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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是那么希望他能对她温柔的笑一笑,能抱抱她、能爱她,可他却将所有的爱给了另一个女子。如今,她心碎离开,他却又紧紧抱住她不放。
刹那间,她的心好酸、好涩、好苦……
好委屈。
“无邪,回来我身边吧!”良久,她听见他这么说。
她身子一僵,粉唇抿成倔强的弧度。
“回来吧!大家都好想你,等着你回家。”他轻声道。
“大家是谁?是非羽哥?是老管家?”樱无邪冷嗤。
“是我。”白非扬轻揉她的发心,一如往常,仿佛他们的决裂不曾发生过。
他想她?!
闻言,樱无邪倏然扬眸,冷不防望入一双温暖深邃的眸子。
“回来吧!水月宫不适合你。”他低声劝诱。
“水月宫才是我真正的家。”她固执的说。
垂下俊眸,白非扬看见他送她的红色发梳,心里一阵发软。
红色发梳她仍戴着,代表她心里还是念着他的,只是倔强不肯承认罢了。
“无邪,难不成你一辈子都要当水月宫的杀手吗?”他蹙眉。
“我不管,反正你要保谁,我就杀谁!”她恼怒地道。
果然是孩子脾气。
白非扬轻轻执起她的手,握在温暖的掌心里。“我不希望你的手再沾染血腥。”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樱无邪用力抽回手,眼中的泪就快掉下来了。
“无邪——”
“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下次见面我一定杀了你!”一把推开他,樱无邪突然觉得一阵寒冷迎面而来,她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水月宫。
皇甫昊月半卧软榻,星眸半阖,邪魅妖美的俊颜似笑非笑,仿佛已经还忘前方还跪着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皇甫昊月终于懒洋洋地开口。
“无邪,你还爱着白非扬吗?”
“宫主?”樱无邪微怔,倏然抬头。
“武林大会的事我全听说了,你明明可以取大旗,却又自己放弃了,是因为那声娘子把你的心叫软了吗?”皇甫昊月睁开俊眸,眸里一片冰寒。
“回宫主的话,我一点都不爱白非扬。”垂下头,樱无邪逃避他的眸光。
“既然如此,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弃盟主大旗呢?”
“无邪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是他的对手,又不想水月宫丢了面子,所以才——”
“原来是担心技不如人哪!”闻言,皇甫昊月笑了,笑得过分温柔。
“是。”
“那么……你现在可以甭担心了,因为我已经帮你布好局,你只要帮我取他的项上人头回来就行了。”皇甫昊月笑得俊眸弯弯,偏偏从口中吐出来的话冷酷无情。
“他?”樱无邪身子一僵。
“还会有哪个他,当然是白非扬啊!”皇甫昊月轻声提醒。
“可是我并非白非扬的对手。”樱无邪急急解释。
“我当然知道,所以可爱的无邪,我已经派人去下毒了。”皇甫昊月薄唇勾起冰冷的笑弧。
哐啷一声,玉磁壶应声破碎,白非扬以袍掩面,踉跄倒退数步。“你——”
“非扬!”慕容仲华看见情况不对,连忙伸手扶住他。
“是水月宫的毒香。”白非扬浓眉拧紧,哑声道。
“什么?”慕容仲华不敢置信地回头瞪向伪装成仆役的刺客,“来人!快把他拿下!”
来不及了,刺客见任务成功,先一步服毒自尽身亡。
“该死的!”没想到连慕容山庄都被人混入,慕容仲华气得连连咒骂,他担忧地看着白非扬苍白的脸色。“非扬,你没事吧?你应该没吸入毒香吧?”
面对朋友的提问,白非扬放下衣袖,薄唇勾起讥诮的笑痕。“你说呢?”
“你当然没有吸入毒香,你的身手——”
“我吸了毒香,”白非扬平静地截断他的话。“我已经中毒了。”
樱无邪静静站在床前,凝睇白非扬熟睡的俊颜,眼尖的发现他颊边那抹病态的红晕。
毒香。
冷锐的匕首紧紧握在掌中,而他正毫无防备的熟睡,樱无邪的粉唇不自觉抿紧。
“不下手吗?”忽地,她听见他这么说。
“你——”她瞠圆美眸。
“你不下手吗?无邪?皇甫昊月不是派你来杀我?”白非扬缓缓睁开俊眸,眸底一片暖意。
“我要杀不杀由我自己决定,犯下着你多嘴!”他平静的语气让她更恼。
“你若不杀我,要怎么向皇甫昊月复命?”
恶狠狠地瞪着他,樱无邪好几次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你中了毒香。”
“我知道。”他颔首。
气怒地瞪着他,她的美眸几乎要喷出火光。“就这样?”
水月宫的毒香堪称一绝,除了本门解药外无法可解,他并非不知道,如今竟还用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话,真是——
气死她了!
“若是没有解药,不用我动手,你也死定了。”她咬牙道。
“我知道。”
又是一句“我知道”!真是气死她了!好气、好气。
“无邪。”白非扬坐起身,他只穿着白色单衣,约略可'奇+书+网'以看出他宽大结实的胸膛,樱无邪粉颊微红的别开脸。
“嗯?”
“别想做傻事。”她的性子他还会不知道吗?他叮咛。
“什么傻事?”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她逃避他的眸光。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无邪。”他叹气。
“我不懂。”
“你懂的,无邪。”白非扬目光如炬。
倔强地别开脸,樱无邪不发一语。
“无邪,千万别去偷解药,干万别这样做。”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非扬低柔的嗓音响起。
“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死的,绝对不会。”悄悄握紧拳,她固执地说。
白非扬敛下俊眸,大掌包住她的粉拳,赫然发现她的手好冰凉。
不管她表现得多么冷漠难亲近,那都是装出来,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当年的小无邪,此刻她心里一定为他十分焦急吧!“无邪,答应我,别去偷解药,别让我担心。”他低声开口。
咬紧牙,她不肯回答。
“无邪?”温暖的大手捧住她的粉颊,要她直视自己。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自有打算!”樱无邪倏然扬起美眸,眸中泪光闪烁。
第九章
砰一声石桌灰飞烟灭,轻灵的身子一震,摔落在丈外,暗红色的血珠一滴一滴,在地上形成骇人的血洼。
“无邪,你太傻了,你可知道后果?”夜岚甩去剑尖血珠,冷声问。
“我知道。”樱无邪捂住伤口,咬紧唇不喊疼,牢牢握在掌心的,是水月宫毒香的解药。
“既然知道你还——”
“夜岚姐,我没有办法,这解药我是非拿不可!”樱无邪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腰间传来的剧痛。
“宫主不会放过你的。”夜岚冷冷警告。
“我知道。”皇甫昊月容不得叛徒,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若是你现在肯放下解药,我可以当作没这回事。”短暂的沉默过后,夜岚说道。
“不行!我非救他不可。”樱无邪毫不考虑的拒绝。
“无邪,你这么做值得吗?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我记得。”所有点点滴滴全刻在她的心版上,无法抹灭。
“那你还冒死帮他偷解药!”夜岚终于动怒了。
“他可以无情的对我,我却无法放着他不管。”樱无邪倔强地抿紧唇。“我非救他不可。”
“就算赔上性命?”
“是的,就算赔上性命。”她咬牙道。
“无邪,你——你真是太傻了。”夜岚觉得无法沟通,气怒地逼近一步。
她私心里把她当成妹子一样疼爱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如此想不开?
她完全不敢想象宫主知情后会怎么做!
“夜岚姐,这种感觉……就像宫主中了毒,你拚着一死也要拿到解药是同样的道理。”樱无邪轻声道。
“宫王是我的主子,我对他效忠天经地义,但是你……”
“夜岚姐,不一样,你知道是不一样的。”樱无邪摇了摇头。
夜岚猛然住口,怔怔看着无邪,难道自己深埋心中多年的秘密早已被她看透?
“夜岚姐,求你先放过我吧!等我把解药交给白非扬,一定会回来请罪,不会为难你。”樱无邪低声道。
“回不回来有何差别?倒不如别回来了。”夜岚别开脸。
“夜岚姐——”
“你走吧!你的话,我会转告宫主。”夜岚收剑入鞘,转过身不再看她。
“谢谢你,夜岚姐。”樱无邪绽出笑容,黑色身影没入夜色中。
半夜被仆役忽忽叫醒,说是有重要客人非马上见他不可,慕容仲华大步跨进厅内,没想到纳入眼帘的却是一脸苍白、风尘仆仆的樱无邪。
“樱姑娘?”他怔住。
“慕容庄主,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樱无邪摇摇晃晃的起身。拿到解药后她马不停蹄的赶往慕容山庄,精神和体力都到达极限的她,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
“樱姑娘有话请说。”
“这是毒香的解药,帮我转交给白非扬,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他了。”樱无邪将手中的玉瓷瓶交至他手中。
“樱姑娘为何不亲自交给他?”慕容仲华狐疑地问。
“我没有办法……所以有劳慕容庄主。”樱无邪垂下目光。
若是见到他,她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樱姑娘——”
“我以后不会再踏进慕容山庄,或是见白大哥了,所以……”樱无邪咬住唇,一时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
“樱姑娘,你没事吧?”总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诀别意味,慕容仲华隐隐感到不安。
“我没事,慕容庄主别替我担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
“樱姑娘,这解药——”
“是我从水月宫拿出来的,你尽管放心,不会有问题。”她勉强挤出笑容。
“从水月宫拿出来的?”慕容仲华眉头锁得更紧。
水月宫戒护森严,她若取得解药真能全身而退?
“慕容庄主,相信我,我不会害非扬。”瞧出他的疑惑,樱无邪轻声道。
“我当然相信樱姑娘,我只是……”他是担心她呀!
“若是相信我就好了,这解药麻烦你尽快让非扬服下去,毒香在体内太久是会伤身的。”
“我明白。”
“那么一切劳烦慕容庄主了,”她下意识往白非扬居住的院落方向看去。“无邪告辞。”
水声滴滴答答,还有老鼠出来觅食的吱吱声。
双手被铐在墙上,泡在脏兮兮的水牢里,她的手好冰、脚好冰,整个人冷得失去知觉,连身上的鞭伤都感觉不到疼痛。
这里应该就是她的埋骨之所,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意识昏昏沉沉,在现在与过去之间穿梭游走。前一秒才看见白非扬温柔地轻抚她的发心,下一秒却看见他深情与柳筑茵对望。
泪盈眼睫,说不出的恨在心底蔓延。
如果这就是她樱无邪的一辈子,那么她这一生还真是为白非扬而生,为白非扬而死。她守约回来领罚,永无止境的鞭刑让她以为自己会熬不过了,皮开肉绽的痛、深入骨髓的痛……若是他能用对柳筑茵的眸光看她,或许她的心就不会这么酸了。
忽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她呻吟一声,意识有刹那的清醒。
她果然很笨,而且是笨到家了,为了一个连声喜欢都说不出口的男人赔上性命却心甘情愿。
水声还在滴滴答答,樱无邪的心思飘到慕容山庄。不知道非扬服下解药了没?身体有好些了吗?慕容庄主应该有拿补品给他调养身子吧?
她不该倔性子的,早知道临行前应该去见白大哥一面。现在好了,她见不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