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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虽然对苏墨有些忌惮,但如今夏家已经铁了心要灭了妖姬。而他则是为了杀灭妖姬而来,而他戎马生涯几十载,怎会退却,当然自始至终都要完成这个使命。
苏墨却是淡淡一笑,目光一闪,优魅地道:“阁下大可以试一试。”
老者果然立刻冲过来,他的实力毕竟超过机关傀儡,而后施展着江湖中人八步赶蝉的轻功,身法已经快到极致,当他冲向苏墨时,忽然女子唇畔流露出诡谲的笑意,一道白光从苏墨身上跃出,老者脸色一惊,暗道“好快”!
就当他施展身法准备避开,那白光速度总是比他快个一倍。
老者已经大汗淋漓,无论如何都闪避不及,他已经躲的快要奔溃。
而且白光忽然瞬间腾挪,一个消失不见,再出现后,已是一口咬到了老者胯下。
老者顿时脸色一变,咬紧牙关方才没有叫出声,面色已凄惨无比。
他暗自惊恐,方才究竟是什么东西?速度怎那么快?
抬起眸子,看到一只白色的狐狸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了几口,而后“呸”了几声,一脸的嫌弃与鄙夷。
接着对苏墨指手划脚,表示此人令人呕吐,肉质太酸!
苏墨优雅的走出来,对冰狐笑道:“下次还是不要用咬的,我也给你一套法器如何?”
冰狐如人一样半蹲在那里,一只爪子点在下巴上,沉吟。
很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需要一套狐狸能用的法器。
这样它也算是一只会用法器的狐狸,够拉风!
这时苏墨转过眸子,慢慢来到老者面前,对着他笑了笑,“本来我会留下一个人的性命,回去给夏家报个信儿,然而我已经改主意了!”忽然她一脚狠狠踏在管家的身上,接着又踩了几脚,且每一次落下都会发出“咔咔咔”的骨裂声音。
老者浑身骨骼已经碎裂几处,与其他人一样惨不忍睹,随后也与众人一起躺在地上不起。
“要杀就杀,老夫可是从来不怕死。”老者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急。”苏墨微微摆了摆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士可杀不可辱,你还要做什么?”老者怒目而视。
“我想做什么,阁下很快就知道了!”苏墨妖娆一笑,笑意迷人。
但见她毫不客气地让傀儡把对方脚上的那双崭新的靴子给摘了下来,居然是让人行动敏捷的疾风靴。
冰狐在旁边点了点头,觉着摘靴子这种事情让傀儡做就好了。
随后那傀儡居然已经把靴子套在了脚上。
果然走起路来,疾步如飞。
苏墨可是非常识货,方才只是把众人的盔甲打碎,她知道那盔甲是用来防护蝴蝶爆炸的,可惜在材质方面还是不好,所以她看不上。
如今苏墨目光淡淡一扫,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不少很不错的法器,于是让傀儡收缴了众人所有的法器,她甚至站在近处,目光仔细的看着,喃喃道:“夏家炼器师的水平果然不敢恭维,这做工还算勉勉强强,可惜这么好的材料,还需要修理一下,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而后她又来到老者身前,目光扫过对方腰上的储物袋,应是修真界最为普通的一种。
固然寻常,苏墨神识一探,里面有三十颗二品灵石,足够她再炼制二十个机关傀儡。
当然还有十几把不错的法器,苏墨不怀好意的想,这应该是老者全部的身家。
只见苏墨毫不客气地拿了起来,据为己有,老者的脸色都绿了。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他不禁倒吸口冷气,这人是在抽筋扒皮啊!
那女子很美,非常美,不知为何笑容给他一种蛋疼的感觉。
虽然他某处的确是很疼。
在罪魁祸首冰狐那充满了惊讶的目光中,苏墨数了数这次收获的法器,除了身上的穿戴,大概一共有二十件攻击力很好的法器,材料都是一流,都是夏家最好的法器,苏墨不由唇边扬起满意惑人的迷人笑容。
夏家人这次出手阔绰且不说,而且对手非常富有。
不过她已把对手打击的一塌糊涂,起码在苏墨看来,这次让她收获颇丰,夏家的人向来都是财大气粗的,既然人家把好东西送上门来,自己当然没有不要的理由,不要白不要。
只见她指尖轻轻一抹,法器上夏家的印记就已被抹空。
眼下,夏家众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修真界从来没有人敢搜刮夏家的东西,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的做了。
这时苏墨转过眸子,眼底波光潋滟荡漾了一瞬,微微笑道:“方才我说不想留下活口,原因有两个,其一你们这些夏家修士滥杀无辜,手中不知有多少冤魂,所以罪该万死,其二我拿走了你们的东西,这件事情当然不该泄露出去,虽然泄露出去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就是觉着你们该死。”
说着,一旁的傀儡忽然一拳狠狠的轰出,管家像是木头一般,已被狠狠地打飞了出去,如死狗一般摔在了地上。
另一只傀儡已手起刀落,但见这位来自夏家的管家脖颈骤断,白发苍苍的的头颅摇晃着离开了身躯,只剩下佝偻着的身躯向前栽倒,鲜血从脖子里喷溅出了几米。
一个接近金丹期的强者就这样被取走了性命。
其他人的躯体也很快如被风吹倒的朽木雕塑一样,渐渐一动不动。
苏墨对这些人没有怜悯之心,因为众人出手也向来狠辣无情,手中的亡魂无数,早已该用他们的性命来祭奠。
随后她把冰狐收入到灵兽袋,其他的东西也纳入到天书当中。
她眯了眯眸子,暗道看来是该彻底灭了夏家,绝对不能手软,眼下齐国的局势就是一个契机。
另一厢,远处的花惜容徐步走上前,目光深深看着眼前女子,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一番蛇蝎美人的狠辣手腕。
这个女人很可怕,当然也很无耻。
他忽然觉着此女与他见过的魔界女人都不同,很有意思。
“女人,杀人灭口固然很好,不过毁尸灭迹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时候花惜容目光扫过眼前的一片尸体,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翠绿色的液体,很快一具一具的尸体彻底化作一堆灰白骨骼,接着慢慢的塌陷着,变成了粉末。
苏墨轻轻的蹙了蹙眉头,退后了两步,看来这个男子经常做这种事情。
他那颗泪痣微微闪耀着惑人的光芒,风流之态从斜长的眸子里丝丝流转,勾起嘴唇,如焦尾琴一般好听的声音乍然响起道:“妖姬姑娘,方才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你是不是也想要杀我灭口?”
听到花惜容的话语,苏墨抬起了眸子,淡淡扫他一眼。
“我相信阁下什么都不会说出去。”这时,苏墨的眼眸深而亮泽。
“哦?为何?”他不禁一笑,笑意媚然。
“我知道你是一个财迷,没有利益的事情你肯定不会做的。”苏墨喃喃说道。
“万一我想说出去呢?万一我告诉夏家能够谋取到一些好处呢?”他不依不饶的威胁道。
“那我就告诉旁人,我亲自试过一件事情。”苏墨接着低低一笑,说出了轻浮的话语,“其实你那里不行。”
花惜容听着苏墨的话,顿时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转眼嘴角抽了抽,忽然猛的转身把她压在身侧的一颗树上,指尖捏着她的脖子,“信不信我在这里杀了你。”
苏墨眸子凝视着他,轻笑一声,“为何阁下的反应如此强烈?”
“因为我忽然发现有些讨厌你了。”他紧紧的压着她,仿佛要把她压的窒息。
苏墨抬着眸子瞪着他,这个男人的确是喜怒无常,而且他身上的杀意绝不是假的。
他用力压着她,“咔嚓咔嚓!”身后的树干仿佛要断裂一般。
“阁下真的确信要杀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苏墨明艳美丽的脸庞从容淡然。
“我当然可以办到。”花惜容的目光有些冰冷,表情依然魅惑。
“可是你身后有人呢!”苏墨胸口轻轻起伏,目光流转,清雅一笑。
“别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你的伎俩我还是知道一二的。”花惜容并不理会她,却感觉到惊人的滑腻从指尖传来,让他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的皮肤很好很完美,闻人奕每晚抱着这样的女人不知道是否能够保持灵台清明?是否可以时刻把持住自己?
“可是真的有人。”苏墨声音很是悠然自得。
花惜容眸子一转,果然看到身侧一个男人的影子正长长的拖在这里。
他一动不动,那华丽的衣衫更显得他身姿丰神如玉,妖娆不凡,然而他一言不发,蓦然间一把抽出腰间奇怪的武器,对准了身后的人,同时握住了苏墨的手腕,命令道:“女人,你先给我站到后面去。”
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子,外面罩着一袭黑色银纹的长袍,兜帽内露出半张绝色的面容,光洁的下颔在夕阳下泛着玉色光泽,薄唇无情,那银白色的发丝从他身侧慢慢飞扬着,带着谪仙般的飘逸与冰冷。
花惜容悠悠一笑,邪魅道:“为何我总是会遇到阁下?你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姬白淡淡地道:“你和我一个黑,一个白,黑夜与白天总有交际的时刻。”
花惜容随意道:“难道说我们两个相遇就是黎明前不成?那时候可是非常的黑暗。”
然而苏墨却是一怔,没想到她许久未见这位姬白公子,眼下居然出现在了此地,不过上次见到他时却是一身男儿装束,目前的她却无法与男装的她联系在一处的。
“我与你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你实在做的有些过了。”这时候姬白淡淡地道。
“姬白公子,我记忆中在人界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看本公子长得比你好看,所以总是觉着在下不顺眼?”花惜容刻意偏着脑袋,微风吹起他的衣襟,面容似笑非笑,故意声音非常邪魅的说道。
“我方才路过此地,感觉到此地的阵纹的波动,而且走近了还有你魔界独特的化尸散的气息,想必阁下在这里并没有做什么好事情。”
“这可不关我的事情。”花惜容摊开双手,挑了挑眉,“不信你可以问她。”
怎知姬白目光看向了苏墨,淡淡道:“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姬白公子关心。”苏墨对他盈盈一福,她知道此人明察秋毫,却不想让他知道方才毁尸灭迹的事情,索性套个近乎。
“你认得我?”姬白侧目,飞快的打量了她一圈儿。
“我是闻人奕的夫人,阁下是昆仑山的神使,我当然认得你。”苏墨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身上的确有闻人奕的气息。”姬白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到我身后来吧。”
花惜容凝了凝眸子,漆黑的眼眸里闪过淡淡幽光,嗤笑一声道:“姬白,你的鼻子简直比狗还灵敏,不管多远什么都能闻到,阁下的嗅觉比我家里养的那条魔界灵狗都要灵光。”
说着他再次把苏墨的手臂一拉,根本没有打算放开。
姬白也旁边拉住了苏墨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你放开她。”
“不放,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会与你一起站着。”花惜容也拽着苏墨的手臂。
“你是想用她做人质不成?你的伎俩一向如此。”姬白微微用力。
“我是在下朋友的朋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花惜容也用了些气力。
“我方才分明看到你对她意欲不轨。”
“其实是你误会了!”花惜容笑意里仍是慵懒散漫的气度,慢慢的开口说道:“阁下难道不觉着每一次见面都和我争锋相对?难道就没有一次例外?”
但见花惜容和姬白的神色却是一个慵懒含笑,一个是面无表情,甚至二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