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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恢复原先的沉静感,只剩下伯纳德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伯纳德急速地奔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却不见任何怪异的物体存在那里。
由于这神秘物体大概只有一尺多高度,他立即将手电筒朝向地面寻找着神秘物体的踪影。
“噢,上帝,这是什么!”伯纳德震惊地望着地面,意外的发现地面残留了一滩殷红色的血迹。
异常诡异的是,这滩血迹似乎像是某种物体压着横行在血液上面划过的迹象,一条纵深的血迹轨道边沿挤压着溢出的殷红色鲜血。
伯纳德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这实在是太惊人了,这显然是刚才那神秘的物体移动时划过血液所留下的痕迹,或则说是这神秘的物体借着血液迅速的移动着它的身体。
他并不确定这解释是否正确,但是相信离开事实也相距不远了。
这滩血迹一直蔓延至走廊的尽头,在一破旧的窗户之下就消逝踪迹,仿佛那神秘物件凭空消失了一样。
伯纳德觉得十分震惊,世上的物件并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除非这神秘的物件从敞开的破旧窗户跳逃了出去。
赫然,远处阴森的窗户传来了一声“嘎吱……嘎吱……”的诡异声响。
敞开的破旧窗户随着冷风的吹袭而嘎吱嘎吱地摇晃,窗扇不时敲击着边沿的窗框,悬挂在窗幔旁的两条破烂的素色窗帘被风吹拂得飘荡起来。
伯纳德慢步地走到窗户前,透过窗户观看别墅后院的情景,只见后院别有一番景色。
伯纳德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居然见着别墅后院的远方草地居然出现了一潭湖泊,在微弱月光的照映下,湖泊荡漾着绚丽的银色波纹。
然而,让伯纳德感到震惊的是,当他朝窗户底下望去时,居然见到别墅的宽敞后院居然建造了一座破旧的剧院。
剧院的建筑构造仿造古代罗马的斗兽场,浑圆的建筑群设立了居多的观众席,为了预防大雨的倾盆撒入剧院,圆弧的屋顶以绚丽的玻璃天窗架构。
可惜的是,经过多年的失修,屋顶的玻璃天窗已经蒙上一层厚垢和积雪,伯纳德根本无法透过玻璃天窗观看里边的情景,只是大略瞧见一部分的观众席位,至于中央的戏院舞台,却半点景色也瞧不见。
透过朦胧的月色下,伯纳德见到一滩纵深的血迹在蒙上积雪的玻璃天窗之上蔓延,一直绵延至左边的别墅墙壁的一道同样敞开的破旧窗户。
殷红的血迹在皎洁的白雪上异常耀眼,却让人见了相当触目惊心。
“看来,这神秘的物体的确从这窗户逃跑了。”伯纳德分析道。
然而,伯纳德不明白的是,这神秘的物体到底是如何走动,因为在他看来,这物体似乎是一见没有脚板的形态,仿佛,就像是青蛇一般的那样滑动着移动。
就在伯纳德沉思的时候,一声沉重的地板磨擦声响再次响起,从远处频频传入伯纳德所在的诡异房间里。
地板磨擦声异常刺耳,尖锐无比的声响刺入伯纳德的耳膜,音量之大,仿佛欲引起他的注意力。
伯纳德一听见这诡异的地板磨擦声,立即联想到这是那奇异的矮小物体的杰作,急忙地冲出走廊。
奔出走廊外, 伯纳德环顾四周想要寻找神秘物体的踪迹,他将灯光照向四周的环境。
四周围的环境一片漆黑,昏暗的走廊尽头淹没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完全瞧不见任何神秘物体的踪迹。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伯纳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了自己紧绷的情绪。
他隐约知道自己将会与这神秘物体碰面,甚至进一步了解这神秘物体的实体和外貌。
伯纳德将手电筒的灯光朝向地面,微弱的灯光打在破旧的地板上,赫然,他发现了地面出现了怪异的景色,
原本那滩残留在房门外的地板上的血迹,居然多出了一滩纵深但却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这滩干涸的血迹一直蔓延至昏暗的走廊尽头,一股刺鼻的腥味由这滩乌黑的污秽血迹扑鼻而至,伯纳德虚掩着鼻子缓步地循着这滩蔓延的血迹趋前。
别墅里沉静得惊人,偌大的别墅里回响着伯纳德沉重的脚步声。
伯纳德尝试将脚步尽量放轻,一面以手电筒的灯光环顾四周围得环境,一面仔细的凝听别墅里所发出的一切轻微响声。
循着这滩干涸的血迹,他渐渐地行进靠近了走廊的尽头,伯纳德将手电筒的灯光朝向走廊的尽头照亮,发现这滩蔓延的血迹延入拐角的一间破旧的房间。
突然,伯纳德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地板摩擦声响,咔嚓咔嚓地作响。奇怪的是,这声音仔细听起来并不似那神秘物体正急速地逃向别处,反而似在地板上急速来去徘徊。
咔嚓……咔嚓……咔嚓……
赫然,音量逐渐扩大,也越来越沉重,伯纳德听着立刻掏出怀里的手枪,冲入这间破旧的房间,却让他见到了意料不到的情景。
伯纳德深深地吸入一口寒气,一分钟前他绝对想象不到他将会见到此番诡异的情景。
只见杂物凌乱不堪的破旧房间里的昏暗角楼里蜷缩着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女。
少女穿着破烂的素色衣裙,呆滞无神的眼眸仰望着远方,嘴角不断的痴痴奸笑,尖锐的狂笑声频频在房间里徘徊。
诡异的是,少女的面前伫立着一只瘦小的黑猫,对着她使命的嘶叫,伯纳德见着这黑猫的实体,那是一脱了毛发的黑猫,光溜溜而又皱巴的。
最震撼伯纳德的心里的是,这迷离的黑猫的额头居然悬挂着一条绿祖母宝石的,这绝对不是一只平凡的野猫。
黑猫每嘶叫一次,少女的身躯就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阵,脸色逐渐苍白。这让伯纳德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这只黑猫想要取少女的性命。”伯纳德在心道。
他将手里握着的手枪朝着破烂的屋檐鸣了一枪,一声激烈的枪声传遍了整间诡异的鬼别墅。
然而,似乎忽视着这声含有威胁含义的枪声,黑猫依然瞪着少女,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悠长的嘶叫声。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只黑猫仿佛看穿伯纳德的这一枪只是吓唬而已,这让伯纳德感到相当的震撼。
眼看少女的性命就快消逝了,伯纳德急忙地伸出手枪朝着黑猫瞄着,冷哼了一声试着引起黑猫的注意。
他准备将这一枪准确地射击在黑猫黝黑的身躯,如果黑猫仍然不愿意停止它奇怪的动作。
赫然,黑猫碧绿发亮的猫眸不怀好意地瞪了伯纳德一眼,就迫不及待地从窗口一蹬,往窗外逃了出去。
见到神秘的黑猫的离开,伯纳德才把注意力移向面前脆弱的少女,却无法相信他所见到的事情。
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少女的手掌上紧攥着一具婴儿魔像,不停地将魔像来回摩擦着地板,发出自伯纳德登上二楼以来一直听到的刺耳地板摩擦声。
婴儿魔像上浑身是斑点的血迹,大量的鲜血从少女磨破的手掌上渗出,而原本皎白的衣裙也染上了大片殷红的血迹。
地板上则残留了一大滩从少女身上流淌而出的血迹,由少女苍白无血色的脸孔看来,少女已经流失了大量的鲜血。
然而,让伯纳德感到震惊不已的是,这少女的脸孔和已经逝世的伊丽莎白很是相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与伊丽莎白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也许就是伊丽莎白要求他到来“红色地址”的真正目的,伯纳德在心里暗自忖道。
伯纳德从怀里掏出他的手机,透过手机纯熟的拨打一组号码,然后他将手机靠在耳边。
“喂,卡伦德镇邻近的警察局是吗?我想报案。”伯纳德对着手机说道。
驱魔(上)
初生的启明星在遥远的东方绽露一息锋芒,穹苍的天空蔚蓝一片,橘红色云霞恣意地点缀着单调的天空。
清晨的太阳洒下熙和的光芒,寒冷的雪地接受了万物之源的少许阳光,欣然地抬起头迎接清新的一天。
不同于雪地的勃然,卡伦德城镇的某个医院的病房却显得死气沉沉,昏暗的病房垂挂着沉重的窗幔,阻挡着代表着希望的阳光映入病房内。
这使得冬天寒冷的天气在这灰暗的病房里显得更加萧瑟和孤寂的冷清。
白色床褥的病床上躺卧着一位妙龄的少女,少女衣着素色的病衫,双手被白色的丝带紧紧捆绑在床沿。
少女苍白无血色的脸孔挂着一副敌意的眼神,眼珠布满深浅不一的血丝敌视着病房里的所有人,手臂毫无间断的挥舞挣脱牢牢捆绑住她的白丝带。
她似乎有超乎常人的力气,捆绑在床沿的白丝带被拉扯得吱吱作响,连床架也被挣扎得不停地摇晃甚至一副欲崩坍的状态。
狂乱的尖叫声不断的从这封闭的病房内传出,时而伴随着刺耳的尖笑声,惊吓邻近的医院里的病人。
病房里还站立着穿着栗色大衣的伯纳德和一位神色焦虑的年迈老人,年迈的老人是少女的父亲,他早年丧偶,独立抚养着少女长大,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伯纳德静静地待在床沿观察着陷入狂妄境界的少女,冷静地思考着昨天所发生的一切诡异的事件。
他询问过这位老人,这位少女的失踪时间大约是在一个月前,与伊丽莎白失踪的时间大略相同。
一个人不可能在缺粮的情况下支撑一个月之久,换言之,肯定有人在这段时间里提供食物给这位少女。对应他所收到的邮件,定是有邪教的人禁锢这少女在别墅里。
然而,伯纳德绝对清楚地知道,昨晚夜里,他初登上二楼时,所见到的那神秘魔像诡异移动的现象,和见到了伊丽莎白的灵魂实体,却是超自然的现象。
但是看着眼前发狂的少女,伯纳德更愿意相信,这是少女被无情禁锢而引发的精神错乱。
他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神智进入诡异模糊的神鬼境界,在未确实的证明眼前的少女是被占据躯体之前,伯纳德选择相信现实的科学。
对于他见过伊丽莎白的灵魂,和照着伊丽莎白的指示前往“红色地址”,伯纳德并未如实告诉这位老人,只是谎称他进入别墅作历史考察时意外发现了这位遇难的少女。
正沉思和对这一切感觉疑惑时,赫然,房门被嘎吱一声的扭开了,透过房外透射进来的光线,隐约见到一年纪颇老的神父托着一本圣经走了进来。
神父身穿黑色的衣衫,脖子上悬挂着一十字架,慈祥的脸庞挂着一幅老花眼镜,发边的白鬓和脸上布满岁月的皱纹显示他是一位睿智的长者。
伯纳德注意到卧在床上的薇拉原本处于疯狂的现象,诡异的是,自从这神父进入这间病房后,薇拉的脸上居然挂着颤栗的眼神,而且不再剧烈地挣扎。
病房里的老人见着神父的到来,连忙偕同伯纳德一起趋前迎接这位睿智的长者。
“威尔伯神父,感谢您的到来,请您看看我的女儿,薇拉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老人对着神父焦虑地说道。
“亲爱的拉尔夫,一切会没事的,神自然有它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