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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给家里去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外面应酬回家晚。然后出门打车,把徐佳男日记上的地址给司机,让他开过去。
没想到这个路程特别远,几乎出了县城,靠近乡村。下了车,一抬眼就是一大片荒凉的田野,地里的荒草随着寒风摇摆,非常萧索。根据地址,我来到一家庄户院门口。这些年县里发展还是挺快的,周边农民大部分都有了钱,院里院外很明显全翻修过。
院门是锁得紧紧的大铁门,隔着栅栏往里看,院子黑森森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院子深处,是几间大瓦房,也都关着灯,安安静静的,似乎并没有人。
我正看着,有几个村里人走过,歪着眼看我,眼神都不对。我头皮发麻,觉得不好,村子本来就不大,来个外人瞎晃悠,那肯定非奸即盗。真要出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回家消停呆着得了。我溜溜达达出了村口,等半天也不见个车,天色越来越黑,不到六点,整个就暗了下来。黑不隆冬的,村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天寒地冻,我越站越冷,一咬牙做出决定,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不弄个清楚这么回去了,不是那么回事。我又重新折回那个院子,虽说里面没动静,可也不敢造次。我在地上摸出一块石头扔进去,“当啷”一声,半天没有狗叫声。
我看看周围没人,一个箭步跳上围墙,费了牛劲终于爬上墙头,衣服全都蹭脏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些,我一翻身跳进院里。这时,外面有人走过的声音,我赶紧藏到角落,大气不敢喘。好半天,脚步声消失,我才慢慢猫出来。
院子分为左右两厢的格局,左边垒着猪窝和驴圈,角落里还有狗窝。可是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这些牲畜。可以想象,这里以前肯定是有人居住过日子的,不知怎么就荒废了,现在空无一人。右边是一排排锁着门的仓库,用红砖砌成,不知里面锁着什么东西。
我猫着腰,穿过院子,顺着楼梯来到那几间大瓦房前。顺着窗玻璃往里看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着。在用手电照亮前,我留了个心眼,先轻轻敲敲窗,如果里面有动静,马上狂奔而逃。
敲了敲窗,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来到门前,轻轻推了推,是锁着的。看样子,要进去只能在窗上打主意。我点亮手电,往里照照。这不照还好,一看之下,有些发愣。
屋子里特别杂乱,桌子倒了,橱柜也砸在地上,一大片玻璃碴子,遍地狼藉。什么废报纸、脏衣服、枕头棉被零零碎碎散落一地。衣服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大脚印子。看样子,这间房间的主人已经跑了,而且临走前特别慌乱,东西来不及收拾。给我的感觉,好像突然屋子里来了什么危险,他们逼不得已,仓惶逃离。
我轻轻推推窗,窗户没插上,一推就开。我犹豫一下,还是把住窗台,一翻身跳了进去。
靠着窗台墙根,正好是农村土炕。我站在炕头,用手电扫了一圈,墙上贴着福娃娃的年画,旁边挂着比基尼美女的挂历,床头柜的抽屉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东西早被人拿空。
我从炕头跳下来,推开卧室的门,往外走。外面是面积很大的农家厨房,地上垒着灶台,上面一口黑黑的大铁锅,盖着木头盖子。这里充斥着一股很难描述的味道,有点像腊肉的香,也混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我循着味道来到铁锅前,用手电照了照,犹豫一下还是揭开了锅盖。
第九章 意想不到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第九章意想不到 我点开手电,微弱的光线下,先看到了墙壁。眼前是一条由水泥墙形成的走廊通道,墙壁上没有刷漆,就是光秃秃粗糙不堪的水泥。
这非常不正常。
我祖辈就是世世代代的乡下人,从小在农村长大,对于地窖还是有些认识的。
首先,普通农户家的地窖没有这么深,一般都是一人多高。再一个,普通地窖是不会挖成眼前这般格局的。地窖本身是为了贮藏农作物,没有必要挖出一条走廊来。
我四下里照照,发现这里就是由普通地窖改建而成。细算算工程量也挺大,普通农户是不可能花这么多钱。这里简直就不能称为地窖,更应该说是地下室。
我摸着水泥墙蹑手蹑脚往里走,有一股难言的阴冷似乎正从黑暗中散发出来。我看到墙上还挂着长长的电线,从外面引进地窖,沿着墙体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走着走着,灰蒙蒙的墙上忽然多出一些东西,那是画在墙上的画,图案呈深红色。
我一看到这些图案,心猛地狂跳起来,居然是一个个古老的符咒,深红深红,非常扎眼。
每隔一米一个符咒,上下竖着画,大概有半米长,印在墙上,非常渗人。我摸索肩膀,努力控制着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很显然布置这个地方的人是会道家法术的,他在墙上画这些符是什么用意呢?
我强迫自己压抑住恐惧,努力冷静。掏出手机,颤巍巍对着一张符拍了照片。我蹲在地上,一手拿着手电照明,一手操作手机,给李扬发了信息。不多时,他就回复:**,老刘,你还知道来个信儿啊,没死啊。
我前后看看,黑森森的走廊实在是渗人,没心思和他打嘴仗,手忙脚乱把那张符传过去,发信息说:帮我看看,是什么意思。
李扬回信速度很快:老刘,你他妈在哪拍下的这东西。我发现你怎么走哪都能碰到怪事。我们灯盟最近没开张,大家都想组团去外地考察。现在就指望你提供新鲜素材。
我回到:别废话,十万紧急!知不知道的赶紧给个话。
李扬回信:不知道。不过眼熟,你稍等等,我发到灯盟的群里,可能有人认识。
发完这条信息,就石沉大海了,再也没有信息发来。我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实在是等不起。把手机揣在兜里,端着手电筒继续往里走。越深入,墙上的符咒越密集,一笔一划写得是红汁淋漓。我看的浑身颤抖,身体有些发僵。
就在这时,我看到地上淅淅沥沥洒满了鲜血。漆黑走廊里,只有手电一点光亮,也就能照亮眼前两三米的地方。我屏住呼吸,跟着血迹,正走着,忽然就看到地上有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只死了的大公鸡。
陡然出现这一幕,我整个人僵硬在那,完全不知所措。这只大公鸡没有鸡头,只剩下硕大一个身子,白色的羽毛上鲜血淋漓。那一滩滩的血正是它流出来的,是鸡血。最让我感到恐惧的,不是这只死鸡,而是摆在鸡身旁边的东西。
那是一只形式奇古的瓷碗,还缺了口。在碗里覆盖着厚厚的米饭,不过不是白米饭,而是黑米饭,上面插着一根筷子。大部分鸡血都洒在这碗米饭上。这东西简直诡异邪门的不像话,我几乎窒息,被巨大恐惧紧紧抓住,喊不出,动不了,甚至不敢呼吸。
在记忆里,好像以前见过类似的米饭,属于祭祀的一种仪式。米饭上插筷子,这叫当面上香。也就是说,眼前这碗米饭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鬼吃的。
好半天我没有动,最后咬着牙绕开米饭和死鸡,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远,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两扇紧紧关闭的门,走到近前用手电仔细看。这是两扇红色的木头门,不知用什么木做的。在门上,居然从上至下画了一个接近两米的大符咒。
这张符鲜红鲜红的,一看就知道是血。符咒上的字我倒是全认识,最上面画了个四方格,看上去有点像“田”字,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弓”字,弓字下半部分写得很长,几乎横贯到门底,把下面那些字全部囊在其中。
“弓”字下面,写了一个人名:张五。张是繁体字。我有点看不明白了,继续往下看。再下面一个字是“拘”,“拘”字下面居然写了一个大大的,没有上面那一撇的“鬼”字。
最奇的是在“鬼”字旁边,还写了个小字。我凑过去正待细看,忽然就听到从门里似乎有声音传出。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本来神经就绷得那么紧,这没来由的声音,简直吓死个人。
我眯着眼仔细听,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婴儿哭。声音又轻又飘,若有若无,使劲听也听不出个大概。我咽了下口水,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有点闹幻听。
就在这时,身后很远的地方,大约是地窖的入口方位,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这次可听的真真切切。妈的,有人进来了!
我浑身汗毛直竖,第一反应赶紧灭了手电。这条走廊空空荡荡,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脚步声很轻,能听出来这人也很小心翼翼。我屏住呼吸,把自己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果然,从走廊口晃晃悠悠有微弱的光亮闪动。我心跳成一个,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
妈的,这地方这么邪性,这家主人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要让他逮住我,后果难以预料。我握了握手电筒,构思了一个逃跑计划:等他出现在面前,手电照亮我的瞬间,利用他的错愕打个时间差,用手电筒把他干翻在地,然后逃出生天。
说着容易,真要想这么干,简直紧张到了极点。我紧紧握着手电筒,眼瞅着那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头上那个汗啊,滴滴答答往下淌。
就在这时,忽然“叮”一声脆响,我差点没哭喽。是信息的声音。**,这李扬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简直害死我了。平时来听,信息声音并不大,可现在,在这样压抑静寂的空间里,这个声音传出去很远,足以致命。
第十章 养鬼
听到我问这个地方是不是他住的时候,梁憋五脸上呈现出很奇怪的表情,露出一种极为不屑的笑容:“刘洋啊刘洋,没看出来,你还会倒打一耙。”
我让他整懵了,什么倒打一耙?
梁憋五看看我的手机,讥讽地笑:“给佟三发短信那?我告诉你,来多少人我也不怕。”
“你胡说什么?”我当即怒了。
梁憋五道:“那手机上是什么信息?”
“用你管吗?你算哪根葱。”我越来越怒。
梁憋五上上下下打量我:“刘洋啊刘洋,你第一天来图书馆报道的时候我就觉得纳闷。你好不央的在城里五百强企业呆着,怎么就卷铺盖卷儿辞职回到咱们这个小县城甘心在一个破图书馆工作。我现在明白了,你丫藏的挺深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憋五阴着脸问:“你跟佟三什么关系?”
“我跟他有个**关系,你别乱说话。”我瞪他。
“你再说一句没关系?”梁憋五冷笑:“那天在派出所,陈平安拿着佟三的通缉令,我当时就看你眼神不对了。你绝对认识佟三!你也就蒙蒙陈平安那个傻六吧,想骗我老人家,你还欠点火候。”
我咽了下口水,这梁憋五还真他妈是个高人啊。我觉得那天我掩饰挺好的,还真就让他看出破绽。
我感觉整件事诡异莫名,而且这个地方的气氛太渗人,实在不是讲话之所。我摆摆手道:“咱们有什么出去说,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行不?”
梁憋五没理我,而是打着手电径直往里走。他照照地上,光亮中能看到整整一碗大米饭洒的到处都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