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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在前几日就已经被狼人所杀!”欧飞脸色凝重地说道,他回头看了一眼三娘,只见三娘脸上一阵伤感的表情,垂头不语,此刻她心中的伤疤又似乎被揭开了。
儿妮先是心中一颤嘴角一阵抽搐,眼中泛起了泪花,她万万没想到,那般纯美的农家女子也避不过狼人的杀害,想到这里,她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狼人碎尸万段。
“三姐,阿爸是不是真的被抓走了?”当一切处于平静之中时蓝田突然开了口。
三娘有此惊愕地抬起头,只见蓝田那双眼睛里冒着火光,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蓝田显然成熟了不少,三娘想了想回答道:“现在已没有他任何消息,族部之内各大寨主应该都已遭毒手,雷鸣寨寨主死了尸体失踪,盘龙寨寨主也被钟千五郎带走,至今也未明下落。我看阿爸……可能……”三娘说到这里神色黯然,竟无法再说下去了。
“钟千五郎现身份神秘,上回在雷鸣寨时我发现他并不是狼人,如今他又游走于寨落之间,来无影去无踪,我想他的身份应该是狼族中最为特殊的。”欧飞皱起眉头,眉眼间那股英气却仍毕露无疑。
“他不是狼人?那么就是说你与三娘姐先前在蓝宗寨内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并不是他了?”儿妮似乎一阵惊讶,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说道。
“我想应该不是他,那黑衣人另有其人!”欧飞肯定地说道,他想起在蓝宗祖祠后的坟地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他认出那人冷若冰霜的眼神,这两个黑衣人定是一人装扮没错,可他却实在想不出那黑衣人的藏身之处,难不成就藏在蓝宗寨之内?欧飞猛然一惊,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会是谁呢?”儿妮低喃道。
“哎,管他是谁,咱们大家现在不都好好的,以后大家多加小心就是了!”尔东拍拍儿妮的肩膀,两人竟有些暗送秋波的意思。
“嗯!见过那两次之后,那黑衣人却直是再也没出现了,”欧飞深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就是狼族派来埋伏在周边山里的狼人也未可知。”
“那么说寨主有可能就在寒钟寨内?”尔东将话题又再次兜回了蓝田方才提的问题中。
“这个我也不好说,只是推测,钟千五郎有可能就是在半路下了手。”欧飞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三娘那不安的表情,他赶紧道,“不过这也只是推测,当时我父亲失踪时,好多人都说他肯定凶多吉少,但如今他也是好好地躺在那里不是!”欧飞话里头有安慰三娘的意思,而三娘也听出来了,她暗暗苦笑,心中却仍旧阴霾不散。
“三娘姐可能忘了,当日钟千五郎在草侧堂之时说他在万古山中的禁地见到王墓,他为何只讲禁地。”尔东的记性让三娘吃惊不少,这话提醒了三娘,本来自三娘知道钟千五郎是狼族之人后,便是一个劲儿地往寒钟寨赶,想去看个究竟,也没再相信他先前所说找到王墓之事,因为明显这就是他钟千五郎编出来引她阿爸离开的谎言,但如今听尔东这么一说,三娘细细想来,果真那禁地之说竟是有些悬。
“尔东,你的意思是……”三娘看着尔东平日里憨厚的脸上竟闪一那么一丝精明。
“难道你怀疑各大寨主就在禁地之内?”翁蓝开口问道。
“我也就是这么一想,我想各大寨主各专通一门武艺,深得先人神功真传,以钟千五郎的功力定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么定是将他们引入自家地盘之后才得以围剿,而且各大寨主手中有九大葫芦的下落,我断定狼族之人不会轻易杀害他们。”尔东一阵分析,听得大家都点头赞同。
“什么九大葫芦?我怎么不知道呀?”儿妮一阵疑惑转眼看着尔东道。
“我……我也是在上次狼人入侵蓝宗之时从一狼人的话语之中得知的。”尔东有些慌张,眼神一阵闪烁。
“嗯!没错,上回在雷鸣寨主宅内那名叫夜紫的狼女也逼起雷鸣寨寨主拿出九个葫芦,狼族现在到处寻找这九个葫芦,听说是打开鬼军之门的钥匙。”欧飞点头说道。
“看来真要找到我丢失的背包才能找到九个葫芦了!”翁蓝暗暗说道。
“什么?你见过九个葫芦?”尔东看着第一次见面的翁蓝大声问道。
“见过,已丢失在迷宫森林里,看来只得靠布诺想出解开九星洛鞠谜团之法来,才能拿回九个葫芦了!”翁蓝有些错愕尔东的声调,但还是淡定地回答道。
“我?”布诺一直没出声却是被点到名了,他满脸苦相地说道,“各位大侠放我一马吧!我可真是看不出端倪来。”
“唉!难怪寨中人总说你窝囊,说你家族到你这一代已有些不济,之前我当不信,现在倒信了!”雷千横了布诺一眼,嘲笑般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你……连你也欺负我!”要怪只怪布诺家族之中名巫辈出,就算是父亲与祖父这种家族中的最无创新之辈也是精通巫术,年年为族民祈福设坛,功德无量,人人尊敬,而自已却是胆小怕事,三番四次闹出一些笑话,让寨中人瞧他不起,布诺早已心中烦闷,无奈资质愚笨,如今又让雷千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一阵自卑,恨不得能咸鱼翻身。
“你小子别推辞了,你如若解开了这九星洛鞠之谜,也算是光耀门眉之事,让族部里的人瞧瞧你的本事并不差!”雷千见布诺气红了脸,于是推推他说道。
布诺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不自觉地陷入了头脑风暴之中……
第56章 布帛上的巫文
三娘与蓝田多日不见面,她显得十分地关注这个弟弟,她与蓝田从小丧母,父亲是寨主每日都在外头,家中仅余她与蓝田二人,二人几乎可以以相依为命来形容,长大之后蓝田一心想着坐上寨主之位,时时跟着父亲学着处理事务,于是二人便已疏远了关系,但这次灾难之后,三娘突然间自责起来,对这个许久没被自已关心过的弟弟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这一夜,三娘走进蓝田的房间,只见蓝田坐在床沿上正抚摸着手中的齐眉棍,湖水般清澈的一双眼眸闪过一丝愁色,有着少年俊气的脸有些苍白,透着一种以前在他脸上从没出现过的让人看不透的神情。他的手在齐眉棍上来回摸着,像是要将它变小,珍惜地握入手心一般。
“怎么?在想什么?”三娘跨步走进了他房间,只见他猛然抬头,笑得有些不自然。
“三姐,你什么时侯时进来的?”蓝田摸着光头,此时才一扫方才脸上的阴霾,这一摸头倒是有几分像以前的蓝田。
“就是在你不停地抚摸你那心爱的齐眉棍开始!”三娘淡淡一笑,双唇间露出一抹白,她内心从变狼女之后没有一天好过过,今天见到蓝田让她心情好了许多,至少她还有这个弟弟幸存。
三娘见蓝田现已不像从前那般冲动,于是心中稍稍有些安慰,想着蓝宗后继有人,也稍放下心头大石,此时她心中最为感激的便是儿妮,在最危难的时刻,她救了自已的弟弟蓝田,对蓝田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见蓝田现在也已成熟不少,三娘便说道:“儿妮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好好待她!”
三娘这话话中有话,蓝田却是听出了几分意思,他竟一摸光头,脸有些发红,青涩完全代替了方才成熟的表情:“我……我会的!但是……”说完这话蓝田停了停,却是一副失望的表情,“但是她似乎对尔东……”
三娘明白地点点头,她今日也见到了儿妮对尔东的态度似乎有所变化,她心中细想,这布妮子肯定是在危难中被尔东英雄救美之后倍受感动,三娘转念一想又道:“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总之咱们大家都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蓝田低着头想了一想,一收脸上的羞涩,认真道:“三姐,我想去找阿爸!”
三娘一愣,蓝田真的是长大了,眼前这个弟弟不再是傲气逼人,处处强势的模样,竟然有一身浩气,关切起父亲的安危来,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个你放心,待欧飞父亲的病好之后,我们便向万古山行进,定要找到阿爸,活要见人……”三娘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尽管她此时心中又是一阵担忧和痛苦,可是她知道,作为姐姐,她不应该让蓝田见到她脆弱的一面。
“不,我等不急了!我要立刻就走!”蓝田倔强地看着三娘。
“四弟,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腹背受敌,族人与狼人都在找我们,最近又戒备森严,不易再有行动,待过几日两方疲惫松懈之时再去也不迟,再说,如今我已是人妻,我岂能丢下公公而走?”三娘知道蓝田已心急如焚,于是劝告道。
“三姐,我每次看到齐眉棍就想到阿爸,这把齐眉棍是阿爸亲手所做,每晚我梦到的都是阿爸血淋淋的模样,你让我怎么等得急,再等下去,恐怕就是一堆白骨了!”蓝田说完这话,手中握拳向面前的桌子捶去,一脸痛苦表情。
三娘见到蓝田这般说,心中也是一阵刺痛,她淡淡地说道:“好吧!如若你真的要去,那三姐我就陪你一道去!”
蓝田听到三娘出此言,不觉一愣,他定定地看了一眼三娘,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约定二人第二日夜间从后山走出盘龙山,于是各自准备也就不在话下。
第二日一早,三娘见蓝田迟迟未起床,于是推开屋门一看,只见被褥似乎没动过,人与齐眉棍俱已不见,桌面上放着一封简单的书信:“弟已寻父去,勿牵挂!”原来蓝田想了一夜,他不想让三娘为难,于是选择了独自前去万古山。
当三娘寻去之时,蓝田早已离开了盘龙山,没料到姐弟之间的见面竟就在这短短的一日内,从此三娘牵挂的人又多了一个……
话说这些日子以来,寨内把守森严了许多,大家大都整日被困在这宅子内。这一日,儿妮定要去拜祭一趟盘素儿,尔东见状便主动作陪,这屋子里头余下其余的几人都各自坐在一个角落,蓝田走了以后,这屋里似乎又重新笼罩着一种凝重悲伤的气氛,到了晌午时分,欧飞仍旧在屋内帮父亲把脉,父亲的脉象竟是日渐见弱了,欧飞一阵暗愁,虽然父亲的血症没有扩散,但体内的毒气却是不停蔓延,如若再不找到嗜血,便只有一死,欧飞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也无言语。
布诺央央地,见大家都不开口说话,他觉得有些无趣,此时他想起雷千当日所说的话,于是心头一震,一咬牙拿出了那布帛藏在角落上细看着,但这布帛快被他看穿了破也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他正烦闷着,突然背后一阵叫声。
吱吱
原来是山猴在背后搞鬼,他不能外出自然忍受不了,于是到处跳到处翻,却找不到一物可玩耍,此时一见布诺拿出那布帛,于是觉得好玩便一跳而上,将布诺手中的布帛叼在口中就往院子里跑。
“你还给我,你这臭猴子!”布诺大呼一声跟着追了出去,翁蓝一看摇头而笑,这布诺如今也与山猴一般,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儿。
山猴在院子中央将布帛高高举起在院子里扬着,见大太阳下追着他不放的布诺更是开心至极,自从离开迷宫森林后山猴还真没这么开心过,布诺则气鼓鼓地挥汗如雨,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你这猴崽子,如若弄坏了我跟你拼命!这怎么说也是我的传家宝,唉呀!我的宝贝啊!”布诺嘶叫出哭腔来。
翁蓝赶紧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