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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才艺,美名远扬,而今年的第二场比试正好是舞蹈,所以你可真的要与她比试?”
虞染却露出一丝冷笑:“比也可,不比也可。”
周围众人今日看足了戏,如今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平日里这个时候已经很多人散去,但眼下依然还是围观着很多众人。
听到比舞,众人的眼中已经泛起血丝,心中隐隐兴奋着。
只有苏墨等人并不觉得如何惊奇。
这时夏雪儿已施施然走出来,她的衣衫风姿秀丽,爽朗优美,从容道:“皇后娘娘,雪儿愿意比试,雪儿虽然不才,但我自认为跳得不逊那位丁大家,与她不相伯仲,其他女人的舞技更是可以轻易比过的。”
有人听闻夏雪儿的话语,不由轻呼,“雪儿姑娘居然实力了得,舞蹈只是略逊于丁大家,看来一定有所依仗。”
夏雪儿这时候也是心大有不甘,眼神更为冷冽,其他人她可以不比,但是眼下与妖姬的比试她是绝对不让,毕竟事关她与三皇子的脸面。
这个妖姬伤了她夏家的长老,居然还逍遥法外,她当然很不甘心。
甚至当众羞辱了三皇子,不论如何,两个人间的梁子已经彻底结了下来。
在夏家她向来不惧争斗,如今,虽然还未舞蹈,但是她看得出对方在新妇的衣着上就显得逊色一筹。
毕竟,那种衣物怎么都不适合跳舞。
夏雪儿故作落落大方道:“不知道妖姬是否要比试一场?”
其他人立刻来了精神,不由笑道:“妖姬就算在骑射方面胜了一筹,但是在舞蹈方面,她定是要败了。”
其余皇子也是如此认为,一边围观,一边打着哈欠,不过比完这一场,他们就可以回去安歇了,今日折腾半晌真是说不出的疲累。
然而苏墨淡淡笑着,绝美的面庞如同皓月般生辉,曼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比了。”
皇后立刻笑道:“不比也好,既然是平手,那么奖励你们二人一人一半可好?”
苏墨眉宇间带着自信和傲然,“诸位见谅,我可没有说要平分奖励,第二场比试就是不比,我也是赢的。”
皇后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暗自腹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哪里比得上雪儿半点?”
夏雪儿冷冷一笑,眼中却闪过一道波澜,“在宫中不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规矩,妖姬姑娘今日已嚣张了一夜,难不成以为什么事情都能事事顺着你么?”
这时,虞染却是“嗤”的笑了一声,“真蠢。”
“虞世子在说什么?”夏雪儿忍不住道。
“我说你很蠢!”虞染慢慢摇着扇子上前,神情慵懒地说道:“没什么比不上的,她本就是我金虞堂的妖姬,前些日子也就是她败了丁大家,若是每个人都要与她比舞,她岂不是很累很辛苦?我金虞堂的妖姬可是连风月泰斗张老都不去理会的女人,她的舞姿可是你这等人比得上的?”
蓦然,这一下变故不可谓不突然。
立刻有人惊诧愕然地抬头望去,叫道:“什么?她就是金虞堂的妖姬?”
皇后的眉间带着复杂的懊恼与不可置信,“难道她就是败了丁大家的那个妖姬?”
“不错,正是,如假包换。”虞染低低说道,“她的舞姿无人能及,若有大家兴趣可以去我金虞堂看戏。”
这时,有什么能比虞染所说的事实更为有力,周围众人顿时一片喧哗。
绝色妖姬,何等倾城风流?何等妖娆魅世?
夏雪儿脸色一变,退后了一步,她不可置信地想着,对方居然是金虞堂的妖姬。
没想到自己居然又输了一次,而且没有比试就已经输了,根本就是最大的折辱。
三皇子正冷冷地望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的男女,清冷俊美的面庞闪过了一丝怒意,冰冷肃杀的凛冽之色从对方眼底一瞬而逝。
他冷冷道:“闻人奕,这次齐国的保卫之争,看看我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
夏雪儿亦同样暗暗地道:“闻人奕,妖姬,这次海域之争,看看谁究竟才是真正的赢家。”
……
翌日,苏墨一行人已经从京都出发,向三百里外的海域进发。
此后所有人抵达了一处平常的镇子,此地比起其他皇子镇守之处要更荒凉一些,其中人口也要比其他同样规模的镇子要少五六十万人,当众人进入主城门,眼前便出现一条笔直青石大街,一目了然,直直的通向了县衙。
街道两边是高大的坊墙,还有柳树桃树榆树,空气中清风徐徐,很是舒适。
虞染此刻慢慢策马,上前问道:“对了,闻人,这次宫里给了你多少银子?”
闻人奕淡淡道:“只有五十万两。”
虞染目光流露出鄙夷与不屑道:“区区五十万两银子,还是不够招兵买马不是?”
闻人奕沉吟片刻道:“齐国国库本来就是赤字,早已经空虚匮乏,只有一些前朝留下的东西可以充当脸面。”
苏墨轻笑道:“既然如此,齐国海域还真是凶多吉少?”
虞染笑吟吟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得,若是真的守不住了,不行就扔下此地,我们坐着船溜之大吉。”
苏墨眼中闪过不满,立刻斜睨他一眼,“真是胡闹。”
虞染立刻正色道:“对了,这次其他人驻扎在何处?”
闻人奕道:“兵营已经驻扎在城外,临近海域的地方,召集了当地很多武侯,还有一部分退下来的兵力,我们一会儿也要去那里统计人手。”
虞染轻轻叹息一声,流露出百无聊赖的神情,这些日子真是有些无趣。
若非因为妖姬的缘故,他哪里愿意留在此地?
远远的,一个妖孽美男目送众人远去,只见他俊美的的脸上染着几分淡淡的笑,略带讥讽。
在妖孽男子身边,夏枫望着虞染离去的方向,目中闪动着沉暗的光芒。
“怎么?还在想你的旧主子?”
“不曾,不曾。”夏枫连忙摆手,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比虞染难对付多了。
妖孽男子昂了昂如玉的下颔,说道:“你那旧主子这一路怕是不太平。”
夏枫点了点头,目光跟着望去,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随在队伍远处,若不仔细去看,难以发现他的目的地与苏墨等人的相同,只是此人一路上换了三个岔路,左右绕着走。直到众人进入院内,此人猥琐的目光开始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随后躲在了树下。
“那人是何人?”夏枫摸着下巴问道。
“妖姬与闻人奕还有虞染,在齐国皇宫内得罪了很多人,反正此人是其中之一。”花惜容低低的笑声中,似乎隐约带着些讥诮和诡异。
夏枫不由为虞染的事情忧心片刻,接着道:“此人倒是很聪明,应该是熟悉本地的人,否则不会绕来绕去。”
妖孽美男的眸光潋滟,冷声道:“阁下的观察力倒是仔细入微,此人就交给你了,不准用法器,不准用兵刃,最快的速度把他拿下。”
夏枫虽不清楚他为何要如此吩咐,但自己必须照办不误,但见夏枫纵身跃起,拿起周围的砖石瓦烁如同暗器般洒出,一块红砖正击中那人的后脑上,那人立刻闷哼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花惜容双手负在身后,慢慢上前,踢了踢此人。
那人身子被他踢得面容朝上,花惜容端详了此人片刻。
此后,花惜容面无表情的扫了夏枫一眼,眸光闪烁:“夏枫,你不介意我戏弄一下你的旧主吧?”
夏枫嘴唇一抿,瞳仁中透出无奈的光芒,腼腆一笑,“在下不过是浮萍一根草,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在下不知道虞染何时得罪了您?”
花惜容慵懒地向后一靠,依着身后雕栏,笑意盈盈的目光正带着三分玩味地盯着夏枫,慢慢道:“其实他没有得罪我,我只是与一个人打了个赌,觉着在他身旁的那个妖姬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你那主子常常出现在周围,正是考验二人的好时候。”
但见夏枫蹙了蹙眉道:“你是说妖姬姑娘?她可是与闻人公子成亲了。”
花惜容一丝邪笑悠然挂在他的唇角,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魅,却是眸子一寒,“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因为成亲了才需要考验不是?我只是喜欢唯恐天下不乱而已。”
夏枫看着他,不由面容有几分无奈。
他知道此人眼中一寒,心血来潮,那就表示肯定会有人要倒霉了。
然而,下一瞬,他眼前的花惜容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正是被方才他砸中的那个人。
幻术?每个毛孔,每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夏枫第一次见识到花惜容的幻术,实在是非常了得。
……
在齐国几日,苏墨实在有些疲累,闻人奕时常在帐篷内与她行敦伦之礼,事后她就格外疲乏。
今日从午休后一觉醒来已是半夜,苏墨转身看着屋内,对此地的陈设还是比较满意,此地布置十分考究,虽然比不得金虞堂内部的富丽堂皇,华丽炫目,地上却铺着异域来的地毯,屋中正中摆着梨花木的坐榻,床榻前遮挡着紫铜屏风,案几放着一只矮脚香炉,里面点着熏香,正是白烟冉冉,氤氲弥漫。
她轻轻敲了敲天书,知道那少年在天书中一片浑沌,没有白日黑夜,也不知他在作甚。
然而,对方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也是在闭关修炼中。
凌晨的更鼓声缓缓响起,苏墨索性换了一个舒服点的睡姿,继续休憩。
这时一个人影已经匆匆走了进来,那揭开门帘的,却是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正是虞染。
“卿卿,闻人奕在哪里?”
“他不在。”苏墨斜睨他一眼,觉着此人冒冒失失闯入屋子内,实在不该。
“闻人他去了哪里?”虞染一双狭长的凤眸流转,扇子轻轻放在唇边,优雅一笑,“我刚刚从营地内回来,有很多事情需要找他。”
苏墨不由深深打量了一眼虞染,此人口中说着无所谓,表现出漫不经心的姿态,但做起事情的态度却丝毫并不马虎,她沉吟片刻,认真地道:“他去当差办事了,你若有事只要在书房等着就可以。”
虞染却是不肯离去,忽然凑在苏墨身旁,“妖姬,你觉着这次出来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看着对方难得一脸认真的模样,苏墨答道:“不错,似乎非常顺利。”
虞染轻轻合拢扇子,眸色从容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觉着三皇子那里肯定会有些手腕来对付闻人奕。”
苏墨懒懒地坐下身子,“我也一直在等,只可惜还是没有等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虞染深深看她一眼,见到少女那红色的唇无比惑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爱之意。
“对了,卿卿,在此地可是习惯?”他情不自禁地出言问道。
“还好。”她淡淡凝望着他,毕竟她从来不是大家闺秀,她前世也是风餐露宿过的,只是不习惯他一本正经的口气。
“其实我与闻人奕早就习惯了东奔西走,若是你跟着我们,日后肯定也是如此。”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只要能多少分担些什么,莫要成为负担就好。”苏墨淡然回答。
“可惜闻人奕那小子,身份复杂,实在是很多事情,只好苦了你了。”难得虞染厚着脸皮,却是说了一次正经不过的话题。
正说着,外面一支黑色羽箭,带着剧烈呼啸的飕飕声,钉在了窗棂上。
那箭矢尾部已点燃一团火焰,映得屋中一片光亮。
“小心。”虞染疾如闪电般一把将她拉过,不由分说地带到紫铜屏风后面,却是对苏墨叮嘱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先去看看。”
说着,虞染已经纵身而出,凛然出尘。
院内,一道身影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