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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离开西仰大学,回你们的文石市去。”
邱铭愤然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我们过来这里,是帮你们揪出隐藏在514宿舍背后的真凶,你凭什么驱赶我们?是不是你心里有鬼?”
李校长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说我心里有鬼?你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一个幕后的凶手?好啊,那你们就把我抓了去吧。”
华峥连忙出来打圆场,“李校长,您不要生气。我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本案中有许多疑点未解,作为刑侦人员,您知道的,难免会有一些职业毛病,总想去找出最后的答案。不过我们也都理解您的立场。毕竟作为一名高校的负责人,你要对全校一万多名师生的安全以及正常上课、教学负责,这个责任要比一桩悬案来得更加重要。这样子吧,本身我们也并非公干身份,仅是以个人身份参与此案。既然您不喜欢,那我们就此终止吧。还是要多谢李校长之前对我们工作的帮忙。”
李校长缓下脸色,道:“你们能够这么想是最好的了。但我也申明一下,我绝对不是不配合你们公安人员的工作,只是整个案情,西仰市的公安局之前已成立了个专案小组,进行彻底勘察,最后得出了‘意外伤亡’的结论。我支持他们的结论,所以不愿再去多生事,继续调查,免得扰乱了全校师生的心。”
邱铭刚想开口说:“所谓的‘意外伤亡’结论,恐怕是依你李校长的意见而下的吧。”但话还未出口,就被华峥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扼杀住了。
华峥拉着邱铭,对李校长道:“那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李校长点了点头。华峥与邱铭、黄思骏一起退出了病房。陆为轩迟疑了一下,对李校长道:“我去送送他们。”
李校长漠然地不作表态,他深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林易头顶上的银钗上。
陆为轩松了口气,急急地走出病房。
午夜谁在敲门
20 23:28:592047
走廊上,邱铭不满地道:“我觉得这个李校长就是有鬼。他明明都知道这个案情里存在着许多蹊跷,而且他也都经历过了,可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肯去承认。”
华峥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坐在他那个位置,恐怕也就会那么做。你要知道,只要学生的情绪受到丝毫的干扰,集体起来闹事、罢课,对学校、对社会都是一个极大的冲击。身为副校长,安抚学生的民心,自然是头等大事。”
邱铭嘟囔道:“就算如此,他也不能阻止我们查案啊。我们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揪出幕后黑手,岂不是更容易平息学生们的疑虑?”
华峥道:“那如果查不出呢,或者说是,查到的结果是非人力所为的话,那你想象学生心里会怎么想?”
邱铭一时语噎。从接触这个案件的开始,他们似乎总是陷入一种迷离的状态里,好象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操控着他们的思维,让他们不知不觉地要滑向“有鬼”的结论。按照这种事态发展,他们恐怕无法成为案情的解密者,反倒会用亲身的经历,为案情增添了几抹扑朔迷离。
陆为轩追了上来,道:“对不起,李校长刚才可能心情不好,所以说话冲了点,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华峥淡淡道:“没关系。不过我倒想了解下,陆处长你应该是前后接触这个案件最为深入的人了,你希望我们是就此停手还是继续调查?”
陆为轩想了想,道:“如果能够查清是有人蓄意所为的话,我当然是希望你们深入调查,将他揪出来,但如果……”
华峥点头道:“明白。那你是觉得作案凶手极有可能是非人类?”
陆为轩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对信仰的坚持,道:“说句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李校长的观念一致,没有鬼神,没有凶杀,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的发生。但直到我亲眼目睹林易躺在513宿舍里被烫成那副残不忍睹的时候,我就开始动摇了。而今晚的经历……虽然李校长给了我们部分解释,但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比如为什么人一走到7宿5楼,就容易失魂了呢,这太诡异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黄思骏忽然开腔道:“我觉得插在林易头上的那把银钗,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着特殊的意义,或者说是象征。”
邱铭问:“什么象征?”
黄思骏说:“我说不上来。但我觉得林易从我这里偷走银钗,偷偷潜回7宿,是为了向514宿舍里的幽灵交差、还愿。或者说,是514宿舍里的幽灵命令他这么做的。只是林易应该有些使命没有完成,所以接受到了严酷的惩罚,包括被热水器砸,被开水烫,被银钗钉脑。”
华峥等人虽然不能完全同意黄思骏的说法,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否则就太难于解释林易的古怪行为,比如他为何要偷银钗,为何要返回513宿舍,为何会将银钗举过头顶。
但隐隐约约之中,华峥觉得这个说法中有一个严重的漏洞,或者说是,有某个线索可以推翻黄思骏的观点,但就是无法捉摸到。这种感觉令他很苦恼,更让他不安的是,自从参与了514宿舍一案之后,这种感觉频频跟着他,似乎大脑深处有一双黑手,时刻将他闪现的灵感抹杀去。他忽然有一种无比的困倦,只想找张床躺下,什么都不想,就那样睡死了过去。
“我累了。”他直截了当地表达道。
陆为轩识趣地离开了。
黄思骏陪同华峥、邱铭在学校的小餐馆里要了两个盒饭,又带他俩去学校的招待所住下,随后返回宿舍。
按照学校原先的计划,黄思骏他们应该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从临时借宿的6宿搬回到7宿,然而林易的出事,令搬回7宿的事变得遥远了起来。距离开学仅有3天时间,黄思骏依然住在6宿里。
临时的宿舍里,黄思骏孤零零的一个身影,端坐在桌子前,望着窗外发呆。窗外,树影婆娑,千万片的树叶,每一片中都隐藏了人类无法解读的密码,就像514宿舍留给黄思骏的重重谜团一样。
他想起这些天里的遭遇。每一次看似曙光初现的时候,却总是有新的阴霾降临。他好不容易找到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天下无鬼。然而这样的结论总是在不多久时,就被新的惊吓所打破。他有一种心力交瘁的绝望感。
他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有风从窗户外灌了进来,牵动着窗帘“簌簌”抖动,像是有人站在窗帘后面,朝他招手。
黄思骏忽然很想顺从那个招手,从窗户跳了下去。
“死了,变成了鬼,就不用再去为人世间是否有鬼这个命题而困扰了。”黄思骏翻了个身,让自己背对着窗户。变成了鬼,就不用害怕鬼,但是却会留恋人间。留恋许多时候比害怕更具生命力,就像美好总是要战胜丑恶一样。
就在黄思骏辗转反侧之时,门外穿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黄思骏一下子惊起,下意识地抓起放于床头的手机,看了下时间。23:58。迫近午夜零时。谁会在这个时间打扰其他人的梦乡呢?
黄思骏的第一个想法是“鬼敲门”。是自己刚才的想法把鬼给招了过来吗?缩身于黑暗之中,他不寒而栗,将被子扯紧了些。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黑暗之中不懈持续。
在霎那之间,黄思骏的大脑中掠过许多午夜古怪敲门的传说:比如说阴森的古城堡里,将人血或者兽血涂抹于大门之上,黑夜里,噬血的蝙蝠就会循着血味而来,频频地撞于大门之上,造成了“鬼敲门”的效果……草原上,夜半突然传来敲门声,等你开了门,一头带着腥气的野狼扑了上来,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咚咚咚……”每一下敲门,都敲打在黄思骏的心脏上,砸出血来。咸涩的味道,麻木了他的身体。
阴暗怪异往事
终于敲门声停了下来。黄思骏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叫唤道:“黄思骏……”
黄思骏刚刚平静的心顿时像坐过山车一般,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几乎让他吐出了血。“上帝哪,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呢……”
他听过许多关于叫人名字的传说,比如在深夜里,如果听到身后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因为那很有可能是鬼在叫你。人的肩头上有三昧火,鬼不敢靠身,只要你一回头,三味火就熄灭了,鬼就会上了你的身。另有,深山中,若有人在背后叫你名字,你倘若应了,转身就会看到一头山魈将爪子搭在你肩头,冲着你狞笑……
黄思骏的喉咙“咕咕”地动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恐惧让他的喉咙干涸得就像龟裂的田野,长不出任何的大地之音。
“黄思骏,你睡了吗……”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身体会脱离意识的控制,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比如狂笑,比如抽搐到痉挛。黄思骏却是如游魂般地起了身,光着脚,走至门后,立定。
“黄思骏,开下门,我找你有事。”沙哑的声音里流露出了一丝的人气,如同一根火柴,让黄思骏僵硬的身体稍微回了点暖。他隐约地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黄思骏,开门。我是王子山。”门外的人自报家门道。
被惊吓逼走的灵魂“嗖”地一下,重新进入了黄思骏的体内。他以手抚着胸口,大口地喘了两下气,打开了门。
门外,王子山像个幽灵一般地站着,东张西望,神色紧张,好像被人追杀似的。
黄思骏对王子山并不熟悉,除了那次在514宿舍玩碟仙游戏时,他注意到王子山是主要主持者之一,因为所有的道具都由他准备。
王子山飞快地闪身进了宿舍,随手将门关上,仿佛他进来黄思骏宿舍,是带着莫大的秘密使命,不能为外人知晓似的。
门将走廊外路灯的一点光芒遮断掉了。王子山不满道:“你怎么不开灯?”
刚才的半夜敲门声让黄思骏吓破了胆,以至于他一时都忘了开灯。
王子山在墙上摸索到开关,将灯打开。他一眼看到黄思骏惨白的脸,怔忡了一下,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黄思骏在心里大骂道:“你一个人在宿舍时,大半夜地遇见鬼一般的敲门声,试试看脸色还能保持正常么?”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你呢,找我有什么事?”
王子山找了个凳子,坐下,说:“我预计明天就可以办好休学手续,就要离开西仰大学了。晚上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睡不着,就想过来跟你道声别。”
黄思骏心头一涩,道:“好啊,离开这个鬼学校也是件好事。那你休学后准备去哪里?”
王子山道:“暂时是想找我爸借点钱,做点小生意吧。”
黄思骏喃喃道:“挺好的,挺好的……”他想起半个月前,与王子山等一行六人,聚在514宿舍里,半夜玩碟仙。虽然请鬼的行为充满了阴暗气质,但当时六人的身上,却是充满了青春的胆大妄为。而今,短短十多天里,六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莫荫惨死,林易重伤,以及自己终日惶惶不安,陆大为、阮秋阑和王子山三人被迫离校,提早接受社会上滚滚红尘的洗礼。这一切,究竟是天意,还是自作孽呢?他心神恍惚中。
一时间,两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