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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伟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位美女要来访问他,美女是不是真美,不得而知,但那声音,甜美如饴,伟业听在耳朵里,通体舒泰,只觉似乎刮了一阵清风,浮浊顿去,他精心打扮了一通,心如撞鹿,静等着美女的到来。
中午时分,美女翩翩而至。伟业一看,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位美女,身着高级职业女装,显得极为干练,秀美而略显清瘦的脸庞,非常动人。长发披肩,如乌云,似瀑布,潇洒飘逸,饶是丰伟业有些见识,还是吃惊非小。
没有多余的寒暄,伟业几乎要问:“你是谁?”
话到嘴边,觉得唐图,其实,这位毛遂自荐的美女,难道就不唐突吗?不过,人们对于美女的所作所为,多有包容,向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主人是一头雾水不知宗,客人偏偏好整以暇,也不作自我介绍,俨然老友般的做下了,这顿饭吃的就有意思了,话题大多言不及义,好在两个人都是聊天高手,居然不觉冷落,一顿饭吃下来,就有了老朋友的感觉。伟业不相信这个人仅仅来吃顿饭,既然知道自己的电话,一定有来历,所以忍住了不问。而那位美女,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提出要去梅花山看看。
梅花山位于钟山南麓,毗邻明孝陵,此时赏花,确乎是好时节。想想自己下午的事情,都可以推后,同时心中也兴起一股奉陪到底的雄心。
车到山下,二人弃车徒步攀登,山路蜿蜒而上,远远的就闻到梅花淡淡的芳香。
而身在其中时的感觉更为不同,梅花山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山峰,如无梅花,则了然无味。伟业一边走,一边介绍梅花山附近的历史遗迹,客人兴致盎然的听着,间或发问,似乎颇知根底。
凉亭小憩,伟业无心赏景,客人看他心思不属的样子,呵呵笑了,笑声爽朗无比,不消说,淑女的派势是没了!
七、雾里花朦胧
丰伟业听着美女银铃般的笑声,如花般灿烂的笑颜顿时涨红了脸。他生性腼腆,对于择偶的要求又颇高,故此至今还孑然一身。来客见他红着脸不再说话,也就止住了笑声大方地伸出了手。
“伟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方早报的记者花非花,很高兴认识你!”
“花非花?哦,原来你就是未来的嫂嫂啊!哎呀,招待不周失礼了!”伟业一听对方自报家门方才醒悟,对方原来是居正的女友非花。曾听居正在电话中提及,今日相见果然不同凡响,心中不免替好友高兴。
“哪里啊,是我失礼才是!我有些公务处理路过南京,阿正想通知你的,是我让他别说的。我呀;就想看看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兄弟呵呵。。。。。。”
非花爽朗的笑声在伟业耳边回响着,那次见面虽然短暂却给双方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只是世事难料,再度相逢竟然是在这种地方,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非花双眼无神、脸庞消瘦;与上次见到的那个豁达开朗的女子判若两人,见到伟业止不住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伟业,相信我!我没有杀阿正,我爱他!相信我!”她的声音坚定而执着。
伟业默默的点了点头:“非花,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两个电话不过相隔十分钟,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非花哽咽道:“伟业,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等我醒来之后就已经在医院里了。警察说阿正被人用酒瓶杀死了,那个酒瓶上居然有我的指纹!我也就成为最大的嫌疑犯!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梦?什么梦?”伟业大为惊讶。
非花抬起那双朦胧的泪眼,似乎很不情愿再去回想梦中的情景,但她本是粗豪性格,还是断断续续对伟业说了。
伟业听完,呆了半晌,良久才问道:“那,那个梦中强暴你的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事实上,我也看不清楚!”非花茫然地摇摇头。
伟业一时无言以对,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着失去了两位情同手足的挚友,而且都死得那么蹊跷。难道真应了那句天妒英才吗?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非花,凭他的直觉:非花绝不是杀害伟业的凶手。
“呃嗯。”一直在边上旁听的龙在天警官挥了挥手示意女警先把非花带下去,随后问道:“丰伟业先生,我们有几个问题请您协助调查!”伟业点了点头。
“是这样,漓江饭店保安部门在出事后报了警,而我们也接到了南京警方转来的报警电话,要求查找任居正先生,也就是本案的被害人,那是您报警的吧?事发当时是在半夜,而您又身在千里之外的南京,请问您是怎么会知道任居正会有生命危险的?”
龙警官眼神犀利,措辞严谨。丰伟业颤抖着双手抽出了一枝烟,“啪嗒、啪嗒”揿了几次才把烟点着。
他抽了一口,低头沉思了片刻才答道:“龙警官,想必您也知道,半个月之前我的另一位好友李翰森先生离奇死亡的命案吧?我们三人自幼一块长大,情同手足,可以说彼此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心灵的默契。那天晚上,我突然觉得心神不宁,给居正打了第一个电话,当时他给我的感觉是很快乐,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挂上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发的强烈,于是我忍不住又打了第二个电话,但是。。。。。。”丰伟业停顿了,他埋首在两膝之间,双肩抖动着。龙警官见他情绪激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丰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希望您协助我们查清真相,以告慰令友在天之灵!”
离开警局,已是中午。烈日当头,丰伟业有些头晕目眩的。停尸房里,警察让他看了居正的遗体,圆睁的双目、胸前的大洞现在又浮现在他眼前,刚才强忍住的呕吐感觉再也憋不住了!他捂住嘴,冲到一间公厕,“哇哇”地吐起来,五脏六腑跟着翻江倒海,直到喉咙里吐出了血丝才止住。他洗了把脸,整理一下衣物又站在了人流涌动的大街上。阳光依然刺眼地包围着他,生命依然属于他,而翰森和居正却永远也看不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没了,居正的影像也没有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还留在那张照片上,可是,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子又是谁?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个人的照片可以发黄,影像过久了可能消失,但为什么不是一起消失?翰森大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伟业不清楚,只知道被杀以后影像就不见了,但是居正,那可是他看着消失的!这件事让他深深地感到恐怖!
他凝视着街上走过的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他,是的,这就是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一霎时,伟业好像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他抬起头,看湛湛青天,朗朗乾坤,伟业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认为非花是凶手,但他也不能给出更好的解释,因而决定暂时离开桂林,去滨海李翰森的故居,印证一下心中的想法,顺便,同滨海警方联系一下,看看那个案件的进展情况。
桂林离滨海不过2小时的车程,丰伟业在车上打了个盹就到了。到了那里他匆匆找了家旅店住下,就来到了银砂海滩,李翰森的度假屋就在那里。
那座木屋本是休闲度假的好居所。可是现在,自从出了命案之后,附近的住户都搬走了,当地人传说这座屋子闹鬼,一到晚上就会有笛声传出。搞得人心惶惶的,开发商原本计划兴建的二期工程也被迫搁浅了。
丰伟业在保安那里拿到了钥匙,直接来到门口,他有点犹豫,但还是毅然打开了门。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用白布遮盖起来了,他一个人走进去,就听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
“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跟着跳了一下,回头看去,原来是风把门吹上了。底楼客厅的地上,有个用粉笔画出的人形,是坐姿。那是翰森遇害的地点,他用手中的数码相机拍了下来。
楼上的露台面对着大海,海风轻柔地吹拂着。伟业知道翰森从小就梦想有这样一个居所,他终于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了。人生无常,伟业深深叹息着。
他忽然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去看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那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又眺望远处,前面的沙滩上有个穿红衣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仰着头似乎在望着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可是他觉得此人的外形很熟,是谁呢?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很像那个在翰森葬礼上出现过的女人,当时人很多,那女人也不过惊鸿一瞥,印象并不怎么深,但依然能够记住。伟业的心一阵狂跳,那双隐藏在墨镜后面的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寒冷。他举起手中的相机,调到了远景把那个女人摄了下来。
那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相机,却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远处看着他。伟业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带上他的相机离开了。
回到旅店,他将照片导入到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把翰森遇害地点的那张照片不断放大,一个模糊的影子变清晰了,那是个女人的背影。还有那张最后拍的女人的照片,她们两个会是同一个人吗?
八、追命索魂手
孔令铎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照片,给丰伟业打电话。然而出人意料的,手机已经关掉了。
孔令铎一面指示刑警队员速查丰伟业所住的酒店,一面把电话打到了南京丰伟业的公司,让他的同事帮忙查一下他的生日,过了一会,一位女士的声音传来:“伟业的生日呀,9月19日。”
9月19日?那不就是明天吗?!
孔令铎抄起自己的包,顺手带上那张照片,匆匆里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首先来到银砂海滩李翰森的度假屋,那里没有人。他看看海滩上,只有很少几个人,既没有那个红衣女人,而丰伟业也没有来。
他刚要走,手机响了,刑警队员王红雷报告说已查到丰伟业的住处,是在南天酒店,他们很快就到,要他也立即赶过去。
孔令铎立即驱车前往,路上又接到了王红雷的电话:“孔队,丰伟业没回酒店,酒店的人说,他一早就出去了。”
那就是说,从刑警队出来,他根本没有回酒店!这时候他在哪里呢?孔令铎不自觉的拿出了照片,照片上的丰伟业带着憨厚腼腆的笑容,影像依然很清楚。他不由得想起了同丰伟业的见面。
下午3点多,丰伟业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想问问李翰森案的进展情况。
“丰先生,此案诸多困惑,难以索解,期间我们在死者的家乡和滨海穿梭数次,了无所获,可以说毫无进展,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案子,李翰森被杀一案只好暂时搁置。”孔令铎面对着丰伟业的询问,神情颇为沮丧。
丰伟业也很无奈,凶手作案如此干净利落,竟然令刑警队一筹莫展。不过伟业乃是有所为而来,所以他决定开门见山。
他取出优盘,插到孔令铎的计算机上:“这里面有两张照片,是我在现场拍摄到的,孔大队看能否对本案有所帮助。”
孔令铎顿时有了兴致,因缺乏睡眠而充血的眼睛里也有了神采,他迅速把文件导入自己的计算机,打开了其中一张图片。
那是滨海市的海滨沙滩,一个女郎仪态万方,神情潇洒,正自翘首远眺,墨镜后面的眼睛隐藏了起来。孔令铎盯着照片,目光并部稍瞬,他凭着职业的敏感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嗯,想起来了,在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