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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参与陶立博均是骑马来的,微生宗睿和闻人小宝则是乘坐马车。
眼见蓝花参和陶立博潇洒跃上骏马,正欲离去,微生宗睿连连嚷嚷道:“等一等,等一等!”
蓝花参蹙眉道:“怎么着?”
“正好我要去醉花眠,咱们同路。”微生宗睿奔到自个儿车架旁,将青柳从马背上赶了下来,“你跟青松一道驾马车,把小胖子送回东宫。”
闻人小宝不愿在东宫里闷着,捏着微生宗睿艳红色的衣角,泪花闪闪的道:“我不要回东宫,我要跟着睿哥哥,我要跟着睿哥哥……”
微生宗睿道:“你知道我要去哪么?”
闻人小宝道:“醉花眠。”
微生宗睿道:“我们路过醉花眠,然后去南风馆。”
闻人小宝骇然,后退两步,缩着肩膀,眸中尽是惊恐,“我、我……”
微生宗睿慈蔼笑道:“要跟我们一道去么?”
闻人小宝使劲摇头,“我、我不去南风馆。”
微生宗睿使了个眼色,青柳便抱起闻人小宝,塞入车厢内。
“对啦,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将宫里剩下的萝卜,都给送到三口居,小婉没萝卜吃,都瘦了好几圈。”微生宗睿一边交代,一边费力的往马背上爬。
青松青柳齐声应道:“是。”
微生宗睿爬呀爬,翻呀翻,费力挣扎,每次差点翻上马背,却又都滑落了下来,那副苦苦折腾的模样,甚是滑稽。
陶立博微微蹙眉。
要不要这般丢人啊?蓝花参嘴角抽搐,“太子爷……”
青松和青柳冷汗滴答,默契的双双转过身去,假装不认识微生宗睿。如果此时地上裂开一道缝隙,青松和青柳必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蓝花参同情的道:“太子爷,别逞强了。”
微生宗睿气喘吁吁,指着面前的高头大马,“趴下,趴下,听到没有?!”
骏马鼻子喷洒热气,不服气的哼了哼,转过身去,用屁股对准微生宗睿。马也是有尊严的!被这种怂包骑,马儿表示耻辱!
蓝花参抚了抚额,委实看不下去了,“该死的畜生,竟然连太子爷的话都不听!岂有此理!太子爷,您可得好好训训这畜生,我们先行一步。”
蓝花参说罢,拉扯缰绳,掉头就走。
微生宗睿笑嘻嘻道:“老花你若不等我,我今晚就搬去棠园,住个十天半月,许久没见着小棠妹子了,甚是想念啊想念。”
蓝花参勒马停顿,皮笑肉不笑,“能与太子爷同行,是草民的福分,啊哈哈哈,太子爷需要帮忙吗?”
虽然很着急的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但微生宗睿是个什么货色,陶立博还是比较了解的,未免微生宗睿去西伯侯府胡闹,陶立博只好耐着性子,与蓝花参一起等候了。
微生宗睿反复折腾了几遍,始终还是没能爬上马背。
脸色涨红宛如猪肝,青柳忍无可忍,“太子爷,这匹马……生长得……不太规矩……属下每次上马都很困难,非得靠青松帮忙才行……”
微生宗睿双手叉腰,正大口喘着粗气,闻言惊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我的身手,怎么会上不去。”
青松口不对心的道:“的确是这样,太子爷,请让我们帮您吧。”
苍天啊大地啊!他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呀,竟然跟了这个一个不靠谱的主子!原本他可是一个老老实实顶天立地的真汉子啊!然而现在说起谎话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陶立博:“……”
蓝花参:“……”
青柳上前抱起微生宗睿,稳稳的放在了马背上,并硬着头皮请缨道:“太子爷,属下给您牵马吧?”
太子爷根本不会骑马!但却死不承认!万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摔出个好歹来,那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定会被皇后娘娘剥皮抽筋!
微生宗睿豪气干云,广袖一挥,“不用啦,你们先回东宫,把我交代的事情,快些处理。”
青松迟疑着,最终还是将缰绳交到了微生宗睿的手里。
微生宗睿两手拉住缰绳,跃跃欲试,想要驱使马儿前行,奈何马儿只在原地打转,不由纳闷儿,“走啊,往前走,那边,那边,嘿,怎么回事啊?这马儿怎么不走呢?”
嚓!微生宗睿这个挫货!蓝花参咬牙切齿,紧紧捏着拳头,指骨咯咯响。
无奈之余,青柳只得继续编织谎言,给微生宗睿铺就一个合理的台阶,“太子爷,这匹马……眼神儿不太好……脑子也有问题……青松先回东宫办事就行,属下就给太子爷牵马吧?”
正文205 成全
瞧着微生宗睿那脓包样儿,青松正觉羞燥难当,恨不能以头抢地,忽然听到青柳的话,登时精神为之一振,青松果断跳上马车,挥舞马鞭一抖缰绳,风驰电掣般疾行而去。
遥望绝尘远去的车架,微生宗睿蹙了眉头,沉吟了半晌,仿佛是在想,为何青松竟跑得那样快,像是逃命似的?回转身,扫了陶立博和蓝花参一眼,微生宗睿仰头叹息道:“青柳你真是的,咱们东宫日行千里的宝马,少说也有好几百吧?你怎么竟挑了一匹脑子有病的马出门?凭白让我折腾半天,唉,你瞧瞧,陶世子和蓝二爷都有些不耐烦了。”
青柳:“……”
今日又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给脸不要脸?太子爷这样便叫做给脸不要脸啊!为了保全太子爷颜面,他不得已,方谎称红鬃马脑子有病,太子爷居然当真了!不但当真了,反倒还唧唧歪歪个没完!嚓!他奶奶个熊毛龟蛋的!
陶立博面无波澜,耐心静候。
蓝花参在心中默默的,将微生宗睿的十八辈儿祖宗,逐一问候了个遍。
青柳无力的吐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垂首认错,“都是属下的不是,望太子爷恕罪,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将缰绳丢到青柳手中,微生宗睿兀自喋喋不休,“算啦,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罢。”
青柳握住缰绳,犹如攥了一根救命稻草,顿时松了一口气。
疾脓马那。就在青柳和陶立博以及蓝花参,都以为微生宗睿这下总该消停了的时候,微生宗睿蓦地眸子一亮,突发奇想,朝蓝花参眨眼道:“老花,反正你骑术好,不如,咱们换一匹马呗?”
青柳铿锵跪地,失声道:“太子爷!”
蓝花参面皮抽动,忍无可忍,拉扯缰绳,转身就走。陶立博随同蓝花参一道,朝醉花眠的方向策马奔去。
“喂,老花,老花……喂,老花,你等等我……”扯着嗓子干喊了半天,终无人搭理,见蓝花参的身影渐渐远去,就快要从街口消失,微生宗睿急了,催促青柳赶紧走,省得错过好戏。
于是,青柳便牵着红鬃马,一路小跑,紧追蓝花参与陶立博。
“快点快点,迟了就瞧不着热闹啦……”
“哎哟哟,我的腰要断啦,青柳,慢点,跑慢点……”
“怎么不见老花和陶立博的踪影了?太慢了,不行不行,快追……”
“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哎哟喂,救命啊,青柳,快扶我一把……”
“青柳啊,我真没有故意为难你的意思,别一脸的憋屈呀……”
“牵马也是有讲究的,快而轻稳懂吗?”
“哎呀,又落下一大截了,追上去追上去,跑起来可以,但要稳……”
“我的胯部很痛,青柳,你这马牵得不稳啊……”
“不不不,别停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腰……真的要断了……”
“不不不,啊不不不,我要骑马,我不要你扛着我跑……”
“嗯,对对对……骑马和骑人是不同的……嘻嘻嘻……你又不是花姑娘,我骑你作甚?”
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抵达醉花眠,纵然青柳武艺不凡,身强体壮,耐力惊天,也有些吃不消了。
微生宗睿揉着腰,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在两名堂倌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进醉花眠。
青柳气喘吁吁大汗淋淋,一屁股跌坐在门口台阶上。
来到风光醉人的凤歌苑,挥退了两名堂倌,微生宗睿扶着腰,艰难的步入阁楼,见陶立博和蓝花参相对而坐,正捧茶轻饮,笑嘻嘻道:“还没入主题呢?哈哈哈哈,看样子,我正好赶上了!妙极!妙极!”
蓝花参手中捧着晶莹玲珑的琉璃茶盏把玩,颇有些不耐的道:“我和陶世子之间,有些私密之事要谈,太子爷最好回避一下。”
微生宗睿这混蛋,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人呐!蓝花参和楼天远,包括梁上尘在内,都常恨不得狠狠暴打微生宗睿一顿!恨不能将微生宗睿打成残废,让微生宗睿四肢粉碎,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再也无法作乱才好!
但让人着恼的是,微生宗睿自出生起,就有了个尊贵无匹的身份!拥有太子爷身份,还不是最让人着恼的!最让人着恼的是,微生宗睿天生阴险卑鄙,谁若招惹了微生宗睿,微生宗睿便利用自己的身份,以及强大的后盾,狠狠打击报复招惹他的人!
于是,到目前为止,蓝花参他们几个,都没能实现心中愿望,将微生宗睿摁倒在地,凶残的暴打一顿。
只能一忍再忍!一忍再忍!
此时此刻,蓝花参是怎么都没料到,他深藏心间的,暴打微生宗睿的愿望,很快,很快的,就有人帮他实现了。
微生宗睿坐在二人中央,睁大眼睛问道:“什么私密之事?谋逆?”
蓝花参沉了脸,“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世上怎会有微生宗睿这种奇葩的存在?!不这么招人讨厌会死吗?!
微生宗睿胡搅蛮缠,“倘若不是谋逆,那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懒得搭理微生宗睿,扭过头去,顺便瞟了陶立博一眼,蓝花参垂眸饮了口茶水,随手将茶盏放在桌边。
反正等会儿要说的,是陶立博和杜大小姐的旧情,如果陶立博不介意微生宗睿在场,那么蓝花参,便暂且当微生宗睿是透明物好了。
唉!烦人的是,微生透明物的存在感着实太强了,想忽视都忽视不得!蓝花参默默哀叹,表示很无力。
等了半晌,陶立博却始终沉默不言。
虽然陶立博跟微生宗睿并不熟悉,但对于微生宗睿这个人,陶立博大致还是了解一些的,心知既然微生宗睿从三口居外,便开始死乞白赖的跟着他们,一直到醉花眠凤歌苑,那便意味着,微生宗睿是无论如何也赶不走的了。
赶不走,那便不赶啦。
陶立博惨然一笑,徐徐说道:“有些问题,原在六年前就想问蓝二爷的,只不过当年,五次三番被蓝二爷拒之门外,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蓝花参努力回想,然后摇了摇头,微笑道:“是么?陶世子来找过我?我倒不记得了。”前些年,只要稍微有点儿空闲时间,蓝花参便去花丛中游戏风流,对于某些无关紧要的人,一概拒之门外,其中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记不起陶立博,一点儿也不奇怪。
含笑望着陶立博,蓝花参道出心中疑问,“当年陶世子之所以退婚,是想成全我与杜大小姐?”
陶立博没有说话,深深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