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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找武含烟,她是新郎的表姐。”
我装着底气不足,贼兮兮的样子偷偷往屋里看。她说:“新郎官家亲戚都在隔壁。”
噗通。
门砸的一声大响。还好我躲的快没被撞到鼻子。
新婚夜陪新娘的居然是新娘闺蜜。而这闺蜜还是快死的样子?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知道的太少也没办法做出准确判断。
刚到隔壁,809的门打开,有男有女年纪不一的人满怀心事的走出来,没等多久,武含烟出门看到我,把我拉到一边,她说:“对不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忙,要不等明天晚上再给我做临床检查?”
“你可能等不到明天了。”
手臂轻轻贴在她的腰上。她本能的闪躲到一边,我感受着手背残留的阴寒,接着说:“鬼阴受到莫名的刺激而暴涨,你随时都可能出事,你应该也感觉到了那方面的需要变的强烈……”顿了顿,见她吓的微微发抖。我继续说:“你应该能联系上玉女,说明你的情况,让她赶紧过来或者我和你去找她。”
别人都很正常,偏偏两个带着鬼阴的女人都出了问题,看来这与鬼婴有关。
武含烟打完电话,过来把玉女的情况一说,我看着808房间陷入了沉思。
人棺所在的旅游景点里组织了一个什么狗屁的论道大会。商量着走阴令的归属权,而玉女正忙着参加论道。走阴令在老鬼手上,他们就算论赢了有个屁用?还不是要出手抢?
地点在人棺,组织这个大会的人说不定是诸葛老头,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赵佳算准我会死在关于走阴令的事情上,难道这群人想杀我,剥脱阴司烙印?
天下不可能有永远的秘密,业内人如果拿到没有功效的走阴令,会不会追查为什么?如果知道走阴令需要陈家人封印阴差的阴司烙印,那他们会做什么?
想到这些,我冷漠的抓着武含烟的胳膊,强行拉她回套间,关上门说:“你是谁?接近钱多多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老鬼的走阴令?老鬼的走阴令是不是已经被抢了?”
“陈先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要非礼我呢?”
武含烟开着玩笑,转而严肃的说:“我叫武含烟,已经用钱多多为人质让老鬼交出了走阴令。那丫头没有受任何伤,只是跟我快乐的吃了顿饭,那时玉女师父找老鬼拿到了走阴令,可惜走阴令失去了效果。”
松开她的胳膊,我走到一边,微笑着说:“你是故意向我透露论道大会的事情?”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也就是老实说出了师父在哪里?你能瞬间想到这么多事,是你够聪明,不算我有意透露。”她随手摸出一根细长的烟夹在手上,赞道:“守灵人果然不一般。”
“也没什么,如果你只是玉女的病人,她不会告诉你她的行踪。你能知道这么多,说明你和玉女关系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你是她徒弟。”我看着她细长的中指和食指上没有指甲,其余的指甲都都些长,故意嘲笑:“尼姑都是用手指抠吗?”
谈笑着,我在心里整理这这件事。
玉女师徒抢到了走阴令,发现走阴令失去了效果,面对业内别人的抢夺,玉女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无用的走阴令与别人打生打死,无用的走阴令曝光在众人眼下,集合众人的力量应该能简单的挖掘出走阴令的秘密,毕竟,走阴令已经出现了很多年,过手的不光只有老鬼。
当着武含烟自言自语的把发生的事情推论一遍,我敲着茶几,说:“一件流传了很多年的宝贝突然失去了作用,又知道宝贝该如何恢复,你说这群人会不会想法子让宝贝恢复呢?”
“明知故问,论道大会不是开了吗?表面是论道,真实目的自然是抱成团逼迫你封印阴司烙印在那块没用的石头里。”武含烟靠在沙发上,双手横抱着胸,吐出一口烟圈,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陈三夜会受到论道的请帖,然后面对方圆几百里活跃的业内人,他们会给你讲很多道理,让你心甘情愿的交出阴司烙印。”
难怪陈家祖上没一个自己利用阴司烙印的,被剥夺阴司烙印就是死,面对整个业内,陈家术法再强也得挺尸。
“在喜宴上看到你,我真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事先察觉了。”武含烟起身伸了个懒腰,杵灭烟头说:“好多人在外面满世界找你,业内的高手、赵佳的人……你的消失,让这群人都疯了,各方能调动的眼线都聚集在了四家镇,可怜的薛倩已经成了焦点,论道大会请不到你,等他们定下章程,绝对会齐上四家镇让薛倩交出邪魔外道的守灵人,陈三夜。”
听着她透露出的消失和推论,我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为什么不告密?”
“我为什么要说?我只是要走阴令救命,如果有无常亲自帮忙,活下去的可能性会更大。说出去,以你的性格会妥协吗?没了走阴令,又没了无常的帮忙,我真只能等死了。”武含烟把事情坦白,吐出一口气,说:“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所了。我现在就是个快死的普通人,如果能解决鬼阴入肾,鬼阴为我所用,到时候我跟师父学的理论才有用。”
“你们师徒骗了老鬼的走阴令,老鬼怎么样?”我问。她愤恨的说:“算不上骗,老鬼也想扔掉这烫手的山芋。三十年期满,他也用不着这东西了。正好我们拿钱多多威胁,他就顺水推舟,还获得了师父一个人情。只是没想到走阴令失去了效果。”
没想到老鬼这么阴险,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鬼姨的事,之前的鬼姨相当于走阴令下的烙印小鬼,如今将何去何从,还真是个大问题。
武含烟微笑的坐着,身上散发的冷气,让沉默的房间像开了空调似的慢慢降温。
“如果我不出手压制鬼阴,你会不会告秘?”
沉默好久,我盯着她的双眼,认真的问。她指了指墙壁上的画像,说:“原本挂的不是这幅画,碰到你才换成了这幅。”
洋妞是她放在这,让我灭异数,得功德?
“会不会告密?”我冷漠的重复发问。
“不会。”
她淡然的吐出两个字,玩着精致的打火机,又说:“能灭掉异数是你的缘法,如果我和师傅能灭,肯定自己灭掉用来积累阴德。”
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神,叹了口气,目光停在她的深v上再次感叹:“胸大不一定无脑。给我三根烟,转给你一道阴司功德,暂时先压制住鬼阴。”
以烟代香,以她放画的因果线转移了三股无形功德过去,缠绕在她腰间的寒意,诡异无比的淡了下去,恢复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况。
“好了没?”
武含烟被烟熏的眼泪汪汪,不管是功德还是阴气,她都察觉不到,身体也不可能有明显的反应。看着她低头吸着烟头烧出来的烟雾,我不动声色的说:“等烟自动烧灭,功德也就转换完毕了。”
这是坑钱多多的报应。
啪啪!
烟刚烧到一半,武含烟被呛的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有人在外门交集的敲着门,武含烟含泪打开,中年妇女着急的说:“新娘子出事了。”
鬼婴又闹了?难道王曼没有压制住它?
第两百零一章 鬼女儿
逃命出四家镇,潜伏在暗中,没想到却躲过了论道大会的邀请。
诸葛老头连环截杀未果;赵佳派人找我。说明她没有找到东西;业内人想逼我封印“阴司烙印”在失效的走阴令内……如今各方找不到我,要向薛倩要我的行踪。
薛倩似乎成了无形棋盘上的弃子!
我并不在乎薛倩的处境,在意的是外来人一起发力放倒了薛倩,四家镇会不会成为外界业内人的后花园?
薛倩是四家镇一霸,聚集着四家镇的凶气,凶气是极邪极猛的玩意,四家镇上的人都想她不得好死,但凝聚的凶气也是四家镇对外的一道防护。
业内人与普通人塑造的大势相互依存,在薛倩凝聚的凶气笼罩下,镇外业内人也不敢在四家镇放肆,如果薛倩这道门户开了,牛鬼蛇神踏入四家镇就会轻松很多。
似乎有人想借机撬开四家镇的大门,目标显而易见。鬼棺!
存在就是道。薛倩的存在也有着复杂的多面性,多面性来至于立足点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那就破吧,四家镇业内人封闭太久了,是时候汇入大浪潮中迎风破浪。是在大潮中昙花一现?还是我主沉浮?谁知道呢!”
我跟在武含烟后面瘸腿走着,想清楚此事最深沉的含义,低头露出了淡笑,豪情万丈的敲定了自己的态度。
走动中,含糊不清的轻声嘀咕:“薛倩真是待宰的羔羊吗?四家镇的门不是那么好开的。社会始终是大众人组成的社会,地霸那么好解决就不会年年打黑了。”高人真把自己当成高人。就算高人们能搞定薛倩也会损失惨重。
“赵佳,天道无常,掌控的最高境界是老子的无为,他老人家一直站在天上看着天地自然发展。不管怎么变他都站在天上,这才是真掌控。你在社会上的路还需要练。”
处在旁观的角度看着事态发展,我莫名其妙的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心底挨个祝福着局中每一个人。
叮。
电梯到了八楼,武含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在想什么?”
猛的惊醒,余光瞟了一眼着急的中年妇女,我抬起头,说:“人生在于思考,我正走在人生的路上。”
随意闲聊到了808门口。溢出门外的阴气淡薄了很多,中年妇女着急的敲开门,宽敞的会客厅内有男有女,或坐或站,十多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武含烟点头与人打完招呼,和人群一样盯着站在窗边,手轻轻拉着窗帘,目光远眺窗外世界的新娘。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新娘依旧穿着中式喜红新妆,清忧婉转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飘荡在寂静会客厅上空。正常情况下见到这种哀怨的美女,是男人都忍不住想把新娘抱在怀里怜惜,此刻周围的人眼中只有惊悚。
我看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鬼婴抱着新娘的后脑勺,扩散的寒气往它身上收拢,有种它在慢慢长大的错觉。
装着惊恐跟在武含烟后面,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没有发现任何术法的痕迹,暗自琢磨王曼过来到底做了什么?鬼婴为什么把发散的阴气收了回去?
“嗯嘤。”
闭着眼睛的婴儿慢慢长大到满月大小,它坐在新娘肩头叫了几声,睁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好奇的四处转着小脑袋,最后把恐怖的眼眶对准了我,伸着肉嘟嘟的双臂咿咿呀呀的对我喊着,看样子是要抱抱。
“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爹。”
看着它急速成形,我真被吓到了,暗骂着,也知道王曼做了什么,她把胎死腹中的鬼婴养成了形,之前的鬼婴只有本能,现在可能有了智慧。
“碟……跌……爹……”鬼婴在新娘挽着的头发上晃动着胳膊和腿脚,嘴里模糊不清的呀呀,最后吐出一个爹字,欣喜异常的反复念叨:“爹……爹……”
随着它一声声叫喊,新娘扶着胸口,手按在玻璃上,身子摇摇欲坠,诡异的出现了心疼。
有人想过去,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了恐怖的事情,站在人群与新娘的中间进退两难。
“小家伙,你能听到我想什么?”
惊悚的看着牙牙学语的鬼婴,我强忍着惊讶和害怕,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