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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起自己重生后,来到金虞堂,遇到这个男人,还有发生的一切种种。
这个男人虽然不规不矩的,却也给她心中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
然而分离之后,那些发生过的片段,一定会跟着岁月而逝,成为昔日曾绽开的烟花。
这时氤氲的气息慢慢充斥在此地,朦朦胧胧。
虞染眼神里充满了忧郁,虽然知道这深切的拥抱只是一时,他感觉这个女人似乎对人生看得太透彻,太理智,偏偏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他爱在骨子里,他恨不能永远抱着她,与她永远的相拥在一起。
那香炉的白烟徐徐而出,像是白玉在沉浮,围绕二人的身体周围。
继而,二人就感到头脑中一阵昏昏沉沉,随后保持着相拥的姿态躺了下来。
只见二人一起绵绵软软躺在了地上,如难舍难分的情人一般。
幸而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那淡粉色的毯子仿佛铺了一层厚厚的粉色花瓣,二人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觉,已是陷入了昏迷,眼下的催眠香已有了作用,二人已经彻底的睡着了。
很快有人上前轻轻的为二人盖好薄毯,一旁另一人出声提醒,“轻一点,别弄醒了他们。”
看着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甚至有几分瑰丽的色彩,一男一女都是那么的美丽,这一幕真是美好而浪漫。
瞧着瞧着,女侍的脸不由微微一红。
几个侍婢已经服用过清心丹,接着用帕子捂着口鼻,远远地站着,目光看着沙漏,算着时辰。
这时候二人已被带入了梦境,一个真实的梦境。
然而,他们即将看到的,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梦境?
……
洛阳,此地是个美丽的城池。
青石街道上人来人往,两侧一片红枫绚烂。
但见华衣锦服的达官贵胄,清秀儒雅的年轻公子,还有千娇百媚楚楚动人的千金们从戏院走出,个个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有人在外翘首以盼,终于,看到虞染穿着一身蓝色长衫,徐步从戏院里走出来。
虞染走的很慢,面容带着疑虑的神色,目中有深思的神色。
隐隐之中仿佛自己心中忘记了什么,却又似乎觉着哪里不妥。
他的目光望了望周围,始终带着疑惑的眼神,不解的神色。
这时一个女人飞快走过,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是不悦地道:“阿染,你终于出来了,让姐姐我好找。”
虞染这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女子,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姐,立刻问道:“阿姐有何事?”
女子瞪着他道:“还问何事?你每日都是不务正业,娘叫你回去习武。”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柔,却是语气里有着种命令的口吻。
习武?这时虞染轻笑一声,终于已不再迟疑。
他不再去想方才心中的异样,很自然而然的容入了一切,只是淡淡道:“可是我不喜欢习武。”
那女子立刻双手叉腰,大声地道:“你为何不习武,难道成为武状元不好?我们家里就只有你一个男丁,不是要靠你努力才能让家族扬眉吐气?你这孩子实在是不求上进。”
闻言,虞染笑了笑,挑着的眼角弧度美得惑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为何非要习武呢?”
他轻轻挥了挥袖子,姿态潇洒,十分的随意悠然。
他骨子里喜欢看书,喜欢写书写话本,习武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喜欢。
这时,在他耳畔传来戏院里新的曲调儿,是他喜欢的戏院的曲幕,而他只喜欢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为伍,而且也觉着这样的人生生涯是非常的不错。
那女人立刻扑上来扯他的耳朵,虞染却是一个纵身闪了过去。
女子诧异地看着他,虞染已笑着向府邸走去,他姿态翩然,意态风流,一路引得无数女子观望。
然而,虞染刚刚回到了宅子,里面却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旁侧的女子立刻脸色一变,“发生了何事?”
老夫人已冲出来大哭道:“虞哥儿,虞姐儿,你们的爹上个月出去比武,却是不慎重伤,没想到回来就大口吐血,大夫请来也没有用,现在已经死了,大夫说是对方下了毒手啊!”
女子立刻惊呼一声,“爹出事了?这怎么可能?”
虞染连忙跑进屋中,正看到父亲死于榻上,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居然家中发生如此变故。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只见家中那些女人已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那女人一边哭一边叫道:“报仇啊!虞染,你一定要报仇。”
仇恨,报仇,虞染觉着突如其来的恨意如惊涛骇浪,他知道仇家是何人。
仿佛,自己注定是来复仇的,而且二人只能活着一个,不可并存。
他打心眼的认为既然对方让他失去一切,那么自己也该让对方失去一切。
既然仇家让他失去父亲,那么他也会让对方失去亲人。
想到这里,虞染身子挺的很直,傲骨铮铮,用力捏了捏拳头。
他转身换了一袭黑衣,进入一个江湖门派内,开始了习武生涯。
从此,他的面容已失去了笑意。
……
此后,虞染的辛苦与努力并没有白费,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学习了各种武技,终于成为门派当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更成为了武林中的翘楚人物。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还是一个杀手,一个平日里在暗榜中排名第一的杀手。
他杀的人多数都是十恶不赦的人,而他动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心软。
而他不论何时都是一袭黑衣,而他不论何时都保持着冷静。
如今的他活着不是为了享受快乐,他活着是为了报仇。
他心中始终没有忘记父仇,也他不会让对方舒舒服服的死去。
他时刻都在关注着仇人的消息与动向,但是那个人实在太强大,让他无法正面相对。
直到有一日,他在门派外面完成任务归来,慢慢坐在林间喝酒。
在他喝酒的时候喜欢垂眸低头,而他的目光仿佛只看着美酒,也仿佛只看到手中的酒杯。
风中野花颤巍巍的摇曳,就在这时,一辆华美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车窗挂着的粉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飞扬着,道路崎岖,那马车走的很慢,经过虞染身旁,接着一阵冷风拂过,正好吹起那一层的纱帘,虞染冷眸一瞥之后,正好看到了那马车内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眼睛清澈而明亮,容颜倾城,绝世妖娆。
对方容貌极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一笑一颦都满是风华魅世的颜色。
就像一个美丽的蝴蝶女神。
虞染看着她嘴角似也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就像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绝色的美人,但他却并非只为她的美貌而感到怦然心动,在他的心中却涌出了一些异常熟悉的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冲动,居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甚至眸子中瞬间飘过一些迷茫之色,内心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欢喜。
他看到她手中握着的一个话本,目光一怔,居然自己三年前写的。
然而,从他一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她是仇人的女儿。
所谓的夜晚,漆黑没有月色,更没有星光,伸手不见十指,所以黑暗真是可怕。
当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了光芒也是可怕,仇恨啊!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就如黑暗一般。
虞染目光锋锐,薄唇紧抿,心头一凛,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甚至有一个声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必须要报仇。
若要让仇人失去一切,那么就从他最亲近的人下手。
思及此,虞染的额头浸了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看到马车内探出一个美少年的面容,顶戴珠玉镶翠发冠,两缕金色垂涤从耳后垂于胸前,腰间佩戴白玉配饰,亦是非常贵气俊美,那少年身形挺拔,玉树临风,长相隽秀,卓尔不凡,与虞染的容颜居然不相伯仲,只是那双眸子里带着睥睨,目光倨傲。
虞染却是一袭简单的黑衣,望去朴实无华,只淡淡的扫他一眼。
他看着虞染,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深深看透了一切,瞧着虞染的目光带着讥讽与鄙夷。
看着那少年的目光,虞染却仿佛看了一些光亮。
就听到马车内女子轻轻叫了一声,“小七,快些回去了。”
那傲气少年立刻应了一声,慢慢转过眸子,已经坐回了马车内。
虞染望着马车离去,眸子眯起,望了很久很久。
随后,虞染为了报仇,再次转投门派,最终成为了仇人旗下的一名弟子。
作为一名新人,虞染初来乍到,却是懂得如何拥有极好的人缘。
他常常去做的事情就是与同门师兄妹们一同切磋,一同习武,同吃同住。
虞染就像一个宽容的兄长,又像是一个温和的朋友,众人与他几乎无话不谈。
他在比武中表现的很好,却是点到为止,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弟子难堪。
他无论何时都不喜欢高调,他一直懂得中庸之道,因为他不想引人注目。毕竟,一个上流的杀手,总是懂得如何混迹入人群,混迹入江湖,混迹入朝廷,却是让人无法生出警惕。
而他的目的却是为了那个女子,一座高墙后面的女子。
偶尔,有一抹桃花暗影疏淡,月色斜斜映照在阁楼的帘幕。
高墙之内,幕帘深处,谁家女子莲步悠悠,环佩轻响,徐步而来?
那美丽妖娆的女子也有时在门派内走动,她只是偶尔出现两次,她那迷人的目光淡然扫过众人,只消一眼仿佛就能燃烧人的灵魂,却又神情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知道这个女子名叫做苏墨,知道她是仇人之女,可是每一次看到她的身影,他的目光就胶着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开。
他打听过苏墨以前偶尔会与同门的弟子比试,但没有人敢出手赢她一招半式。
只因为她是掌门的女儿,每个人都让着她,避开她,而且每一个弟子都要尊称她一声师姐。
苏墨虽然年纪比众弟子小许多,内心却比任何人都通透。
何况进入门派的弟子都必须按照入门时间来定顺序,偏她是掌门的女儿,又是第一个入门的,所以哪怕是来了一位百岁老者也要叫苏墨为师姐。
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破了一切,看透了芸芸苍生。
她本还如此年轻,却带着对世间一切的厌倦。
门派内,每个人对她都很恭敬,但每个人又对她小心翼翼的避着。
不知不觉,那个女孩子已经很少出现。
那女子很神秘,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仿佛从银河深处而来,漠漠如烟。
她似乎很孤独,形单影只,郁郁寡欢,似乎不喜欢与人在一起。
而他接近她似乎也很难,而且她不喜欢陌生的男人,更不喜欢年轻的男人。
但虞染不急,他懂得如何等待,就像一个猎人对待猎物,总是要有耐心的去等。
不知不觉,虞染已经等了三个月。
一日,虞染来到到林间,看着河流,那白色雾气弥漫,回眸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旁边。
他并没有叫她师姐,他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美丽的女子却仿佛没有看到他,她站在河畔,仿佛随时一个纵身就会落入水中。
对于这一点,虞染并没有担心,她与普通的女孩子并不同,她不会轻易寻死。
她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始终在躲避着什么。
然而苏墨却已经发现了虞染,她目光望着湖水,里面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自从虞染进入门派后,苏墨也留意到了这个俊美的男子,
唯独他从来不肯叫她师姐,甚至常常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苏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