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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时间的考验,要学会迎难而上,要管好自己,总有一天会胜利地。”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饿着肚子等胜利吧?你说焦哥怎么着?他三天两头的拿着酒菜上我们那个简陋的小屋来。他一个月才开几个钱?后来把家里开小超市的老爸老妈的钱都拿来养活我们。”他说着,眼圈就红了。
“真的。我都忍不住想哭。我们要是他妈的再走回头路,也太不是人了!”
“后来,也有人战战兢兢地让我们搬了一回家。你都不知道。那在人家地监视之下干活真不好受啊,末了,还嚷嚷丢东西了。我看那娘们那德行,真他妈想揍她一顿。结果她那个什么传家宝是被她儿子拿去玩了。可是人家连个道歉地屁也没放,我们心里这个堵,不过好歹开了张。再后来活就渐渐多起来,人也不像防贼似地防我们了,还到处帮我们做广告。被人承认的感觉……真是好啊!”
“不过活也不是天天有地,我们就琢磨着干点别的。乔根以前搞过装修。这目前是个俏活,我们就跟他学。虽然咱装不了那些个高级的地方,不过弄点简单的还是可以的。唉,人只要有志气,什么沟沟坎坎的都能过去,要往前看呐……”
说话的人语重心长,江若蓝总觉得这话里好像还透着别的意思。
也来不及多考虑,屋里的人已经收工了,正拿着抹布打扫战场。
江若蓝怎么好意思?她急忙抢过来要自己收拾。
“别。别,”小王连忙抢回来:“焦哥地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点小活还累不到咱们……”说着就把江若蓝推到门外。
江若蓝手足无措的看他们忙活。
也只一会工夫,人就出来了。
为首的那个还挺抱歉的样子。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谁会电脑,这个你真得找别人了……”
轮到江若蓝不好意思了,除了连声的“谢谢”竟说不出别的来。
“唉,老妹,别怪哥套近乎。”那个为首的又开了口:“咱有个机会不容易。还是那句话。人要往前看……”
江若蓝看着车渐渐远去,心里琢磨着这句语重心长怎么这么别扭?
联系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们一定是以为她也是刚刚放出来的,没准还得认为她也是被那个焦正救助地。
一时间,满心的感动再次被怒气取代。
“嗨,你是老板吗?这店是你开的吧?”
一个声音在旁边招呼,是个打扮时尚的女人。
江若蓝立刻条件反射的堆起了笑意,点点头。
向发屋走去。
“兰心发屋”四个字正在阳光下闪亮。
这个……也拿来了?
她突然发现个问题,不是说发屋被封了吗?这些东西是怎么被弄出来的?若蓝满面阳光的将客人送出门,可是见了他,阳光立刻被乌云遮住。
焦正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走进去,东张西望,还走到里间门口往里探了下头。
“女生宿舍,闲人免进!”
江若蓝喝道。
焦正愣了下,唇间白光一闪,双手插兜:“这么快就开业了?也不来个开业剪彩?”
江若蓝斜乜着他。
“……他当时就给我上了一课。语重心长啊……”
那人是怎么把他地阴阳怪气听作“语重心长”的?
“我问你,这些东西都是哪来地?”江若蓝开始审问。
“什么哪来的?不都是你的吗?”焦正带着好笑的表情。
“我就是说……我的发屋……拆封了?”江若蓝实在是不会说什么专业术语。
焦正愣了下,很快露出了白牙:“嗯,拆封了。”
“那你为什么还把我弄到这来?”江若蓝怒火爆发。
“你是说你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在那住下去?”焦正脸上是夸张的惊疑。
第173章 墓地
“当然。”江若蓝的火气弱了一大截。
“看来我多此一举了。”焦正“垂头丧气”:“你要是实在想回去我再找人帮你搬过去。”
焦正态度很“诚恳”。
江若蓝语塞。
说实话,这个地段比原来那个不知要好多少倍,而且客流量大,牌子刚刚挂出去就来了客人,这是个好兆头,做生意就讲这个的,只是……房租要不少钱吧?
见江若蓝不说话,他自然知道这是目标在动摇决心。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等决定了通知我,反正那房主正迫切的等你回去呢,除了你也没人敢用那房子了。嗯,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吃饭去了。唉,别人开业都大庆……”
江若蓝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也是,人家也算帮她一个大忙,可是……
“我没钱!”直截了当,干净利落,当然如果刚刚那笔小面额的收入不算钱的话。
“没钱,哦,没钱……”焦正故作思考:“要不先欠着,我请你吧,等你赚了加倍回请我……”
嗯?这是他感化从里面出来的人的常用手段?接下来是不是要“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重新做人了?
她继续斜乜着他。
不黑不白地脸。粗眉毛。小眼睛。一笑一排大白牙。再加上那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有些壮硕地鼻子……
就他。还是“好人”?
“不去算了。正好省钱啦。”焦正说着。已经走出门外:“还有你那电脑。过几天天再找人吧。”
“等等……”江若蓝喊住他:“这房子……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焦正愣着。
“租金……一年……”
江若蓝有些为难,这两年赚的钱除了住院都押在了前个房子的租金上,这出了事,不知道租金还能不能拿回来,而现在她的手头的确没钱。
“租金嘛……”焦正搓了搓鼻子:“每个月500就行了……”
“500?”江若蓝瞪圆了眼睛。
一个地段这么好的房子,就算面积不大……
“我知道你现在没钱。刚开始做生意一定会比较难,再说这房主也不急着用钱,等你生意好了要是愿意多出钱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焦正终于说了几句“人话”,不过这套路好像还是给刚从里面出来的人预备的。
感化?休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地!”江若蓝毫不领情。
焦正刚迈了一步立刻停了下来,惊讶的盯着江若蓝。
“你就是想……监视我!”江若蓝涨红了脸。
“监视你?”焦正的表情很奇怪。
“你一直就把我当做杀人犯,当做器官倒卖分子。你……就想利用我来破案!”
焦正愣愣的听着她的揭发,又看了看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搓了搓鼻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江若蓝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极大地错误。
警察对人的监视都是在暗处,而自己居然把他的计划大白于天下,这在他看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正明目张胆的向同伙传达一个重要信息?
完了,接下来会不会……
秋日的天是一种透彻的晶莹的蓝,一眼看过去,再烦躁的心也会沉静下来。
风带着些许清凉。轻扫着阳光铺在身上的温热。
墓碑上地两张脸就那么笑盈盈的靠在一起,看着眼前的江若蓝。
真幸福啊!
江若蓝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两个至亲的人。
没有什么言语。走的人已经走了,他们以为有些事情将会随着他们一同深埋地下成为永久的秘密,却不想……
怕她离开,可是自己却先走了。
眼睛湿漉漉的。
父母总是想保护儿女,可是那张保护的伞却不能永久的坚强的撑开,当伞消失后,赶上来地是更加肆虐的狂风暴雨。
不过……
“我会……好好活着……”
这不仅是对照片上一直凝视她的两个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当一切浮华散尽,本质便露了出来。
活着。便是人的最基本的追求。
是的,最基本也是最难的追求。
再次深深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默念:“我会再来的……”
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晶莹得如同水晶般的蓝天。
转眼,她又站在了另一块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如以往一样冷冷的看着自己。
再也没有了新鲜的或枯黄的百合,一切已经过去了,她已经和自己所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她不知该如何评价万柳杨,她给自己带来了太多地恐惧甚至危险。而这一切只是缘于一个男人……
她应该恨她,也地确如此,不过她还有点同情她,一个为了爱情发狂的女人,或许在现今这样一个物欲横流地年代,已经很少见了吧,这就是“至死不渝”吧。
有人将爱情比喻成罂粟,享受的同时不知不觉的向死亡靠近,它是一团烈焰。燃烧了自己也毁灭了别人。
只有那些只看到表面的美丽与诱惑的懵懂少年才会对它奋不顾身的跃跃欲试。而自己……她摇了摇头。
十米开外有一座新墓,是展鲲鹏的。
一周前。焦正突然给了她一沓钱,据说是原发屋的房主………那个秃顶男人主动退还的。
“主动”?对于钱人多是“主动”追求吧?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她用这笔钱为展鲲鹏买了块墓地。
本来想过要将他和万柳杨“并骨”的,可是万延死活不同意,于是只好将展鲲鹏的骨灰尽可能的安置在近距离处,却也是“遥遥相望”,难怪万柳杨的目光是怨愤的。而依着她地计划她现在应该偎在展鲲鹏身边享受幸福的人间生活,那么展鲲鹏……
她看着眼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他也在稳稳的看着自己。即便是照片,他的眼睛也是那样深情。
他深深的望着,似乎在她身上编织着一层柔弱却坚韧地保护
这个男人懦弱了一辈子,最后一刻的勇敢让整个人都闪亮起来。就像一颗本不起眼的暗淡小星在坠落的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积攒了许久的光芒……
或许这个世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因为时间的错乱,因为空间的错乱,因为……固执……
如果他还活着……
活着又会怎样?
当事实发生后总是会不停地追寻上一个瞬间如果发生改变结果会怎样……
而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
死亡不是用来惩罚死去的人,而是用来折磨还在活着地人。
有许多次,她都问自己,她还爱他吗?即便在最后一刻,他奋不顾身的替她去死。她的心是不是在说她仍爱着他?
她摸了摸胸口,有节奏的跳动却没有给她任何的答案。
或许经过了太多的时间和事情,即便有爱。但也会疲惫吧。
只是这个男人的生命太短暂了,短暂得来不及去享受幸福,短暂得来不及让人去弥补,短暂得只能让活着的人在无数个日夜里去追悔,去叹息。
江若蓝突然发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竟然只是为了亏欠别人,父母……万柳杨……展鲲鹏……
或许该死的是自己吧。
是风突然加重了吗?她打了个哆嗦。
再次看向墓碑上地男人,默默的跟他道别。
他没有表情,可是那深情凝望却留恋的停留在她的身后。
忽然,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撞了她一下。
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恍惚间。一个黑色影子“忽”的从身边蹿过。
这擦肩一过的一瞬,她突然觉得****像掉进了冰窖猛的变得冰凉。
不过也只是一瞬,一切很快恢复正常。
她急忙去找那个黑色的影子,却只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