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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怎么个停法,久高已经把钱拿来了。”
“……”
“麻野有纪子怎么办?要是被久高发现了,肯定会认为她在恐吓。”
“她在房间里等我,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布丽奇特是以谁的名义订的房间?”
“久高。”
“这么说久高的注意力集中在布丽奇特身上。只要没被他见着,他是不会知道麻野有纪子也在‘依莎朵拉’的。”
“你好不容易成功的约会都叫我给搅了”
“有什么办法呢。对了,你向久高要了多少?”
“二百万。不用说其中的一百万是归你的。”
“二百万,要得太凶了。有什么原因吧?”
佐佐本简短地把和布丽奇特的“家务事”告诉了山名。山名听完的时候,久高的身影又在“依莎朵拉”门口出现了。
“久高要走了!”
久高在“依莎朵拉”门口喊住一辆出租汽车,若无其事地朝都方向开走了。
“他走,可肯定留下了监视的人。”也许他已经知过了以久高的名义订下的房间里守着的是布丽奇特。久高在把钱寄存在帐台上的时候肯定问过是谁订的这个房间。
一会儿布丽奇特从帐台上取了钱从“依莎朵拉”出来以后,肯定有一场死死的跟踪。
胜负就取决于能不能甩掉尾巴了。在布丽奇特吸引住敌人的全部注意力的时候,麻野有纪子是有机会脱身。
“你看,布丽奇特出来了!”山名低声说道。
大鱼的尾巴
1
布丽奇特那一头金发和漂亮的打扮即使隔着马路也显得相当惹目显眼。
“这么一副打扮要甩掉尾巴可不容易。”山名对佐佐木说。
“我也没想到她那样惹人注意。”
“要是布丽奇特回到你房间里去,我们两个可就一下子都暴露了!”
“这点倒不用担心。布丽奇特今晚在羽田机场饭店开了个房间,明天乘飞机回美国。你那一百万就在那儿交给我。”
“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去。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和她一起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你叫我别去那我就忍着吧。你那一份子我打电话让她留在饭店的帐台上就行了。”
“你能忍得住?”
“有什么办法呢,你也不是放弃和有纪子的约会了吗?”
“有纪子在日本,可布丽奇特却是回美国去。也许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说她一定回来,而且是回来和我结婚的。”
“结婚?!”
“我原想等布丽奇特回来后再告诉你的,我已经决定和她结婚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能背着你冒这次险的。”
“佐佐木,你真的打算和她结婚?”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得让你们今晚在一起过。”
“布丽奇特走了!”布丽奇特等了好一会,总算等着了一辆出租汽车。
“好象没人盯梢嘛。”佐佐木打量着“依莎朵拉”周围的情形。
“若是这方面的老手才不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地马上跟上去呢。”
“我们也走吧!”
“等一等,现在马上出去很危险,先看看情况再说。”
山名止住了佐佐木。布丽奇特乘坐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暮色沉沉的马路上车辆的洪水中。两个人在那里望了一小时左右的风,才先后离开了咖啡馆。有纪子从“依莎朵拉”出来是又过了一小时以后。看不出有人监视的样子。即使有人监视,注意力也都集中到布丽奇特身上去了吧。
估计布丽奇特该到了,佐佐木给机场饭店打了个电话,对方回答说她还没到达。也许是为对付尾巴耽搁了。
“布丽奇特办事也挺小心的嘛。”
“甩掉尾巴以后,接下去就是依依惜别了。”佐佐木好象还是放她不下。
“没办法,今天晚上你就死心了吧。”为了安全,山名觉得不能让佐佐木和布丽奇特接触。
过了一小个小时以后佐佐木又打了个电话,布丽奇特还是没到。
“会不会在半路上被久高抓走了?”佐佐木露出了不安的抻色。
“我看不会。他不会认为布丽奇特是恐吓的主要人物,为了摸清底细,他不会截住她,只会暗中跟着看她往哪里去。而且久高的把抦还抓在我们手里,他连一个指头都不敢碰她。”
“是啊。”
“再等会儿着吧。”山名宽慰着说。又过了三十分钟。佐佐木第三次往机场饭店打电话。希丽奇特依然没到。佐佐木的不安顿时膨胀了。膨胀的不安又唤起了怀疑。
“莫非布丽奇特她……”
“我看不会吧。”山名也抱着和佐佐木同样的怀疑。他拼命想打消这个念头,可疑云的容积却越来越大。
布丽气特到深夜也没到达饭店。也没有电话来。问了问警察部门,也没发生交通事故。
佐佐木突然想到可以向航空公司打听一下。布丽奇特明天回国,座位已经订下了。即使不来饭店,明天起飞时间总该出现在机场的。
“布丽奇特·布赖恩,国籍是美国,到达地点旧金山。班次是一——”
“这位旅客已经退座了。”
“退座了?”佐佐木听到这个意外的回答脸色都变了。据机场工作人员说,布丽奇特上午就办了退座手续,钱也退走了。上午,那就是说在去“依莎朵拉”以前。她在上午就取消了回国的打算。
也可能她改乘其它航班了,可是机场的乘客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佐佐木又向其它几个明天有飞往美国的班机的航空公司询问了一下,也没有以布丽奇特·布赖恩的名义的预约。
看来布丽奇特本来就没有回国的意思。为了她的假回国,佐佐木竟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佐佐木,你让人给耍了!”
“难道布丽奇特她……”佐佐木还是不敢相信。
“你这个人也太老实了。这下子可吃了大亏吧。”
“我只告诉布丽奇特,她在‘依莎朵拉’等着,有个叫久高的人会拿来二百万元钱。我吩咐她拿到钱以后就去机场饭店,路上注意尾巴,千万别让人盯住了。”
“也许她拿到钱以后变了心?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能弄钱,一直在打这个主意?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强盗碰上贼了。”
“你说这是她一个人的意思吗?”
“这我不知道。也许背后还有一个男人。有这方面的感觉吗?”
“我也不知道。虽然没有明显感觉她有了其它男人,可我们的生活时间是错开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听说她在酒吧间工作?”
“是的。她在新宿的‘彭诺夫’酒吧间当女招待,那地方我一次也没去过。我不想看见自己的‘老婆’在这样的地方干活。见鬼,布丽奇特这臭娘们背叛了我!”佐佐木终于明白自己受了骗,现出一脸激愤。
“现在发火又什么用?”
“她把你那一份也拿走了!”
“我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拿这笔钱。就算布丽奇特按你的指示把钱留在饭店的账台我也不会去拿,因为这太危险了。监视的人当然会盯着留在帐台上的钱。这钱可不是我们花的。”
“监视者盯上了布丽奇特,如果她奔向了另一个男人,那家伙会替我们背黑锅吧?”
“这多少能给他们制造些混乱。不过如果布丽奇特被他们抓走了,她肯定会招认是你指使她干的!”
“那我们怎么办?”佐佐木明显地感到害怕了。
“我看得先躲一躲。现在的公寓暂时不要回去,上班也不要去上。”
“喂,你叫我怎么过日子?要知道我就穿了这么身衣服出来的,什么东西都留在家里。”佐佐木象是要哭出来了似地说。可是,如果布丽奇特落入了敌手,他的处境又确实危险。
“宁可小心些好。好在钢笔和底片都在我那儿,家里该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东西了吧?”
“别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家里还有我那套千辛万苦才凑成的摄影器材哪。我所有的工资和外快都花在这上面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如果布丽奇特顺利地逃脱了,那些东西还是你的。先别这么灰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当然也藏不住身了。这样做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安全,一定得谨慎。”
“我没有跟布丽奇特谈起过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又有什么用?我们两个人是一条绳上栓着的两只蚂蚱。你给房东打个电话,告诉他你要出去旅行几天。”
“可是这么突然地提出辞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没有必要辞职。递张病假条先拖几天再说,因为布丽奇特未必被抓住。手里有二百万元现钱,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甩掉跟踪的人的。你先躲起来听听风声再说。”
“一没钱二没住处,叫我怎么过?”
“如今只要你愿意,提供住处的活计到处都是。目前急需的钱由我来想办法。我们现在在干的饭店就是辞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是不可惜,只是还想想久高那小子。嗨,好不容易抓到的财神……”
“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要我们谨慎一点,可诈的钱还有的是。不过现在也不能说这条财路完全断了。看一阵风声以后我们再找他。”
在山名的说服下,佐佐木终于同意暂时躲起来
2
古谷进行这样奇妙的跟踪还是第一次。布丽奇特取了钱,出了“依莎拉朵”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银座去了。
古谷在恐吓者和久高通话以后马上打电话询问“依莎朵拉”,知道以久高的名义订下房间的是布丽奇特。当然,当时他还不知道她叫布丽奇特。
他从“依莎朵拉”的服务员介绍的人样特征中判断出布丽奇特是来取钱的。久高把钱送到以后,打扮形象完全和他想象中一致的布丽奇特出现了。
住在“依莎朵拉”的外国女人只有她一个。或许是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吧,布丽奇特神态悠闲地在“依莎朵拉”门口喊住一辆车到了银座,中途也没有换车。
在银座四丁目的拐角下了车以后,她悠然自得地逛起马路来。在人工光泛滥的银座行人道上,她混在服饰多彩的人群里逛逛商店、和那些非法开设的摊床打打趣。不一会儿她来到了林荫街区,推开一家咖啡店的门。
布丽奇特要了杯咖啡,也不象是等人,只在那里漫然打发着时间,丝毫没有防备跟踪的样子。在咖啡馆大约呆了一小时以后,布丽奇特来到外城河大马路,在日航饭店前面上了出租汽车。
这次她所去的地方使古谷不由得大吃一惊——布丽奇特竟跑到东京皇家饭店去了!布丽奇特径直走到帐台上,提出要见久高。
再说久高把钱送到恐吓者指定的场所后,不久就得到了古谷第一个消息,说一个金发外国女郎取了钱,已离开了“依莎朵拉”。如今久高正紧张地等着古谷告诉他跟踪的结果。恐吓者的真面目终于快要揭开了。一旦摸清的了对方的底细,自然可以考虑如何处置了。自己至今一直受着敌人的任意操纵,这次可得抓住机会狠狠反击。
如果能这样的话,至今所受的窝囊气可就一下子全能出了。
久高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专等古谷的第二个消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布丽奇特·布赖恩的来访者。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不知道古谷追踪着的就是这个布丽奇特,更没有想到这个被跟踪的人物会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我没空,告诉她我已经下班了。”久高连来访者找他有什么事都没问一问,便对帐台下了逐客令。古谷的消息随时都可能来,他可没有心思去对付一个突如其来的来访者。
“她说她是给您送您放在她那儿的二百万元钱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