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点三十分来的,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下课。”
“真对不起,害你久等了!我下了课回家换衣服,因为穿着校服在街上走,实在不太好。”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真笨。”丁雅伦坐下来:“要吃点什么?”
“雪糕!”
丁雅伦替她要了一个雪糕:“你和我喝茶,你的父母会不会不高兴?”
“我爸爸生意忙,整天被金钱的数目字困住,他除了问我要不要零用钱,关心一下我的学业,我喜欢交什么朋友,他都不会过问。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不关心我,只是他很信任我,他知道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我不会乱交坏朋友。”
“令寿堂呢?”
“我妈咪脾气好,心肠软,而且,只要我高兴,她就高兴,她是绝对不会反对我做任何事情,除非做坏事。你呢?”
“我年纪很小,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身兼父母两职,辛辛苦苦,供我念书,把我带大,他是没有念过书,未退休前只是补鞋匠,不过,他是个很讲理的人,也很疼爱我,就是期望高些。”
“他希望你做什么?”
“做文书工作,或者拍电影,总之,就是不喜欢我做体力劳动的工作。”
“大概,他认为供你读了那么多的书,做体力劳动的工作,不能发挥你的学问,你会考能派人S.P.S书院,你的成绩一定很好。”
“你和我爹都一样,也不喜欢我做蓝领阶级?”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职业的高低去衡量一个人。蓝领和白领奇%^書*(网!&*收集整理根本没有分别,只要是正当工作,做什么事都一样。”
“可是,那天我们工厂的厂车和你的私家车相撞,你好像很不想见我似的。”
“撞车?”海莲妮想了一下,她突然叫了起来:“那个下车劝架的人就是你?”
“就是我,你认不到我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间的士够格,那天你像个公子哥儿。可是,撞车那一天,你穿了工作服,又满面……”
“满面油污是不是?”
“是呀,所以,我还以为那个人只是和你相似,我不知道原来就是你!”
“我回家,自卑了几天,我误会以为你看不起打工厂工的穷小子。”
“怎么会?只不过我认不出你,我没有理由和陌生人打招呼。”
“这样我就安心了。”丁雅伦吐了一口气,很高兴。
“那一次你在的士够格救了我,我还没有向你道谢。”
“爱管闲事罢了!”
“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受了点伤,不算厉害。我虽然不是那种打得型,不过身体很结实,穷人的孩子,一般都能挨苦。”
“真对不起,今天我请喝茶。”
“不!是我辛辛苦苦约你的,怎可以由你请客。”
“那下一次吧!”海莲妮打开小皮包:“这是我的卡片,这是我睡房的电话。”
“我打电话给你方便吗?”
“为什么不方便?不过,你要拍戏,一定很忙。”
“现在是比较忙些,时间也不能控制,不过,拍完片,我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休息。”
“拍戏辛苦吗?”
“那要看人而定,那些大明星,会觉得很辛苦,因为到目前为止,片场没有冷气,为了配合影片的时间性,冬天穿夏天衣服,冷得要命;夏天要穿冬天衣服,同样热得要命。拍外景更是风吹日晒。”
“你完全没有怨言吗?”
“我能够拍片做男主角,已经是非常幸运,更苦,我也受得了。而且职业是自己选的,怨得了谁?”
海莲妮笑了笑,颇为欣赏。
“这些相片,我都签了名,请你交给你的同学。”
“六张?那天我们七个同学。”
“你……也要吗?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一套。”
“你很聪明,”海莲妮点一下头:“我的确不喜欢这一套,不过,你也总算是我的朋友。”
“谢谢!”丁雅伦从一只文件袋内,拿了一张相片出来:“这一张,送给你。”
“和她们的不同”海莲妮很用心地看:“这一张好像拍得特别好。”
“送给你的同学的,全是由公司拿回来的剧照。我送给你的这一张,是一个记者替我拍的,他说是一份礼物。很多明星都喜欢让他拍照,因为他的技术特别好!”
“谢谢你!我会保存它。”
“海莲妮小姐……”
“叫我海莲妮。”
“海莲妮,你可不可也送张照片给我留念?”
“我?”海莲妮笑着:“我又不是电影明星。”
“你说过,我们算是朋友,我……”丁雅伦突然难为情说不下去。
“好吧!下次我们见面,我送一张照片给你。”
“谢谢!你真爽快,我一有空,便立刻打电话给你!”
丁雅伦回公司,迎面看见王老板和一个陌生男子,丁雅伦叫了一声王老板,他连眼角也没有瞟他一下。
丁雅伦既难为情又难过,站在公司人口处呆了一会。王老板对他一向和蔼可亲,看见他,总会拍一下他的肩膊:丁雅伦,努力啊!
王老板突然这样憎恨他,他实在不明白原因何在。
他垂下头,在检讨自己。
对了!昨天和海莲妮去看五点半,他第一次向林导演请假半小时。
丁雅伦想得人迷,突然有人叫住他:“丁雅伦!”
“噢!”丁雅他如梦初醒,看见王珍妮站在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在门口发呆?”
“王老板一向对我很好,”丁雅伦委屈地说:“我不知道做错什么?他会那么讨厌我!”
“他讨厌你什么?”
“我刚才叫他,他根本不看我。”
“因为他看不到你。”
“他戴了老花眼镜。”
“他现在呀,戴了放大镜也看不到任何人,你知道吗,他气得火遮了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冲了茶,要不要喝一杯。”
“好的。”
“我们到会客室。”
两个人坐下来,丁雅伦急着问:“王老板为什么生气?”
“刚才和他一起走的,是王老板的好朋友,他告诉王老板,王太太今年去美国,在那儿买了一幢房子。”
“买楼保值,没有什么不好?王老板也可以去美国度假。”
“问题是,那幢房子,用布克的名义,不是用王夫人或者江媚。”
“也许根本就是布克自己买的房子。”
“布克哪来的钱,布克在夜总会唱歌,每个月才赚三几千,他大吃大喝,又喜欢赌钱,他一直在用王太太的钱。”
“难道是王太买楼送给他,其实,王太和布克要好,王老板也不是不知道,他犯不着为一点小事生气。”
“对!王老板早就知道王太在外面有男人,王老板从来不管的,因为,王太经常换男友,谁也不能和她好上一年,况且,王太太花的都是小钱,所以王老板并不介意,这就是老夫少妻的悲哀。不过,这一次可不同,你知道那幢房子值多少钱?”
“美国的房子不会很贵吧!”
“折实港币一百四十八万,几乎是三十万美元。”
“哗!一百多万,王太太哪儿有那么多钱?”丁雅伦叫了起来。
“听说江媚嫁王老板的条件,是要把王老板的钱,全部归她名下。”
“那是说,王太太控制王老板的一切财产?”丁雅伦又一次愕然。
“一点不错。”
“刚才王老板和他的朋友,匆匆忙忙去哪儿?”
“大概去找王太太,要她收回那幢房子。”珍妮摇一下头:“王太太不会乖乖听话的,这真是麻烦的事。”
珍妮竟然全部猜错了,因为第二天拍片,提早收工,丁雅伦本来想约海莲妮,林导演叫住他:“喂!去哪儿?”
“打个电话。”
“不要拍拖,今晚老板请吃饭。”
“请吃饭?他心情……”
“不要嘀嘀咕咕,落妆出市区。”
丁雅伦不禁奇怪,王老板家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还有心情请客。
如果珍妮在,或者可以问问她。
“丁雅伦!”丁彩虹经过他身边:“老板请客,你还不赶快更衣,等会儿坐我的汽车,我送你去酒楼。”
由于丁雅伦和丁彩虹是坐私家车到酒楼的,因此,他们到得最早,丁雅伦坐下不久,就去打电话,首先打电话回家叫丁老爹不用煮宵夜,然后打电话和海莲妮聊天。
后来,他见丁彩虹一个人独坐无聊,于是,他和海莲妮道了晚安便挂断了线。
“和女朋友堡电话粥?”
“你也会说这句广东话?”丁雅伦笑了:“不过,我不是和女朋友聊天,只不过打电话回家,叫爹不用等我。”
“但是你打了两个电话。”
丁雅伦心里想,丁彩虹可不简单,对他的行动十分注意,“我爸爸去了朋友家,我打电话到他的朋友的家里。”
“啊!”丁彩虹点一下头:“你会不会玩纸牌?”
“我不会赌博。”
“不用输赢的就不是赌博,我们玩二十一点,很容易玩的。”
“输了怎样?”
“打掌板。”
“好,你教我玩。”
就在这时候,林导演和其他演员,工作人员,甚至珍妮也来了。
“珍妮!”丁雅伦叫住她:“过来和我们一起玩二十一点。”
“丁小姐!”珍妮拉开椅子。
“一起玩,输了要打手掌心。”丁彩虹一点也不妒忌珍妮,大概他认为珍妮不够条件吸引丁雅伦。
突然,全部静下来了,丁雅伦望出门外,看见王太太打扮得彩雀似的,挽住王老板的手臂一起进来。
珍妮和丁雅伦交换了一眼。
“怎么一回事?”丁雅伦低声问。
“嘘,先看好戏。”
有人不知趣问起布克,王老板面一沉,王太故意提高嗓门:“别再提布克了,既然王老板不要这个于儿子,我也不要他,我们现在都不跟他来往。”
王太太靠在王老板的身上,王老板微笑得甜甜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丁雅伦见王老板在那边招呼那位外国朋友,他问珍妮。
“昨天王老板第一次老虎发威,一向,他都是‘怕老婆理事会’的会长,第一次和王太大吵架,王太见他那么凶,吓怕了,于是就和布克绝交。”
“那幢房子呢?”
“一百多万啊!当然是拿回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丁彩虹问。
“没有什么,丁小姐,你觉得王老板和王太太配不配?”
“不配,我看他们迟早离婚,王老板又胖又老,王太太又娇又年轻。”
“你看,他们不是挺要好?”
“喂,丁雅伦!”王老板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肩膊:“我差不多半个月没有看见你了。”
“是,是的,”丁雅伦不敢提昨天的事:“最近天天有戏。”
“辛苦吗?”
“不辛苦,这是我的好运,也是王老板的仁慈,只有你才肯栽培我。”
“你有条件,不是我,别人也会给你机会。”王老板拍了拍丁雅伦的肩膊:“你们玩纸牌,雅伦,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