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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仁接着指着水库对岸一个房顶飘着国旗的房子说,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韩经理介绍说,那里是一个消防部队,这一片区的火患都是他们在处理的。胡宗仁摇摇头说,果然我猜的没错,在这样的地方,尤其是住宅区附近有衙门官府一类的,似乎都不是太妙,但是也不一定,总体来说这里还是比较好的。韩经理不解的问,衙门?什么衙门?胡宗仁说,如果住的地方靠近公安局,部队,或者是政府,古时候这些地方都是老百姓告状的地方,所以怨气会相对集中一些,不过这个小区离得比较远,而且中间还有泽泊阻隔,问题不大。韩经理说,那就好,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这里的风水是别的小区羡慕不来的呢,就在那边水库边上,还有个观音庙呢。
观音庙?胡宗仁突然问道,也许是胡宗仁语气方式的问题,他这么一说让韩经理觉得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说,对啊,那对面是个度假山庄,早期开发这一带的时候,这附近都是农村,现在都还有些老房子没搬走呢,说完他朝着湖心对面一指,然后说,你看那些房子,都是农村的老房子。我一看,果然那里还有人住,我都能看见院子里的鸡鸭了。韩经理说,这附近的老百姓听说曾经在这个水库里淹死过不少人,所以就修了个观音庙,实际上就是个土庙,是附近那些善人自己捐钱修的,非常小。但是听说自从修了观音庙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淹死过了。
胡宗仁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韩经理说,这但凡有庙子的地方边上,也是容易聚集阴气的,因为佛堂这样的地方本身气旺,可以逼得那些凶残的大鬼恶鬼无法靠近,而一些小鬼就会躲到这附近不让大鬼欺负。你们这个小区是下龙出水,又有衙门官府,还有庙,出些问题就不难说通了。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后,也没发现别的异常的现象,现在还是大白天,我也没机会把罗盘拿出来四处找寻,因为让小区里的住户们看见了,这传言可就出来了。加上韩经理说这里本来是职工的福利房,相互住户间大多数都认识,所以我还是不冒这个险了。重新回到物业楼下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差不多已经安好了设备,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于是我们等待着那位工作人员将摄像头调试好以后,就托韩经理跟他说,今天他不用值班了,今晚监控室里就让我和胡宗仁以及赵婧呆在那儿就好。
可能是听到不用加班的关系,那个工作人员喜出望外,双眼放出感激的目光看着胡宗仁,就好像胡宗仁是个活菩萨一样。在他教会了我们怎么控制摄像头之后,我们就一起离开,韩经理带着我们在小区附近吃了晚饭,剩下的,我们就只需要等到晚上,观察一下即可。
也许你要问我,为什么要在物业楼下安装无死角的摄像头,因为我也曾问过胡宗仁,他说是因为起初在排查那些录像的时候,他发现靠近小区入口的地方出现灵异视频的次数远远比靠近物业这栋楼的要少,鬼魂也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能量,所以它不大可能会好像瞬移一样出现在距离自己原本源头的地方很远才对,通过这样的分析,胡宗仁觉得物业管理这栋楼应该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们之前未曾能够了解到的,加上那位保安师傅说的,半夜看到几乎整个宿舍里每一张床边上都有一个鬼魂,在一个封闭而且狭小的环境里如果同时出现了大量鬼魂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非常有可能是造成这些鬼魂存在的根源,否则那些鬼魂完全没有理由如此集中,胡宗仁还跟我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里当初在开建的时候,动到了人家的坟。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胡宗仁发现,当你掌握了操控监控的技术后,许多平日里注意不到的细节都在此刻会体现出来,例如你可以在屏幕前明目张胆的欣赏一位正在摄像区域内打电话的美女,甚至还能把镜头拉近看个仔细,或者你还可以以一个非常特殊的角度,看着孩子们和小动物跑来跑去,欢笑嬉戏。但是胡宗仁就比较变态了,他喜欢看别人家阳台上晾着的女式内衣裤,并且根据颜色花纹和大小情况来与我讨论这个女主人大概多少岁,胸围有多大等等。
到了晚上8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起后,位于物业楼边上的一块较大的空地成了中老年大妈大婶们跳舞的地方。随着凤凰传奇那伴随着哟!哟!的节奏感,我和胡宗仁也跟着有点嗨,倒是一旁的赵婧露出了厌烦我们的表情,韩经理则尴尬的笑笑,他大概是没想到我和胡宗仁竟然如此不正经。
夜里10点多,跳舞的人渐渐散去,我们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今天安置的那几个摄像头上,顺便也要看看别的摄像头有没有出现奇怪的现象。当有所准备和目的去观察一样东西的时候,这种东西往往就很容易被察觉,韩经理细心的到外边给我们买了咖啡和饮料,由于我不喝咖啡,所以这种装逼小资的玩意就让给赵婧吧。11点多,小区里的行人变得非常少了,只是偶尔有车辆从门口进来,我和胡宗仁盯着屏幕看了好几个小时,眼睛有点吃不消,于是我跟胡宗仁说你先盯着点我歇歇眼睛,却就在这个时候,胡宗仁惊慌的喊道,你先别忙,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立刻打起精神朝着胡宗仁指着的屏幕看去,那块屏幕是我们今天下午才安装上的位于监控物业大楼后侧的,原本那个地方只有一张石头凳子,别的什么都没有,起初没有安装监控也是因为监控这个区域毫无意义。但是此刻我们却看到,有一些比较模糊的人影开始从栏杆外穿了进来,之所以说是穿进来,因为那些栏杆直接透过了这些人的身体。画面一度出现了干扰模糊的现象,这是磁场相互影响的结果,而在那一刻我能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大概就有多达十余个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它们以活人走路的方式移动,但是每一步却都好像没有着地,而是类似滑步似的偏移了一点,然后下午安装的几个方位的摄像头,都普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也意味着,此刻我们身处的这栋楼,正在被许多鬼魂所包围着。
想到这里,我和胡宗仁对赵婧和韩经理说让他们靠近我们一点,接着我和胡宗仁都拿出了自己防身的东西,胡宗仁一只手捏着符咒,一只手半举在空中,呈雷符状,我则左手端着罗盘,右手卡住了无字决。我一边密切的看着罗盘的动静,一边警惕着身边的人和风吹草动。
好在过了一小会后,罗盘依旧非常安静,在这么多电视屏幕的环境下,本来罗盘给我的信息也不见得很准确,而我注意到电视画面已经恢复正常了,并且我看到了好几个画面里,都有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在走来走去,然后灯光一闪,车子的警报也响起了。胡宗仁指着我们当天安的一个画面问韩经理说,这个…这个地方是咱们这屋子外边吗?
韩经理一看,吓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是啊,就是那扇窗户外边。说完他朝着监控室尽头的一个窗户指着。而我也看见,在电视画面里,那个窗户外边,站着一个头发大概到肩膀那么长,穿着一身破烂连衣裙的小女孩,面朝着窗户里我们的位置,就这么怔怔的站着。
第九十八章。【案十五】开始行动
由于我直接用眼睛看着窗户的时候,是看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而在监控画面里却能够看得非常清楚,只不过小女孩的身体略微有一些半透明之外,因为我都能够从它的身子上看到窗户的窗沿。但即便我明知看不见,眼睛却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死死盯着窗户。
胡宗仁碰了碰我说,现在罗盘什么情况了?我低头一看,罗盘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但是是非常细微的那种,在这许多电子设备的干扰下,我也只能辨别出这么一点,尽管我无法确定是否准确,但是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东西进入到这间屋子里。但是当我再次把目光集中到监控画面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小区其他区域的画面里,不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人影,它们丝毫并未对身边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做出什么危害的举动,而是自顾自的走着,或者说,游荡着。
韩经理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先前那幅冷静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开始喃喃自语着佛号,殊不知我们在场的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佛家人。于是我把那个请诸家神仙护身的秘诀教给了他,兴许这样能够让他稍微心安一点。一时间,整个监控室里都鸦雀无声,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和电子屏幕偶尔跳转时候发出那种波段声音。
隔了一会,赵婧轻声问胡宗仁,现在该怎么办?胡宗仁又看了看监控画面,发现那些鬼魂几乎都分布到了小区里,反倒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屋子周围却干干净净的。老实说,我和胡宗仁包括赵婧在内,都算是常年和这些玩意打交道的,害怕是一回事,但是我们害怕之余还能相处应对的方式方法,这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不一样,因为有的人即便是心里不相信鬼神,或者说认为邪不压正,所以自己底气足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其实是我个人比较赞许的一种方式,但是话说回来,即便你不害怕,但是你却没有一个合理合适的应对办法的话,如果遇上就是针对你而来的鬼魂,也许你能够挡住一次两次,但是天长日久后,你也一样会被消磨得斗志全无。
这并不是我危言耸听,早在我刚刚入行的时候,曾经花了不少时间来拜访本地一些知名的师傅们,其中就包括了司徒和上官两位复姓大师,司徒算得上是一个很牛逼的符师,因为他更擅长抓鬼打鬼,而上官是重庆乃至西南地区都为数不多的马家师傅,也就是说,他的主要业务还是集中在降妖上。我曾经有幸见识过一次上官师傅的手艺,尽管看不到,那过程看上去甚至和农村,尤其是苗家傩巫当中张着腿跳来跳去的滑稽模样非常相似,由于重庆仙家的案子较少,同样这类的师傅也少,所以上官师傅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是有着做不完的生意。不过幸好他跟司徒之间的业务范围并无冲突,否则这两个宗师凑在一个圈子里,那指定会拉帮结派的。而当初在拜访他们的过程中,他们俩都在不同的场合下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说即便我深知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但也别忘了同样是在拿钱办事。所以当一个理由和动机说出来再怎么光辉伟岸,当沾上了金钱,也就渐渐变得没有那么纯粹了,所以我们在行道途中,算得上是有缺憾的,也正因为如此,就千万别逞强,千万别干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便身在此行,我也依旧保持着对鬼神的畏惧,这种畏惧则是我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对它们不再害怕的话,就好像一个武士没有了敌人,很容易骄傲,很容易自满,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我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了。
不过纵观当下,我却从未见过同一时间,从同一个方向涌入的这么大数量的鬼魂,那感觉很像是早前玩过的一个丧尸类的电脑游戏,即便它们的目标并不是我,我也有一种身在包围中的感觉。胡宗仁看上去虽然紧张,但是越是如此,他的痞劲就越强,因为他始终信奉只要自己还没彻底挂掉,那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