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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什么玄学灵魂之类的东西,但是自从接触了马宝,他有点相信世界上确实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存在。
当他发现灵魂和生理的不同步时,在震惊之余,觉得这应该是精神领域的研究范畴。其实我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有这种精神疾病,性格和身体的不协调,比如,本来是个大男人却是异装癖娘娘腔。
经过眼镜男研究发现,马宝的情况比性别错位要复杂的多,属于灵魂和生理进化时间上的不同步。
有些人虽然也有这样的现象,比如三四十岁成年人却小孩心态,调皮捣蛋不负责任;而小小孩,不过六七岁,却说大人话办大人事,美其名曰小大人。这些人出现的这种错位表现,大部分并不是病理,而是环境造成的心理错位。
而马宝的病症,是实实在在的生理现象。眼镜男怀疑马宝会不会有两套生物系统,身体是一套,而灵魂依附的还有另外一套,就像个“人中人”。他经过多次细致地体检,照射x光、病理透视等手段,确定了马宝确实是正常人。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灵魂确实是存在的。
简单来说,把马宝的身体当成一个世界,马宝的灵魂就在这个世界里自发的轮回转世,经历生死。围绕着这种现象,有太多的解释不清,马宝灵魂死亡后为什么还会重生?这种现象能维持多久,是否会一直伴随着马宝身体的长大?等到马宝身体衰败死亡,那个灵魂依附的世界便坍塌了,这种现象就停止了?
眼镜男越研究越觉得有意思,他渐渐把目光转向了马主任。马主任是马宝的亲生父亲,会不会也具有这种生理特征?
他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去研究马主任,那是找死。他借口研究马宝,需要马主任的体检报告做参考,给马主任全身做了一次检查。
他发现了两个奇怪的地方,一是马主任的血液里含有一种未知元素,不知是什么东西,凭借他手头的医疗器械完全分析不出来,他暂定此物为x。比较怪异的不是这里,而是这种x元素并没有含在马宝的血里。也就是说这种元素,只是马主任一人独享。
第二个奇怪的地方是,马主任的头部有一处阴影。
眼镜男无法确定那处阴影是否是病理造成的,这件事他也没和马主任说。在他看来,马主任十分可怕,身上具备了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那是一股侵人心脾的寒意。
听到这里,我心念一动,让眼镜男把那张扫描图找出来。眼镜男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翻出钥匙打开绿色的档案柜,从里面找出一个档案袋,拿出那张图。
我们都不懂这些医疗扫描图,上面是一个人的头部侧面骨架,不过确实能看到在靠近后脑的方位,有一处阴影的颜色和周围不同。
“你能不能解释解释?”我指着图说。
眼镜男抹了把鼻血说:“有两种可能。”他指着图上的阴影:“第一种可能是马主任脑子里有肿瘤。”
“还有一种可能呢?”梁憋五问。
眼镜男道:“那就是马主任脑后可能有一个洞。”
这句话一出,我和铜锁陡然一震。我们不约而同想到了转世人。
眼镜男继续说:“但我觉得癌变的几率大一些。平常人如果脑后真的有那么一个洞,早就死了。”
梁憋五看出我和铜锁的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我打个手势,示意等出去告诉他。
结合马主任的生理特征和他儿子马宝的种种表现,基本上可以确定,马主任就是一个转世人。最怪的地方在于,据我们了解,转世人是无法行房的,自然也不会有孩子。而马主任不但结婚了,还生下一个男孩子。这里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玄机在。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到:“那你研究梁憋……梁超干什么?”
眼镜男弱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马主任让我研究梁先生,是因为梁先生是长生……”
梁憋五正在看那张头骨扫描图,等我问出这句话他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闭嘴!”
眼镜男不说话。
我转过头看他,铜锁也去看他。我冷冷问:“梁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有什么不对?我和马主任是对头,他把我禁锢在这里就是为了折磨我。”
“你不是说你被他们进行**实验吗?”我说。
梁憋五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别打听,这些是我的私事,跟你没关系。”
“梁超,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我说。
梁憋五搓着手,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晦暗。
那眼镜男够鬼的,趁我们说话这当口,居然猫着腰往外跑。让铜锁抓回来,又是一顿胖揍。
我摁住眼镜男的脖子,骂道:“他不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眼镜男喘不上气,眼睛直瞟梁憋五。梁憋五走过来,突然出手如电,右手做刀,径直砍在眼镜男的脑后。眼镜男哼都没哼一声,晕死过去。
“别难为他了,我告诉你。”梁憋五说着,看向铜锁。
我说道:“他叫铜锁,是我非常信赖的朋友,放心吧,不会透露你的秘密。”
铜锁很有自知之明,马上道:“你们说吧,我出去。”
“不用,朋友。赶你说话了,既然是刘洋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梁憋五坐在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希望你们能保守秘密。”
我们点头。
梁憋五看着躺在地上的眼镜男说:“他说的对,我是长生不老的人,简单来说,我是个不死人。”
“你……不死人?”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真名不叫梁超,叫梁国栋。”梁憋五淡淡地说。
我一听倒吸一口冷气,梁国栋不就是梁憋五的爷爷吗?这怎么回事?
梁憋五说:“我就是当年老人家身边的那个通讯员,我没有死,一直活了下来。后来我为了隐藏身份,才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叫梁超,对外宣称是梁国栋的孙子。跟你说过我爷爷一生的经历,其实那就是我本人的经历。”
我看着他,突然生出一股寒意,眼前这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厚实的面纱。
“那你说过,你爷爷的葬礼……”我说。
梁憋五道:“那都是假的,骨灰盒里根本没有骨灰。我不这么做不行,我不可能同时扮演好两个角色,只能牺牲掉一个。可是,这个秘密偏偏让马主任知道了,他以此来要挟我……”
“他是怎么发现的?”
“我和你说过,他爸爸是当年组织的头目,叫马卫国。我们关系相交莫逆,曾经一个炕头睡过觉。那天睡觉时候,他就曾经问我一个问题,梁国栋,我怎么不见你老呢。”
第七十一章 那一年那个洞
“马卫国发现了你不老的秘密,然后把这个秘密告诉他的儿子马主任,马主任就来要挟你?”我推理出一个大概。
“具体情况远远要比这个复杂。”梁憋五苦笑:“马主任……我怀疑他……这个一会儿和你说吧。”
一直沉默的铜锁道:“这位……朋友……爷爷”
梁憋五笑:“我们是朋友,直呼其名即可。”
“我还是随老刘叫你梁超吧。”铜锁道:“我只想问一点,长生和不死是两个概念。你梁国栋可能活了很大岁数,没有变老,但是不可能不死。或许你衰老的时间和程度要比正常人慢很多,这个过程别人可能需要一百年,你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问题是,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死的。”
梁憋五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称呼自己为不死人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到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几次不止了。”
听到这话,我和铜锁面面相觑。
“第一次发现我自己不会死,是在河滩被枪毙的时候。”梁憋五悠悠说:“刘洋,还记得这件事吧。”
当年老人家曾经在梁国栋和几位老乡的陪同下,探访过岭子山的神秘洞窟。等从山上回来后,他便把梁国栋软禁。一个月后,梁国栋被押赴河滩刑场,枪毙。同时枪决的一共三十二个人。
梁憋五道:“枪毙的那天,每个人脑袋后都近距离顶着一杆枪,绝对不会出现打飞的情况。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杆冰冷的枪顶在我脑后的感觉。”他慢慢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声枪响,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连疼都没有感觉到,我就……”他顿了顿道:“就算是死了吧。”
梁憋五描述,那是一个昏昏黑黑的世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像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等再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是黑黑的,不过和刚才的感觉相比,此时的他在感官上有了更多的感应,能眨眼能呼吸甚至能稍稍动一动。他这才明白,自己还活着。
可为什么眼前这么黑呢?他挣扎了半天,才搞明白一件事,他被埋起来了,此时正在土堆下面。
他费劲全力,整整挖了一个晚上,像土拔鼠一样从土堆里钻出来。那是一片荒山,月冷风清,他血肉模糊,全身泥土,看起来跟恶鬼差不多。但好赖是捡了一条命。
他为人非常机灵,又在部队跟随老人家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好几年,耳濡目染吧,别看小小年纪,但锻炼的非常成熟圆滑。
他想尽办法,隐姓埋名活了下来。最令他惊讶的是,为什么自己枪毙没死?
“那一枪真的打中了?”我问。
梁憋五苦笑:“真的打中了。我给你形容一下,那时我什么样子吧。子弹是从脑后射进来的,它并不是直线前进,而是遇到阻力,在我头颅里打了个滚,从脸前面以爆破状穿出。怎么说呢,当时我的头就是个烂西瓜,面目全非。”
当时他那张形如恶鬼的脸,根本没法融入社会和人群交流,便在山上当起了野人。自给自足,凭借从部队学来的一点自救底子,摘草药,自己配药治疗。梁憋五说,他足足养了一年,这张脸才慢慢愈合。但是五官相貌已经和当初千差万别,成了现在这模样。
他摸着自己这张脸说,当初的梁国栋,在部队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从大城市什么上海北平,受到感召来到队伍的女孩子们,经常围着自己转,洗衣服打水的嘘寒问暖,自己就是那时候的高富帅。可惜啊,命运弄人,现在成了这么个德性。
铜锁颇感兴趣,追问一些老人家当年的往事。
梁憋五笑笑:“朋友,你就算问我也不会讲。逝者已逝,过去已经过去了,都快一百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没意思。”
“那你为什么会不死呢?你想过原因没有?”我问。
梁憋五十分严肃地点点头:“原因当然有。”他犹豫片刻,一字一顿道:“我下过那个洞窟。”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磕磕巴巴问:“你下过那个洞?”
梁憋五说:“为什么我日后围绕着那个神秘的洞窟,一直锲而不舍,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去探索?就因为我不死的这种情况,就是从洞里出来后出现的。”
“你什么时候下的那个洞?”我问。
“我一共下过两次。第一次是陪同老人家去看洞窟时候,他兴致勃勃,问我敢不敢下去探?”梁憋五面色有些动容。
说句不好听的,那种情况,别说让下洞,就算叫他去死,也得乖乖听命。当时一起上山的除了老人家和乡下老汉,便是两个警卫员。老人家要他们下洞,乡下老汉们吓得不轻,反复说这个洞不能下,会惹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