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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奕说的没错的。”苏墨点了点头,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过程简略了一些。
“先是误打误撞,然后是英雄救美啊!肌肤相亲?儿子你还真是手腕了得。”她忽然低低凑到闻人奕的耳畔道:“好儿子,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娘是过来人,非常清楚这些事情的,你一定要懂得对女人使坏,该出手就出手,该亲就亲,该摸就摸,该戏弄就戏弄,该上榻就上榻……咳……这样才能让女孩子生出一些爱慕之心。”
“娘亲,您胡说什么?”闻人奕耳根已涨得微红。
苏墨的神识强大,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不由侧目。
这个妇人真是闻人奕的娘?确定不是虞染的娘?
她目光一侧,忽然发现芳夫人床榻上放着虞染所写的话本,而且似乎翻看的很仔细,上面标注着各种字迹,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如此欣赏虞染的话本,芳夫人还真是拥有一颗少女之心。
“对了,墨儿,这个坏小子是不是对你不规矩了?亲你了,还是摸你了?”芳夫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个……没有。”苏墨没想到对方的娘亲问的如此直接,倒是有些一时回不过神来。
“还有,姑娘这么漂亮,究竟是做什么的?”芳夫人笑眯眯的问着。
“娘亲,她是金虞堂的妖姬。”闻人奕立刻出言替她回答,生怕芳夫人问出一些不该问的。
“原来姑娘就是虞染手下的新妖姬,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会儿记得给我一张亲手签名,我记得以前是丁大家饰演的妖姬,不过姑娘比起她来说可是出色多了。”芳夫人拉着苏墨的手,对苏墨的态度表现得更加热情。
“一定是虞染那个孩子为你们牵了红线,对不对?还有虞染那个孩子很久不见了,不知道最近怎样?”芳夫人看了闻人奕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些浓浓的想念。
闻人奕目光微垂,暗忖那个小子自然应该已抓狂了。
不过想到自己千方百计的算计了虞染一番,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毫无意义,回去后,那个小子应该会幸灾乐祸的大笑一场,而后庆贺三日吧!思及此,他深深吸了一口山中清冷的空气,抬头看着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这才觉得自己烦躁的心思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忽然,门被打开了,从外面闯入了一个小丫鬟,一脸紧张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芳夫人立刻抬起眸子,冷冷道:“你瞧你,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夫人,外面宫里的人来了,我远远看见就过来给您说一声。”那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
“明白了,你退下吧,本宫无事。”
正说着,外面一个宦官的声音传来,“娘娘,咱家今晚奉命前来看望娘娘。”
芳夫人的面色不禁沉了下来,咳嗽了两声,“来的真是时候,天还未亮,跑来作甚?”
闻人奕立在芳夫人身侧,不由脸色也是蓦然一沉。
只见一个极胖的宦官走来对着芳夫人一礼,接着又对着闻人奕一礼,“见过娘娘,见过五皇子。”
芳夫人冷冰冰道:“公公是圣上旁边的红人,这次前来有何事?”
宦官尖声细气的说道:“圣上知道五皇子今夜回来,所以让咱家过来看一看。”
闻人奕的目光一片阴沉。“我回来没有告诉皇族任何人,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芳夫人咳了咳,冷冷道:“看来我这里有眼线不是?我生平最恨两面三刀,吃里爬外的小人。”
那宦官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是圣上一直担心夫人的身体,所以平日里多加打问。”
此刻,苏墨的水眸微微跳动着,看着眼前这个宦官,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看来但凡关于闻人奕的事情都会引起皇帝的“重视”。
另一厢,芳夫人冷冷道:“既然看过了,那么公公应当知道,我这个病人最需要安静的环境,现在身子虚弱的很,公公要是有什么废话以后再说不迟。”
宦官接着一笑:“咱家知道娘娘身体不适,圣上担心娘娘的凤体,这次还带来一个大夫。”
语落,他唇角阴恻恻的笑着,似不怀好意。
芳夫人闻言怒目直视,一掌直拍桌前道:“本宫的身子有自己的大夫调理,不用你请来的半吊子大夫在本宫的面前胡乱卖弄!”
那宦官立刻阴阳怪气的地道:“好了,你们大夫都退下吧,娘娘不想看到你们,回去自己记得领板子。”
芳夫人知道对方喜欢利用她的同情心,这次冷冷看向了外面立着的宦官,“公公还有何事?”
宦官接着笑道:“这次国师说了天下将乱,必有妖孽,尤其是狐狸精什么的,娘娘还是小心为妙。”
“什么意思?”芳夫人凝眉。
“夫人心里清楚就是了,咱家只是一个带话的。”
“我已明白了,你还有何事要说?”芳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宦官的目光再次看向闻人奕,冷冷一瞥道:“圣上说了,五皇子很久没有进宫看望他老人家,不过五皇子已经被他安排调离了京城,在京都内停留的时间不要超过三日,还要让五皇子记得早日成婚,这次说让五皇子娶外姓藩王之十三女李氏。”
他语气里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这更像是一道圣旨。
芳夫人眉目凛冽,“荒谬,我的儿子不用他管,再说我儿已经选好了妻子,明日就要成婚。”
宦官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过精光,接着冷笑一声道:“五皇子这次娶妻的事圣上并不知,左右无事,让咱家去通知宫里一声便是,那李氏就在京城候着,是个不错的美人,身世也是清清白白的,总之阁下自己选的妻子圣上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出去。”闻人奕冷冷看着他。
“滚出去,此地不欢迎阁下。”芳夫人眉目一凛。
“五皇子,还有娘娘,忠言逆耳,违逆圣旨可是要杀头的。”他满不在意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话语刚落,闻人奕猛然拍出一掌,凌冽掌风向那宦官袭去,那宦官手下也丝毫不慢,伸出手掌对敌,只听到“砰”的一声,桌上的白瓷茶具击的粉碎,满地都是瓷器的碎片。
“我走,我走就是了,何必出手呢?可惜了上好的瓷器,还是圣上赏赐的。”那宦官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接着低低自言自语说道,“哼,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妃子,还有一个不详的皇子,固然以前得到宠爱圣眷,但眼下里风云变幻,两人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如此对待咱家,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有道是阉人的心理都是极度变态的。
苏墨记得皇后当年把自己送入恶人岛的时候,那些宦官也是如此嘴脸。
蓦然,闻人奕一个挥袖,无数破碎的瓷器如暗器般射向对方的身子。
那宦官听闻后方的风声而来,回眸一看,却是躲闪不及。
那瓷片同时攻向他十几处穴位,立刻如同刺猬一般躺在地上。
但见宦官哀嚎着被人抬了出去,芳夫人狠狠咳嗽了几声,接着冷冷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就让你带来的大夫好好看一看就是了。”
深吸一口气,芳夫人止住咳嗽,接着拉住苏墨的手道:“墨儿,你看我家奕儿实在可怜,你要对他好一些。”
苏墨瞧了瞧闻人奕,慢慢点了点头。
芳夫人对苏墨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她长长的眼睫毛眨动了一下,在屋中明亮的灯火中,芳夫人的眸光璀璨而动人,拍了拍苏墨的手道:“墨儿姑娘一定要留下来,天亮就把婚事给操办了。”
苏墨一怔,她虽然假扮对方的未婚妻,却没有考虑到连成婚都要假扮。
芳夫人眼眸中带着恳求道:“墨儿,我的身子已一日不如一日,这是我眼下活着最想要看到的一个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啊!”
她眸子一转,看向闻人奕道:“儿子,你觉着如何?”
闻人奕没想到母亲比自己还要心急一些,薄唇不由抿成一道好看的直线,
他低低道:“我是没有关系,就怕她不愿意。”
芳夫人忙转眸道:“墨儿姑娘,你父母在何处?”
苏墨垂下眸子,不知该如何拒绝,摇头道:“他们都没了。”
“家里的兄长呢?”
“有,但是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说出了实话。
“极好,极好。”芳夫人欢喜的拍了拍手,“我儿既然有自己喜欢的女子,我这个当娘自然也喜欢,虽然旁人觉着他这个皇子的身份高贵,其实就是一个臭小子而已,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还是你们两个看得上对方才是,既然事已至此,我就给你们准备婚事,然后你们三日后离开此地,如何?”
“这个……”
“好了,墨儿姑娘,我已活不了太久了,你如何忍心让我失望?”
苏墨一直作安静羞涩状,正襟危坐着,不知为何,听到芳夫人的话语,瞬间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她慢慢抬眸,光滑细腻的面颊迎着屋中的灯光,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带着些不安,带着些局促,迷人的面容一半对着莹莹烛火,一半在夜色的幽暗中,就像心情一样举棋不定,何况前几日,她已经看到闻人奕失望的神情,却已不忍心再看到这个妇人失望的表情。
于是,她慢慢点了点头,喃喃道:“好。”
霎时,闻人奕的唇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极好。
芳夫人的眸中也闪动着琉璃般的璀璨光泽,立刻吩咐侍婢们准备天亮时的婚礼。
“对了,我给你的冰狐呢?怎不见冰狐?”芳夫人忽然问道。
“那个……留在虞染那里了。”闻人奕摸了摸鼻子。
“为何?”芳夫人觉着自己送给儿子的宠物,居然没有随身带着,实在不该。
“娘,此事一言难尽,您还是先办婚事要紧。”闻人奕连忙推脱了一句,接着带着苏墨走了出去。
……
金虞堂内,冰狐在那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一副心情焦虑的姿态。
“小东西,你的主子这两天忙的都顾不得你了,对不对?”虞染伸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
“呜呜。”冰狐侧过了眸子,偏过头去,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虞染看得出来,这个小东西现在很想咬人,很是情绪暴躁。
他很不明白,闻人奕为何会养出这种东西?
窗外隐隐的透出些许亮色,熠熠华灿,虞染的神情柔和,面容清秀,微微一笑,对着满园的景致轻轻摇了摇扇子,回眸轻笑着问道:“对了,夏枫近日出去一直跟着闻人奕,怎还没有回来?”
周先生慢条斯理地说道:“染公子,夏枫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音信,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虞染目光有些诧异地道:“一封信?那小子何时喜欢做这种事?”
“那封信……他说让我今日午时才给你。”周先生淡淡说道。
“拿来。”虞染根本不管是什么时辰,只是心中隐隐觉着有些不妙。
然而,当他打开了信笺一读,霎时脸色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从容,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
最终他忍无可忍的把信笺撕成了碎片,又踩了两脚,接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坐在了窗前。
“染公子?究竟是什么事情?”周先生看着他的面容,就像被冷风吹得泛起了青黑之色,不由奇怪的问道。
“夏枫那个吃里爬外的无耻之徒,两面三刀,口蜜腹剑,恩将仇报,不要让染爷遇到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次打一次,总有一日我要剥光此人的衣服,挂在金虞堂的牌子下面示众,让每个人都瞻仰他的无耻真面目。”说着虞染“啪”一声折断了心爱的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