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梅霖一头钻入了这《艮天诀》中,除了看书,就是修练灵息,渐渐的梅霖发现自己的灵息越强大,就越容易理解《艮天诀》中的东西。
比如说“三元”,梅霖的灵息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把手放在这句话上,脑中自然而然的泛起了无数以前曾经阅读过的道经,甚至会有一些自己以前没有想到的语句出现:“干为天元,支为地元,支中所藏为人元,人之禀命,万有不齐,总不越此三元之理。”
梅霖发现这薄薄的一本《艮天诀》,宛如一个巨大的海洋,里面藏有无数的宝藏在等待自己去挖掘。
从此,梅霖一头潜入了海洋之中,左手吃鱼,右手看书,书不释卷,只有当灵息耗尽,脑中的字渐渐模糊的时候,才睡一小会儿,脑中却仍是那些句子在翻来覆去。
第三卷 水天需之武当情缘 第三十三章 再起纷争
武当山,玉女峰顶,还是那棵松树下。
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悄生生的立在风里,长风吹动着长发,裙裾摆动,只有背是那样的挺直,眼睛里仍是亘古不变的忧伤。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变化,太多的打击接踵而来。太多的人遇到了,却又永久的失去了。
她轻轻从怀里掏出了梅霖偷偷塞给的那卷书,深蓝色的封面,上面四个圆体古隶:“圆化太极”。
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幅图画,正是静空道长曾经教给自己的圆化太极的起手式。
就在这时,只听到后面“蹬蹬”脚步声响,一个人登上峰来,一股愤怒的灵息传到了她的后背上,随着那股灵息传过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气。
她没有回头,只是把书慢慢的塞进了怀里。
一道凉气袭来,一把剑指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直浸入心底,她能感觉的出正是那把冷月。
果然,凌云嘶哑的声音随后传来:“是你,是你杀了梅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凌云一脸的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右手衣袖少了一块,裸露出了肩臂,上面青筋暴起。
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微微仰起,挺了挺脖子,忧郁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凌云,一动也不动。一阵冷风吹起,几丝长发被吹到了冷月上,立即断落下去,随风远逝了。
凌云的手在颤抖着,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你。。。你。。。!”
她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的冰冷,冷月就抵在她的咽喉之下,只要轻轻一刺,她就香消玉陨了。
凌云双目圆睁,眼里如欲滴出血来,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刷”的一声把剑插入了鞘里,大吼一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扔下这句话,大踏步的走下峰去,留下了一行寸许深的脚印。
梅霖对《艮天诀》了解的越深,越觉的其博大精深,要想把其内容都学会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更加谈不上精通。
因此,梅霖只摸着点边儿,就开始翻了过去,再下面又是两个大字:“论地”。只见上面写道:“子为墨池,子在北方,属水;午为烽堠,午在正南,属火、土,又午为马;卯为琼林,卯系乙木。。。”
再往后则是地穴、地系、地风,以及极为复杂的计算法则。什么六水、八风、九野、六府、五星、十二地支、六十四卦来回换算。
梅霖宛如钻入了题海里的一头牦牛,东闯一角、西顶一头,丝毫找不到出路,直搞的昏天黑地。
这些东西又不知钻研了多少时日,梅霖实在钻不下去了,索性又抛到了一边,翻过了几页,又出现了两个小字:“道术”。
这一次不同的是,没有另起一页,而是接着写了下去:“离魂术。。。,缩地法。。。,炼药术。。。,驱云术。。。,移物法。。。,百鸟朝凤。。。,易容术。。。”
在缩地法和炼药术之间,有一段火烧的痕迹,只剩了几个缺不全的剑字,想必还有一种道术失传了。
梅霖突然见到这么许多好东东,兴奋的高声大叫,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当即这个瞧两眼,那个看几下,都觉其味无穷。
其中易容术最为简单,梅霖习的半日,也就会的差不多了,立即想到了自己的一头白发和身上无数的鞭痕,便在自己身上试验起来。
接着,又看到了“百鸟朝凤”,想到了自己的落梅笛,拿起便吹,直把洞里搞的乌七八糟,那双头巨灵蟒避之唯恐不及。
再接下去的移物法就比较难了,又牵涉到了论地的一卷,等梅霖看到缩地术,心里不禁一动。上面有两句诗“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最后可达“灵息所至,一步千里”之境界。
“一步千里?靠,一步能迈千里,我不就能出这山洞了?”梅霖一跃而起,头却顶在了石壁上,当即撞的“噢噢”叫着,蹲下了身子。
不知不觉间,梅霖的身高增长了不少。
那两头急忙关切的问道:“老子,你没事吧?”梅霖一把搂住了其中一头,边亲边叫道:“我们能出去了,我们能出去了!”
那两头莫名其妙,不过看到梅霖这么高兴,也跟着兴奋的舞了起来。
梅霖突然又想到了“灵息所至”这句话,不禁心里登时凉了下来:“你奶奶的,除了佛祖,谁的灵息能达到千里?我练到现在灵息连这个洞口还出不了,等练到千里之外,那不早头发胡子都白了?”
剩下的许多日子里,梅霖苦苦的面对着这个难题,连学习《艮天诀》也是无精打采的。
“学的再好,也出不了这个洞,还有个屁用?”梅霖大部分的时间变成了来修练灵息,体内的灵息逐渐的强大,灵气积累越来越多,丝丝灵息透过泥丸宫,在头顶聚集,正是《艮天诀》中所载的“三花聚顶”。
武当山,金童峰最高顶,一块岩石上,凌云两眼通红,双手举起大酒坛往嘴里倒去,却是一滴酒也没有倒出来。
嘴里狂喊一声:“酒!酒!给我酒!”随手用力一甩,“当”的一声,大酒坛撞在对面的岩石上,溅了凌云一身碎片。
“我不信,我不信,梅儿不是奸细,梅儿绝不是奸细!”凌云痛哭失声。
朦胧中,凌云看到对面玉女峰上,一个袅娜的身影双袖缓动,宛如行云。凌云虽在醉中也知那必是一种本派的高明武功,竟是自己从所未见。
凌云向着对面狂吼一声:“你。。。你。。。!”那句“我要杀了你”如鲠在喉,却怎么也吼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俗家弟子“蹬蹬”的跑了上来:“大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师父有要紧事找你!”
凌云此时早已酩酊大醉,人事不知。
玉女峰,那棵松树下。
月华感到身后一股灵息传来,缓缓的收起了式子,静静的立着,背对来人。
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总是背影!
来人抱剑作礼,却是二师姐丛凤鸣。丛凤鸣一脸惶急之色,焦急的说道:“赵师妹,出大事了。金童峰、五老峰六观为了争夺掌门之位,正在生死相拼,已经有师兄弟受伤。静仪师太已经率遇真观的所有弟子赶去劝阻和救援了。大师姐让我来问你,我们要不要赶去金童峰?”
月华依然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紧闭宫门,任何人不准出入。如有擅闯者,格杀无论!”
“是!”丛凤鸣答应一声,急奔回宫传令去了。
静武一死,武当派静松、静冲、静阳、静玄都相觑掌门之职已久,却是谁也不服谁,四观之间争斗不断,最后静阳和静松暂时结成一块,静冲和静玄则分别与赵见明、张廷音结成一块,分成了三帮。
平时最为道貌岸然的静冲收买了静玄的弟子给静玄下毒,静阳和静松则正率众围攻静冲的冲虚观。两观一打,其余各观各宫纷纷趁火打劫动上了手,一时之间,金童峰和五老峰上鲜血四溅、喊杀震天。
刚开始,还能分清谁与谁是一帮,到后来则六观弟子全乱了套,乱杀一气,甚至连本观弟子也打了起来。
太清宫静阳的弟子广文与冲虚观的广同一向交好,此时见到广同被本宫的广雄一剑刺伤,当即大怒,一剑向自己的师兄广雄刺了过去,自己同宫的师兄弟斗在了一起,师父静阳连连喝止,弟子们都打红了眼,却哪里喝止的住?
更有弟子夹在中间,公报私仇,上清宫舒辟一直在暗中嫉妨武功最好,最得师父宠爱的大师兄广常,乘此机会,偷偷一剑刺入了广常肋下,杀死了这个眼中钉。
武当派的弟子犹如发疯的野兽,逢人就咬,见着不顺眼的就杀,观里观外、宫里宫外,到处都是鲜血,都是惨呼。
日照峰上,静武轻抚着被天霸的掌心雷震伤的右臂,面对着杀气冲天的金童峰和五老峰,一声长叹:“唉,这一天终于来了。劫数啊,劫数!”
昔时武当弟子练武的广场上,更是布成了几个九宫八卦剑阵,威势无比,互相交错攻击,而主持剑阵的则是这些平常为人师表的师父。
那些没有组成的弟子则成了惨遭屠杀的对象,纷纷哭喊着四散躲避。静仪师太率领遇真观的女弟子组成剑阵,偏居一隅,把受伤未死的弟子救入阵中,进行施救。但不一会儿就受到了无数的攻击。静仪师太那大声喝止的声音被淹没在失去理智的喊杀声中。
赵见明的一名弟子曹万福被剑阵迫入了一块大石后,却一眼看到了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凌云。
曹万福欢呼一声,举剑向其咽喉刺去。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冷冰冰的娇斥:“住手!”接着,一个光球如流星般划过,曹万福愕然发现自己手中只剩了个剑柄。
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一双忧郁的眼睛,如飞天仙子一样,自空中飘飞而来。曹万福一碰到那双忧郁的眼神,突然间变的呼吸急促,如木偶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月华飘身落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凌云,秀眉皱了皱,对曹万福说道:“我不杀你,你快下山!”曹万福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向山下奔去。
此时,只有山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座双重九宫八卦剑阵卷了过来,所过之处玉石俱焚,威势惊人,正是由静玄亲自的主持的武当派最强的剑阵。月华跃到巨石之上,花魂一挥,接住了剑阵的攻势。
剑阵攻势如潮,月华却如一根生长的岩石上的细竹,凭你狂风如涛,我却始终屹立不倒。
不过,这次与上次保护梅霖有很大不同,上一次地势开阔,月华的轻功可以尽情施展,这一次岩石凌空而立,四周皆是悬崖,而凌云就在岩石之后,月华双脚不能移动,许多精妙招式无法施展,武功便大大打了个折扣。
况且月华心存怜悯,不愿使用杀招,因此战的是苦不堪言。
终于,月华的玉手之上有一道细细的血丝流了出来,那是虎口被硬生生的震裂了。
无数的利剑往往擦身而过,间不容发。
终于,月华清斥一声,飞身而起,天空中洒落了无数的花瓣,“咔嚓”之声不绝于耳,那是长剑被花魂斩断的声音。
直到现在,月华仍然不愿伤人。
一柄利剑透过花瓣刺向了凌云,执剑之人正是欲制凌云于死地的静玄。凌云一死,玉清宫便少了一个劲敌。
月华一惊,不顾刺向自己的两剑,挥手掷出花魂,把那柄利剑撞的偏了一偏,正刺在凌云的左臂之上。
凌云“啊”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又已至眼前。凌云一惊,酒立即醒了一半,待要跃起闪避,竟感到全身乏力。危急之时,不及细想,嘴一张,满嘴的污秽向着静玄喷了过去。
静玄如果不理这些东西,一剑早已刺穿了凌云的咽喉,然而静玄是道士,平时极爱洁净,又禁绝酒荤,此时一闻到这股臭味,本能的向右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