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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那就是这栋老房子的后面呀!这房子就在你家背后。”
“哦!你说得对。”马克想起来了,斜着眼睛往山上看去,问:“那房子有门牌吗?”
门牌曾经是有的,门框上有一条褪色了的长方形痕迹,锈黄色的钉洞。
“有人把牌子撬走了。又没什么关系喽。可以去另一边查号码。多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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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街的房子7(2)
马克看着最靠近自己的一所房子。“3321号。”他看了看金波,然后拿着滑板,走上了缓坡,站在了这所废弃已久的旧屋面前的一栋屋前,报出了下一个号码:“3325号。”
“那么,这栋该是几号?”
“3323号。真的,我以前从来没看到过这房子。”说完,他自己都因为这个多么荒唐的结论而咯咯笑起来。
金波也咧嘴笑开了,摇着脑袋说:“现在我们去……。”
“这里曾被烧过,你看门廊。”马克却打断他的话。
“哦?”金波应了一声。门廊的木头地板,四英尺的砖墙,上方的右前窗都被烧得黑乎乎的。曾有的火灾留下了这些褪色的瘀痕,但并不是致命伤。这所房子吸入了死火,预兆了它的灭亡。
金波说:“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想把它烧毁。”
马克可以看出来火势的走向,沿着门廊,蹿上砖墙,渐渐减弱,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死寂。“这地方不会被烧毁的。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是不是?火熄灭了。”他走上前,但还没有将一只脚踩上人行道的第一块矩形石砖。他的脸上显出某种沉思、因而昏昏沉沉的神态。“房子是空的,对不?没有人住在这里。”
“唔……”金波含糊地回答。
“你不觉得这儿有点不同寻常吗?”
“我觉得是你有点不同寻常。”
“行了,你好好想想吧。你见过谢尔曼公园周围有别的空房子吗?你听说过吗?”
“没有。可是我已经看见了这栋楼。我可不像你。”
“但是,这儿为什么是空的?要是你不像我老爹是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你应该想到,这房子一定很值钱。”
“别把杰克漏了,他会感到被污辱了。”金波说。
斯基普——滑板运动的死对头——一条比奥马?希尔亚更老气的大鼻子狗,突然站起来,响亮地吠叫一声,把他们吓了一跳。
金波继续说:“我是说,这不是像芒斯特屋,怎么说呢,没有那种低矮的扶手墙。这就和街区里别的房子一样。尤其像你家的房子呢!”
他说得没错,马克也发现了。除了门廊更窄小一些、屋顶线条更粗一些,这所旧宅真的很像安德西家的房子。
“你觉得这里空关了多久了?”
“很长、很长时间。”金波回答。
屋顶的瓦片都掉了大半,窗框上的油漆也剥落了不少。虽然在阳光充足的光线下,窗子看起来还是黑乎乎的,甚至根本不像透明的玻璃。犹豫了一秒,某种微妙的感觉阻止了马克走上人行道的想法,他本想跳上门廊的台阶,从一些窗玻璃的碎孔里窥视内部。因此,无论那些讨厌的窗户下面存在着什么东西,现在都能依然处于平静之中。马克不想把脚放在那些石块上、或是站在门廊上。多奇怪啊!这念头竟然双向起效了。就在那个瞬间,马克感受到这所房子异乎寻常的空洞,被异乎寻常地抛弃,并形成自己的气场,甚至将那股磁力延伸到了人行道的边际。这里的空气仿佛也会拒绝他、把他往后推。
可是……
“我不明白。我怎能错过呢,今天不好好看看这地方?”
随后的两个小时里,金波和马克沿着密歇根大街玩儿滑板,从高高的弧形陡坡上飞速滑下,踩着滑板从街上直接跳上人行道,再从人行道跳回马路中央。他们制造的噪音可能都赶上一对摩托车了,可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怪罪他们。只要马克的眼睛瞥到那所空房子,心中就希望它能消隐,退回它本身又老又含糊的背景里。然而他每次从这个街角滑过,都会发现它和刚才看到时一样,清晰无比地兀自矗立,清晰得令人惊讶。在密歇根北街3323号的这所旧屋,正式宣称了自己的存在、并且存在于这里。马克的困惑——至少是以困惑的形式出现——将改变他生命中的一切内容,就这样开始了。
吃晚饭的时候,马克注意到妈妈似乎比平时更加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她准备好了肉糕,马克和菲利普都认为这是绝对的佳肴。程式化的敷衍提问,今天干了什么,过得怎样?之后,便是对方敷衍的回答。如此寒暄之后,菲利普终于可以不用花心思在个人问题上了。妈妈没有复述发生在燃气公司客户服务第一线的种种阴谋伎俩、或是英勇事迹,马克觉得她正参与一场只有她能听到的秘密谈话。马克的思维很快就转回了密歇根大街上的旧屋。
现在他倒是很希望自己果然走进去了,上了门廊,看进了玻璃窗。现在他只当站在门口的那种微妙感觉是出于礼貌,似乎他贸然步入便会构成侵犯。可侵犯什么?房子的隐私权?废弃已久的屋子并无私人产权之说。不过……他记得,那感觉其实是房子想让他离开,竖起了盾牌,阻止他的侵入。所以,是房子不让他走上石砖人行道吗?这太荒唐了。是马克让马克离开了人行道。同时,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他也清楚,是那房子让他害怕。
“今儿晚上很安静啊,马克。”他的父亲说。
“别老是挑剔他,马克他很好。”母亲说话的声音死气沉沉。
“我在挑他的刺儿吗?还是我在挑你的刺儿?”
“我不知道。你不是吗?”马克看着妈妈切下一片薄薄的肉糕,拨到盘子的一边。
他父亲已经准备开腔,批判他犟头犟脑、一点儿不听话。马克立刻说:“金波还在等我呢。”这句套话通常是用来表示马克要离开餐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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