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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公公高喊“二拜皇上”之时,他们四人的目光默契的看了一眼殿内高高的悬梁,只见那角落里坐了一名身穿红衣,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一双纤细修长的腿交叠垂下,帽檐拉下,遮去了她的美目。
但是潇黎他们都知道,主子此时的目光只锁定了一人,那就是正与琉璃国公主拜堂的千面。
“夫妻对拜!”
高扬的嗓音落下,魂鸢的脑袋倚在横梁上,目光落在那转身面对她的男子面上。只那一刹,忽的想起那个梦境。那梦境里一直未能看清的新郎,现在……
眼中刻着千面的身影,那张脸那么熟悉,那红衣的男子,那么熟悉。
是梦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何会做那样的梦,魂鸢百思不得其解。
“送入洞房!”
——
时光慢慢流逝,天色渐渐暗沉,这王宫中更是灯火齐明。只有东面的殿宇,一片漆黑。
明朗的月色之下,一抹艳红的身影立在长廊尽头。上半身隐在黑暗之中,俏丽的面容上看不清表情。夜风拂过那长长的墨发,轻轻飞舞,柔韧顺滑。
忽而,一阵清风从身后拂来,那女子收回了神思,头也不回,只淡淡的问:“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风声轻轻,夜,寂静许久,一道清幽的女音逆风传来,“杀了太子!”
红影微微一愣,蓦然回身。然,那身后只有一面墙,什么人都没有。方才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走了,来无影去无踪,身手不在她之下。
只是,女子的眉头蹙了蹙。转头看了一眼南殿的方向,那里是琉璃国公主的寝殿,也是为那对新人布置的新房。
杀了太子!
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紧,那红影一闪,就此消匿在夜色之中。
——
屋里点上千盏灯,整个大殿被照得通明。夜风仍旧从窗外吹来,烛火摇曳,熄灭了几支。
宽广的大殿,淡淡的檀木香浮荡在空气中。月光从镂空雕花窗照进,洒下斑驳的光辉。整个房间被装扮得极为喜庆,红绸悬梁,红烛成双。那置于外殿的檀木桌上更是各类坚果齐全,杯酒安放,就等着那位公主过来。
千面此刻正坐在大红色锦被上,抬头便见艳红的纱帐,侧头又见暗红色绣枕。入目皆是红色,仿佛血一般,看得他心惊胆战。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凉意,他竟觉着空气中浮荡着淡淡的血腥味。仔细一闻,又好像没有。
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重的,千面是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所以他此刻已经从那张铺着红色锦被的大床上站起身来,步子向外殿迈去,目光顺着敞开的殿门看去。
夜风轻柔拂面,他的眉头蹙了蹙,步子继续往前。空气中浮荡着血腥味似乎浓烈了一些,他记得殿外是有宫婢候着的。
目光下意识的搜寻那本应守候在殿外的两名宫婢的身影,怎知,仅仅一个侧身,千面便愣住了。
步子微微后退一步,半张的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惊愕。
视线里呈现的是两具尸体,那两名宫婢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脖颈一抹血红,显然是他杀。这么说……
千面回神,转步便往台阶下跑去,“来人啦!快来人啦!”
他的喊声传开,却久久无人应答。今日是难得的大喜之日,宫人们都偷懒去讨喜去了。而巡逻的御林军想必才过去不久,此刻这偌大的南殿里,不知还有没有活口。
那道红影才刚刚跑下台阶,一道黑影便从院子里的万年青后步了出来。
黑衣劲装,衬出凹凸有致的身形,那女子一头长发披肩,面上蒙了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千面却看不真切。
一股危险感无端欺上心头,千面顿住脚,看了那黑衣女子一眼,转身便往回跑去。步伐快得让他自己惊诧,一转眼便奔进了大殿之中。
夜风随着他的步伐拂进殿内,熄灭了所有的烛火。千面的心急速的跳动着,微微有些紧张。循着月色他将身体藏匿在角落里的暗处,扯过一条滑落的红绸遮住自己,屏住了呼吸。
人就是如此,在危险的时候,思维总是转的很快,脑子也好使百倍。
月光从窗户与大殿透进,轻缓的脚步声迈进殿内,一道身影投在月色里。女子的双目在黑暗中一番巡视,最后屏息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除了浮着淡淡的檀木香,还浮着男子的气息。
脚步轻挪,那女子迈步往千面藏身的角落步去。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女子的声音压得极低,微微沙哑。
千面从未听过这声音,只忐忑的紧贴着墙壁。
那女子确实是看见了他,面巾下的唇角扬了扬,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一抹寒光自她袖中拔出,月光映在上面,反射出的光芒正巧闪过千面的双目。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只觉迎面一道寒意袭向他的小腹。
千面想,这一次完了!没有魂鸢相救,他其实早就不知道丢了多少次性命了。也正是这一刹那,他痛恨自己无能,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想保护别人。像他这样的男人,如何值得魂鸢喜欢。
“噹——”刀剑相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身子被人猛的推开,千面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肘火辣辣的疼,不知是否蹭掉了皮,也正是这疼人,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小腹也没有丝毫痛意,倒是这殿内响起了打斗声。
双目猛的睁开,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巡视,寻找方才救他的那人。千面以为,那一定是魂鸢,每次危急的时候,来救他的一直是魂鸢。
可当他的双眼适应了黑暗,摸索到那缠斗的两道身影时,他呆住了。
将他推开的女子,不是魂鸢。
却是一名女子,明朗的月色照在她的喜服上,隐隐能瞧见一抹红。浮荡而过的发也不是银色的,而是墨色,与他一样的发色。
那女子,不是魂鸢!
千面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看着那纠缠的两道身影。
只见那红衣的女子手中持了一柄长剑,而那黑衣的女子只手握一柄短匕。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千面不禁掩耳。
大红色的衣袍翻飞,那红影灵巧的跃起,避开了短匕的锋刃,转手长剑挥去,划过那黑衣蒙面女子的手臂。
面巾下的薄唇抿得极紧,手臂被划了一剑,她却是利落的甩出手里的短匕,飞向那红衣的女子。
“噹——”短匕被长剑弹开。
红衣女子顺势刺去,怎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红光。
那人双目一惊,撤步回头,侧身避开。
“轰——”千面只觉这大殿震了震,那红光消匿之处,是那面梳妆台,此刻已经坍塌了,瞧不出原来形状。
“你是何方妖孽!”那红衣的女子忽然喝道,嗓音略显轻柔无力。
这声音——
千面瞪大了眼,再细瞧那落在窗前的红衣女子,那身影……不正是那日与他隔帘说话的公主殿下!
她方才说什么?妖孽,难道那黑衣的女子是妖?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坏我好事!”依旧是低哑的女音,似是刻意为之。
千面疑惑的蹙着眉,他一直呆在魂鸢身边,想必也没有与哪个妖孽结仇,那么那黑衣的女子是谁?
“有我在,你休想伤他!”那公主的声音忽的阴沉,一改之前的无力与柔弱,却还是让千面觉得熟悉。
未等他多想,那两道身影再次纠缠起来。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只是那黑衣女子时不时打出一道红光,几次都险些打中红衣女子。千面的眼里焦急一片,他虽不明白这位公主殿下为何会武功,但是现在他却希望她能将这黑衣的女子赶走。
可惜,他似乎太高看那位公主了。
“噗——”一道红光穿破月色,撩起珠帘,正巧打在那红衣女子的胸口。
千面只见那红影“咻”地从窗口飞了出去,消匿在夜色中。窗外传来一声痛吟,便再没声音了。
他的心再次悬起,一面关心那公主的死活,一面又提防着那黑衣女子对他下手,顿时急得额头冒出细汗。
饶是如此,千面却是强壮镇定的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那黑衣的女子捂着肩膀,面巾下的唇角扬了扬,并不回话。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是魍魉国的太子,因为是那人所要求的,因为他必须得死!
眸光寒烈,那女子已经缓步向千面步去,右手缓缓抬起,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刃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那冷光雀跃在千面的脸上,他只觉一阵恶寒。
步子不住的后退,却终是退到了墙角。
那女子忽的笑了,笑声极其阴冷:“呵,看你还能往哪儿退?”她扬起手,匕首尖锐,看准了千面的心脏。
那女子却不急着刺下,又是一声冷笑:“这一次,还有谁能来救你?嗯?”
匕首凑近一分,千面的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就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了些,“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目光里虽然闪烁着惧意,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镇定的。
“你去问阎王吧!”女子冷笑,匕首猛的刺下,千面下意识的闭眼。
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夜,忽的就寂静下来了。
只听见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月光照过来,隐约能看见那一摊鲜红的液体。
痛意没有袭遍全身,千面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意。方才有一阵风拂面而来,他感觉到谁人的发尾扫过他的面颊,有些微痒。那淡淡的发香,那么熟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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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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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着那女子的衣袂而过,她的银发轻轻飞舞,衬得一双美目微寒。
千面抬头,只看见那女子的背影,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阿鸢!”男子的嗓音微颤,有些不敢相信。
魂鸢背对着他,看样子她又救了他一命。只是,这空气中浮荡的血味,是谁的?
千面刚刚放下的心一瞬又悬了起来,他的目光越过魂鸢的肩膀看去,只见那条纤柔的藕臂半抬着,纤纤素手此刻正握着那黑衣蒙面女子手里的匕首。鲜血顺着魂鸢的指缝间滴落,那人却丝毫不觉疼一般,仍旧死死的捏着。
“你是谁?”魂鸢凝眸,目光将眼前的蒙面女子上下一番打量,语气颇冷,隐含杀意。
那黑衣的女子看清她的脸,明显一惊,话也不回,握着匕首的手徒然松开,向后退去。
不过一瞬功夫,魂鸢却将她眸中的惊慌失措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有点怕她!
“哐当——”匕首被她随手扔在地上,那道红影缓缓向那黑衣的女子步去。曳地的红衣拖动,千面的目光也随之移动。他看见,魂鸢方才站的那个地方,地上有一滩血,月光照在那匕刃上,反射出刺骨的寒光。
她受伤了,方才为他徒手接下了匕首,可见魂鸢来的多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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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的!”她的步子靠近,那黑衣的女子却是极为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