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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府的北敖铁骑来说是一个战略性的进展,可是当他们看见坡下那密密麻麻的沟壑,绵延不知多少里地,北敖的士兵绝望了,沙如雪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人类怎么能完成这样浩大的事情来,人怎么可能做到,但事情摆在眼前,除了不可思议以外,他们还能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妙瀚紧皱眉头,当一个国家濒临最危急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国家爆发出无穷潜力的时刻,在一开始只将沙如雪和他的军队当成敌人是大错特错的,此刻,西夏的每个人,无论老弱妇幼都是自己的敌人,从他打算进攻兴庆府的那一刻开始。
看着这无数条沟壑,妙瀚心里在估量,自己的大军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经过,或者他可以选择另外的途径,另辟蹊径,可是此处是贺兰山脉,就算他又几万士兵,难道能开山不成,沙如雪摆明了架势,想杀到兴庆府,那就先迈过这些沟壑,当然妙瀚也不是没有选择,那就是完全放弃战马,与沙如雪步兵交战,但是敌人是防御的一方,而自己是进攻的一方,就算步兵想迈过这些沟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敌人俱地而守,自己将处于非常的劣势。
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此刻的妙瀚只能将精力放在大军的供给保暖面,下令大军砍伐木材,搭建帐篷,备足柴火以备夜晚取暖所需,派出军队到更远的地方去掠夺资源,山打猎,湖里打鱼,尽所有的手段来满足基本所需,先渡过这个艰难的冬天再说,进攻步伐放慢。
这支北敖大军,一时之间倒成了当地的原住民了,莫非打算在这里扎根了,想想实在好笑,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相反,沙如雪这边就好受多了,至少他不必烦恼粮食来源的问题,士兵的保暖也得到了保证,他的背后有整个西夏的支持。
在另外一方面,沙如雪可不想让北敖这么安逸,士兵饱暖之后就反过来对北敖进行骚扰,西夏士兵偷袭的手段多种多样,反正就是不让北敖士兵好受就是了,骚扰的妙瀚还得分心来堤防敌人的偷袭。
这块地方就似两国的边境一样,双方不停的发生争斗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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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西北地区又恢复了平静,西王府得以好好的喘一口起来,不知不觉与北敖竟打了一年多的仗。
宁雪也脱掉了铠甲,重新换了裙装,她还是喜欢穿女子常穿的纱裙,纱裙更轻灵,更优雅,更符合女子的气质,虽然宁雪一身戎装的时候也让人眼前一亮。
也许宁雪骨子里还是个女子,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脱掉戎装,又或许让自己女子的形象更深入人心。
此刻的宁雪是不是在忙碌着西王府的事务呢?非也!她正在布局典雅幽静的房内,纤手执笔静静的正在作画,她的举止似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一脸凝神聚目,黛眉微垂,展现其最优雅,最有韵味的一面来。
她很安静,心无旁笃,完全不被琐事所扰,似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雅士一般。
她画的很慢很慢,一笔一笔,时不时又会停下来思考一下,才落笔将墨水渗落在纸张面,在思考的时候,有时候她会露出微笑,有时候会皱起眉头来,但无论什么表情,最后都会下笔,而在下笔的那一瞬间又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似在画每一个的瞬间,又似在画每一刻的记忆,这幅画她已经整整画了三天了,依她的才学,什么画要画这么久,什么画要画这么慢,望纸张看去,却只是一个男子的全身像而已,画中的男子的每个部位凝聚了宁雪的情感,是那么的鲜活,就连衣衫也让人感觉是活的,只是奇怪的男子的那张脸却是空白的。
当宁雪画完了画像的其他部位时,将鼻尖移动到脸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久久不动,似入定了一样,面孔是有表情的,在她脑海里有无数个表情,要画那一个表情呢,她却无法抉择,就这样想啊想,似翻一样,想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可是这么本却似乎永远翻不完一样,故事太多了,场面太多了,爱恨情仇,她的思绪已经完全偏离原本寻找表情的初衷,取而代之的是充塞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心情时而被喜悦取代,时而被悲伤取代,时而被痛苦取代,回想起来快乐的时刻却并不多,然而无论多大的悲伤,多大的痛苦,一丁点的喜悦就能够完全治愈,莫非情感的种类也有克星,口中不知觉的喃喃自语:“只有一刻欢笑,纵然尝尽悲伤痛苦也是无悔”。
回神一刻,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天却黑了,唤了一声,一会之后,下人掌灯走了进来,油灯点亮了房,下人掩门退了出去。
宁雪朝画看去,苦笑道;“我想你念你千万次,却无法完整将你画出来,你的人在我面前一站,就是千百副画哩”。
这又是对谁在讲话,莫非画像,可惜画像不会回应,门咿呀一声,一股风吹了进来,入冬了,天越来越冷,这风也不再温柔了,宁雪起身走过去掩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画像被吹到了油灯面,燃烧了起来,她连忙冲过去用手拍打,将火扑灭,尽管及时作出反应来,画像还是被烧毁一些,头的部位被烧没了,咋一看去,就像画中人的头被斩落一样,宁雪的心口猛的一紧,无缘由的恐惧瞬间蔓延她的全身,这种感觉就像真实存在一般,以至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颤发抖,嘴唇颤抖着:“头没有!”
突然间似疯子一般将烧毁一半的画作撕裂成碎片,拿起油灯,打开门狠狠的朝院子外扔了出去,油灯落到院子外,发出声响,屋内瞬间又回归黑暗,黑暗中的宁雪感觉自己十分的寒冷,她的情绪黯然到了极点。
下人匆忙赶来。
“滚!”这一个字就好像从千层冰川下冒出来一样,能将人冻僵,谁敢撞枪头,自然逃的远远的。
宁雪像躲离黑暗一般迅速离开房,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令人将齐子明和陆机二人叫过来。
待两人都到齐了之后才道:“我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王府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二人了”,在宁雪率骑兵突袭妙瀚大营那一晚之后,她对陆机变得非常的信任,而在归来后,放手让陆机负责王府的诸多事务。
齐子明一讶,问道:“王妃,你要亲自率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为什么呀?”齐子明实在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要领燕云十八骑进入北敖境内干什么,就算想跟大漠黑骑一样到北敖境内肆虐一番,也不用亲自出马啊,她可是整个西王府的支柱啊,王妃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令人感觉匪夷所思。
“好!”陆机倒没有多问。
宁雪露出微笑,陆机就是这点好,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废话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废话。
齐子明朝陆机看去,“好什么好,陆先生,你快劝劝王妃,这可不是儿戏,哪有”
宁雪突然冷声道:“齐子明,你实在啰嗦的让我讨厌,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就立即出发”,见齐子明又要开口说话,目光瞪了过去,“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半句废话,否则我晚就安排几十个妙龄女子来款待你”。
齐子明立即闭嘴,他惧内是出名的,这个黑锅一旦背,可就没法解释交代了。
只见宁雪微笑道:“齐子明,你知道你无法说服我,为什么还要废话呢?”
齐子明叹了一声,有些不悦的朝陆机看去。
两人或多或少明白,王妃此行跟麒麟有关,可是麒麟现在是在肆虐北敖,不必到千里奔袭去护他周全的地步,这份情义啊,远胜千言万语。
第一更
第五十八节 变
由网友上传==在大东国的战场上,西北地区尘埃落定,北敖战败,完全撤离了大东国的领土,安卑终于为了自己的自sī而付出代价,如今的局面被大东国的军队两面包围,越里古怎么也想不到妙瀚就这样战败了,原本气势如虹的北敖几十万人的大军在短短一年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在几个月前,北敖还一直在进攻,而如今妙瀚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北敖已经完全战败了,是自己对妙瀚太过自信,还是低估了大东国的实力呢,多想无益,事实摆在眼前,北敖战败了,自己正遭受大东**队两面夹击,他的后方不再是自己的盟友,却是气势汹汹的敌人…_)
此刻的越里古有些后悔,走了北敖这只虎,自己这只狼想要在大东国兴风作làng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在孤龙攻下平凉、固原之后立即在稿京与李毅汇合,几万人的镇北军朝太原方向bī近,西王府暂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大概在与北敖的jiāo战中,西王府元气大伤,此刻正需要恢复,或者是看到大东国的大局已经,如今内luàn,即将面对的敌人,想保存实力,不管如何,西王府没有对安卑有任何的军事行动,而是从镇北军的手中收复了大量的城镇土地,许多原本不属于西王府的城镇,如今却都被西王府所掌控,这些地盘以前都是被北敖所侵占,西王府付出了代价也换的了回报,有了土地,就能在短时间内迅发展起来
而反观李毅,他显得大义一点,如今luàn世,他原本可以为自己谋sī,成为一方霸主,但是他却没有,在西北地区尘埃落地之后,从西王府那里索取了粮草,就立即兵发太原
越里古现在的处境非常困难,在正面上,他要面对贵州军,南王府大军,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这三支军队凑起来大概有二十万人,而后面即将要对付李毅奔袭而来的镇北军,先集中兵力保太原消灭镇北军,还是依然进攻怀来,细思一下,就算能消灭镇北军,还将要面对西王府,如何西王府不来招惹自己,已经是件万幸的事情,若是消灭镇北军让西王府感到威胁,他又得再次面对一个敌人,而且李毅可不是好对付的,玄冥和妙瀚已经在李毅那里尝尽了苦头,便是因为太自信,最后才一招错,全盘皆输,反而保州正面,敌人虽有近二十万人的兵力,可是却各自为营,并不齐心,西面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依然只有拿下怀来,打通安卑与大东国的天然屏障,自己才有转死为生的机会,打定主意,让后方坚守太原,能坚持多少日就坚持多少日,集中兵力打保州战场,就在这时,幼虎突然脸lù喜sè走了进来,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撤退了
越里古吃惊问道:“这个消息可属实,会不会是敌人的计谋?”
幼虎喜道:“消息属实,探子可以确定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已经离开保州地区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联军居然选择撤退,这不是给我们留下一条生机吗?”
越里古沉yín不语,思索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大概是大东国的各大势力收到北敖战败撤离大东国境内的消息,认为大局已定,如今朝廷却与易天涯正在jiāo恶,正是扩张地盘,扩大势力的好机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两府这支军队此刻如何肯消耗在我身上,自然是保存实力,开始争霸之路”,说完之后突然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他们越是各怀鬼胎,对我们来说越有利,我越里古还在,居然就敢打一统大东国的念头,一盘散沙又有何惧”,问道:“幼虎,如今正面战场还有多少敌人”
幼虎道:“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