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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道:“这践人,想当西伯侯世子夫人想疯了,只怕死都改不了口呢。”
“我是相公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西伯侯世子夫人,尽管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最起码……”杜婉秋眼里饱含泪水,死死盯着苏饮雪,冰冷而又残酷的笑着,“最起码,我曾经是西伯侯世子夫人,我和相公曾经相亲相爱过。而你,杜遥,我的好姐姐,你从前不能和相公在一起,今后也不会有机会了!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你逍遥快活!”
“炫耀个屁,我姐姐可不稀罕你那个二手世子爷!白送都不要!”唐小婉做各种鬼脸,再加上尖酸刻薄的话语,简直气死杜婉秋也,“前些日子,陶立博痛悔不已的跪在我姐姐面前,拉着我姐姐的手,求我姐姐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姐姐嫌陶立博愚蠢,被你这毒妇污染了,毫不留情面的从陶立博的狗爪子里抽回双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呸,也就你这毒妇把陶立博当成宝!”
“哎,前世子夫人,您别动怒啊,本来就身患崩漏之症,你这样激动发火,万一血崩了怎么办,我们只是闲得无聊,看你们夫妻俩不爽,特玩弄玩弄你们而已,我姐姐呀,绝对没有要跟你抢陶立博的意思……哎呀娘额,小姐,急什么呀,好歹等我说完再动手啊。”
楼天籁一直不动声色,托着小脑袋坐在那儿,像个乖乖的好娃娃,瞧了老半天,实在是手痒,于是毫无预兆的跳了起来,霹雳啪啪,对准杜婉秋的脸便抽了上去。碧溪和碧娟各被一拳被打晕,死猪似的倒在地上,楼天籁连续十几个巴掌,将杜婉秋抽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践人!我让你欺负我姐姐!践人!践人!我让你欺负我姐姐!打死你!打死你!踢死你!踢死你!”抽耳光还不够,嫌杜婉秋脸厚粉多,楼天籁拎着裙摆,改用脚踢。
“打得好,继续打!狠狠打!哈哈哈哈……”唐小婉待在旁边,蹦蹦跳跳,不断掴掌叫好。
苏饮雪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望着烟波浩渺的龙女湖泊。
杜婉秋瘫倒在地上,被揍得吐了好几口血,手里却始终攥着茶杯。
马车内,闻人子乔目瞪口呆,“没看出来啊,小天籁居然这么狠。”
蓝花参哀叹道:“三口居的女孩子,都是厉害角色,不好惹啊不好惹。”
闻人子乔:“蓝二爷似乎吃过亏?”
蓝花参道:“是啊。”
楼天籁打累了,暂且停了下来。
杜婉秋伏地在上干呕,吐出两颗和着血的牙齿,缓缓扬起手,用尽全力,将瓷杯砸碎在地上,像是在发出什么讯号。
等了半晌,始终不见有动静,杜婉秋心中凛然,扭头四下张望。
楼天籁体贴问道:“世子夫人这是在找人啊?”
杜婉秋想到了一种可能,惊疑的抬头望着楼天籁。
冲杜婉秋甜甜一笑,楼天籁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便有两匹狼从林中奔了出来,两匹狼嘴里各叼了一颗人头。
杜婉秋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两匹狼跑到倚翠亭中,将人头甩到杜婉秋脸上,杜婉秋吓得失声尖叫,魂都快飞了出来。本就被楼天籁打成重伤,痛得几乎忍不住,只为了想亲眼瞧着苏饮雪被杀死,所以才强忍了痛楚清醒着,这会儿被两只血淋淋的人头一吓,差点被晕死过去。
苏饮雪冷笑道:“六年前你杀了我一次,六年后还想杀我第二次,当真是无可救药了。”贴贴却粉悴。
唐小婉拍着胸口,狂笑不止,“你在哪儿请来的杀手啊?这么不顶用,还未现身就全死绝啦!”
正文222 撕碎了玩儿
原来她们早已部署好了,今日一切,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杜婉秋遍体生寒,娇躯不住的颤栗。杜婉秋不怕死,怕只怕在她死后,她生平最恨的杜遥还好好的活着,并重新回到陶立博身边,从今往后,与陶立博幸福快乐的长相厮守,完全取代她在陶立博心里的位置。
杜婉秋极其清楚的知道,六年以来,陶立博从未有哪一日,忘记过杜遥。杜遥在陶立博心目中的分量,杜婉秋比任何人,甚至比杜遥和陶立博本人更加了解。所以,哪怕先前以为杜遥已经死了,连尸骨也早化作了泥尘,杜婉秋的心里,依然恨透了杜遥。生前牢牢抓住陶立博的心,就连死后,还鸠占鹊巢不肯离去,杜婉秋焉能不恨不妒不怨?
这些年来,为安慰自己,杜婉秋一直深深相信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她全心全意爱着陶立博,相信陶立博会渐渐淡忘杜遥,终有一日,杜遥的影子,会在陶立博心彻底消失。
苍天不公啊!太不公平了!这些年她是那般的努力,好不容易,陶立博才敞开了心扉,正在慢慢的接纳她,不料,杜遥竟然死而复生!轻易的掐断了她的希望!毁灭了她最美好的人生!
那天陶立博写下休书,并说,跟她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杜婉秋五内俱裂,生不如死,跪在冰冷的地上,抱着陶立博的双腿,求陶立博不要走,求陶立博不要休她,求陶立博原谅她,求陶立博再给她一次机会……然而,陶立博却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从她眼前离开,那般的决然。
深深的迷恋了多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刹那,杜婉秋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世界轰然倒塌,天昏地暗,只恨不能立即死去,也好过承受锥心之痛。可是杜婉秋不甘心啊!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这样轻易被杜遥夺走!十多年一直活在杜遥的阴影下,原以为终于得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谁知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杜遥死了,陶立博还会念念不忘,可她若死了,只怕没多久,陶立博就会忘得彻底!不!她得不到的,杜遥也休想得到!她要死了,杜遥也绝不能活!15242263
目中妒恨之火熊熊燃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杜婉秋猛地窜了起来,从袖筒中拔出雪亮匕首,朝着苏饮雪捅去。
苏饮雪静立未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尚未能反应过来,眼见就要为匕首所伤,车内的蓝花参呼吸骤止,心跳到嗓子眼,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就想向亭中冲去,奈何车窗太过狭窄,蓝花参高大挺拔的身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蓝花参身躯撞在车璧上,由于太过心急,动作太大用力太猛,差点没撞翻马车。
楼天籁和唐小婉相继闪身,齐齐飞起一脚,猛地踹上杜婉秋小腹。
唐小婉啐了一口,“就这点微末伎俩也敢拿出手,羞也不羞?”
杜婉秋重重摔到地上,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杜婉秋是被恨火烧昏了头,一心只想早点杀死苏饮雪,思虑不周,所以今日才会惨败。况且郦师白的暗卫,久经历练,每一个,都足以以一敌百,更莫说寻常的杀手了,尽管杜婉秋此番花重金请的,也算是超一流的杀手,但在郦师白的暗卫跟前,仍像萝卜青菜一般脆弱,一砍即倒。
明知有唐小婉和楼天籁在,杜婉秋必定伤不了苏饮雪,他竟然还会如此失态,迎上闻人子乔探究的目光,蓝花参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幽幽瞅着蓝花参,像发现了好大个奇迹似的,闻人子乔似笑非笑,神情十分古怪,慢吞吞说道:“见到苏饮雪姑娘有危险,堂堂蓝家二爷,居然丢了魂失了魄了,哟嘿,蓝二爷这是怎么了,哪里出毛病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拐带了罗御史的小妾私奔的蓝二爷吗?稀罕稀罕真稀罕,千万别告诉我,花花蝴蝶蓝二爷,变成了痴情种子?”
蓝花参囧,“往事不堪回首,咳咳,大皇子,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蓝花参不想提及,闻人子乔偏咬住不放,“那可是罗御史最心爱的妾室呀,我助蓝二爷离开云京后,罗御史隔三差五就堵在我宫门口,足足纠缠了我八个月,八个月呀!那八个月里,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父皇交代的差事,一样都没能完成,父皇失望至极,把我叫到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心碎欲绝啊……”
“大皇子有何吩咐尽管开口,蓝某一定尽心尽力。”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有限,蓝花参委实受不了了,妥协道。
闻人子乔得逞眯眼,沉吟道:“先不着急,我还要在盛京待一段时日,总有需要蓝二爷帮忙的地方。”
“……”蓝花参在心中默默问候了闻人子乔的祖宗十八代一百遍。
楼天籁冷眼望着杜婉秋,回头扫了苏饮雪四人一眼,说道:“这毒妇,已经没有玩弄折腾的价值了,盛京里有趣的人和事多得很,咱们先弄死这毒妇,改日再去找别的乐子吧?”
苏饮雪闻言牵着白芨和白芍的手,走到倚翠亭临湖的围栏边站定。
唐小婉黑了脸,瞪着红眼狼和白眼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俩呀,越活越没出息了,瞧着这样一个丑恶的毒妇,居然还流口水!”
两匹狼一左一右围着杜婉秋,仿佛是故意张开嘴大口呼气,灼热腥臭的气息,喷洒在杜婉秋的脸上,望着近在咫尺,锋利如刀枪一般的狼牙,杜婉秋浑身僵硬脊背发寒,几乎绝望了。
正当此时,拐角路口处,忽然跑出几十名护卫,一辆贵族女眷的马车,被簇拥着飞快驶来。
循声望去,杜婉秋远远紧盯着那马车,眼里闪过希冀的光芒,呐喊道:“母亲!母亲!救救我!母亲!”
来来边一边。唐小婉欢呼笑道:“忠勤伯夫人来了呀,这下可好玩儿啦!”
听到杜婉秋恐惧呼唤声,忠勤伯夫人心里咯噔一跳,连忙催促车夫快行。
楼天籁笑米米道:“我刚还想着,就这样弄死杜婉秋,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好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个观众,不错不错真不错。”
马车来到倚翠亭外停下,忠勇伯夫人张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匆匆下车,瞧见杜婉秋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尖叫一声直奔上前,抱着杜婉秋眼泪急淌,“婉秋,你怎么样了?伤着哪里了?”
杜婉秋双颊红肿面目全非,抱着忠勇伯夫人张氏失声大哭,“母亲,救我,她们要杀了我!”
忠勇伯夫人张氏安慰道:“不怕不怕,母亲在这儿,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动我的女儿!”
忠勇伯夫人张氏出门时,特从府里带了四十名护卫,忠勇伯夫人张氏冲进亭中,那四十名护卫便将倚翠亭团团包|围。
楼天籁笑道:“是我想弄死你女儿,你待如何?”
楼天籁长相过于娇美可爱,虽然说话很嚣张,但忠勇伯夫人张氏只当她是个小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目光在众女间转了一转,定在苏饮雪身上,宛如磁石附铁,顿时愣了住,“遥儿?”
苏饮雪面露微笑,默不作声。当年杜婉秋杀害她,张氏定然参与其中,对于张氏和杜婉秋母女俩,苏饮雪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能给她们母女俩个好脸色,全靠素质涵养在支撑。倘若不是母亲去世在前,张氏进门在后,苏饮雪几乎忍不住要猜测,母亲的死,是否会与张氏有关。
“好,好,很好!”忠勇伯夫人张氏笑了笑,冷冷扫视着苏饮雪五人,吩咐身旁的丫鬟道:“扶姑奶奶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