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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远与靖王妃十分相熟,彼此之间没有太多规矩,只似普通的长辈与晚辈一般。
盯着靖王妃董氏明艳绝伦的脸,楼家小暗暗咽了咽口水,规规矩矩上前,行了个并不标准的大礼。
楼天籁那副长相,甜美无敌,只要她保持乖顺模样,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喜欢的。
靖王妃董氏也不例外,目光粘在小家伙身上,上下打量,越看越喜欢,拉着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带着楼家兄妹俩前往凤桐园。
尚书大人心情比较复杂,按理说,有人喜欢自家小妹,他应该高兴来着,可靖王妃董氏看天籁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未来儿媳妇哇?
任靖王妃董氏牵着手,缓步慢行,楼天籁一副乖宝宝的表情,“王妃婶婶,纯哥哥身手很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塘里呢?”
据靖王妃董氏所述,前天傍晚,趁着雪停了一会儿,微生宗纯便顶着寒风,坐在池塘边思考人生,谁知,竟一个不留神滑了下去,所以才病了。
大冬天的,跑到池塘边思考人生?唬谁呢?在尚书大人看来,微生小狐狸是动机不纯,目的更不纯?
对于微生宗纯而言,头疼脑热根本不算病,原是在屋里看书的,听大丫鬟云素说,楼天远兄妹来了,王妃娘娘领着二人,正朝凤桐园来,微生宗纯大喜过望,立即跳到床上捂着被子装虚弱。
儿子看楼家小姑娘的眼神,火热热的非同寻常,靖王妃瞧得心中暗喜,于是叮嘱了几句,便十分识趣的离开了,不妨碍年轻人相处。
“真没想到,天籁妹妹居然会冒大雪来看我。”微生宗纯拥着锦被,靠在床边而坐,眼睛里水光粼粼,略带羞涩的道:“我、我好感动……”
楼天籁从兜里掏出小药瓶,送到他的手上,“纯哥哥,我给你带药来了,效果很好的,你一定要吃哦。”
微生宗纯激动的道:“嗯嗯嗯嗯嗯嗯,谢谢天籁妹妹。”
云素极有眼力价,马上倒了杯热水,微生宗纯便当着楼天籁的面,吃了一颗药丸。
看微生宗纯面色,以及额头上的淤青,实在不像装病,楼天远默默嘀咕,莫非小狐狸在使苦肉计?
尚书大人脸上笑吟吟的,言语中却是明显的冷嘲热讽,“听说小纯儿在池塘边思考人生,不小心失足掉下去所以才生病了?”
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微生宗纯难为情,垂着头没有说话。
说是思考人生,或许也对。
第一次见到楼天籁,那天夜里,他就没能睡好觉;第二次之后,小萌物的一颦一笑,時常在脑海中蹦跶;第三次,也就是前几天,从楼府回来后,满脑子都是小可爱,他到池塘边,本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谁知思想不受控,神识被吸走,结冰的池塘水面上,出现了小可爱的活泼身影,他兴奋地往前一扑,整个人滑到在冰面上,由于摔得太重,冰面被砸碎,他就这么掉进水中着凉了。
人生是什么?如果当自己的心,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她就是全部的人生。
“哟呵,纯儿还真是长进了,懂得思考人生啦?”楼天远晃到桌边坐下,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VgJ2。
微生宗纯不好意思的道:“天远哥哥,你就别糗我了。”
来靖王府之前,楼天远告诫自己,要装得大度,对纯儿友好一些,只是一想到小狐狸对天籁不怀好意,便止不住的话中带刺。
唉,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度,要大度,装大度?不能让妹妹觉得他小气,觉得他无理取闹?
尚书大人堆起一脸和善的笑容,“妹妹,你不是学过医术的吗,不如帮纯儿瞧瞧?”
楼天籁点点头,“好呀?”
微生宗纯赞叹道:“天籁妹妹学医的啊?好厉害。”
楼天籁站在床畔,伸出小手,捂在微生宗纯额头上,过了好半晌,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迟迟不动。
等了许久,微生宗纯忍不住问道:“天籁妹妹,怎么样?”
楼天籁道:“好暖和吖。”
尚书大人一口茶喷了出来。
微生宗纯:“……”
搞半天,原来小家伙不是在帮他看病,而是把他的额头当暖炉啊?
正文100 抚弦,过来!
微生宗纯被狠狠呛了一下,然而,心中对小萌物的喜欢,却在瞬间又添了几分,脑筋飞速的转了一转,“天籁妹妹冷吗?我被窝里挺暖和的,天籁妹妹若不介意,可以把手放进来暖一暖。
楼天籁百无禁忌,且有貌美小正太在跟前,巴不得凑过去呢,哪有什么可介意的?
尚书大人闻言脸一沉,闪电般冲上前,将小家伙拉开,距离微生小狐狸远远的,用自个儿温暖干燥的大手,牢牢裹住她的一双水嫩小手,“哥哥给你捂捂。
前面是小正太,后面是大帅哥,楼天籁这边瞅瞅,那边瞄瞄,感觉好幸福哇好幸福,“哥哥的手真暖和。
尚书大人道:“今后哥哥就是天籁的专属大暖炉。微生家的男人,果真不要脸,当着他的面,就敢让天籁把手伸进被窝。若他不在呢,岂不要将天籁整个儿拖进被窝?。
楼天籁高兴地点头道:“嗯嗯。
微生宗纯面上一派坦然,内心却是各种羡慕嫉妒,更是生平首次觉得,天远哥哥为人讨厌。要子什了。
天籁妹妹活泼可爱,他喜欢她怎么啦?人之常情啊。哪有人像天远哥哥这样的,莫名其妙。
依偎在楼天远怀中,楼天籁转过头,对微生宗纯道:“纯哥哥病得不算重,且身体底子好,晚饭后吃了药,好好睡上一觉,待明天早起,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微生小狐狸立即抓住了机会,“嗯,等我身上好了,再去看天籁妹妹好不好?
“病去如抽丝,纯儿别急着到处跑,多休息几日才对。尚书大人满脸关切,暗地里,早已偷偷呸了好几口。
微生宗纯感激地笑了笑,“天远哥哥放心,我有分寸的。
尚书大人回以假笑,端了一碗茶,放在楼天籁手上,“冬季干燥,妹妹要多喝点水。
“喔。楼天籁乖乖接过。
微生宗纯忽想起一茬,“听说太子哥哥和上尘哥哥已经回到盛京了。
楼天远一愣,“什么時候的事?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微生宗纯道:“就这两天,甭说天远哥哥你了,就连皇上和娘娘都还不知道呢。
“回来就回来,非搞得神秘兮兮的。楼天远顿了顿,不禁猜测道:“莫非他俩又干了见什么不得光的勾当?
微生宗纯点头道:“白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楼天籁好奇道:“太子爷和梁大将军一般都喜欢干些什么坏事呀?
楼天远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
楼天籁真想见识一下,但却不敢说出口,怕哥哥又要给她进行思想教育。
雪渐渐停了,被靖王妃董氏强留下用了晚餐,兄妹俩回到楼府已是夜色深深時。
翌日晌午,楼天籁从梦中醒来,听到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便挑开帘子一瞧,果然是天空放晴了。
洗漱完,吃了饭,楼天籁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狐池山采花。
苏饮雪担心楼天籁的安危,让白芷白芍分别到金橘园和梅语园,知会楼天远父子一声,最好多能派几个人跟着楼天籁。
楼天籁站在门口,拦住白芷白芍,“美人爹已经同意了,至于哥哥,千万别告诉他,否则我没法儿出门。
看了眼楼天籁的瘦胳膊瘦腿儿,白芷道:“外面到处都是雪,小姐你一个人上山,实在太不安全了。
唐小婉道:“唉哟,你们尽瞎操心,这么多年,小姐她水里来火里去的,哪次不是一个人?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楼天籁道:“小婉说得对,边城的穷山恶水都难不倒我,更何况区区一座狐池?
唐小婉道:“反正相国寺就在旁边呢,即便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小姐扯开嗓子喊一声不就行了?
苏饮雪妥协道:“行了,左右我们也拦不住你,早去早回,要记得,雪颜花再重要,也不可以身涉险。
楼天籁绽开笑脸,一溜的跑了。
白芍道:“保险起见,我还是去一趟梅语园,跟先生说一声。
苏饮雪点点头道:“嗯,去。
白芷迟疑了一下,撤了回来,笑道:“公子爷那儿还是算了,省得他坐立不安的。
雪颜盛开如手掌般大小,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娇俏圣洁,冷香悠悠,明明像少女一般,需要人小心呵护,偏偏孤傲不凡,生长在人们不敢轻易深入的危险旮旯里。
在狐池山上转了两个時辰,从日正当空,一直到夕阳偏斜,扒开了无数雪堆,几乎筋疲力倦時,总算找到一株雪颜花。
将其盛在事先备好的盒子里,然后塞进布袋中别在腰间,如此就算大功告成了,楼天籁抬起两只冻僵的小手,放在嘴边呵气。
天色将晚,不宜久留,分辨了一下方向,楼天籁准备下山。
忽然之间,有箫声隐隐,宛如仙音,悠扬飘渺,清灵优雅,如泣如诉,仿佛从天际传来。
稍不留神,脚下一滑,猛地跌倒在地,身上钝痛,却无暇顾及,楼天籁静静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仰起头,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用心聆听箫声。
淡淡忧伤的曲调,被吹奏得多|情缠绵,许多美好的无法触摸的時光,在吹|箫者的指尖缓缓流淌。
“总是东风无奈,为谁开、为谁颓败。为谁零落,化为尘埃,寂寥依在。纵是先发,凄凉疏影,谁曾摘采?算无人过问,清幽绝俗,笑红尘外。
最后一段,被反复吟奏,楼天籁脸上的神色,亦是忽喜忽悲,突然间,捂住了嘴,失声痛哭。
这首曲子以及词,皆是师傅的心上人所作,除了师傅和那名男子之外,再无旁的人知晓。
闲暇之余,师傅常站在石榴树下吹奏,所以后来,她与师姐也都知道了。
是师姐,一定是师姐。师姐到底与她一样,穿越時空了。楼天籁激动地爬起来,发了疯一般循着箫声狂奔。
箫声渐渐的弱了,直至完全消失,楼天籁快急死了,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师姐。师姐。我是天籁啊。师姐等等我,师姐别走等等我……师姐,我是天籁……师姐别走啊……
跑得太急,冷不防脚下踏空,顺着斜坡滑了下去,一眼望不到底,不知下面是个什么情形,楼天籁怕死得很,试图借力翻上去,奈何四处都是雪,一踩即塌。
斜坡上的雪哗哗滚落,楼天籁跌入底部的同時,瘦小的身子被积雪掩埋,更悲催的是,左腿咔嚓断了,剧痛来袭,几乎晕厥。
如果就这样晕过去的话,极有可能悄无声息死在此处,楼天籁年纪轻轻还未活够,当然不肯轻易接受死神的邀请,于是,拼了命的向外爬。
先前寻找雪颜花耗费了不少体力,如今又遭遇这么一桩,如同雪上加霜,楼天籁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心里头刚一松,便晕死在地。
潜意识里不断挣扎,一刻不敢松懈,终于在昏迷半刻钟之后,楼天籁得以清醒。
夕阳歪在天边,摇摇欲坠,提醒人们一天即将结束,楼天籁体乏力倦,被冻得浑身僵硬,左腿上的剧痛,一波一波撞击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