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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黎去煮解酒汤了!夜狂殿下不必担心。”她好心的道。
怎知那人轻轻将魂鸢放在床上后,便侧身向她看来,清冷的眸光,薄唇微启,“不必了!你出去吧!我会照顾陛下的。”
清浅一愣,不由眨眼,“您照顾陛下?”夜狂也会照顾人吗?还是说,他只愿意照顾主子?
“出去!”阴沉的男音吐出两个字,将清浅惊了惊。
她俯身行了一礼,便乖乖退下了。毕竟,夜狂现在也是妖王宫的主子,而且今晚本来就是他们洞房花烛夜,她留在这里,倒也尴尬。
“那就有劳殿下了!”她说罢,便转身步出了寝殿,还不忘带上殿门。
殿内忽的静了,只剩下那床上轻闭双目的女子,已经床前坐着的男子。
目光收回,缓缓落在魂鸢的脸上。他的眸光温柔了些许,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她的玉面。修长的指尖小心摩挲,将她的棱角勾勒。划过眉眼,他顿住,薄唇凑上去吻吻;划过鼻尖,又吻吻;最终,指尖落在了那朱红的薄唇上。
男子的目光微微深邃,盯着那单薄的唇瓣,喉结不由得滚动。修长的手指滑下,衔着魂鸢的下颌,力道极轻,却是惊醒了魂鸢。
眼睫颤了颤,眼皮微动,眼帘渐渐启开。朦胧的目光看去,落在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上,魂鸢呆了呆,不禁抬手一推,便将那张靠近的俊颜推了开去。
指尖从她下颌滑落,夜狂愣了愣,已经站起身去了。
“你干什么!”魂鸢蹙眉,从床上坐起身,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夜狂也看着她,戏谑的一笑,“为夫看娘子昏迷不醒,正准备渡口气给娘子呢!”
嘴角略抽,魂鸢只觉脊梁骨一阵发麻。不为别的,只为夜狂那一句“娘子”……
这个男人!
“你醒了正好!夜已经深了,我们也该就寝了!”夜狂凑近,两手搭在魂鸢肩上,用力一压,便将那女子压在了床上。他顺势翻上床,覆在她身上,与她咫尺距离。
两手还搭在她肩上,魂鸢愣了愣,素手轻抬,便抵在了他的胸前,“夜狂!”她的声音有些无力,酒劲还没完全退去,她现在脑袋还有些发晕。
那一声“夜狂”,娇柔无力,听得那男子身形一震,小腹躁动。
“阿鸢——”他低低喃喃,声音微微沙哑。脑袋已经埋在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抚着她的脖颈,微微有些痒。
魂鸢扭头,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不要这样!”不是说好了吗?好处仅仅只是同床共枕罢了。
“怎么了?我们都有过一次了,第二次不会疼的。”那人说着,唇瓣在她脖颈间游走,嗅着她的体香。
魂鸢的脸涨得微红,不安的别开头。她倒是不担心疼不疼,凡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她理解。但是,她现在没有男欢女爱的心情。
“御书房还有些奏折没处理,我先去处理完再回来。”她说着,微微加大了力道。
感受到她的抵触,夜狂愣了愣,半晌才从她身上翻下去,仰躺在大床内侧。
“阿鸢,我是谁?”莫名的一问,将下床的魂鸢惊住了。
她回头,莫名的看了夜狂一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别闹了!”她现在可没心思跟他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嗯,我会乖乖的!你早去早回!”那男子侧身,目光定定的落在她后背。
魂鸢却是如覆针芒,微微侧头,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傻子!”她的唇角扬起,尔后提步便往殿外去。
目送她离开,男子的目光沉了下去。演练压下,藏起那抹复杂的光,翻身朝向内侧。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人推开,发出一阵轻响。
床上的男子睁眼,却没有回头。来人的脚步很轻,不像是魂鸢。
“睡了吗?”淡淡的女音,小声的问道。
夜狂的眼中划过一丝愕然,许久才翻身。目光看向珠帘外,正好对上那女子的双目。
他的双目蓦然睁大,看着那珠帘外的女子,半晌才沉声问道,“什么事?”
“我方才看见主子去御书房了!大哥你就这么放她走了?”那女子撩起珠帘,向床上的男子步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真是不明白,他们现在已经成亲了,大婚当晚,魂鸢却撇下夜狂去了御书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所以,身为他可爱的小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导夜狂一番。
一声“大哥”却是将夜狂再次惊住,他只有一个妹妹……
“她还有政务要处理,处理完就回来。”男子蹙眉,从床上坐起身。
那一袭橙衣的女子在他身旁坐下,抬手便在他胸膛捶了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到嘴的肉都不吃!”
“咳咳——”夜狂轻轻咳了两声,眉头蹙得更紧。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满怀疑问,却又不敢问。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女子站起身去。她只是看见魂鸢离开,怕夜狂一人会难过,所以过来看看。可是看这男人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多难过,那她也该走了!否则该惹人怀疑了。
夜狂却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微微闪烁,将那抹疑惑藏起,沉声道:“小心些!”说完,思虑一番,又道,“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免得招人怀疑。”
那橙色的倩影顿住,立于珠帘之后,目光一滞,半晌才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眉头微微蹙着,面色阴沉,眼里一片冰冷。墨发散披在肩上,妖娆的俊颜清晰呈现。
“大哥,你好像很久没戴面具了!”她忽的叹道,眸光一闪过一丝复杂,此刻正定定的看着男子。
夜狂一愣,薄唇轻启,依旧是阴沉的声音,“是吗?”有多久,他不记得了。
忽而,那女子笑了,转过头去,向他挥了挥手,“遇见主子以后,你就不怎么喜欢戴面具呢!”唏嘘的声音,透着俏皮。
夜狂蹙着的眉头松开,目视着那女子从殿门出去,方才低下眼帘,眼里浮出一丛丛不解。
然而,那女子出了殿门,脸上的笑意便泯灭了。一双美目眯了眯,闪过一丝冷光。顿住脚,迎着月色而立,她却侧头,余光扫了一眼殿门,眸中闪过一丝怀疑。
“这个千面公子,到底跑哪儿去了?”一道柔柔的女音从长廊那头传来,那橙衣的女子微惊,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半晌,清浅嘟囔着从长廊那头步来,在魂鸢寝殿前停下,不由得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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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千面走了
“叩叩——”殿门被敲响,屋内的男子将将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谁?”沉闷的嗓音问道。
门外的清浅面颊烧红,半晌才回话,“殿下,奴婢清浅,有事起奏陛下!”
“什么事?”
清浅犹豫了,若是她现在告诉主子,千面公子不见了。主子肯定会担心,哪里还顾得上夜狂。毕竟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洞房花烛才是。
“没事!奴婢只是来问问陛下与夜狂殿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清浅轻轻吁了一口气。
半晌,那屋里的人没再说话,她自己在门前站了半晌,便默默离开了。
千面失踪的事情还是先找逍银他们商量下,派人四处找找再说。没道理月下跟着都能让他走掉啊!
清浅蹙眉,步子转过回廊,真是越想越想不明白了。
御书房内
月光从窗口漫进,铺洒一地。
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正靠在太师椅上,单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书案上的奏折全都批完了,她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夜,十分寂静,就仿佛她现在的心境一样。
双目轻轻张开,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魂鸢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她现在该回寝殿去休息了,可是一想到寝殿里还有个男人,她就挪不动脚步。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心里满满想着的都是千面。今日在轿中见着他一次,便再也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月下守着他,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魂鸢起身,移步到御书房门前。月华如薄纱落下,将她轻轻笼罩,如梦似幻。
夜风静静吹过衣袂,红衣浮起,似是鬼魅一般。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半抬,看向天际的明月。千面的事情,始终不知如何处理。留他在妖界,如他所说让他做她的奴。对魂鸢而言似乎不可行。她心里对千面的感情,若隐若现,却又十分清楚。几时开始的呢?第一次在林中,他失足扑进自己怀里?还是尝到他鲜血的味道,亦或者,实在岩谷,他俯身为她当下火凤的攻击?
那么,对夜狂呢?
烦心的事情太多,她以为只要将成亲之事解决,就不用担心其他了。可是如今看来,成亲似乎是个错误的选择,因为千面留下来了,她无法安心的面对夜狂。
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在殿门前一直站着,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朝阳从地平线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
沐着阳光而立,她被温暖包裹,半晌才提步向自己的寝殿去。
整个妖王宫都很安静,似是在朝阳中缓缓苏醒。魂鸢想起一窑说的话,他说这妖王宫是活物。
这样一想,她的目光便四下打量,看向远处的楼阁亭台,瞧不出是活物。
“主子?”一道讶异的女音传来,魂鸢正好提步迈上台阶。
她未停步,只微微抬头向声源处看去,难得的,竟然看见了潇黎。
那女子依旧着一袭橙色的衣裙,墨发略挽,簪花穿鬓,略显随意。沐着阳光看去,晨风浮荡她的衣袂,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尚且形容不出那份洒脱。
她此刻看着魂鸢,从她身上的喜服看到头上的发饰,尔后眼中惊愕之色越发浓重。
“您…不会是一夜未归吧!”她问道,语气微微捎着质疑。
这问题叫魂鸢一愣,脚步顿了顿,方才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你过来有什么事?”那女子只是平静的问道,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潇黎这才收敛了惊愕之色,站直了身体,垂首,“回主子,今晨北殿的宫人来报,说是千面公子不见了。”
“千面?”她的话让魂鸢大惊,几近花容失色。
潇黎抬目,继而接着道:“属下听闻,昨夜逍银他们便寻找过了,未果!”
“那就继续找!”魂鸢拧眉,步子微转,便打算往北殿去。
怎知,潇黎先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苦笑道:“主子您难道要丢下夜狂殿下一个人?您不是已经丢下他整整一夜了吗?再说,千面公子没事,只不过是回人界罢了!”
魂鸢这才冷静下来,沸腾的血也渐渐平静下来,目光微微闪烁,半晌才移到潇黎的面上,“你说他回去了?”那日不是说留下来,终生为奴吗?为什么又离开了?
“这是千面公子留下来的亲笔书信,您且看看!”潇黎说着,便从袖中抽出一纸书信,递给魂鸢。
那女子接过,目光依旧闪烁,触到那信封上的“千面”二字,竟半晌不敢去拆信封。
这太突然了,还是说千面早已做好了决定?
等到她与夜狂成了亲,事情没有了迂回的余地,才决心离开。
他终于想明白了吗?天下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而魂鸢,求之不得,便舍之。
莫名的,魂鸢的心有些疼。对于这样轻言放弃的千面,她有些失落。原来自己嘴上一直说着要他回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