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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桥梁是架设在两地之间,互通隔离的两地,而这里所指的桥梁绝对不是世间可见的普通桥梁。”伯纳德说道。
他们仔细地研究书籍上的素描和诗词,可是仍然一时之间无法了解所谓的‘桥梁’到底所指的是什么。
大家都沉默的沉思着桥梁的含义,书房里一度谧静,没有人开口说话。而此时,拉尔夫老人突然冒出一句话。
“也许,这桥梁并不是属于人类,是供魔鬼使用的鬼桥梁。”拉尔夫老人说道。
“什么!”几乎同一时间,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不约而同地喊道。
“我该不会是胡乱说话了吧。”拉尔夫老人被伯纳德和威尔伯神父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
“不,拉尔夫老人,你说到重点了,是这么一回事!”威尔伯神父喊道。
“我作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这‘桥梁’是联系着两个平行的地点,而这个连接点将会是魔鬼有利可图的地方,那么,除去所有的可能性,我只想到一个终点。”
“人类居住的世界。”威尔伯神父说道。
“是的,作为有着神秘莫测力量的魔鬼,极有欲望想要染指的地方,让它们占领和为所欲为而又毫无反抗能力的唯一地点,也只有我们所居住的世界。”伯纳德说道。
然而,想到这可能性极高,大家却汗流浃背,因为一个魔鬼之子萨尔拉斯已经这么可怖了,如果魔鬼统军降临到了人间,那将是个不堪设想的人间炼狱。
掀开下一页,只见,焦黄的纸张整页细腻地素描着一只皱皮的黑猫,遥远的背影屹立着一群吊立的死尸,绵延至远方尽头。
然而,高傲的黑猫的底下却显然被事后有人以乌黑的墨汁涂鸦,只呈现三团的黑影。
“为什么这一页并没有诗词的呈现?”拉尔夫老人问道。
“因为,这一整页的素描已然解释了一切。”伯纳德回答。他深意的看了一眼威尔伯神父说道:“神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那潭湖泊底下的死尸,”威尔伯神父说道,他指着黑猫背后的吊立的死尸继续说道:“这素描里的黑猫是在水底,你看,这群死尸是漂浮在水中,它们的脚并不着地,被绳索牵在岩石之上。”
“所以,这只黑猫也是魔鬼的化身?”拉尔夫老人看着这诡异的黑猫,问道。
“不,也许这黑猫是不简单的东西,但是,我实在无法肯定,它是敌或是友。”伯纳德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黑猫是在鬼别墅里,那时,我见到它对着失去理智的薇拉嘶叫,以为它正对着薇拉不利。但,事后,我猜想,它也许是在驱逐着薇拉身上的魔鬼。”
“接下来的那一次见到黑猫,是当我与神父在医院里为薇拉驱魔,而真正驱逐掉魔鬼的其实是突然出现的黑猫。”伯纳德说道。
听到伯纳德的解释,威尔伯神父确认地点了点头,他补充道:“而最近一次,是在湖泊底下见到这只黑猫衔着魔像。”
“虽然,我们并不了解为何它会这么做,它极有可能是在帮助我们,所以,说这只黑猫是敌人实在言之过早。”威尔伯神父说道。
伯纳德仔细地观察着这一素描,心有余悸地说道:“奇怪的是,这本几世纪前就存在的古老书籍,却似乎能预知到我们会在湖泊里巧见到黑猫,这才是让我感到害怕的事情。”
“这三迹墨汁是被有心人给涂画掉的,显然有人不希望我们发现墨汁背后所描绘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会这么做?”伯纳德说道。
“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奥兹,祖母和薇拉她们。”威尔伯神父说道。
他们继续掀开下一页,却悚然地发现了更为惊人的一件事情。
只见下一页素描着人世间的无间炼狱,焰火冲天,人心恍惚,魔鬼莅临着人类居住的世界,人类不再是这世界的主宰,反倒是魔鬼的奴隶。
“如果黑暗祭典被成功施法,将会见到末日的降临,人类将会面临一场浩劫。”威尔伯神父说道。
伯纳德仔细地看着这本书籍,他缓缓地说道:“我总觉得这古老的书籍不单撰写着黑暗仪式的步骤,它似乎还能够预言将会发生的事情。”
他将这本书籍由第一页快疾地翻阅到了最后一页说道:“如果说,这本书籍记载的是一系列连续发生的事物,那么,这将是我们见过湖底的黑猫之后,接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担心的是,这场浩劫也许会发生在我们的面前。”伯纳德说道。
威尔伯神父蹙眉想了一想,说道:“那,浩劫发生了之后的事件呢?也许,下一页说浩劫发生之后善后的事情,或解决的方案,魔鬼不会永远胜利的。”
他们掀开下一页,然而,却见到了更为出乎预料的事情。
只见,书籍边沿残留撕破的裂痕,下一页已然被人给撕掉,
伯纳德无奈地说道:“看来,这一本书籍不单被涂改,甚至,连紧接的下一页,也被人撕掉。”
“这一页肯定是极为重要的讯息,”威尔伯神父望着伯纳德问道:“可否将这本书籍放下,我再仔细研究,看能否找出阻止的方法。”
“当然,你可以拿去。”伯纳德回答。
赫然,隔壁传来了一声凄厉尖锐的嗥叫声,声音正是薇拉所憩息的房间传来的。
“是薇拉的叫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伯纳德喊道。
由威尔伯神父领头,伯纳德和拉尔夫老人似箭一般冲入隔壁的房间,准备拯救被魔鬼缠身的薇拉。
当他们冲入房间时,只见,薇拉身上捆绑着的白色丝绦已然全数挣脱撕裂,诡异的薇拉身形展开一个十字,凌空地飘浮在半空中,她的手腕还流淌着大量的鲜血。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皎洁的病床被褥,床褥上还残留着一滩未干涸的血液。
“噢,我的天!”毕竟拉尔夫老人是一名普通的老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斯恐怖,不禁掩住嘴辩呐喊。
威尔伯神父取出脖子上的十字架,攥在手中,然后对着拉尔夫老人说道:“拉尔夫,去大殿里取来一壶圣水。”
拉尔夫老人听到威尔伯神父的吩咐,匆忙地奔出房外,快步地往大殿里跑去,欲承一壶圣水回来。
“魔鬼之子萨尔拉斯的力量实在太强了,居然连教堂的神圣力量也敌不过它。”威尔伯神父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恐怖景色说道。
“伯纳德,无论如何,也得把薇拉给拖住,千万别让薇拉伤害自己。”威尔伯神父说道。
赫然,薇拉不自然的扭曲地缓缓地转过头来,伴随着一串骨头撕磨的刺耳声响。
只见,被魔鬼附身的薇拉眼眸焦黄,嘴角骤然失去了大量的水分一般干枯皱皮,眼神怨恨妒火,脸庞顿然苍老了许多。
薇拉的嘴角连续不断地嗥叫着,犹如哀号的狼群在夜里嘶叫,突然,她浑身抽搐,嘴角冒出大量的泡沫,眼珠翻白,眼看就快不行了。
“不行,魔鬼之子准备夺走她的性命。”威尔伯神父从怀里掏出银质圣水瓶,将圣水洒在薇拉的身上。
圣水洒在薇拉的身上升腾起缕缕青烟,威尔伯神父见状喊道:“伯纳德,想办法包扎薇拉手腕上的伤口,别让她失血过多而亡。”
听见威尔伯神父的吩咐,伯纳德立即奔到窗口,扯拉窗户吊挂着的窗幔,打算将窗幔撕裂成白丝绦。
赫然,站立在窗户前撕裂窗幔的伯纳德,透过窗户突兀见到,远处零散松树耸立的雪地中,竟然伫立着一个神秘的小女孩。
犹如一切都静止了般,伯纳德见到小女孩向他绽露着恬淡的笑容,赫然,清脆的笑声仿佛有着无尽的穿透力,穿越了紧闭密封的窗户,至达伯纳德的耳膜。
“伯纳德,快一点!”赫然,耳边传来了威尔伯神父凌厉的叫声。
伯纳德猛然拾回了灵魂,惊醒了过来,他见到威尔伯神父正在尝试扯拉着薇拉,希望将薇拉拉下病床,好施展压胸拯救法。
他不容迟缓地将窗幔撕开,扯拉成一条丝绦,急奔到悬浮在半空的薇拉的身边,将丝绦包扎着薇拉手腕上还流淌着鲜血的伤口。
赫然,薇拉的眼眸猛然睁开了,口中嘶叫不停,她猛烈地挣扎,不让伯纳德包扎她的伤口。
一番挣扎和混乱之中,伯纳德似乎被某种犀利的东西割伤了手臂,他正纳闷到底是什么东西割伤了他。
但是,很快,伯纳德发现割伤他的物件了,因为,他见到,薇拉的脖子上的圆锥尖角项链上居然沾着鲜血。
殷红的鲜血染着银色的项链,在月色下闪烁着神秘诡异的光芒。
伯纳德被这闪耀迷蒙的光芒给震慑住了,在这紧急的节骨眼里,他是不该分心,但,他就是被这股朦胧的光芒给愣住了。
然而,紧接的下一刻,他却被拉回神来,忘却了项链的事情。只见,薇拉猛然以指尖横扫着他,使得他猛飞撞击窗户上的玻璃。
清脆的玻璃“噼啦”破裂声响起,窗户上的玻璃散落破碎成万千碎屑,伯纳德的脑袋也严重挂彩了。
伯纳德轻轻地抚摸着后脑,大量的鲜血沾湿了他的手掌。
只觉得,他的意识一度模糊,甚至脑海里严重昏眩,朦朦胧胧中,他瞧见拉尔夫老人提着一壶圣水急奔入房内。
仿佛一切都消音似的。
只见,威尔伯神父的嘴辩一开一合,犹如在呐喊吩咐什么,却丝毫听不见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入伯纳德的耳膜。
拉尔夫老人极度恐慌地绕着房间洒着圣水,剧烈颤抖的老手将圣水胡乱地撒一滩。
赫然,伯纳德似乎恢复听觉了,嘈杂的声音刺入他脆弱的耳膜。
急促奔跑的步伐声,凄厉的嗥叫声,混杂着祈祷的诗歌声。
他只觉得头脑欲爆裂了,犹如万马在他脑海里蹂躏践踏。
模糊的知觉中,感受到拉尔夫老人惶急地绕着房内一圈撒着圣水之后,猛烈传来了一声威尔伯神父威严的声音。
“上帝赋予神圣的光环,驱逐魔鬼邪恶的爪子。”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嗥叫声从薇拉的嘴角尖叫出来,薇拉犹如失去支撑力的狠狠坠落到了病床之上。
显然,邪恶的力量已然驱逐在圣水圈外了,一切恢复平静。
然而,薇拉却奄奄一息,威尔伯神父紧张地为薇拉作着压胸拯救法。
赫然,一片模模糊糊的视觉中,伯纳德悚然见到,躺卧在病床上的薇拉裂开了嘴辩,裂开的角度似乎超出了常人的忍耐。
隐隐约约中,威尔伯神父并未发觉任何异状,仍然对着薇拉拼命地不断压胸。
仿佛,这一切只是被伯纳德所能瞧见。
只见,薇拉扩张的嘴巴赫然冒出一只枯瘦的萎手,渐渐地,从嘴巴挣出了一个皱皮的秃头颅。
伯纳德诧异地见到了如斯恐惧的景色,为何威尔伯神父和拉尔夫老人并未察觉这一切。
难道,是因为他处于一半模糊,一半清醒的状态。
由于濒临死亡的状态,他模糊的意识与黑暗的魔鬼世界连接,使得他见到了常人甚至是神职者所无法见到的魔鬼真身。
诡异的,慢慢地从薇拉的嘴巴勉强地爬出一个貌似胚胎的魔鬼。
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