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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榊原一旦被捕,他将因杀人罪而受到严厉的审讯。长良冈的命运就掌握在榊原的供述上。这可不是贪污啦选举违反的牵连之类的小事,长良冈自然要考虑如何保全自己。
把榊原打发到国外去也是他的自卫对策之一。不过若想达到彻底的自卫效果,那就莫过于请榊原在地球上消失。
深知长良冈的冷酷残忍的榊原认为这次“流放国外”是长良冈杀人灭口计划的第一步,也不能说纯粹是疑神疑鬼。
“我只是希望你在随时都能和你联系的地方。”
“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可以定时和您联系。”
“这样的话只有你找我,我却找不到你。”
“这又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在国外,不可能随叫随到。我每天和您通一两次话,估计也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不过你为什么不愿意到我为你安排好的地方去?”
“既然到了海外,我希望能有真正的自由。我一直为您疲于奔命,一点都没有得到过自由。我倒也很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指定我的居住地点?”
榊原这么一反问,长良冈也微微一怔。
“这,这还用问吗?你单向和我联系我不放心嘛。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回答听上去有些支支吾吾。若是平时的长良冈,早就不由你分说地下命令了,可今天却对榊原的“反抗”无力地辩解起来了。从这一现象上也可以感觉到长良冈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榊原从长良冈办公室退出来以后马上把一个叫船坂的得力部下叫到跟前。船坂是个知道内情不多、可以象道具似的使用的部下。
“我最近要离开日本,有件事件要交给你。”
“什么事?”船坂象条忠实的狗看着“主人”的脸。
“佐佐木是有同伙的。他肯定会去找他。放了佐佐木以后你给我紧紧地盯住他,看他都找了哪些人,随时向我报告。”
“光报告就行了吗?”
“是的。要你干什么的时候我会具体指示的。”
“明白了。那我马上去把佐佐木放了?”
“不,等我出国以后再放。佐佐木肯定会把我的面貌特征告诉他的同伙和警察。虽然我是化装过的,可警察已经在注意我了,我想在佐佐木说出去以前出去。”
“我一定遵命照办。”
“另外,联系时间由我决定。”
榊原甚至对这个可称为心腹的船坂也不相信。不把部下看作是人,是榊原的信条。如果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去和他们相处,相互间必然会产生很深的了解,被背叛时所受的伤害就大,就象现在的长良冈和榊原之间的关系一样,由于知道的太多了,在对多年的部下的处置上不得不大费周折。长良冈太过于把榊原当“人”使用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件道具的话,即使叛变了也制造不了多大的伤害。难就难在如何把人“调教”成道具这一技术问题上。从这一点看,船坂确是一件优秀而忠实的道具。
——如果我也只是长良冈的一件道具,说不定反而更好。
榊原在向船坂下命令的时候忽地想到了自己可悲的境遇。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人、而希望自己是一件道具,他觉得这个畸形心理太可悲了。
——想不到我榊原省吾竟落魄至此!
他苦笑了。
市民侦探
1
警察捉住榊原省吾的影子以后不久,搜查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邮件。
里面是一封显然是掩盖原先的笔迹,张筋努骨的字体写成的信和一个笔帽。信的内容如下:
——我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目击了一桩凶杀事件。那就是今年五月三十一日凌晨一时左右南青山的“青山天城”公寓一个名叫细川清惠的女职员被人推下楼来的事件。
那天夜里我因为正巧有事路过该公寓前面。我发现好象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吃惊地抬头看,只见八楼的一个窗口窗帘在急剧地摇动,窗帘后面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我当时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因为打架把人从窗口推下来的。我急忙跑到人落下的地方去一看,发现东京皇家饭店的职工佐佐木信吾比我先一步到了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我的脚步声便吃惊地逃走了。
我跑上去一看,细川小姐气若游丝倒在地上。我抱起她的身子,她把握在手里的一件东西交给了我。那东西的一部分就是我在信中附上的钢笔帽。为了查寻笔主,笔杆现交永进商事厚生科长吉见氏手中。
奄奄一息的细川小姐交给我的是一支蒙勃朗金笔。我认为这支蒙勃朗肯定是凶手的。细川小姐把它托付给我的意思是要我以此为证抓住凶手。
我觉得我和细川小姐临终邂逅是某一种因缘,于是便单枪匹马地寻找凶手。后来我查到从细川被杀不久到十月初,永进商事业务计划部长榊原省吾化名古谷竹夫住进了该公寓408室。在这以前,皇家饭店的久高光彦曾以伊泽英雄的化名租用这个房间,久高是个我下面要讲到的绑架和凶杀事件隐隐约约有牵连的人物,这一点我想贵署早已知道了。
那支蒙勃朗经我调查判明是榊原的。虽然他本人尚未承认这一事实,可是他对这支钢笔极为关心。误以为钢笔落在第一个和细川小姐接触的佐佐木先生手里。为了夺回钢笔,他不仅绑架了佐佐木先生,而且还很有可能伪装事故,于十月二十七日夜里在足立区花烟町的部营住宅施工现场用钢材砸死了水岛让。
附上物证蒙勃朗金笔的笔帽,希望贵署认真分析,查明案情。
市民侦探——
搜查员很重视这封信的内容。如果光是这封信的话,也许会把它当作恶作剧的虚报,可信中提到的榊原省吾已是警方注意的人物。
另外,这封信的内容还具有不容忽视的具体性,榊原化名古谷,在细川遇害后马上住进该公寓久高光彦住过的房间这一事实不能放过。通过对久高的监视发现了榊原的警察从这封信中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接点。
警察马上我到永进商事的吉见厚生科长,果如来信所述,蒙勃朗在他手里保管着。通过吉见又追本溯源地知道了蒙勃朗是通过东京皇家饭店预约科——该饭店前总经理前川明义这条线来的。不过到明义这一站追溯进行不下去了。
警察因为手里有了这样的材料,决定以任意出庭的名义传迅榊原。如果事情真如来信所说,问题是严重的。
可是派去要求榊原任意出庭的警察却扑了个空。榊原已在两天前从羽田机场出发飞往墨西哥了。
警方认为榊原这是畏罪潜逃,可墨西哥没有和日本签订有关罪犯引渡的条约,而且即使有条约榊原也还不是正式的罪犯。虽然手头已掌握了相当有力的材料,但凭此还不足以请求签发逮捕证。
警方终于慢了一步。不过由于榊原的海外“逃亡”,他的嫌疑更浓厚了。
2
布丽奇特觉得自己仿佛遇上了幽灵。佐佐木信吾半夜三更突然回来了。
“喔,我亲爱的!喔,佐佐木,你真的是佐佐木吗?”她不相信眼前的是事实。发了好一阵子惊叹。可是饿极了的佐佐木把说明什么的统统放在后头,以猛烈的实质侵入了布丽奇特的体内,于是她所发出的感叹号便又转到另一个意义上去了。
等急风暴雨似的接触解除了积聚已久的饥渴,佐佐木这才开口说话。
“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被关在一间高级公寓似的房间里,吃的喝的一点不缺。今天夜里他们突然蒙住我的眼,用汽车载着我兜了好大一阵子,把我放下了车。我一看,原来被扔在了练马区郊外的野地里。因为他们往我口袋里放了些零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这儿就急急赶来了。”
“你平安回来了,我真高兴。你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少心啊。”
“我失踪以后有人跟你打听过我没有?”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有个自称是你的朋友的人很担心你的下落,问了我不少情况。我告诉他说水岛先生也许知道,紧接着水岛先生就死了。”
“什么,水岛死了?什么时候,在哪儿。为什么?”佐佐木不知道正是水岛的死救了他的命。
要问的事情太多了,布丽奇特什么也说不清,得马上和山名联系。他是受了本能的饥渴的驱使先找布丽奇特的,其实首先应该找的是山名。
突然听到佐佐木电话里精神饱满的声音,山名吃了一惊。
“你目前在哪儿?这一阵子你到哪儿干什么去了?”
“先不说这个吧,听说水岛死了?你不是从布丽奇特嘴里听说过他吗?”
两个人迫不及待地互相提出了问题。山名知道了佐佐木果然不出他所料是被榊原在什么地方监禁起来了。也许榊原敏感地察觉到由于水岛之死和久高的关系警察已盯上了自己、于是赶紧把佐佐木放了。
另一方面,佐佐木也第一次听到了榊原这个名字,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互相交换了知识和情报。
“这么说他们放我是因为榊原面临危险的缘故?”
“还不止这一点。水岛杀害事件的网已渐渐收拢,他们已不能对你随便下手了。”
“杀害水岛的是榊原?”
“绝对错不了。”
“你说水岛是以我被绑架的事去想恐吓榊原结果被杀的?”
“我想是这样。”
“也就是说水岛如果不去找榊原我就危险了?”
“水岛当了你的牺牲品。我说,他们一定跟你要那支钢笔了吧?”
“追得可紧了。可是那东西不在我身上……我家里是不用说了,听说他们连布丽奇特那里也搜寻过了。”
“这事我已经听地说过了。对于你另外有没有同伙一事他们一定也追问的相当厉害吧?”
“嗨,我算是吃了大苦头啦。拳打脚踢扯头发,可是我看出他们一时没有杀害我的意思,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了。你的名字我一个字都投提过。”
“我是相信你的,但还是害怕的不行。万一你说了出去那就全完了。也许正是因为你守口如瓶他们才没有向你下毒手的。”
“再加上半路上杀出个水岛,他们就更无法对我下手了?”
“也许是吧。不过我有点感到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
“榊原,是长良冈的走狗。虽说榊原处境凶险,但他也不一定要放你呀?”
“为什么?”
“凡不利于榊原的事对长良冈同样也是不利的,身为老头子的长良冈为什么要释放你这个可能掌握着榊原杀害细川清惠的证据的人?”
“也许长良冈不知道我拣了钢笔的事吧?”
“有可能,但还不止这一点。敌人并没有达到绑架你的目的。”
“那又怎么了?”
大致情报交换完毕以后,他们开始注意起目前的处境来了。
“佐佐木,也许你身后拖着条尾巴。”
“有这样的事?”
“你现在在布丽奇特的房间里吧?不要被对方察觉,你从窗口注意一下外面的情形看,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那就绝对没错了。我估计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让你和我接触。”
“是吗,这帮畜牲!”
“你偷偷地注意一下看。我这就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们你回来了的消息,叫他们在尾巴后面再安上一条尾巴。”
“到底有没有人盯梢还不知道哪。”
“八成有。对方也是专干这一行的,只怕就是盯着你你也发现不了。这事还是交给他们内行的人去干吧。警察也许会找你掘根刨底地问个不了,你就忍着点吧。和布丽奇特已扎扎实实地行过见面礼了吧?”
3
警察的活动顿时活跃起来了。一个不肯通报姓名的人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