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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微张着嘴,缓缓抬目,触到那双淡漠的眸子,后话便再也说不出了。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说到底,这件事与姑娘毫无干系…”千面垂下脑袋,话没说完,便被魂鸢打断了。
他的话令魂鸢小小惊讶,她回眸,将他打量一番,幽幽道:“这么说,不救你妹妹了?”
千面蹙眉,上前一步,“如果是为了舍妹,那姑娘不必冒这个险!”
“小伤而已。”她侧身而立,目光遥遥远望。
“在下听说姑娘今夜子时要去王宫,姑娘身上有伤,为何还要去冒险?”那狐王既然邀她今夜子时会面,定然备了陷阱等她。她是傻子吗?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那冷漠疏远的语气,他本该习以为常,却不知为何觉得失落。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魂鸢的步子仍旧不缓不急,直到走近,才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去休息?”
明月当头,冷光如薄纱覆在院子里那株丹桂下的男子身上。一袭纤柔的紫衣高雅,上等用料,绣工精巧,穿在那男子身上便是锦上添花。一袭消瘦的背影,夜风拂过,三千墨发浮荡。魂鸢步下台阶,向那人走去。怎知千面却像有感应一般,回过身来。
主子待千面公子,似乎与别人不同。
清浅只觉她的话带着一丝冷血,心里微微恶寒,回身看向那出门去的女子,却又好奇!
孰知,那人从竹榻下来,却道,“至于,能不能活着走出妖界,就看他们自己了。”魂鸢话落,便兀自开了房门。
清浅一阵愕然,转而又明了的点头。既然伊燎大人说,主子曾经是上神,那么对凡人的怜悯,也是理所当然。
“放了!”魂鸢吐纳呼气,调养这么久,气血已凝。
说起那帮凡人,清浅不由得多一句嘴,“主子打算如何处置那帮凡人?”一帮凡间男人,个个相貌出众,其中佼佼者便是那名叫颜柳的男子。
“回主子,伊燎大人将他们全都收进吞云袋了,除了那些被左溢捉来的凡人。”吞云袋乃是妖界中几大法宝之一,能吞云,自然能收妖,自古至今从未装满过。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屋子一角,魂鸢收回目光,淡漠的问道:“左府的人怎么处置的?”
冷眸轻启,目光越过清浅看向窗外。今日回来,她便告诉过他,今夜一定将他妹妹带回来。如今,他站在这里,所为何事?
“主子,千面公子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您看要不要见见他?”她问得小心翼翼,目光示意的看了看窗外。
东厢房内,魂鸢正盘腿在竹塌上打坐。窗外的天色越发暗沉,清浅进屋掌灯,目光不禁往竹榻看了一眼。
听他这么说,烨华一时无言以对。蹙紧的眉头松开,最终转身步出门去了。
“主子的事,你我无权干涉!”伊燎说罢,折身步到桌前,兀自斟茶。
烨华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那个叫千面的凡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凭空多出个半妖主子也罢了,而今这主子却管起了凡人的闲事。
沉默许久,你沧桑的男音才道:“今夜子时按照计划行事。”
“清浅说只是小伤而已。”烨华的嗓音极其平淡,两道剑眉却不禁蹙起。
西窗前立着一道沧桑的身影,伊燎的目光飞过庭院,幽幽的问:“主子受伤了?”
天色渐沉,一道残阳横在西山之上。余晖穿过堂前的梧桐树,洒在院子里的湖面上。
015、只要王位
“追!”伊燎蹙眉,向身后的几人发号施令。一行人便折身奔出殿外,只余下一道浅紫的身影,尚且呆立在珠帘之外。
便是在她分神的片刻,逍银一掌拍去,魂鸢急忙避让,身下那人一闪,化作一道金光飞出了窗外。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道犹豫的男音响起,魂鸢的眸光微微一闪。
逍银的目光从魂鸢那张倾城容颜上移开,这女上男下的姿势,他还从没试过。心里一把热火,却被伊燎方才那话熄灭了。
唯有一身青灰锦衣的伊燎,似若无赌一般禀道:“主子,全都拿下了!”
翡翠珠帘叮当作响,几道目光投在白玉床上的两人身上,或是愕然,或是欣喜,或是羞怯,或是捉摸不透。
他的话将将说完,殿内忽的明亮起来。夜明珠放出的光芒微微刺眼,逍银抬手护住眼睛,身下的女子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猛地往一旁拽去,翻身而上,将逍银压在了身下。
身上的男子身体一僵,暧昧的气氛消散,他撑起身体,一双美目,打量着黑暗中的她,似是质疑的问:“你说什么?”
魂鸢嗤笑,其中讽意毫不掩饰:“是吗?我只要王位!”
“做本王的妃子,你要什么便有什么!如何?”男子的嗓音微微沙哑,轻合的眼帘遮去眼底的欲望。仔细嗅着身下女人的体香,喉结微微滑动,体温也逐渐上升,令他心痒难耐。
魂鸢拉下眼帘,平复自己的呼吸,嗅着这男人淡淡的香味,心里的怒意腾然升起。脑中闪过一道清瘦的身影,她的心猛跳了两下,瞬间又恢复正常。
女人?有谁会叫这个名字!他傻了,才会相信。
“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毫不避讳的对他撒谎,而且嘴硬得令人咬牙切齿。
男子面容一僵,半晌才反应过来,唇角扬起一抹饶有意味的笑。他压下脑袋,魂鸢偏头避开。逍银也不恼,只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名字?你刚才不是喊了!”
逍银压下俊颜,故意欺近,扬唇:“好狂妄的口气,告诉我名字,女人!”
“滚开!”魂鸢微恼,话音阴冷,夹着杀意。
不过是转瞬之间,两具身体重重摔在那张白玉床上。魂鸢仰躺,身上欺来男子浓烈的气息。双手被钳制住,双腿也被逍银单膝压住了。
黑暗中男子强行避开,体内妖血动荡,妖艳眸子闪过一丝阴冷。魂鸢落地,身侧一阵阴风袭来,一只手掌落在她的腰际,用力一扯。
魂鸢飞身退后,手中软鞭飞去,缠上那人的手腕,猛然一拉,继而飞起一脚,踢出白光。
素手攀住他的肩膀,一股寒意袭上他的面颊,冷光划过他的俊容,拉出一串血珠。逍银拧眉,掌心推去,一道金光在两人之间闪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魂鸢沉眸,逍银只觉手掌似是搭在针尖上一般,徒然松开。
话才刚落,殿内忽然一暗,一道冷风直逼魂鸢而来。她手里的茶盏扬起,身影一闪便与那道扑来的黑影交缠上了。
“没有!”魂鸢一口否认,继而道:“我何时答应做你王妃了?”今日她来,可不只是为了送走千禧而已。在这里如此闲情的与他畅谈,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你骗我?”
红袍飞起,那人缓缓坐正了身体,那角落的夜明珠再次暗淡下去。
“约定?敢问你我之间有何约定?”那女子似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一改以往的冷漠,笑意浮现。
男子敛起笑意,目光略沉,“姑娘这话什么意思?方才咱们的约定,已然忘了?”身为狐族之王,无人敢欺骗他,自然也没尝过被欺骗的滋味。而今,魂鸢这么说,逍银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魂鸢却不以为然,芊芊素手执起桌上的白瓷茶盏,自顾自的斟茶:“谁是你王妃,我何曾答应你什么?”眼角轻扬,一股傲意荡然眉间。
“本王若是不知道王妃的闺名?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答得理所应当。
他讶异,自己对她为何如此有兴趣!
她的话令逍银微愣,脸上的笑僵了僵。她说的没错,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消遣工具,亦或者暖床用品,名字于他而言,有相当于没有。自古至今,没能记住一个女人。
魂鸢幽幽收起软鞭,轻轻扬手,一点白光落在角落里的夜明珠上,殿内顿时恢复了光明。而她自己,已经在桌边落座,隔着珠帘冷声道:“狐王不是从来不屑知道女人的名字吗?”
“你叫什么名字?”他扬首,目光轻挑的在她身上游移。
屋里的氛围十分僵硬,逍银带笑的眸子打量着魂鸢,将她方才的一切举动收在眼底。活了上千年,自以为各色女子都见识过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叫他一惊再惊。
而此刻,小火已经垂下了脑袋,等到千禧坐稳,白光逝去,它又是长鸣一声,展开双翅飞向了天际。
孰知,窗内飞出一团白光,将她的身体裹住。千禧顿时飘了起来,微张着小嘴,盯着逐渐远离的地面,心跳徒然加速。身体轻荡荡的,被那团白光推着往凤鸟的背上落去。
千禧嘴抽,忍不住后退一步。看样子这位“小火”是不太愿意搭理她,更别说载她离开了。
凤鸟落地,院子里尘土飞扬,千禧呆呆的打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心有怯怯。小火一双火眼盯她半晌,脑袋扬了扬,高傲的转向那洞开的殿门,期盼的盯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
身后的少女急忙点头,心有余悸的看了那白玉床上斜倚的男子最后一眼,匆匆忙忙往殿外奔去。迈出殿门,头顶便传来一声凤鸣,千禧抬头仰望,只见那夜色中一只大鸟盘旋,俯冲下来。
殿内忽然静了,夜明珠的光芒逐渐暗淡,窗外的风也停了下来。魂鸢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千禧的容颜,淡漠道:“离开这里,小火在外面等着。”
千禧愕然,身子能动弹了,她急忙坐起身,狼狈的从白玉床上滑了下来。惊慌失措的步到魂鸢身后,一张俏脸红晕不减。
“那就放人吧!”魂鸢目光轻移,落在床上的千禧身上。仔细一瞧,这姑娘倒是与千面有几分相像。模样可人,身姿窈窕。一袭浅粉衣裙,衬得她异常娇俏。
逍银含笑,“本王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看一眼那床畔邪魅的男子,她扬首:“此话当真?”
拨开珠帘,魂鸢漫步进了内殿。夜风从窗外拂来,她的玉容精致,神情一丝不苟。
016、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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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千面却支着脑袋看着白玉床上的女子发呆。
这厢,宫里的大臣全都轻松拿下,只等着魂鸢上位。
“这里有伊燎大人就够了,那个女人来不来也无所谓。”幺乘依旧一副不快的模样,心中到底没有认可魂鸢。
“那个凡夫俗子,能照顾好主子吗?”月下的话音微转,隐含几分怀疑。再者,现在那狐王逍银还没找到,若是他回来找主子复仇,千面便是主子的累赘。
清浅稍稍回神,点了点头,“主子在睡觉,千面公子陪着呢!”
月下双手环胸,左右环顾一阵方才问道,“主子当真不来?”
一身玄衣的烨华缓步而来,身后跟着清辉与花瑰,再加上那殿外理着羽翼的火凤,任谁也没胆子再向前去。
清浅咂舌,四面水墙徒然高立,将众人困在其中。尚有一些想要逃跑的,惊慌失色的奔出大殿的门槛,不过片刻便又退了回来。
身后的幺乘沉声,“潇黎乃是跃过龙门的鲤鱼精,早已化身成龙了。”
“这是…。”清浅呆了呆,那条赤龙忽的回头朝她诡异一笑。
一声龙吟震动整个大殿,清浅猛然回头,只见一条赤红的蛟龙徒然傲立在众人面前。
不过,鲤鱼怎么了?鲤鱼有什么可怕的?
“鱼,鲤鱼。”幺乘淡漠的声音答道,清浅当即了然。
清浅一脸茫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