的体香。一阵风吹来,便全都散了。他想,既然她要去,那就由她去好了。就算魂鸢死在里面,那也与他无关。只是,他转身之际,却顿住了。
魂鸢愣了愣,冷声,“来都来了,我不会空手回去。”她的语气十分坚定,拂开了夜狂的手,从他怀里脱离。身子在黑暗中翻转,俯身径直向下。
“跟我出去!”夜狂的声音压得极低,将自己的担心小心翼翼藏起。黑暗中的俊眉紧蹙,可见他方才是多么紧张。
魂鸢扭头,忽的上方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急忙回头。腰际缠上一条有力的手臂,随即她整个人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风,就说明出口到了。
身体下沉了半盏茶功夫,下方吹来一阵清风,撩起了魂鸢身上的白衣。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以前真的认识夜狂?
那抹熟悉的感觉再次洋溢心间,他方才的神色无端让魂鸢觉得心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袭上心头,像是有人拿锥子敲打她的心,一阵抽疼。
她在夜狂眼里,看见了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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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狂的声音远去,她只觉自己坠入一片黑暗之中,身子直直的往下沉,眼前却还浮荡着方才那一幕。
“魂鸢——”
听见他的声音,魂鸢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是这一眼,她微微震撼,殊不知往生镜中的黑色大门已经打开。未等她反应,整个人便被一股吸力吸了进去。
“魂鸢!”方才错身避开夜狂的攻势,那人没来得及收住步子,现在才折回来。
果真和月下说的一模一样!
只见镜中映出她的容颜,柳眉纤细,朱唇单薄。指尖运法,在镜面轻轻一点,镜中的场景变了,划出一道黑色的大门。
白影一闪,一片衣袂被夜狂扯去,裂帛之声响起,魂鸢已经竖起了镜子。
可魂鸢是谁,就算夜狂再厉害,他能奈她如何?
夜狂见她的动作,胸腔里满满的怒意立马烟消云散,身形瞬移,便要去阻止魂鸢。
月下曾说,只要将往生镜面向着自己,运法催动,便能看见镜中出现一道黑色的大门。一旦门开,将会在十个时辰以后关闭。所以,魂鸢必须在这十个时辰之内,找到千禧的魂。
她的眸光轻转,扬起手里的往生镜。
“你这女人——”夜狂破水而起,飞溅的水花四散,魂鸢轻盈一掠,便避开了。
魂鸢瞧着他,片刻失神,脸上的笑意也冷却下去:“不然你以为?”以为她真的要做他妃子?她魂鸢可没打算委身于人。
“方才你那么做,就是为了那面镜子?”他恼怒,没来由的,只因为魂鸢方才的举动并非情不自禁,而是早有预谋。
夜狂这才从方才的情欲中抽身出来,浑身一震,眼里的温度急速下降,就差将浴池里的水冻结起来。
她侧身而立,目光看向水里的男子,不禁挑眉,“妖王殿下!”她温柔唤他,扬了扬手里的一面外镶白玉的小铜镜,得意的一笑,“多谢你的往生镜!”
魂鸢大惊,猛的推开身前的男子,右手一扬。那方画屏上的白衣飞来,“哗啦”一阵水珠飞落,等到夜狂回过神来,魂鸢已经翩然落在浴池边上,白衣加身。
直到,那人手落在她腰际,缓缓向下滑去。
滚烫的指尖燎原,魂鸢身子微微一颤,半眯的眸子不由瞪大,却见夜狂已经合上了眼帘,眉眼温柔,容颜静好。她心神一震,放在夜狂衣襟里的手缓缓划出,唇瓣却留恋不愿挪开。
十分生疏的吻,不过片刻功夫,那人便转被动为主动,搭在魂鸢肩上的手缓缓下滑。
魂鸢吻得有些走心,眼帘低垂,目光时不时瞥向夜狂的胸膛。伸进他衣襟的手顺着方才的方向摸了出去,果然,触到了一块硬物。仔细再摸,的确像是一面镜子,这清凉的手感,应该是玉质。
夜狂的双目大睁,只觉那人在他唇上轻轻啃咬,搁在他胸膛的手依旧在乱摸,甚至…伸进了他的衣襟…
十分温润的触感,夜狂的唇稍稍温热,与她想象中的清冷完全相反。倒是魂鸢,唇瓣薄凉,透着清冷。
魂鸢弯了弯眉眼,薄唇凑上去在他脸颊轻轻一点,转而移到那人唇上。
她的话令夜狂一愣,眸光一闪再闪,心底的弦也是颤了又颤。半晌,他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幽幽的道:“你说真的?”
她掀起眼帘,妖娆的一笑,“你不是说圆房吗?”
魂鸢瞥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继续摸。一边摸还一边欣赏着那男人的脸色,见他青一阵红一阵惨白一阵,只觉得分外滑稽。忽的,指尖又触到了那块硬物,魂鸢的眸光一定,缓缓凑近夜狂。
那人目光一沉,微微有些恼,“你这女人,别乱摸!”
夜风吹来,一阵冷意袭上身。魂鸢急忙将身子沉下去一些,目光柔柔的看向夜狂,想起方才指尖触到的手感。她的眸光微亮,手掌又抚上了夜狂的胸膛。
魂鸢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银发轻轻一甩,水珠便纷纷掉落。等到她目光落定,看向近在咫尺的夜狂。却见那人正紧紧盯着她,目光分外灼热。
“哗啦——”琳琅水声回荡在这殿内。
他捉住她的手,低了低眼帘,未等魂鸢做出反应,已经被那人两手捉住肩膀,带出了水面。
她索性将掌心落在他胸前,一阵摸索。夜狂眯了眯眼,心道这女人想干什么?勾引?
月下的话又浮荡在她脑中,夜狂有一面往生镜,那么…
两人的身体隔着夜狂的衣服贴紧,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柔软。而魂鸢,微微抬手,搁在胸前,却意外的摸到夜狂怀中一块硬物。
只是不知为何,面对夜狂这般温柔喃喃,她却丝毫招架不住。心,律动很快,她只看见那张俊颜缓缓贴上来,鼻尖相触,男子的眼中笑意略深。
如此亲昵的称呼,除非是最为亲密的人,否则魂鸢是不允许任何人这般唤她的。
“阿鸢…”男子的嗓音一改阴沉,变得温润。犹如当初第一次相见,在凡间那片森林之中,他也曾用这般温柔却戏谑的语气唤她,唤她阿鸢。
温柔?怎么可能?这样的字眼怎么可能与眼前这个男人沾得上边。
那人似是窥探了她的心思一般,眉眼刹那柔和,一抹浅笑浮荡,模样格外温柔。
下一瞬,魂鸢呆住了。
魂鸢蹙眉,总觉着这场景有几分熟悉。特别是那男子在水中摇曳的俊脸,若是夜狂的眉眼再柔和一些,唇角挂一抹浅淡的笑,就好了。
不是千面,但为何却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真的不是千面?魂鸢的眸光也黯淡了不少,再三打量那人的脸,确实与千面一模一样,只可惜他的那份阴冷,永远不可能呈现在千面脸上。所以,魂鸢信了,相信他不是千面。
夜狂?
夜狂的眸光暗淡了些许,冷声道:“你看清楚,我是夜狂。”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多么不满。
眼前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须眉凤目,五官如刀刻一般,却又浮着一丝阴柔。简直与千面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这个人,就是千面?
“千面?”她皱眉,嘴边冒着水泡,问得毫无底气。
魂鸢确实是惊住了,就连目光都颤了颤,又似不敢相信一般眨了眨眼。怎么可能?这张脸…怎么可能…
水浸泡着肌肤,夜狂睁着眸子,与魂鸢相对。只见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久久不逝。果然,她的反应果然是如此,想必是没有想到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将他看成那个男人。
就在他愣神之际,脸上的面具被轻轻摘下。
夜狂心底的弦颤了颤,不知是否因为她在这水里跑了太久,此刻魂鸢手十分温暖,像是阳光一样。
夜狂惊得睁眼,慌忙伸手阻止她的动作。怎知魂鸢却似知道一般,另一手抬起,握住他的手。
水面微波起伏,夜明珠散出的光落在水面,似是碎在林间的朝阳,格外的漂亮。魂鸢回神,搁在夜狂脖颈上的手动了动。目光锁定那人面上的银面,心下徒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未及深思,她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爬上了那人的面具。
面具进了水,池水从面具上的两个窟窿涌进,害他一时间不敢睁眼。
夜狂也是大惊,那人的手还圈在他的脖颈上,看样子是不打算松开了。
很美,没想到水染的墨发,竟然这般美。
她懒睁凤目,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目光幽幽的看去,只见那张近在咫尺的银面朦朦胧胧,晃动不停。那人的墨发,如海藻般在水中飘摇,看得她微微一愣。
于是,两道身影重重砸在浴池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只一瞬功夫,魂鸢便沉入水中,耳边除了水还是水。
“咚——”夜狂被魂鸢勾住脖颈,后者闭眼,往浴池中倒去,手臂还紧紧锁着他的脖颈不肯松手。
藕臂一勾,环上那人的脖颈。魂鸢嘴角的浅笑转瞬即逝,只余下眼底一片阴霾与戏谑。
魂鸢抬手,妖娆一笑,脱水而出。那姣好的身形在琳琅池水之间若隐若现,夜狂尚未来得及多看一眼,那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已经贴上他的身子。
夜狂拧眉,唇角的笑意消逝,“当真?”他心里翻腾,被强硬压下。只定定的俯望着水里的女子,目光下滑,落在她光洁的脖颈上。不可否认,她身上散着迷人的芳香,似有一股魔力,强逼着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