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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氏和楚留情却不这么想,染印房发生大火,实属天灾,而他们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凭什么让他们赔偿,这火又不是他们放的,至于这般不讲道理的刁民,让护院持棍棒赶走就是,甚至胆敢闯入府内被乱棍打死,也是咎由自取,他们认为眼前需要解决的不是这件事情,这场大火基本将流动资金烧个jīng光,而且他们还欠何家一笔高额的定金,定时交货已经不可能了,目前是赶紧前往何家,争取让何箫默宽限些时rì,rì夜赶工将这批货赶出来,可是问题来了,为了这笔生意,苏中行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流动资金而且还拿了何家的高额定金,如今又去那里寻找这么一笔银子呢?楚留情表示愿意帮忙,但是还差了许多,事情似乎一个死结扣着一个死结,要一个个的解开。
楚留情问道:“说到底,难题都在一个钱字,中行啊,你可有办法借到银两周转一二?”
苏中行略略沉吟之后,应道:“我想我能筹集到五万两左右?”
张氏讶道:“这么少!”
苏中行苦笑道:“母亲,现在的苏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家,如今我与致远各掌握苏家部分产业,加上这些年苏家已经大不如从前,或许父亲亲自出马,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借到更多”。
张氏立即道:“不行,这件事情暂时不能惊动你的父亲,否则我怕他急怒攻心,挨不过去,你能借到多少就多少,我们再想办法”,其实她心里是想把这件事情给抹平了,否则苏茂生一怒之下,苏中行可就完全丧失争夺苏家家主的资格。
苏中行轻轻道:“五万两却也是杯水车薪”,突然朝楚留情看去,问道:“大舅子,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跟别人借一些资金?”
楚留情沉吟片刻之后应道:“商人贵在诚信,我却不能以我的名义向别人借钱,最多就是利用我的关系给你引荐一下,希望他们愿意帮你。”一语之后又道:“我与博文深交,或许他愿意帮忙”。
苏中行喜道;“可是金陵赵家?”
楚留情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那么乐观,帮忙也有个限度,此刻苏府需要的银两数额太大了,别人断不可能倾家荡产相帮,这苏中行与赵家基本没有什么人情,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博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定多买个人情表示一下。
所有人都思索筹集银两的渠道,楚留情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张氏和苏中行不约而同问道:“什么办法?”
楚留情看着两人着急的表情,缓缓道:“虽然分房而立,但是两房还是同属苏府,表面上是一家人,如今苏家有难,要不让二房那边帮忙?”
苏中行闻言犹豫不决,张氏却决然道:“不行,就算变卖产业,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要二房半分银子”。
苏中行见母亲这么说了,也就不抱这方面的念头,或许就算可落下面子向二房求助,说不定人家非但不帮还冷言讽刺。
楚留情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尽量筹集资金再说。”
这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苏中行连忙问道:“张伯,何箫默怎么说?”
老者黯然的摇了摇头:“何老爷说了,若不能及时交货,就按照约定赔偿!”
苏中行大怒道:“何箫默这个老不死居然落井下石,连宽限些时rì都不肯!”
老者道:“少爷,何老爷说他也有他的难处啊,你无法按时交货,他那边的客人也不好交代啊,商人重在诚信,若不无交付货物,他也是要赔付大量赔款,否则他何家的招牌也就砸了,以后也不用在商场上立足了”,这么说倒也有一定的道理,苏家的黑锅总不能让他何家来背。
苏中行道:“我亲自过去何家一趟,我就不相信这何箫默连半点面子都不给”。
老者忙道:“少爷,何老爷说你不必去了,去了他也不会见你,免得彼此难做,这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能做到,最多宽限五rì,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苏中行震怒咆哮道:“我赶这批货动用大量资金都需要三个月,他宽限五rì有个屁用!”这会他已经可以预见倾家荡产,这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在场之人一脸愁容,独有苏洛一人表情平静,似一点也不关她的事情。
楚留情问道:“大姑子,你看怎么办才好?”苏致远的妻子何郁香乃是何箫默的亲身女儿,或许让何郁香亲自去说情,能说动何箫默,而在场之人,也就苏洛前往中道堂却不会被驱赶。
苏洛淡淡道:“先如数赔偿门口的那些人,我愿意去找郁香商量一下”。
苏中行咆哮道:“都这种地步了,你要让我们倾家荡产吗?
苏洛站了起来,缓缓的朝苏中行走了过去,“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苏中行一巴掌,沉声道:“你连最基本的仁义都不顾,活该倾家荡产!”
苏中行捂着火辣辣的脸,“你。。。。。。”,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朝苏洛脸上打下去,终于还是放下手“哼”的一声,挥袖转过身去。
张氏道:“洛儿,眼下不是不顾仁义道德,而是要赔偿这些人需要一大笔银子,如今是用钱之际,暂且缓上一缓,等度过这个难关,再一一赔偿!”
苏洛淡淡道:“几百条人命丧生,几百户人家人亡家毁,母亲怎么不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想一想,此刻他们是如何的伤心悲痛”。
张氏冷声道:“这世界上每天有无数的人饿死惨死,我怜悯的过来吗?”
苏洛反驳道:“母亲是怜悯不过来,可这些人丧生却是因我苏家染印房起火导致,与我们脱不了干系,我们必须承担责任,而不是怜悯不怜悯的问题”。
张氏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你到底是不是苏家的儿女,如今都快要倾家荡产了,你一点也不担心,却顾念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
苏洛淡道:“倾家荡产也好,也就没有这么多争执,图个清静安逸”。
楚留情见张氏大发雷霆,忙缓解道:“老夫人不要动怒,如今最主要还是解决问题,争执下去也没有一个结果啊”。
苏洛对着苏中行道:“安抚门口的那些人,给予一一赔偿,我去找郁香谈一谈”,说着转身离开宫徵堂。
苏洛离开,苏中行朝张氏看去,征求她的意见,张氏一脸犹豫,却没有立即回应。
楚留情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觉得大姑子的决定没有错,还是先将人心安抚下来再说。”
苏中行为难道:“问题是,现在我账房空虚,这笔赔偿下来最少要二十万两银子,去那里找二十万两银子,除非变卖产业。”
张氏立即道:“不行,不能变卖产业,还没有这个地步,先安抚他们,尽量拖延些时rì,筹集这笔钱”,说着对着老者道:“老张,你先出去安抚他们,说我们苏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先离开,不要聚集在府门前闹事!”
楚留情心中暗忖:“仅凭空口承诺,怕是难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离开,可是目前却没有办法,只是暂时如此”。
苏中行对着楚留情道:“大舅子就有劳你会金陵一趟了,我现在就出去筹借银子”。
楚留情点头道:“我即刻启程!”
楚璟雯对着楚留情道:“大哥,你可以尽力帮助中行!”
楚留情笑道:“放心,这些rì子中行忙于奔波,这个家就靠你这少夫人主持,可不能再任xìng了”。
楚璟雯点了点头,楚留情也没有多耽搁,道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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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何郁香与唐氏也在中道堂交谈着,何郁香问道:“婆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让致远赶回来”。
唐氏好奇道:“让致远回来干什么,又不关我们的事,让护院把守好中道堂前的门庭,府内上下避一避,免得被殃及了”。
何郁香道:“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何不借此事化解多年的恩怨,两房和睦友好”。
唐氏道:“从我进这苏家门,与那张氏就从来不是一家人,郁香不必多说了,这件事很是严重,别说我不愿意帮忙,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
何郁香刚想再劝,这时管家走了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少夫人,大小姐来了,说是有事与少夫人商量”。
大房那边,唐氏独对苏洛给上几分面子,从前苏洛对他们母子就很是照顾,若是此刻来的是别人,唐氏会毫不留情的将其驱赶,淡道:“郁香,你招待小洛,我回避一下”,说着起身离开。
管家领着苏洛进中道堂来,何郁香亲自上去迎接,见苏洛一脸疲惫,容身无光,关切道:“姐姐脸sè难看,快快坐下歇息一下”。
苏洛轻轻一笑,坐了下来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郁香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语,她是个女子却做不了主,只能让致远来做决定。
苏洛看见正中位置上有一个茶杯没有撤去,知道二娘刚刚在此,定是因为自己来了,却特意回避,心中苦笑:“二娘回避自己,看来不用问也知道她不愿意帮忙了,其实她也没有打算让二娘帮忙,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关系整个大房,就算二娘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愿意相帮,母亲也不会接受。”
何郁香见苏洛目光停留在正位上的杯子,不好意思道:“婆婆刚刚离开,姐姐你也知道,婆婆不好当面拒绝你,她心里还是蛮看重你的,不想因为此事而与姐姐闹的不愉快”。
苏洛淡淡笑道:“我明白二娘的为难之处,这一次我是来找你的”。
何郁香一讶,问道:“莫非姐姐是想让我叫致远回来?”
苏洛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想你让帮忙。”
何郁香爽快道:“姐姐尽管说来,郁香一定尽力”。
苏洛将目前遇到的难题讲了出来之后说道:“郁香,我想让你亲自去向你父亲讨个人情,让他多宽限些时rì”。
何郁香垂下头,眉心略带为难,轻轻说道:“姐姐,这件事情郁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苏洛惊讶道:“弟妹不愿意帮忙?”
何郁香忙摆手道:“不是郁香不愿意帮忙,未出阁的时候,父亲就从来不让我插手家族事务,如今嫁了人更是成了外人,恐怕说话的分量还远不如别人。”见苏洛露出失望之sè,忙道:“不过郁香愿意立即回娘家,以死要挟,母亲疼爱我,说不定因此能说动父亲”。
苏洛刚想劝说不必如此,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讲出来,为了中行,也只能委屈一下郁香了,站了起来施了大礼:“姐姐这里谢过弟妹!”
何郁香忙把苏洛扶起,“姐姐,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一语之后笑道:“姐姐有所求,郁香自然尽力相帮,若是其他人,郁香说不定不会如此用心”,一句话就让气氛别的亲近融洽。
苏洛笑道:“这些rì子弟妹出门要都留心,身边最好带上些人保护周全,免得出了意外,那姐姐可就良心不安了”,见何郁香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先走了,那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何郁香道:“姐姐急事缠身,就先走,不必在此陪我白白消耗”,说着亲自将苏洛送到门口。
苏洛一夜未睡,这会却还急着要去