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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还没抽完,赵多就看到庭院里闪过了黄通的影子,他提着一兜蔬菜,快步走进小区,径直朝B栋大堂走去。
赵多心里大叫一声侥幸!
幸亏自己刚才没去敲他家的门,否则也就刚敲开门,黄通也正好回来。如果撞个正着,又不知要给阿琪添麻烦了。他忘记了黄医生这段时间是上夜班,白天在家休息。
他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等到阿琪的可能性不大了,就算见了她,也不方便打招呼。
正想着,感觉手指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烟蒂已经快烧完了。
他忙不迭的把烟头丢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何刚也像自己一样,甩手丢出了手里的烟头。
来不及奇怪何刚为什么也烫到手,他发觉到了何刚的异常。
何刚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后,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赵多吓的猛然跳起来,窜到了何刚身边,转过身去看。
除了阴凉的风把芭蕉叶子吹的微微摇动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算是前几天在监控录象里看到的鬼魂,起码也有一团气体,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何刚那么投入的看自己身后?
他看了一眼何刚,何刚会意,伸手指着芭蕉说,那里有东西。
赵多说:“你是在吓唬我吧,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不过是风吹的叶子晃动而已。”
“不不不,赵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敢吓唬您?刚刚我真的看到你身后的那棵芭蕉猛的晃动了几下,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它,我感觉是不干净的东西在偷偷向我们靠近!”
话刚说完,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妈的,今天诡异的事一件接一件,什么兆头啊?走,咱先回公司再说。”
要不是怕小区保安看到,丢了他老总的面子,两个人早就撒开脚丫子玩命跑了。
还没走几步,赵多却看到黄通又从B栋大堂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提包,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虽然刚刚在花丛那边被吓的够戗,可赵多还在惦记着阿琪,如今看到黄通,赵多就非常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消息来。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阿琪为什么突然会变的那么憔悴,而且消瘦的厉害,是不是因为黄通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而给阿琪带来了压力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觉得有必要要向黄通解释清楚。
他在庭院里站了下来,黄通只顾匆忙的走,几乎撞到他身上,抬头一看有人站着拦住了他,冷不防吓的差点儿跳起来。
看清楚了是赵多后,他连忙微笑着点点头,想从一旁绕过去。
赵多哪能放他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黄医生,好久都没跟你聊过了,走,咱们去吃个饭,喝点儿酒聊一聊。”
“别!今天晚上我还要值班,还要赶回医院去呢!”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急匆匆的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现在才几点,吃完饭也不耽误吧?快走吧!”
黄通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不过我可是只坐一会儿,还要赶回医院加班。”
何刚看到老板的朋友提着个包,忙殷勤的上前想帮他提,黄通急忙推让着,连声说不用,表情好象对他们两人的热情非常感激。
何刚哪管这么多,在老板面前不表现,该对谁表现去?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一把夺了过来。
黄通似乎对他的包很在意,虽然没好意思再反抢回来,但一直拿眼盯着,像是怕磕坏了东西。
到了小区门口的菜馆里,何刚把包往旁边一放,几个人坐了下来,招呼服务员过来倒茶。
才下午五点多,人非常稀少,只有一对夫妇带着个小孩在等待上菜。
小孩子看起来挺调皮,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凑,跑来跑去的,一会儿钻到了赵多这张桌子底下,小手去拉黄通的包的拉链。
黄通正端着杯子让何刚倒茶,猛然发现一个小调皮在碰他的包,“哎呀”一声,杯子掉到了桌子上,开水洒了半桌子。他顾不得烫手,附身把小孩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
小孩子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反应,吓的“哇”的哭了出来,孩子的妈妈赶忙过来搂住了小孩,向几个人说了声对不起,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赵多看在眼里,忍不住琢磨:这个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小孩子淘气碰一下他的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得事,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看来当医生的男人真向人们说的那样,有一种阴柔,连小孩子都不喜欢,真不知道阿琪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动声色,他还指望从黄通口中打探阿琪的消息呢!
由于客人较少,饭菜很快就上来了,黄通急忙吃喝起来,看样子吃饱就要走了。赵多心想再不问的话,可就没有机会了。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黄医生,最近怎么没看到阿琪?”
黄通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啊,前几天说是家里有点儿事,就自己回去了,反正也没工作,想回就回吧。”
“哦,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公司里有些事,以前都是她经手的,那个接她班的新员工,至今还有些东西弄不清楚,可能还要找她核实一下呢。”
“可能要一段时间吧,看家里的事情处理进度了,她连我都没告诉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不是换了新手机?要不你把她的新号码告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问她也行。”越是看不到阿琪,他越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想在电话里问也是一样。
原本考虑到黄通会拒绝告诉自己阿琪的新电话号码,没想到黄通稍作沉吟,便痛快的说了出来。
说完,他放下碗筷,歉意的对赵多说:“今天谢谢你的款待,只是今天晚医院安排了一个重要的手术,我还要回去准备,这就先走了。”说着他双手从桌子底下拉出包,向何刚点头示意。
既然晚上还有手术,赵多也就没好意思再说什么,送他出门离去。
两个人继续吃喝,何刚看到赵多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的想起刚才在小区庭院里看到的诡异景象,犹豫再三,终于把憋了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赵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吧!”赵多回过神来。
“我听说您在20楼的房子里,曾经出过一次事,是吗?”
“对,那里面死过一个人。房东也跟我说过,不过当时并不在意,没想到竟然是个冤魂。”
“可是……我却听说里面死的那个人跟您有关系,是不是这样的?”话一出口,何刚也惊讶自己忽然有勇气问出这样的话。
“你听谁说的?”赵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何刚察觉到了赵多的惊慌,忙解释说:“有一次公司的员工私下谈论你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
“哦。”赵多暗暗松了口气。“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事?”
“这几天的遭遇,真的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女鬼是不是朝着我们来的。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如果是冲我们来的话,我打算离开这里了,虽然您对我很好,可我也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唉,本来我是不愿意提起的,因为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疼痛。是的,那女的是我的红颜知己,只是后来我们之间有了一些误会,争吵过后,她竟然自杀了。本来我再也不想提起这件事,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希望你能保密。”
话一出口,赵多心里就后悔了。所有人都知道陈瑶是洗澡时煤气中毒死的,可自己却要告诉他陈瑶是自杀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让他甘愿留下来陪自己,所以才这么说。
何刚凝重的点着头:“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保密。按照您说的,既然她是自杀的,那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啊,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是留下来吧!”
赵多感激的望着他:“如果这件事过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何刚有点儿脸红:“千万别这么说,您对我已经很不错了,我也应该陪着您度过最困难的时期。”
又喝了几杯,何刚去解手了。赵多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便招呼服务员买单。
厕所里,何刚正在打电话。
“喂……是我,我刚从赵多口中探出个消息,他说以前是因为什么事产生了误会吵了架,她自杀的。并不是煤气中毒死的!”
“真的?他真的是这么说?”
“千真万确!就在五分钟前才说的。”
“看来我的猜测果然不错,看来我要趁热打铁,这两天把真相挖出来。你瞅机会多灌他两杯,看看还能不能套出其他东西来。”
“没问题。这段时间,你在马桶里和浴缸里弄的那些血,又把他的关公像打破,真把他吓的快崩溃了,呵呵……”何刚轻松的笑了起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是人在搞鬼!
手机里一阵沉默。
“你说什么?打破神像?我没有啊,你们买了神像我都不知道呢!对了,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虽然一开始是我们装神弄鬼吓唬赵多,但我感觉这个小区里面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真的有脏东西。”
“什么?!”何刚忍不住差点儿叫了起来。
“这几天我一进入中新小区,总感觉有东西在后面跟着……总之我感觉不正常。”可能是怕何刚害怕,那边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把话说完。
何刚正要问那团气体的鬼影子是怎么回事,手机突然没了声音,电池又没电了。
他刚回到桌前,赵多接着站起来,也说是要上洗手间,离开了饭桌。他是忍不住去打阿琪的手机,他想早些听到她的声音,一顿饭的时间都等不了了,他想知道上次在电梯里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
何刚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说破。他现在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冤枉了赵多。那天晚上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很可能是鬼魂在作怪!要不是想起自己亲眼从录象中看到那团人形,和刚才接的电话,他会继续怀疑赵多,但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赵多并没有在装神弄鬼。
其实赵多对自己也够关照了,要不是他给的钱,老爹的命都保不住了,而自己却私下里怀疑他,何刚不禁内疚起来。他斟满了两杯酒,打算给赵多端几个酒,算是道歉。
赵多应该没有打通电话,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何刚想起刚才电话里没说完的那句话,也禁不住脊背发凉,他有些后悔刚才答应赵多继续留下来了。他很想多喝一些,壮壮胆子。本来说好每人喝半斤酒,喝起来却收不住了,又是两瓶白酒下了肚。
何刚还算保留了一点儿清醒,赵多却因为酒量还没恢复,加上没联系到阿琪,心情郁闷,头脑晕的厉害,又醉了。
他面红耳赤的直着脖子跟何刚嚷嚷:“今天晚上老子倒要见识见识鬼是什么样的,它不是想害人吗?有种就来吧!”
何刚也大义凛然的附和道:“不错,看了这么多鬼片,还真不知道鬼是啥样的,今天它要是敢出来,保证叫它有来无回!”
惹的临桌的客人一起扭头来看,服务员也捂着嘴笑。
两人越说越兴奋,赵多大喝一声:“何刚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往外走。
服务员忙追了上来:“老板,您还没买单呢!”
赵多掏出钱夹扔给她,头也不回,两人互相搀扶着继续走。好在服务员认识他是熟客,而且出手一向大方的很,于是很周到的帮他把钱夹保管起来。
今晚注定是个诡异无比的夜晚。
马路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