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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两旁怪石嶙峋,枯木杂树长在怪石缝隙里,枯叶在风中飘零。
小路蜿蜒,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几米外的景象,视线被山石和雾气给遮挡住了。
“是陈先生吗?”
打着手电筒,穿着冬季厚睡衣的女人,从黑暗拐角迎面走出来。
赖东青被淫邪香火气息暗算,被我点破,他正憋着满肚子怒气。见披着微卷发的少妇,扭着腰姿走过来,赖东青拿出罗盘,罗盘反面有一面镜子,他把镜子对着女人,说:“看看镜子中的你自己。”
女人呆愣的看向镜子,只见,镜中的女人眼波动荡,嘴唇微张,清秀的脸上披着一层粉色,一副欲罢不能的媚态。女人本身的表情却很正经,镜中相只是中了淫邪香火的心相。
“你干什么?”女人慌张的退后几步,眼神异常复杂,羞、怒、挣扎……无法言表。
“祖师爷帮忙,还不醒来,破相。”
罗盘后面的镜子残留着心相,赖东青伸手点向罗盘,我快速握住他的手腕,赖东青不悦的说:“三夜,你要做什么?”
“你破了她中的淫邪香火,世俗道德会一起冲击她的心灵,她如果承受不了,要么破罐子破摔,彻底放荡下去。要么受不了以前的行为而自杀。”我挑明其中的厉害关系,转头看着女人说:“生理需求很正常,但放纵**获得短暂的满足,事后会更空虚,欲求不满的恶性循环。肉欲可怕,还是空虚可怕,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着,我弹指敲在罗盘正面,反面镜中的心相消失,心相不是被打碎而是放出了罗盘。赖东青严厉的说:“你这是放纵邪鬼为祸。”
“她又没求我们救她?我们眼中的好,也许是她眼中的坏,既然她喜欢被鬼搞,咱们何必多管闲事。”我邪气凛然的快步往山上走。赖东青脸色很不好看的跟着,一路都没有说话。
女人留在原地傻站着没动。
距离纯阳观还有小半路程,风情妩媚的女人穿着半透明的红色纱衣从对面小跑过来,跑到近前直接往我身上倒,我一巴掌把她抽开,妩媚女人摔在地上,脸上春情流露,眼泪汪汪的说:“陈先生,你打的人家好疼。”
赖东青记仇的站在旁边看笑话,说:“看你怎么办?”
“妹子,你缺爱吗?”我指着路边的树棍子,说:“随便找两根自己解决,说不定可以把你舒服上西天。舒服死这种死法很不错。”
不待女人回答,我冷漠的说:“别惹我,不然你连舒服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次上路,赖东青似有所悟的想了好一会,说:“高明。”
我好笑的咦了声,他说:“第一个女人还有羞耻心,你让她自己想。第二个女人中毒已深,你直接告诉她这样下去会死。说不定她们都会醒悟。”
“醒什么悟?她们的死活关我屁事,这是在与徐义斗法。”我不屑哼了一声。赖东青说:“但你做的事情,确实在点醒她们啊。”
我停住脚步,认真的说:“你的理念要稍微转变一下,别总想着自己是高人,见到你认为不对的就用术法改变。这样会蒙蔽住双眼,你已经悟道了,如果这样始终不可能明道。试着站在普通的人角度去看待之前两个女人。作为普通人,遇到第一个女人,提醒她这样只会越来越空虚,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第二个女人她故意撞我,我有胆子扇她一巴掌,顺便告诉她这样犯贱是会要命的,这也是常人能做到的。”
“这是做人的本份,我做了,她们是否继续沉迷?与我何干?”我嘿嘿发笑的反问。
风平浪静的到了纯阳观,纯阳观的变化倒是吓了我一跳。
半山腰的几间小屋变成了半山别墅,院子里载着各色景观树,院后是一栋三层欧式洋房。
吱呀。
刚站到威武的栅栏前,紧闭的洋房打开,徐义穿着黑色燕尾服,叼着雪茄,张开双臂走了过来。张小倩满脸热情的跟在后面,快到栅栏边时,张小倩拉开门,惊喜的说:“陈少爷,你真的来了,徐义说你会来,我还不信呢!”
“兄弟,好久不见。”
徐义站在栅栏门内,我拿出包里的拂尘,丢过去说:“今天没带酒,这个是见面礼。”
拂尘丢在半空,徐义伸手去接,发现这东西完全克制他,快速的缩手。嘭的一声,拂尘掉在了地上。徐义警惕的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洞宾生前用的拂尘,完全克制你这一脉的香火。这种克制自己的东西,拿在自己手上才最放心,这不,我给你送过来了。”台双土弟。
招呼一声赖东青,我看也没看拂尘一眼,说笑的踏进了院子。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观赏起别墅的装饰。
拂尘静静的躺在地上,徐义精神波动无比剧烈。我说:“在别墅里,你就是神,难道还怕我做出不好的事情?酒呢?”
徐义没有动拂尘,绅士的走进别墅,让张小倩去拿酒。
“我来有两件事,第一,想知道你怎么认识陈圆圆的。”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灌了一口,徐义喝了满满一瓶,说:“第二,除魔卫道,斩杀我这只邪鬼。”
砰。
徐义把酒瓶砸在地上,身影消失无踪,冷酷的声音在整栋别墅飘荡。“兄弟,我想看看你怎么除魔卫道?”
第一百零七章 找茬
半山欧式别墅,我提着酒瓶,坐在沙发上喝了口酒,赖东青坐在旁边严正以待。张小倩拿着晶莹剔透的细长酒杯,起身说:“徐义。你和陈少爷不需要闹这么僵……”
消失的徐义一巴掌抽在张小倩脸上,张小倩嘴角带血的倒在沙发上,酒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
我们看不见的徐义说:“男人的事情。你别插嘴。”
张小倩诡异的漂浮起来,脖子好像被人掐举着,俏脸涨的通红,等她实在受不了,隐身的徐义才松手放了她。张小倩摔在沙发上,默默哭泣,也没有反驳。
“大叔,这红酒好像有些年头了。徐义请客。咱们也借机喝个够本。”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淡定的喝酒。
赖东青的酒瓶刚举起来,啪的一声被徐义抽在地上,瓶子砸的稀巴烂。
“我是客。你是主,你请我们喝酒,弄这一出有些不地道。”我开着玩笑,眯眼看着张小倩和赖东青掉在地上的酒瓶,接着说:“既然你有兴致,那我就陪你玩玩,输了的不许哭。”
拂尘完克徐义香火。在我把拂尘丢出来的前提下,徐义不敢进我的身。他怕,他怕我还有后招,比拂尘还厉害的后招。他打张小倩砸赖东青的酒,是在展现他在别墅里是神的威能。
如果我不先丢出拂尘,徐义肯定会直接对我动手。这打的是心理战!
“玩?你不是要除魔卫道吗?”隐身的徐义问。我说:“我真要除魔卫道,鬼洞宾生前的拂尘就能瓦解你的淫邪香火。香火被克,你只是普通小鬼,你认为我需要算计什么吗?”
“不需要。”
“所以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嘿嘿笑着,又说:“这是你的地盘,你既然是别墅的神,我攻击你一招,你能抗下来咱们就好好聊怎么样?”
别墅里沉默了好一会,徐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行。”
“那你接好了。”
我砸掉酒瓶,凝神起身,捡起地上的酒瓶碎屑,划破指尖还没好的伤口,带血的手指在空中虚写出“正邪”两字,暗念:“天地有正亦有邪,正邪对逆转,磨鬼屠神。”
借来的正邪之气压在别墅上,别墅破碎,露出了纯阳观原本的样子。
我们处在大殿前的空地,徐义站在阴风阵阵的大殿中央,鬼体被打的有些虚晃。“兄弟,我败了,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也只能勉强接下你的正邪互逆。”
“就算败了,你也是这里的神。这次你只是防守,没有进攻。”我说。
徐义苦涩的说:“你能拿到拂尘,说明藏在这座山里的鬼洞宾神性被你灭了。它一直是我的目标,却被你杀了。”
“呵呵。”
我不屑的笑着,讥讽着说:“原来你要屠神,屠的只是一条神仙。敢屠鬼洞宾本尊吗?”
“有何不敢?”
“有魄力,以后鬼洞宾本尊出世,我就撒手不管了,它交给你对付。”我笑咪咪的看着他,徐义说:“杀不了他,我的道会永远残缺,他的命是我的了。”
“嗯,好。”我看着地上的酒瓶。“要杀鬼洞宾是一回事,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祸害女人,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再让我碰到你随便杀人,别怪我下狠手。”
“奇怪的逻辑,我喜欢。”徐义豪爽的大笑,从屋里搬出一件茅台,放倒空地石台圆桌上,问:“兄弟既然不是来除魔卫道的,那你第二件事是什么?”
拂尘静静的躺在空地边缘,我瞅了一眼,说:“给你送礼。鬼洞宾生前也是有道全真,说不定你能悟到你想要的。”
“你就不怕我拿了拂尘,就算打过不你也能跑掉,到时候我躲着祸害人间?”
徐义瞪了一眼三个酒瓶,瓶盖自动打开,他提起一瓶猛灌,酒水还真被他喝了进去。在他的地盘,他真能做到像人一样,果然鬼威大增,或许这次交锋他也藏拙了。
“处理坏家伙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给坏家伙找一个更坏的敌人,让坏蛋没时间祸害常人,这不就行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话里已经体现了我的自信。
赖东青和张小倩保持着沉默,徐义灌了半瓶酒说:“你这养狼驱虎之计用到兄弟身上,是不是该自罚一瓶?”
“从始至终,都是你把我当兄弟,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搞师娘的鬼。”我毫不客气的掀他的伤疤,又说:“该告诉我,你是怎么和陈圆圆认识的了?”
“相公,奴家知错了。”
陈圆圆鬼影虚弱的冒出来,在我旁边可怜兮兮的站着。我冷笑着说:“你还真的不怕死?”
“在小不点家里,相公不是留手了吗?”陈圆圆目光扫过香火还算鼎盛的大殿和贫房。“这里是徐以的地盘,你用正邪互逆,它只是勉强防住,还被破了坚不可摧的鬼遮眼。当时你用这招,人家可能已经死了,而你只用凶气借了邪气而已。”
陈圆圆歪在我身上,徐义干咳两声,说:“你们注意形象,我搞女人都是偷偷的搞,在外面还是挺绅士的。”
听着陈圆圆自作多情的话,我懒得反驳,一瓶酒喝光,起身说:“大叔,我们该走了。”
“哎,好!”
赖东青非常厌恶这里,与我一起走出五十多米,徐义追上来说:“谢了,我绝对不会主动骗人,但有人送上门,那我也不会放过。到时候你还要动手,我奉陪到底。”
“小心陈圆圆。”
留下这句话,我快步往山下走去,半途,赖长青说:“陈圆圆说的是真的吗?你当初留手了?”
“嗯,我并没借正气。”我老实承认。
沉默的走到静心观前,说:“小不点和她关系密切,在哪儿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她会杀了小不点,小不点只有八岁死后的魂魄并不强,两相融合肯定是陈圆圆做主。并且,我还需要陈圆圆活着,她与现在的道尊同出茅山并不对盘,她活着可以给道尊制造很多麻烦。”台肝页圾。
顿了顿,我尴尬的摸着鼻梁,小声自语说:“最恐怖的是陈圆圆、王曼、鬼观音,三者如果缺了一个,另外两个绝对会大大出手。让她们三个相互斗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