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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你不是跟成哥关系挺好吗,他就没透点口风给你?”
“没。”惜言如金,沉默是厚道人的武器。
“你再想想,说不定他提了,你没注意。”
“可能。”
“他肯定……”
“水各,你明知道季大哥不知道,就别为难他了。”莫因隐见我喋喋不休地纠缠莫季,出声解围。
“你少管,看你的书。”废话,当然是没事做我才找他不自在,有事我费那么多口水干嘛。
水各。
拆“洛”字为二,就是我现在的诨名。一来为了杜绝再有人白痴地叫出“莫米洛”,二来是为了防止有人识得我名字,然后让“你真是莫非的女儿”事件重现。也但愿我和父亲人各一方,谁也别碍着谁。黑未必黑(三)
东拉西扯又过了半个小时。虽然蹲蹲站站的不停变换姿势,可不出半径不出5米的活动区域仍旧让我全身骨头发僵,扭扭脖子,实在受不了了,我不要在这天荒地老——
“季大,我要上厕所。”尿遁一招怎么使都不会老。
“女人就是事多。”行美男又在一旁吐我槽,本来就看我不太顺眼,现在算是正式和我杠上了。
“不好意思,少女我天生膀胱容量比较小。”
“噗嗤——”
莫因隐喷笑出声,同时行弟弟又怒红了俊脸,“我说错了,你根本就不是女的。”
“哎呀,别计较那么多了,管他男女,是人都有一膀胱。”头一转,五官挤作一堆,“不行了,季大,我已经努力储存一个小时了,再在这多站一分钟,我就外泄了。”
“我们在这看着,你快去吧。”蒲扇手在我肩头拍拍。“回来时顺便买点吃的,别饿坏了。”
呜,不愧是季大,就知道你是好人,如此体恤小妹我,决定了,请你吃便利店的三明治。
“那我去了。”三步后一回头。
“弟弟哥,要不要一起去,瞧你脸都憋红了,既然大家都是尿意盎然的同道中人,不如一同去如厕?”
……
没反应?再试试。
“太忍了会得前列腺炎,那样会被妹妹们笑话的哦。”
“快滚!去了就别回来。”贵公子口出恶言。哇哈哈,好有成就感。
不再停留,小跑到街另一头的7…ELEVEN借厕所,虽然不是真的憋无可憋,依旧去舒解一通,谁知道回去后会不会继续罚站,既然来了,就顺便进去坐坐马桶歇歇脚,留下我的痕迹。
哎,真是搞不懂,下午蓝组的人都呆门里喝茶(我们“新人五”送水),有什么事情白天正常上班时间做不好吗,非得等到晚上才出门,是不是在昏黄灯光下做坏事才有黑社会的气氛,不应该吧,昨天“偶然”听到行小弟通电话,好象他家人都去瑞士度假去了,变态越也去了。怄啊,同是黑营人,他们在天,我们在地,果然是等级区别待遇,下头人连做事就得配合走地痞流氓路线。
唔——,说到瑞士,苏夏姨说我不在时妈打电话回来,说她准备去抢Marc Ecko最新款的首发产品,是镶Swarovski水晶表盘的子弹颈链表……瑞士也不算小,应该不会碰到吧,也可能根本不认识……听上回变态越的口气不认识老妈,可他家和父亲的关系似乎不错,说不准他爸妈认识……奇…怪…!就算遇到认出来又怎么样,还怕老妈吃亏吗,我在这儿操的哪门子心。
就在我踏坐在马桶盖上胡思乱想时,就听见隔壁有人说话。这间7…ELEVEN的男女洗手间只隔一堵薄墙,声音只要大一点就能传到对面。
“……他们还在里面。”
“谈这么久,肯定是达成协议了,不然依吴的性子不会多留的。他从来不浪费时间。”
不想那么快回去,干脆待在洗手间里听壁角消磨时间,大不了回去时说吃坏肚子。
“莫连政那混蛋,上月才吞了东区,还没咽下去现在又想来分中段,他们莫家和互克斯勒家坐下来说说话就把地盘都占了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就是,地盘又不是他们两家的,都归了他们,叫其他人喝西北风吗!”
啊勒?莫连政?莫家和互克斯勒家?分地盘?他们说的不就是我那污头老大。
跳下马桶,冲出隔间,见没其他“坐客”,跑去将门锁扭转,然后爬上洗手台,蹲在两净手池之间,耳朵贴上墙壁。
“雷蒙德,他们会信吗?”
“放心,这两家本来就不对盘,准备的这种枪是互克斯勒家专门订制的,那货商的舅舅爱赌,偷了几支出来换钱,齐哥就把他手上的全买来了。”
原来是离间计。
“你们准备一下,5分钟以后按计划行动。”
“是。”
没了交谈,只剩一片稀索声。
5分钟后行动?!怎么办?心中哀鸣,我抱着脑袋陷入天人挣扎中。
方案一: 先躲起来,等打完了人都死绝了再回去?
太不仗义了,人家季大对我多好,阴影和将军人也不差,美少年挂了不打紧,万一瘸了腿破了相我会心痛。况且上厕所能花多少时间,关键时候人不在被发现就完蛋了,管刑处的正义伯伯肯定抽我脚筋扒我的皮。
方案二: 回去通知大家?
不要,上趟厕所回去就大事不好,谁会信(平日里讲话不正经的后遗症),弄得不好搅了这边场子坏了那边好事,惹来一身腥,被三方同时锁定追杀也不一定。
方案三: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回去?
卡——,否决!那不是明知危险还去送死吗!我又不是笨蛋。
看看表,还有3分钟隔壁就要动作了。
死啦,到底该怎么办?老妈,救命啊——黑未必黑(四)
照隔壁家伙所说,今天谈判的两家关系一直处于对立状态。这种场合,为了以防万一,玄蓝组的大哥们身上肯定备了家伙,一旦出事必定反击,另一边肯定也不会做着挨打,少不了一场枪战,过后无论是否能查清背后黑手,死伤已经造成,两边铁定撕破脸。最后,笑的还是那第三者。关键是,过不了这一关就有人会死,首当其冲的就是“新人五”。
在洗手间里急得跳脚,不想别人死自己也不想送死,啊,为什么我一个好好公民要混黑社会,而且入行还没一个月就遇上状况,莫非我是逢六劫。
像伦敦或曼城这样的大都会,治安较差的地区通常是临近工业区附近的国民住宅(CouncilHouse),居民成分以劳工阶层和外来移民中的少数族裔为主。这个街区就是中翘楚,平日里就是龙蛇混杂,偷窃、抢劫、贩毒、杀人在这是家常便饭,若非今晚因为要做重要的事(刚知道是为划地盘)清了场,往常这个时间正是这个区最热闹最喧嚣也是最糜烂最颓废的时候,因为犯罪率奇高,警方特地在附近设了一个办事点,以便警力能够尽快赶到事发现场,办事点驻派的都是经验老到、应变力强的警员,在街区的小混混中有些就靠做线人养活自己,对于莫家这种势力庞大的对象,他们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相应的这些大势力也不会明着挑衅,甚至每月都奉上大把钞票堵警方的嘴,两边长期以来形成了默契。
哎,警匪一家,若一般人惹上莫家这种大黑,只有自人倒霉,找警察也没……
忽地抬头,从盥洗室的镜子里映出一双发亮的眼。
想到办法了!
等等,等等,不用这么急,还有一点时间,仔细想想。
抚着胸口,让有些急促的心跳平复下来。脑里高速运转究竟该怎么去做。
最重要的是时机要把握好,不能让人发现是自己做的,一点怀疑都不可以。很快有了主意,我脱下衬衫翻面把取下的墨镜和圆帽包好后大致折成方形,将袖子打结把末端叠进结中。从裤腰里拖出背心长长的下摆,把裤管卷到大腿隐于长背心下。
看看镜中的自己,长发有些凌乱地垂搭在肩背上,一件明黄贴身运动短裙,露出了结实的长腿,脚上套着一双同色的运动鞋。
将刘海拨到额前,半遮住眼睛,吸一口气用力吐出:
“一个普通路过的运动少女,对吧。”
就在我准备就绪时,隔壁传来铃声。
“喂?是,都准备好了,是……是。”挂断电话,那人又接着道:“齐哥他们到约定地点了,我们开始,进去后等齐哥信号。”
一眯眼,正好。
“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走!”
“那么激动,今晚你准备宰几个啊?”
“哈哈哈哈——”
一阵骚动,听见门响,我急忙抓起衬衫叠成的挎包往肩上一搭,跟着往外面冲出去,然后,就如我所期望的——
“哎呀——”哀叫一声,重重冲撞后我被反弹开,跌坐在地上。
“妈的,臭娘们,你没长眼睛啊!”
抬眼看去,出口脏言的是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十分肥硕的本地人。他后面有四、五个人,有两人神色不太自然用手捂着腰际。心里微松,还好是手枪,不会横扫一大片。暗嘲自己警匪片看多了,总觉得枪战里冲锋枪是固定出场配置。
定定神我尖叫出声,“你才没长眼睛呢!死胖子!”
“妈的,居然敢骂我,找死。”胖子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动。
我爬起身,叉起腰一连串骂了回去:“骂你又怎么样,胖子,胖子,死胖子!英国猪!”
“妈的。”一个巴掌朝我猛煽过来。
正考虑要不要闪,一只手从旁截住了他,“汤,别和一个小女孩计较。”
“可是她——”
“正事要紧,别在这时候出岔子。”
极不甘愿的放下手,胖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念道:“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不是什么,有本事你打啊,打啊。”脸一偏,往他眼前凑。
“你——”
“汤!”那人厉声阻止了胖子的再度冲动。
牙一咬,胖子扭头便大步离开,似乎多看我一眼就会忍耐不住痛殴我一顿。其他人也不理会我相继与我插身而过,留下我一人在狭窄的洗手间出口又蹦又跳。
“哈,死胖子,不是要我死吗,怎么走了?只会嚷嚷的英国猪。”
离去的身形更显匆匆,被大力推开的玻璃店门在一行人走后来回猛烈晃动,好半天才静止。
见人往街那边走去,我喋喋咒骂着胖子走出了便利店,趁收银台的小伙子没注意,闪身到角落里,手忙脚乱地恢复进店前的扮相,并且把衬衫的扣子全给扣上了。折腾下来,有些气喘,不知道那个齐哥的命令什么时候会下来,心里直发急,有些凉意的夏夜里我额头竟溢出一层薄汗。
从兜里掏出手机,选择语音拨打功能,设定录音,压低了嗓门:
“喂?警察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