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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落,全场静的连呼吸声都轻缓了。众妖大气不敢出,只等着她下面的话。
魂鸢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只说她是这妖界的王,言下之意,往后妖界的一切事情都是她说了算。至于她到底想干什么,就连伊燎都未能琢磨清楚。
逍银垂手立在殿外,等着魂鸢出来。尊郢与敖冽尚且在后院里候着,备了酒菜,似是叙旧。
魂鸢的过去他并不了解,但是于魂鸢而言,那两个人想必都是特殊的。与千面和夜狂的意义不同,那两个人,知道魂鸢的过去,并且肯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魂鸢离开大殿之后,那寂静再次被喧哗覆盖了。她的话却一直徘徊在众妖心间,他们不知道魂鸢的脾性,只觉得这位新王性子如夜狂一般冷漠、张狂,且难以接近。更何况,她身边还有老妖王伊燎,与前任狐王逍银助阵。再者,听闻狐族的长老尊郢也甘愿随她从王之迷林出来,跟随左右,魂鸢身边集结了烨华,月下他们几人,这些传闻早已散播开去。
试问,一个女子,能将这么多高手聚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卖命,那么,这个女人还会简单吗?
就算这些都不提,仅方才魂鸢坐上龙椅那一刹,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与周身散出的王者霸气,也足矣叫在场的所有人臣服。
正殿后院,一株丹桂树下置了一张石桌。而桌旁坐了两道身影,一抹蔚蓝,一抹明黄,皆是银发垂腰,眉眼含笑。
那两人相对而坐,不知在说着什么。魂鸢再长廊上顿住了脚,侧目看了逍银一眼,冷道:“你下去吧!”
逍银垂眸,微微俯身,便规矩退下了。他什么也没问,因为没有询问的资格。他,只是一个下奴,与魂鸢之间,有跨越不过的鸿沟。
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魂鸢这才提步步下台阶,想着丹桂树下的两名男子走去。她的身影从长廊出来,便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尊郢的目光含着温润的笑意,而敖冽的双目,深邃不失神采。他们的性子极其相似,都是极其温和的。只是,敖冽的魄力是尊郢不能比的,而尊郢的体贴也是敖冽所没有的。
脚下的步子略缓,魂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终唇角上扬,笑花嫣然。她的美,不用谁来诉说,也无需词句描绘。只要旁人看上一眼,便会明白,何为惊艳!
素白的倩影,垂腰的银发,那人的模样没有变,面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抹忧愁,浑身覆了一层冷意。从前的魂鸢总是笑得暖软,春日的阳光都及不上她的笑容。她甚至偶尔俏皮,特别是年幼的时候,常常做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她步近,桌前的两人缓缓站起身来,似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大人!”一致的男音,恍如当初一样。
魂鸢落座,“坐吧!”
三人在桌旁坐下,尊郢为他们两人斟酒。这庭院中四处寂静,只有他们三个人。
敖冽为她布菜,唇角上扬,却是问道:“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登上妖王之位,意味着什么?也许旁人不知,但是尊郢二人却是是分明白的。倘若魂鸢做了妖界的王,那么,她还能回到神界吗?又或者,将妖界统归神界,借此大功回去?
“自然是好好打理妖界,让其在四界之内,变得更强!”那女子执着酒盏,幽幽地道。
敖冽与尊郢对看一眼,前者问道:“莫非大人不打算回去神界了?”
目光微顿,那女子侧目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迟早会回去!”说罢,眼帘轻低,将眼底的光芒遮去。敖冽不明白,既然迟早要回去,为何还要为了妖王之位如此拼命。
她的确会回去,却不是空手回去。她,要与诸神开战!作为妖界的王,与她的父亲一战。
想想那样的场景,魂鸢便觉得有趣。到时候那人的老脸铁定青黑一片,气得的七窍生烟。
“你们这段日子,好好养神,过不了许久,便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她喃喃,不是闲谈而是命令。
尊郢与敖冽虽然与她有几千年的交情,但是魂鸢必定是他们的上神,上者为尊,即使她现在沦为了半妖,他们也不能以下犯上。
夜,黑的深沉。然而人界的夜,却是大雪纷飞。
这应当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似是鹅毛一般,密密麻麻,将整个天际布满。
一袭明黄袍子的男子立于书房窗前,身上披着厚重的毛裘,将那纤瘦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温暖。
双目凝望着窗外的雪,男子的眼底映出了一抹倩影。
魂鸢——
这个名字,每日每夜都在他脑海中辗转反侧,不过分别数日,却是如隔三秋一般,无比冗长。
——
隔日清晨,魂鸢正式上位,而夜狂,则带着他的人马,往西北方的平洲去。那里是妖龙族的领地,魂鸢第一次听说。
那人骑着白马,依旧戴着银面,两束目光从面具上的两个窟窿透出来,将城门下相送的魂鸢定定看着。
那女子着一袭红衣,白皙的俏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夜狂沉眸,想必他的离开,魂鸢是极其高兴的。于她而言,他留在这里始终是个威胁,就算他丝毫没有异心,魂鸢看着他,前任妖王,也不会舒坦。所以,夜狂决定离开。
立于马背之上,他的一切神情都藏在了面具之下。魂鸢没看见他双目中潜藏的失落,也听不见夜狂心底的话。
他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那女子完全卸下心防,试着接纳他。就好比她接纳千面一样,也对他温柔些许。
魂鸢遥遥看着他,直到马队出发,她也没有上前一步。
那坐在马背上的男子回过头去,目视着前方,扬鞭打马。她静静看着,心里莫名的空了空,似是有些不舍。
只是,她如何也没料到,那打马离去的男子,会再次折身回来。就好像她去地府,去龙潭一样,他嘴里说着不管她的死活,结果还不是不顾死活的跟来了。
烨华他们站在魂鸢身后,讶异的看着那一去复返的男子。
那人打马来到魂鸢身前,勒住马缰,在她面前绕了一个圈。
尔后,魂鸢抬头望着他,那人则居高临下的向她看来。四目相对,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柔情,心间一动。
“妖王殿下,能否再送本王一程?”他低沉着嗓音问道,那话没了往日的冷漠,似是从喉咙间卡出来似的。
魂鸢的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只见那马背上的男子伸出了手,似是等着她的回复。
逍银在一旁看得心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魂鸢缓缓伸出素手,搭上那人的手掌。他曾经对千面说过,比起千面,夜狂更适合魂鸢。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魂鸢被他拉上了马背,稳稳落座在他的身前,后背倚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一股暖意。
她的心神一荡,倚在他怀中莫名觉得安心。
那人的大手绕过她的纤腰,执着马缰,扬鞭打马。这一次,是真的出了汴京城门,没有再回头。
城外的风光与城里大不相同,骏马慢慢行在一片林中,而跟随夜狂的那十几名护卫也不知去了何处。此间,这幽幽林中,便只有马背上的两人,相互依偎,沐浴着从叶缝间泻下的晨光。
鼻息间荡着魂鸢的发香,夜狂抽手,将自己的面具拿下。魂鸢侧目,便看见阳光落在那妖娆的容颜上,格外的耀眼。
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去,企图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夜狂却似早已猜到她的心思一半,面具刚刚拿下,便将大手环上她的腰际,将她的身体拉了回来。
“殿下在怕什么?本王不会吃了你!”耳边响起那人戏谑的话语,温热的气息轻轻吹着她的耳垂,微微发痒。
她不安的偏了偏头,缩了缩脖子,佯装镇定的回道:“本王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她可以理直气壮在他跟前自称“本王”了,两个人皆是如此自称,却是丝毫没感到奇怪。
夜狂扬唇,笑容溢进眸中,“难道殿下不怕本王吃了你?嗯…就像那晚在龙潭水边一样。”他凑近,刻意压低声音。沙哑的男音,极其低沉,极具诱惑力。魂鸢的面上飞起一抹潮红,又想起那日夜狂落在她床上的书。
“你敢!”她扬首,侧目瞥了那人一眼,佯怒。
夜狂被她那双浮着涟漪的眸子吸引,魂鸢的模样着实可爱。面色微红,唇瓣紧抿,微恼的看着自己,却又不是真的生气。他笑意更深,未经她允许,脑袋便埋了下去,这一次,擒住了魂鸢的唇。
薄唇辗转,细细描绘她的唇线。魂鸢大惊,骏马依旧缓缓步行。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面上,耀眼的光芒迫得她闭了闭眼帘,片刻功夫便安顺的合上了眼帘,接受那人温柔细腻的吻。
怀里的女子太过美好,仅仅一个吻,便点燃了夜狂心中的浴火。体内妖血逆流,他半眯的眸子沉了沉,似是在压抑着自己。大掌小心的怀着魂鸢的纤腰,尔后微微用力。
唇瓣脱开,魂鸢的身体被轻轻举起,她微惊,身子旋了一圈,再次安稳的落在马背上。她刚刚定下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那人的唇瓣便又压了上来,大手环着她的纤腰,依旧紧紧握着马缰。
魂鸢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与其说是坐在马背上,不如说是坐在夜狂的腿上,身体被他腾出的一只手托着。大手托着小臀,她的心里一阵焦躁。
身子被压向的胸膛,那人虽是单手搂着她,却是使了很大的力气,似是要将她揉进骨髓一般。
吻接踵而来,温柔,霸道,疯狂。最后缓缓移到她的脖颈,细细啃咬,流连不去。
魂鸢嘤咛一声,咬着下唇,不想自己再发出任何令人遐想的声音。两手紧紧的搂着夜狂的脖子,似是怕自己坠马一般。毕竟,她现在是倒坐在马上,周遭也只有夜狂可以攀附。
就在她心迷意乱之际,胸前忽的一凉,彻底惊醒。
“夜狂——”她咬牙唤道,腾出一只手,挡住了他吻过来的唇。
那男子微愣,薄唇贴着她的手心,迷醉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目,忽的不动了。
“怎么了?”沉闷的声音从她掌心下传来,温热湿润的呼吸扑洒在她的手心,魂鸢急忙松手,两人咫尺距离。
“你不要这样!”她喃喃,不禁蹙了蹙眉。
红润的唇瓣微动,吸引了男子的目光,他盯着她的唇瓣,想不通怎么会那么让人迷醉。
“放我下去吧!我该回去了!”她没有自称“本王”,因为在夜狂面前,她似乎有些没辙。
男子却是盯着她,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她,瞥了一眼她脖颈上泛出的红斑,“我想把你拐到平洲去,好不好?”他低下头凑近,迫得魂鸢不得不向后退去。两人僵持着,她却为他的话震惊。
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阿鸢,你太美好了!”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脑袋低下,埋在她肩胛。沉闷的嗓音也透着无奈,极力压抑着,不敢爆发。
魂鸢心尖一颤,搭在他肩上的手动了动,小心拂开他的墨发,身子前倾,薄凉的唇落在他脖颈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夜狂吃痛,却是搂紧她,不肯松手。那痛感过后,便是一阵酥麻感,让他浑身一阵舒坦。
魂鸢只咬了一口,便退开了,“这个印记是我留的,等哪日我能与你好好相处了,你再来汴京找我吧!”
这是她的承诺,亦是答案。十分清楚的告诉了夜狂,现在的她尚且不能与他好好相处,因为夜狂太强势了,魂鸢也是个十分强势的人,他们两个处在一起,难免会爆发战争。等到彼此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