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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钱兰兰,今年三十多岁,以前和我爸回老家,我爸还领着让我叫她阿姨,好像她家和我家关系不错,那年我爸还给了她一些钱呢,没想到现在就算计上了,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也许爷爷念着她家的旧情不想出手,可我作为方家第三代最牛逼的男人,当然也是因为只有我一个男孩,必须义不容辞扛起这个担子,将钱兰兰摆平,顺便试试爷爷教的打小人的小术,于是我贼笑两声,问金伯钱兰兰的详细情况,金伯问我要做什么,我觉得他不是外人,便实说了。
金伯的脸色变得很诡异,捂着鼻子打哈哈,狭促的说:“问你爷爷吧,他不说就问你小叔和咱们的大村长,反正你别自作主张。”金伯兔子似的跑了,
爷爷一定不告我,三蛋爹虽然亲近却没血脉,正巧小叔是个不靠谱的人,我拖着他问道:“小叔,钱兰兰现在在哪?”
猪仔爹做贼似的看看左右,把我拉到墙角:“你问她干吗?”
“砍倒咱家桃树的就是她。”
猪仔爹呼出一口气,轻松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你爸和她的事了呢!”
“我草,你说啥?”声音陡然高了八度,院里的人都望着我,猪仔爹连忙堵住我的嘴推进屋子,一脸的尴尬与窘迫,他怒道:“你个死孩子,小点声。”
“小点声?尼玛我爸都出轨了你让我小点声?”
“你也知道是出轨不是当省长,这么大声干嘛,喜事呀你到处嚷嚷。”
“敢做就别怕人知道。”话虽如此,可还是低声说:“小叔,把你手机给我。”
“不给。”
“为啥?”
“你当我傻啊,你爸知道我说漏嘴,还不砍死我?”
“那我用公用电话打去,让全村都知道他的事。”
小叔赶紧揪着我的领子:“你这孩子咋不开窍呢?那是你亲爹,你不顾及自己的脸,也得为咱们家着想!”
“是我亲爹,可我还有个亲妈!”指不定钱兰兰的肚子里还有我的亲弟弟!
小叔见我执拗,无奈将手机递给我,也有个条件就是不能暴露他,只能说我从别处听来,借用他手机而已。
电话通了,我爸也不知道遇见什么喜事,心情很不错:“啥事?”
“方老二!”
“咦?航航?”
“对!”我恨恨的说:“准备给你新儿子起什么名?要不我把方航这个名字让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我爸语气依然淡定,却显得十分空洞:“呵呵,你在说什么呢?”
“别装,要是心不虚,你早骂上了,钱兰兰是咋回事?”
又是沉默,我喂喂了好几声他才回答,这次却十分虚弱:“航航,谁跟你说的?”
“这你没必要知道,我就问你准备怎么办!”
“你是爹,听你的。”
“我也没别的要求,这个钱兰兰我来摆平,也可以不告诉我妈,但你怎么补偿我妈,就看你的实际行动。”
我爸谨慎的问道:“你怎么摆平?”
“做了她。”
“你在村里呆了没几天,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爷爷咋教你的?”
“教的好着呢,我现在精通上百种杀人无形的办法,随便出个手,柯南都查不出线索,要是你对我妈好,还能饶她一命,不然的话,嘿嘿嘿。”
挂了电话,等过一阵我爸却没打来,将手机还给小叔,我直接去找爷爷,表明了来意:“爷爷,我爸和钱兰兰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怪不得你无动于衷。”我把真武像抱在怀里说:“牛骨刀呢?借我用一下。”
爷爷从床底下抹出来裹着黑布的刀:“你准备怎么做?”
“摆上香烛供奉,请真武像帮忙,罩着老爷爷他们去钱兰兰家。”
我伸手拿刀,爷爷藏在身后,大笑道:“让你老爷爷杀自家孙媳妇和后代?你脑袋被老牛踢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有别的办法:“那我放血请坟地里的野鬼动手,也不杀她,只是把她孩子弄掉。”
“行不通,你说钱兰兰为什么赶在今天砍树?”
我分析道:“咱们今天全家出动,平常她哪有机会下手?”
“不光是这样,因为她今天才回了村里,收拾东西后下午便坐车离开,除了今天,她也没机会动手。”
真武像从手中滑落,爷爷脚尖一挑赶忙接住,拜了两拜后放回神龛上,我不敢置信的问:“你知道她要下手,专门带我去偷苹果?”
“这还用想?你当爷爷喜欢做贼?”
我知道了,爷爷两世为人,三观和常人不一样,他又是那个年代过来的,有着极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根本不管我妈的心情,只想让家里在多个孙子,可我不行,别人不管我妈,我必须管:“爷爷,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五乘被你干掉,估计不会有人帮我,反正我就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不单单是小的,钱兰兰也不行,现在是新中国,必须一夫一妻。”
“你随意喽。”爷爷躺会床上枕着牛骨刀闭目养神。
“成,要么你干掉我,要么我改姓,以后我叫孙子航,全世界都是我祖宗。”
“意志坚强的人可以面对神的责难,所以神将这份责难给了你无法割舍的人。”爷爷闭着眼,嘴角带笑,得意道:“我不会对孙子下手,更不会对儿媳妇下手,狗啊,别忘了你还有个姥姥家,那个小破碗是什么生辰?找找人就查到了!对,还有山女,你喜欢她?爷爷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山女是我孙媳妇时自然百般疼爱,可连孙子都没了,这孙媳妇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威胁,总是来得干脆又实在。
第八十四章 冤魂不散
上山的路上,我一直思索老狐狸那天的那番话,她教我男人就要果决心狠,爷爷杀了五乘,倘使我不能改变这个局面,又做不到恨爷爷替五乘报仇,就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心中怀念,或者干脆忘掉五乘,继续孝敬爷爷。
现在我觉得应该还有深意,难道她知道我爸与钱兰兰的事,在暗示今天的局面?我不想看着我爸与钱兰兰继续牵扯,又不能摆脱爷爷的威胁,不如狠下心,让自己忘掉这件事。
显然忘不掉,又什么事也做不了。
于是装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家出走,爷爷却靠在门上说:“我可不给胖女娃喂饭,而她出了村,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恨恨的将包袱砸回床上,独自上山找山女。
其实爷爷不让我找她,只是这次生了气,也不好意思在拦我。
山女自然是住在山里的女孩,具体位置在山顶偏下的山洞,青藤的末端垂在洞口,我到了地方时,山女坐在石床上抱着腿,裹了一床被子瑟瑟发抖,看她小脸冻得铁青,着实让人心酸不已。
快步走到床边,将被角掖好后,紧紧拥她入怀,山女却轻笑起来:“方航哥哥,其实我不冷。”
“那你装成快冻死的模样干嘛?”
“看你上山的时候心情不好,故意让你换一种心情。”山女眨着大眼球,笑的像个偷吃了松子的小松鼠:“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真是个善良的小女孩,山女,你太善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的,世界上有很多坏人,你必须也坏起来才能保护自己!”
“好啰嗦,”山女缩缩身子,凑在我身边问道:“你怎么怒气冲冲的?又被鬼欺负了?”
“没有,这次是被人。”把我爸的事对她说了一遍,又将爷爷威胁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告诉她,要是山女有办法保护自己最好,非跟那个贱女人分出个你死我活。
听了我的话,山女跳下摸着下巴走来走去,最后确定的说:“爷爷不会害你。”
“当然不害我,但这事对我妈不公平。”
“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也不能威胁我啊,还拿你威胁我。”
山女得意的说:“爷爷就是吓唬你,他绝对不对伤害我的,只是赌你不敢跟他赌而已,爷爷照顾了我三十年呢,他的为人我最清楚,总说自己心狠手辣,却也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矩,你放心就是了,如果爷爷的想法真的如你所说只是想给方家再填个孩子,他便明白这样对你的母亲不公平,也绝不可能伤害你姥姥家人。”
我也这么想,但还是堵着气:“万一呢?如果他拿你威胁我怎么办?”
“咱俩私奔呀!”山女拉着我的手甜蜜道:“你先别张扬,等我能下山之后咱俩就跑,爷爷在山上埋了不少金子,咱们卷了钱出国旅游,我还想看看书上写的浩瀚沙海,无垠碧波,到时候如果那女人真给你生个弟弟,我帮你把他抓了喂狼,好不好?”
好是好,可这样的话从山女的殷桃小口里说出来,反而让我一阵胆寒,苦口婆心的劝道:“山女呐,你这样不好,还是应该善良一点,爷爷把你养这么大,咱们怎么能卷了他的钱跑呢?拿一半就好了,至于那个小婴儿,毕竟是我亲兄弟,没来由死前还受苦,直接掐死算求!”
山女娇嗔道:“就你会做好人,一会让我恶毒一点,一会让我善良一点,有句话说你们男人真是没错,想把单纯的女人教坏,又想感化坏女人变好。”
我奇道:“这句话好熟悉,你从哪听得?”
“书上。”
“女孩子别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我挑着她滑嫩的下巴说:“可你是植物。”
山女更加轻佻,居然带着一张嘲笑的脸,轻轻弹我的耳垂,像是纨绔少爷戏耍窑姐时的作弄,她叹息道:“植物都知道学习了,你这卑微人类还没感觉到压力吗?”
“嘿,让你尝尝人类的厉害。”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重重吻在薄薄泛着青色的双唇上,便尝到一股清新又微甜的滋味,山女又吃果子了。
那次她在我家住了一个月,这样亲昵的事情也没少做,如今的山女甚至知道回应我的热烈,小舌头不停滑动探索着,冰凉的山洞里升起与时令不相符的春意,我感觉脑中嗡的炸响,沉浸在她的火辣当中。
两只手越来越不规矩,山女面红耳赤的轻声喘气,她按住我的手,鸵鸟般的深埋着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喃呢:“方航哥哥,别这样,果子要成熟之后才好吃。”
我急促道:“已经立秋,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别”山女抓住一双色眯眯的禄山爪:“我是仙果,还得再长五年呢。”
“五年呐,再过五年我都二十三了。”
山女也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的说:“是啊,五年,好难等。”
“你接受化肥催生么?”
一对饱含情意的汪汪大眼盯着我:“你忍心用那些东西浇我么?”
黄昏的时候,我才跌跌撞撞的下山,虽然没能真正的一亲芳泽,却占了不少小便宜,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山女的胸实在配不上那张绝美脸庞和轻灵气质,只能希望木瓜对她有用,毕竟都是植物,吸收起来也方便。
对爷爷的怒气还没完全散去,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猪仔家胡乱吃了晚饭,进村买了元宝香烛,等夜幕笼罩了天际之后,悄悄来到村口的坡池边,五乘的尸骨就在里面,虽然是散乱了的僵尸,却是他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绕了个圈子,我走到池子后面的杂草丛中,清理出一片空地后,将刚做好的牌位竖起,与爷爷给他立的墓碑一样:恩师五乘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